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來自柳湘蓮的警告與提醒
柳湘蓮一臉好奇地低聲問道:「對了,余兄弟,你在來神都的路上,可曾聽到什麼傳聞?」
「傳聞?」
余成有些摸不著頭腦。
「柳二哥指的是?」
柳湘蓮裝作滿臉的八卦表情說道:「嗨,這些日子坊間都快傳遍了。」
「說是好些個朝廷里的權貴以及皇室中人豢養的勢力都被神秘人給瓦解了。」
「這些勢力雖然上不得檯面,但也是那些大老爺們手裡頭的暗子,每年都能從中撈取不少銀子。」
「如今被人給挖了塊肉走,怎能就此罷了?」
「更重要的是,那些勢力手裡面還有大老爺們的秘密書信賬本,這才是最重要的。」
「要是這些東西被交到...」
柳湘蓮指了指頭頂,一臉的深奧。
「不說那些,離我們太遠了。」
「我就想問問,你遇上過從那些勢力逃竄出來的賊人沒?」
「我倒是聽說好多地方都受到這些賊人影響呢。」
賊人?
呵呵,遇見的多了去了!
余成聳聳肩,淡然一笑道:「我也分不清楚賊人的來頭,反正遇上了,打殺了事。」
等等,柳湘蓮說的事貌似跟他有關?
書信賬本,他可沒拿啊!
甚至看都懶得看!
開玩笑,他不過就是想撈筆錢而已,吃飽了撐的,故意給自己找麻煩?
沒事,反正他沒拿,不怕不怕。
再說了,也得有人能發現他才行啊!
他又不傻,不會到哪都是飛蝗石。
背地裡撈銀子時,幻覺一出,大搖大擺審問完,一巴掌解決問題。
緊接著,將那些罪大惡極的給同樣流程處理掉,只留沒犯人命的。
等取了銀子,再給其他人一個心理暗示,暗示他們趕緊跑路,然後走人完事。
至於等那些人之後清醒過來,還會不會回去,這就跟他無關了。
嗯,不管誰問,也跟他無關。
等會兒,影響如此巨大的秘事,那些權貴會讓事情傳得連坊間都知曉?
有古怪啊!
柳湘蓮見狀,又聊起別的來。
當聊到平時如何消遣時,余成一臉茫然。
「消遣?」
我想去勾欄聽曲,這不沒機會嘛!
余成實話實說道:「呃,我還真沒什麼消遣,唯獨喜歡多學點新東西而已。」
柳湘蓮頓時來了興趣。
「喜歡學習是好事啊!」
「余兄弟有無入朝為官的想法?」
「如果是想入伍當兵混個前程,我倒也有點門路,不會讓你進去當個大頭兵,怎麼也得有個官身。」
「如果你想科舉入仕,那我也能為你介紹書院。」
「不知余兄弟如何考慮的?」
余成當即搖了搖頭說道:「不不,我才不在官場里打滾呢!」
開玩笑!
我都無敵了,又有錢,還去創什麼業啊!
「受人管,不自在!」
「我只是想多學點手藝啥的,最好是能...」
「咦,我想到了!」
「學醫!」
沒看個病人,都會增加新的經驗,這不是更好嗎?
「對,學醫好,一輩子都學不完!」
學醫?
柳湘蓮看著莫名喜悅的余成,有點搞不懂他為何如此興奮。
不過,學醫嘛,倒也不是什麼大事。
「學醫也好,至少能提前感知到身體是否出現病症前兆。」
「這樣,回頭我就幫你打聽一下,看看有沒有什麼的門路,給你找個經驗豐富的師傅。」
余成哈哈大笑道:「哈哈,不用啦,這事很簡單,我自己來就成!」
簡單?
柳湘蓮暗自搖頭,也不再多問。
言多必有失。
有時候,交淺言深,謹慎點好。
喝了不知幾時,反正柳湘蓮都快迷糊了才作罷。
互通了住址,相約改日再聚后,便彼此分開。
酒?
