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余成的騷操作
「哎!」
余成嘆了口氣,緩緩說道:「柳二哥,有什麼事你直說就好,不用這樣的!」
既然對方都表現如此明顯了,再不給出點反應,不太好。
好歹別人之前還提醒他來著。
柳湘蓮怔了一下,又恢復剛才那副借酒消愁的姿態。
可,很快地,他裝不下去,或者說他自己都表現那麼明顯了,何必再自欺欺人呢?
「抱歉,今兒個是我失態了。」
柳湘蓮站起身來,很是歉意地說道:「余兄弟,感謝你的盛情款待,我有點不太舒服,先行告辭了。」
「等改天有空再來跟你賠不是。」
???
跟想象中不一樣啊!
那你剛才怎麼回事?
搞得我很納悶啊!
余成見狀也站了起來。
「柳二哥說得哪裡話,見外了不是。」
「既然柳二哥身子欠妥,那我就不多留你了,有空常來啊!」
余成停頓片刻,實在忍不住說道:「如果二哥真有難處,別忘了還有我這個朋友。」
言外之意,實在沒辦法了,找我,我會幫你。
柳湘蓮挺感性的,聞言眼圈都紅了。
「有餘兄弟這句話足矣!」
「...」
送走柳湘蓮,余成沒去多想。
不管柳湘蓮暗地裡還有何身份,又有什麼打算,只要沒有害他之心,這就夠了。
話說,老這麼宅著,貌似哪裡不對勁?
穿越前,沒錢沒本事,他不得不宅。
穿越后,有錢有能耐,他還是宅。
這不白穿越了么?
嗯,經驗值嘛,幹啥沒有呢?
反正也沒啥追求了,那麼卷幹嘛呢?
要不,換種生活方式?
或者,找件刺激的事兒做做?
或許是在自家過於放鬆,所以喝了點酒後,酒勁上頭的緣故。
余成突然冒出個大膽的想法來。
命人撤去酒席,余成吩咐別打擾他休息后,很快消失在房間。
不知過了多久,余成再次返回時,已然是深夜。
這一夜,余成睡得挺好,但神都城裡嘛,就是另外一回事了。
深夜,大明宮。
剛睡著沒多久就被喚醒,換誰沒有個起床氣?
「戴權,何事驚擾朕安寢?」
面對氣勢洶洶恨不得殺個人解解氣的太上皇,戴權知曉,要是說不出個所以然來,他,怕不是得遭殃哩。
「回聖人的話,聖上有急事求見?」
嗯???
大晚上的,皇帝不去陪宮裡的妃子快活,這麼著急找過來,莫非是邊關出事?
又或者哪裡造反了?
「哼,那你還愣著作甚,還不快將皇帝請進來?」
話音剛落,太上皇又問道:「你個老東西,皇帝都著急忙慌找來了,你管著錦衣衛的探子,難道就沒有什麼消息?」
傷心了哇!
下面那些小崽子懈怠了,回頭非得好好整治不可。
戴權苦著臉說道:「聖人,聖上來得匆忙,老奴還沒來得及...」
「行了行了,趕緊去吧!」太上皇當即知曉他的意思,揮揮手沒好氣地說道。
他這會兒也冷靜下來,慢條斯理的自顧自穿衣。
真要有大事發生,錦衣衛不可能沒點消息傳來,而且還比皇帝的消息慢。
這是他退位后,仍然能暗中把持朝政的自信來源。
但心情嘛,明顯不太好。
老人家了,睡眠質量本就不好,被突然喚醒。
加上心裡的擔憂,一股子莫名之氣油然而生。
哼,最好有大事發生,不然...
乾元帝很快走了進來,一臉的驚慌失措。
「父皇,實在是抱歉,兒臣也不想深夜貿然打擾您...」
太上皇揮手道:「行了,朕醒都醒了,說那些廢話有什麼用?」
「說吧,是哪裡刁民造反,還是邊關被破了?」
哼,小趴菜一個!
一點都不穩重!
要不是有你老子我坐鎮,這朝廷早就不知什麼樣了!
乾元帝面色一訕,朝四周看了眼,似乎在顧慮什麼。
好傢夥,看來事情還不小啊!
