第十二章 小試牛刀
正哀嚎間，一陣急促的腳步聲由遠而近的傳到兩人面前。江子航抬頭一看，跑來的人竟然是葉燁，手裡還拿著兩瓶礦泉水。
自從軍訓回來以後，葉燁在學習生活中是處處幫著江子航。這次江子航和程霄打破玻璃的足球，就是她第一時間給藏到了女廁所的，不然一準被周志恆沒收了。這不，知道兩個人被罰跑圈，她就午飯都沒顧上吃，買了水就跑到操場來了。
「你們倆累得夠嗆了吧。來，快喝水吧！」葉燁說著把兩瓶水分別遞到了江子航和程霄手上。
「還是我的小葉葉靠譜，知道我愛喝涼的！」接過瓶子之後發現這水還是冰鎮的，江子航別提多高興了，一仰脖便開始大口的喝了起來。
「托航子的福，感謝葉燁同學了。」程霄笑著對葉燁做了個作揖的動作，然後也大口喝起水來。
「你們倆啊，少惹點事就算是對我這個紀律委員最大的感謝了。」葉燁看著兩人大口喝水的樣子，苦笑一聲說道。
「我還沒來得及問你呢，小葉葉。這麼熱的天讓我們跑十圈，你是不是跟我和老霄有仇啊？」葉燁一提她紀律委員的身份，江子航一下子想起了他和程霄跑的這十圈還是拜她所賜呢，於是假裝生氣的說道。
「周老師當時突然那麼一問，我一時間也沒想到別的啊。總不能讓你們去掃廁所吧？」葉燁推了推眼鏡，皺了下眉頭，有些為難的解釋著。
「算啦算啦，十圈就十圈吧，全當是體能訓練了。」江子航見葉燁把自己的玩笑話當真了，於是幫她圓場，「不過話又說回來了，你說你明明和我一樣調皮搗蛋，怎麼就還當上了紀律委員了呢？」江子航對這個問題一直很是困惑。
「那還不是要感謝你當初替我頂了私離軍營的那個雷嗎？」一想到軍訓那晚在小吃攤和江子航相遇的事，葉燁的心裡還是會泛起陣陣甜蜜。
「所以呢，你這個紀律委員以後就都要保住我了喲，可別再出這種罰跑圈的餿主意了。」江子航得意的說道。
葉燁聽完，沖著江子航露出了會心的微笑。雖然沒有說話，但是她心裡早已暗暗決定，以後的日子都要照顧好眼前的這個大男孩兒了。
終於到了年級足球賽的日子了。為了適應中學生的比賽強度，賽制設為了七人制足球，三十分鐘為一個半場。如果全場結束比分出現平局則直接進行點球大戰。高一年級一共有八個班級。隨機抽籤后，進行兩兩對陣的單場淘汰賽。
參賽的每個班級都購置了一身專屬的隊服，多是買的各個足球強國的國家隊隊服。高一三班的隊員經過商討，選擇了潘帕斯雄鷹阿根廷國家隊的隊服。上身是藍白間條，下身是黑色短褲。江子航作為攻擊箭頭穿的是9號球衣，程霄作為中場核心穿的是10號球衣，樂天作為後防大閘則是穿的5號球衣。雖然是剛剛開學，班級之間對彼此的實力還並不了解，但是程霄、江子航和樂天對自己班級的實力一直是信心滿滿的。
班裡的女生在童夢然和葉燁的帶領下組成了一個場下的啦啦隊，以便在比賽的時候為球隊加油助威。江子航當然不會放過這種與女神近水樓台的機會，時不時的就找機會去跟童夢然聊天。葉燁看在眼裡也沒有說什麼，依然是積極的給江子航和所有隊員打氣，以及準備比賽時所需要的各種後勤物品。
第一場比賽三班的對手是隔壁的高一二班，他們身穿的是法國隊隊服，藍色的上衣白色的短褲。
比賽開始之前，周志恆把隊員們召集到了一起，給他們做最後的激勵。三班的隊員也是個個摩拳擦掌，對這場期待已久的比賽躍躍欲試。場邊的啦啦隊隊員們在童夢然和葉燁的帶領下，整齊的喊著口號給隊員們鼓勁。
作為球隊隊長的程霄跟對方隊長禮貌性的握了下手之後，雙方的隊員都來到了球場之上，大戰一觸即發。
開球之後，三班的隊員們都踢得非常謹慎，在中后場來回倒腳觀察對手的防守站位。一陣試探之後，程霄開始利用個人能力發動進攻了。他看準對方中場肋部的一個空當便突然提速，朝那個方向帶球沖了過去。對方球員見狀趕緊一窩蜂的上來攔截，誰知這正中程霄下懷。他在人縫之中瞅准機會一腳橫推，球精準的從對方防守隊員的雙腿之間穿過，直接來到江子航腳下。
被程霄吸引走大批防守隊員之後，江子航的面前是一大片開闊地帶。他一個加速過掉最後一名後衛隊員之後，就獲得了直接面對對方守門員的機會。面對對方主動出擊的門將，江子航冷靜的用右腳搓了一個半高球。這球在空中劃出一道美妙的弧線，正好越過了俯身想要進行攔截的對方門將，直接飛入對方大門。一比零，三班領先！
