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因恨生愛(2)
第19章因恨生愛(2)
「的確,玥兒之前是這麼想的,可玥兒今個兒看到她托她的貼身婢女去宮外買了把匕首回來,還藏在了枕頭底下,玥兒就不能再相信她了,方才玥兒還試探過她,她笑得尷尬,說是傍身所用,她身在修羅宮,身為王妃,與九哥可能夜夜親密,她所謂的傍身不就是為九哥所備,她是要藉機傷害你啊!」
這任性的性子都是他慣出來的。
怕是為了讓他痛惡念滄海才臨時編出的謊言,端木卿絕並不將玥瑤說的那些當真。
「滄海不是那樣的人,玥兒你無須為九哥擔心。」
滄海?
呵,叫的是那樣的親密,九哥是吃了她的迷魂藥執迷不悔了?!
「那九哥親自去瞧瞧,看看到底是不是玥兒撒了謊?」
即使現在她求愛不成得不到他,她也不會允許別的女人佔有她的男人!
「好,九哥稍後會去她那兒,若是誤會,你便不可再猜忌她。」
「好。」
片刻后,端木卿絕單臂負手,來到舊院外,正巧看到迦樓笑顏大開的從裡面走了出來,迎送的人正是--念滄海。
他們相視有說有笑,還追逐嬉鬧,莫名教他心氣不順,想起那夜迦樓凶神惡煞的將她帶走,他看到的不該是這等和樂融融的景象。
待迦樓走遠,念滄海轉身走入舊院,端木卿絕從躲藏的樹下跟著走了進去。
聽著緊跟的腳步聲,念滄海以為是迦樓又折了回來,「迦樓…姐?!」
旋過身來,臉上的笑容一瞬像被淋了暴雨,笑聲滅了跡,烏色杏瞳驟然放大,「你——」
他是鬼么?
一見著他,就滿臉的厭惡,方才看著迦樓的柔情笑意統統吝嗇的收起,連絲毫都不舍給他。
「愛妃見著孤王也不行禮?」
「王爺吉祥。」
就那麼眨眼的功夫,他已逼近跟前,念滄海抬頭之際嚇得連退幾步,端木卿絕伸手去抓,竟被她的眼神拒絕,「呵,你是怕孤王光天化日之下就要你?」
「是,妾身當然怕,妾身知道和王爺有過歡/合過的女子下場都是死,妾身還不想死。」
「那言下之意就不是不願在孤王的身下嬌/喘,而是怕死?」
「你——」
纖細的手臂沖著他的臉揮去,被他眼明手快的擋住反握,念滄海討厭那張嘴在話上都要佔她便宜,「鬆開!」他不要她觸碰他,就這麼握著她的手腕都讓她--噁心!
「不松。」
手上的力道更大了一下,念滄海使勁掙脫卻是被他一扯,身子後背向著他,被他從后抱了個滿懷,那魁梧健壯的身子緊貼她的後身,「不要!!」
「如果孤王說,和孤王交歡后,你也能保全一命,你會改變注意么?」
溫潤的氣息霸道得在耳邊張開,像一張看不見的網將人攏得透不過氣。
厚顏加無恥!
念滄海拼勁渾身力氣掙脫他牢如枷鎖的雙手,她的心從沒他端木卿絕半分,丁點兒,以前沒有,現在沒有,將來更不會有。
陰沉如霾,他的觸碰就這麼令她厭惡?!
「你逃不了的,念滄海,你嫁孤王為妻,生是孤王的人,死是孤王的鬼!」
端木卿絕驀然鬆開從后摟緊的懷抱,卻沒有鬆開手,拽著念滄海一個轉身,教她正面撞入他的懷中。
念滄海驚得大聲呻/吟,可雙手怎麼用力都推不了這紋絲不動的「巨山」,他的嘴角彷彿攫著幾抹嘲諷的笑,看她有沒有本事擺脫他。
雙手握成拳,幾個拳頭噗噠噗噠的落在端木卿絕的胸口捶打,可是被打的人不喊痛,就連個眉頭都不皺一下,反倒笑得更深,更猖狂。
念滄海氣得一股燥熱從腳心竄上來,滿面又羞又惱的紅潮,看著倒像是在和他撒嬌。
端木卿絕另一手抓住她兩隻亂動的小手扣在心口,「放開我!不然我…」念滄海抬起頭,憤然地瞪著那得意鋪開的冰塊臉,但想要威脅,卻想不到可以拿什麼威脅他。
「不然怎樣?」
冰眸金瞳洋洋地勾起,明知她語塞還存心挑/逗她,「我…不然我就--咬你!」念滄海說的凶神惡煞,可那口吻卻怎麼聽著都曖昧不清,氣氛跟著變得像是女人和男人在打情罵俏。
「孤王知道了,愛妃這是唱得欲擒故縱。」
「我…」
一口悶氣堵在心口,念滄海真是撞豆腐死的心都有了,氣力博不過她,就連口舌都不聽話了,一次次被他佔盡便宜。
「認了?孤王現在就想『要』了。」
端木卿絕懶在念滄海后腰的手使壞的又再用力,「王爺…不可以!」
「沒有什麼不可以,孤王想要的,愛妃就要『給』!」
端木卿絕俯下身就將懷中不老實的小兔子扛上肩頭,就好像那夜的重現,他踢門而入,將她扔在床上,一下撞在硬邦邦的床板上,念滄海是頭暈眼又花,一時緩不上勁兒的空擋,那男人已如虎撲來,跨與她的身上,壓著她的雙腿,雙手扣著她的雙腕桎梏枕上。
她就不該忘了他從不是個講理的人,哀求更是無用,但此情此景下,她慌亂的腦海里什麼也想不起來。
「王爺,求你放過妾身!」
「放過?孤王已經放過你太多次了,這一次--休想!」
端木卿絕是吃了秤砣鐵了心的要破她的身成為他的女人,哪怕得到之後他會立刻親手了結她,教她身首異處。
可他會是她最後的男人,這身子他絕不允許讓第二個男人再碰一下!