呵呵,以余成的體魄和修為,跟喝水差不多。
一個呼吸之間,就能將體內的酒精散去。
讓車夫老韓頭去書店后,余成又躺了回去。
嗯,還是躺著舒服。
接下來的日子裡,余成開始了學醫,不,是背書的日子。
甭管啥醫術,但凡能買到的,他都給買下。
甚至病例都沒放過!
看不懂沒關係,先記下再說。
工欲善其事必先利其器,聽說學中醫都得背醫術,他這不是提前準備么。
還別說,至少經驗值加的多啊!
【經驗值+50】
呼,又背完一個。
「郎君,門房來報,說是有客人前來拜訪。」
余成抿了口茶水,頭也不抬地問道:「哦,說了是誰嗎?」
來人答道:「說是姓柳的一個公子哥。」
嗯,也只有他了。
「行,知道了,你去通知廚房準備一桌酒菜吧,我要宴客。」
「知道了,郎君。」
自打剛搬進來沒多久,有個廚房幫忙的下人私底下說了幾句猜測余成的閑話,然後第二天就被發賣后,再也沒人敢對余成這個半大不小的主子不恭。
開玩笑,天寒地凍的,被發賣給牙行,還能不能活都不一定呢!
至少如今的主家又不苛待,過的日子比那些平民好多了,哪還敢有心思想其他。
更別提,余成偶爾來了興趣,讓人在花園四周拿個木頭靶子,隨意晃動。
而他蒙上雙眼,再使用飛蝗石擊碎靶子后,更加沒人敢有什麼小心思了。
「哈哈,柳二哥,歡迎歡迎!」
「天氣冷,快請進屋坐,我已經吩咐下面準備酒席,今兒個你可要不醉不歸啊!」
柳湘蓮也是個爽快人,當即說道:「那我可就厚顏,卻之不恭啦!」
「嗨,跟我客氣什麼呀,走,進屋先暖和暖和!」
酒席間,柳湘蓮閑聊時,提到最近邊關告急,朝廷估計又要開始動蕩起來。
余成滿不在意地說道:「嗨,這有啥可動蕩的?」
「無非就是往邊關送人送物過去。」
柳湘蓮嘆了口氣道:「哎,理是這麼個理,可國庫里沒銀子啊!」
「一旦拿不出銀子來,什麼都是虛談!」
哎呦,這還替朝廷操心上了?
咦,余成想起同人文中提及過的事來。
「柳二哥,我看你武藝超群,自身也有點人脈關係,怎麼沒想著去邊關建功立業呢?」
柳湘蓮聞言苦笑道:「余兄弟謬讚了!」
「我這點莊稼把式,也就跟那些個普通賊人較量兩下。」
「跟軍隊里作戰拼殺,那是兩碼事。」
「我有自知之明,就不去獻醜了。」
也對,江湖上的對敵方式放在戰場上還真沒多少用。
唯有集體的力量才是最強大的。
余成又問道:「那柳二哥就沒想個別的出路?」
「雖說現在還過得舒心,但將來呢?」
柳湘蓮搖了搖頭什麼也沒說,只管悶頭喝酒。
得,好奇心不要太重!
把客人喝好了就成。
誰知,柳湘蓮突然又繼續說起國事來,這就有點意思了。
「余兄弟,你說好好的國朝怎麼就成這個樣子了?」
「按說大靖朝才開國不過百年,商業流通比前朝還興盛,那些個富商巨賈怎麼就貪心不足,連國稅都敢動念頭呢?」
「聽說江南那邊,如今連鹽稅都有賊人敢搶掠,朝廷又正等著這筆銀子,他們就不擔心因此,導致蠻夷打破邊關闖進來?」
好傢夥,還真憂國憂民啊!
哎,真是難為他了!
柳湘蓮異樣的表現,讓余成明白了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