太上皇見狀,一揮手,寢宮內便很快只剩下二人。
「行了,說吧,到底發生了什麼?」
乾元帝急忙將剛才發生的事簡略說了出來,甚至還不忘從袖口中掏出一疊書信賬本來。
太上皇靜靜聽完乾元帝的敘述,又看了看那些書信,這才鬆了口氣。
他倒也不是沒有懷疑過皇帝在說謊。
只不過嘛,一來,皇帝犯不著拿這點小事找上他。
那些書信賬本里記載的事,他手裡又不是沒有。
不過是幾個小官而已,又不是他的心腹,有這些東西,皇帝自己就能處理,沒必要來演戲。
二來嘛,如果不是真的發生過,以皇帝的性子編造不出這種在常人看來匪夷所思的事來。
「也就是說,你是被一個外人嚇著了?」
「然後大晚上睡不著覺,跑來朝朕哭訴求安慰?」
太上皇越說越生氣。
「哼!」
「你瞧瞧你,哪還有個皇帝的樣子?」
「你這樣讓下面那些臣民如何看待?」
「你...」
太上皇好生髮了通火氣,把乾元帝拿了個狗血淋頭后,慢慢冷靜下來。
還別說,這種被依靠,還是被兒子依靠的感覺真暢快。
「行了,你說說吧,心裡怎麼想的?」
乾元帝暗自抹了把頭上的虛汗,悄咪咪瞥了眼太上皇,這才把心裡話說了出來。
「父皇,兒臣想問問咱皇家有沒有這樣的高人?」
「說實話,兒臣真有點怕。」
「那人冷不丁出現在眼前,偏偏旁邊的夏守忠跟什麼都沒發生過一樣。」
「這,要是他對兒臣起了殺心...」
太上皇自然明白乾元帝的心思,換了是他,要是不知道情況,他也會如此想的。
「放心好了,像你說的那種人,他們對咱們敬而遠之還來不及呢,更別提弒君了!」
然而,太上皇的話並沒有讓乾元帝放心,反而內心的疑惑更多了。
「父皇,您對那人,不對,您的意思是這樣的人還有不少?」
「他們到底是群什麼人?兒臣為何沒有聽說過呢?」
尼瑪,一個就夠嚇人了,還可能會有更多?
這皇位還能坐的安穩嗎?
太上皇自顧自倒了杯茶水喝下,這才慢慢說起來。
「他們啊,你應該聽說過,你沒見朕時不時會召見道錄司的大幻仙人么?」
「你不也賜他什麼終了真人的名號么,怎麼,你不了解這方面的情況?」
乾元帝有些尷尬了!
他這不是見上皇召見一個道士,心裡好奇么,哪有想那麼多?
再說了,他只信人定勝天!
「嗯???」
「父皇,您是說那群人是道士?」
乾元帝終於想起了跟道士有關的傳聞。
「不對,應該說是修道士?」
「普通道士可沒那麼厲害!」
「嘶,父皇,這世間還真有修出個名堂來的人,呃...」
剛說完話,乾元帝便想到了剛才發生的事。
可不是讓人家修出名堂來了么!
他當時都差點想叫護衛護駕了!
「父皇,既然世間有如此神奇能耐的修道者,那,咱們皇家就沒有什麼應對的辦法?」
「或者說,皇家有無同樣本事的修道者呢?」
「您說,要是朝廷里有這樣的人,邊關外患還用愁么?」
「對了,父皇,道錄司那邊有沒有...?」
太上皇一副看傻子的表情看著乾元帝。
「不學無術!」
「難道你就沒聽說過那些修道者的行事作風?」
「再不濟,你忘了道家崇尚無為而治的理念了嗎?」
「你什麼時候聽說過有修道士敢招惹皇家了?」
「自打上古年間,封神之後,還有哪個不要命的修道士敢參與人間皇朝之事?」
「別說弒君了,光是有這個念頭,他們都會有劫難臨身。」
「這些人大多隱藏在深山老林,過著與世隔絕的生活。」
「即便偶爾有在世間行走,那也是為了紅塵煉心,根本懶得,不,是不敢插手朝廷的事。」
「你說說,面對這樣的人,皇家幹嘛要去理會,或者說得罪他們又有什麼好處?」
「皇家又如何能留得住那些修道士?」
「榮華富貴雖然是世人所求,但對那些修道士來說,唯有長生不死才是永恆的追求!」
「至於大幻那傢伙,無非就是有點小門道,不成氣候。」
乾元帝這會兒沒了恐慌,反而來了興趣。
「父皇,那您說,他這送來這些東西,貌似不太符合修道士的作風吧?」
太上皇沉默了。
是啊,不是說他們沒膽子摻和朝廷之事么?
又為何敢直面帝王???
難道是...
「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