冰眸金瞳綻著溢彩的光芒,分不清是情/欲還是獸/欲,如同一張獠牙的血口,要將念滄海撕扯成碎片,生吞活剝吞下肚,連骨頭也不剩半片。
念滄海絕望呻/吟,端木卿絕冰涼的唇埋首與她的脖頸之間,欲哭卻無淚,不知幾時她的雙手被他綁在了床頭,「王…王爺…?」
含著淚的眸美得迷離,教他的心魂為她沉迷。
端木卿絕解開自己的衣衫,一個動作一個眼神都魅惑不已,露出教人心魂激蕩的古銅色肌膚,六塊王字腹肌就像是天宮精心雕琢而成的。
吻點點向下游移,吻得教身下的人兒忘卻了姓氏,忘卻了自己,心亂了,心麻了,心碎了,再也拼不回來了。
念滄海就像只沒有感知的布娃娃任端木卿絕撕扯的七零八落,孤立無助。
他還是第一次在白日下看盡她的美好,他從不曾想她的身子竟美得精緻舞缺陷,哪怕只是視線觸及都能點燃他一身熱血膨脹。
「如果你碰了我,你會後悔的!」
「後悔?孤王的人生中從未後悔二字,也絕不為你——破例!」
「無恥!欺負弱小女子,你不是男人!」
「罵吧,有氣力的時候就盡情的罵吧!」
他眼神敖冷,彷彿她是只微不足道的螻蟻,視線相對的剎那,念滄海只覺有隻手伸入了她的喉嚨掏著她的心,狠狠地無情地,要將心生生扯出她的身子。
「阿離!!」
終是喝出了那個名字--
那個填滿她掙扎心靈的名字,那個他警告她不許再提起的名字,只有他,只有她的阿離能救她了!
果然,端木卿絕沉迷侵蝕的動作赫然一頓,「孤王警告過你不許再提那個名字!」
「阿離。」
她倔強的瞪著眼,咬牙切齒的吐出那兩個字,她不是他的囚奴,他不讓她喊,她偏要喊!「哼!就那麼迷戀他?他對你都是怎麼做的,讓你的身子非他不可?告訴孤王,孤王對女人的經驗可是比他更豐富,孤王定會讓你的身子再也離不開孤王!!」
要不是雙手被他桎梏,念滄海一定會狠狠甩他一個巴掌!
她同端木離根本就沒有…
想著,雙手一動,便感覺到綁著她的布條似是鬆開了些許--
掙扎著將雙手抽了出來,摸入枕頭下握住了那把玥瑤送她的匕首--
「端木卿絕!」
念滄海支起凌亂不堪的上身,端木卿絕猛地抬起身,就這麼眨眼片刻,念滄海握在手心的匕首刺去,打橫將那結實的肌膚劃開好長一條口子,鮮血驟然飛濺而出,「念滄海,你——?!」
端木卿絕怒張著雙瞳,念滄海自己也是一驚,手中匕首掉落,她收起被他壓在身下的雙腿,整個身子朝向床角蜷縮起來。
道道血痕落下白潔的被褥上,彷彿綻開了朵朵詭異的花,血腥味逼得人呼吸緊迫。
端木卿絕一手捂著傷口,指尖沾著血凶神惡煞的瞪向念滄海,一手伸去攥住她顫瑟的胳臂,不,是她整個身子都在顫瑟。
一雙杏目中的驚恐是不可言喻,死死地盯著那滾滾淌下的血,「真是個貞潔烈女啊!是誰說自己脾性好,罵不還口,打不還手,與孤王最合適,可與孤王相伴到老?這就是你回報給孤王的?」
端木卿絕恨得怒不可遏,這般抵死守身,為了誰,端木離?!
「是王爺逼妾身,是王爺要用強的,妾身才…」
「還敢頂嘴?!你以為你有什麼資格拒絕孤王?!」
是,名義上她是他的女人,她沒有資格說不,可是…
「孤王還以為玥兒說的是假話,果然你是鐵了心的要殺了孤王,這就是端木離將你指婚於孤王的目的,對不對?!」
拽著念滄海的胳臂,那力道教她的骨頭咔嚓咔嚓的作響,她不是有心,她並不想殺他,甚至沒曾想過要傷他分毫。
「止血,你的傷口要止血!」念滄海根本沒有仔細聽端木卿絕質問著她什麼,她只看著他的傷口,心兒焦急如焚。
「不用你假好心,要怪就怪你剛才沒有刺中要害,現在你沒得後悔了,孤王定不會放過你!」
端木卿絕一手勒住念滄海的脖子,她不閃也不躲,竟教他一用力,痛的卻是自己的心。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