進球之後，江子航沖著看台上的觀眾做了一個跳起后的升龍拳動作來慶祝。身後的隊友們也是一擁而上，跟他擊掌擁抱。看台上的三班啦啦隊隊員們見隊伍這麼快就取得了進球立馬歡呼雀躍了起來。周志恆也是得意的高舉雙手慶祝。
通過這個進球，三班的隊員們已經看出了對方的陣型毫不紀律性可言，隊員們都是球在哪人就往哪跑。於是大家果斷的放開手腳對對方的球門發動了潮水般的進攻。程霄和江子航嫻熟的配合把對方的後防線攪了個天翻地覆。江子航也是抓住機會在半場結束之前頭頂腳踢連入兩球，把半場的比分定格在了三比零。
中場休息的時候，江子航也懶得跟隊友一起商討什麼戰術了，徑直站在啦啦隊的中央吹噓著球隊上半場的表現。包括葉燁在內的一眾女生都在認真的聽他講述自己每個進球的心路歷程，只有童夢然會不時的望向程霄他們這一邊的球員席。
球員席上，程霄和樂天正討論著下半場比賽的戰術安排。
「我看這比賽已經大局已定了，下半場不如你也乾脆直接壓上去吧，總待在後場也怪沒意思的。」程霄見樂天上半場基本上沒有什麼觸球的機會，邊喝水邊提議道。
「你帶著其他隊員壓上吧，我還是托在後面，以防他們有反擊的機會吧。」樂天為人一向穩健，性格上適合極了後防中堅這個角色。他不求個人的比賽體驗，只求球隊能順利贏球。
「有你在後防線坐鎮，真是咱們球隊的福氣。」程霄摟住樂天的肩膀，由衷的說道。
「都是為了球隊嘛。沒有你們在前面攻城拔寨，我這守得再好也沒用啊。」樂天哈哈一笑，開啟了商業互吹模式。
程霄聽后笑了一下，然後話題突然一轉，看著看台上的江子航壞笑著說：「你看航子跟咱們班女生聊天的時候那個風騷的樣子，真是比他球場上的表現更精彩。」
「子航這方面的能力真是讓我甘拜下風啊。」樂天看著江子航跟女生說話時手舞足蹈的樣子，點著頭佩服的說道。
「她從小就這樣，見了女孩兒就特別熱情。」和江子航從小一起長大的程霄對此早已見怪不怪了。
「不過看得出來，子航好像最喜歡的還是咱們的班花童夢然啊。」樂天從江子航眼神在童夢然身上停留的時間，判斷出了他內心真正的喜好。
「班花？童夢然什麼時候成了咱們班的班花了啊？」程霄聽了樂天對童夢然的定位有些詫異。
「這早就是班裡男生公認的事情了啊。程霄，你這消息也太落後了吧。」樂天為程霄的驚訝表情而感到同樣驚訝。
「看來我還是應該多跟大家聊天才是啊。「程霄搖了搖頭笑著說道。
「不過我倒是覺得童夢然喜歡的人其實是你。我看她雖然是在聽子航說話，但是眼光卻總是時不時的看向你。」樂天雖然性格憨厚老實，但是對於情感方面的事卻觀察的十分細緻。
程霄聽了樂天的話，下意識的朝童夢然那個方向看了一眼，結果正好撞上她看過來的目光。程霄嚇了一跳，趕緊低下了頭。
「看來你對班花觀察的也是夠仔細的啊。」程霄為了緩解尷尬，於是把矛頭轉向了樂天。
「班花嘛，當然是要多看幾眼的啦。」樂天邊說邊往童夢然那邊看去。
下半場的比賽一開始，三班的球員果然是全體大舉壓上，后場只留下了樂天和己方的守門員坐鎮。面對程霄和江子航聯手策動的一波波水銀瀉地般的進攻，對方球員不一會兒就被調度的疲於奔命暈頭轉向了。他們身後的球門也被一次次的用各種方式洞穿。最終，三班以七比零的比分結束了全場比賽，江子航一人就獨中五元。
這一場球踢下來，三班的球員們尤其是江子航，在全年級甚至是全校都是聲名大噪。他們在體育課和大課間練球的時候經常會遭到莫名女生們的集體圍觀。有幾個性格主動的女生甚至直接跑到班裡來主動要求認識江子航。江子航也是來者不拒，每一個來找他的女孩兒他都能跟人家聊上幾句。不過聊完之後真正能記住名字的卻是寥寥無幾。
葉燁見江子航身邊一下子多出了這麼多狂蜂浪蝶，起初心裡還是挺不舒服的。但是後來發現江子航跟她們聊完之後便沒了下文，大部分的時間還是跟自己和程霄在一起的，所以慢慢的也就不在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