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新舊更替

第10章新舊更替-

阿娘從未想過我會和她說如此重的話，一副不可置信的神情呆愣的坐在炕上看著我半晌。

「今安，你知不知道你自己在說什麼？從小到大你就這副人不人鬼不鬼的樣子，好像全世界都欠你的一樣！

你是個女孩子能不能有點人情味？

因為你我吃了多少苦，受了多少委屈！如今你倒是嫌棄起我來了？！

如果是這樣，我當初就不應該生你！」

我靜靜的看著阿娘撕心裂肺的朝我嘶喊，這些車軲轆話她不知說了多少回，我想若是個正常的人此時應該認個錯或者說些安撫的話，解釋一下我並不是嫌棄的意思。

可到我這我什麼也說不出來，阿娘說的沒錯，我是個冷血又沒有人情味的機器人，我為什麼要來到這個世界上？

我無言轉身掀開門帘，頭也不回的離開。

身後的屋內傳出悲傷的哭聲，面前是元琛擔憂的目光，他輕聲問了句，「沒事吧？」

「沒事，去見婆婆吧！」

我倆緘默著並肩同行，快到婆婆住處前我突然站定對他問道：「你為什麼會幫我？」

他明知故問的反問，「幫你？」

我點了點頭。

「你是說臣州大伯的事嗎？」

「你也發現阿爹沒有影子不是嗎？為什麼沒有和大家說實話，而是幫我隱瞞下來？」

他青澀還未褪去的臉上劃過一抹苦澀，「今安，我可以這麼叫你嗎？」

「嗯。」

他眼底閃過一抹欣喜，語氣輕快了幾分道：「說實話我只是負責幫婆婆辦事，既然她已瞭然我便沒有必要再來攪這一攤渾水。

況且我還有一點私心。」

我聽后沒再說話率先抬步走進婆婆所住的屋內，這棟房子和奶奶所住的房子緊緊挨著，原本是一間閑置的儲物間，許多老傢具還沒來得及清理灰塵很大。

元夕拿著抹布仔細擦拭，見我的身影進來后友好的沖著我笑了笑。

瞎婆婆坐在地中央的圓桌旁，身上穿著一件刺繡唐裝，半高領中間的扣子是一顆圓潤的珠子，銀白的頭髮紋絲不亂的盤在腦後。

莊家曾經無限無限風光，奶奶總覺得自己那種是大家閨秀的風範，實則有些土暴發戶的做派，而瞎婆婆從不會把往昔的風光掛在嘴上，但骨子裡卻更有王者歸來的風範。

即便莊家落敗僅憑瞎婆婆一人繼承圓光秘術也撐起了半邊天，她一輩子未嫁，為的就是讓莊家的牌匾重新掛在門上！

「婆婆。」我輕聲喚她。

瞎婆婆側耳尋找我的位置，準確無誤的對著我的方向伸出手，「幺幺，快過來！」

我加快步子走到她身邊落座，還沒等說話她突然將手摸向我脖頸的細麻繩，順著繩子摸到了肆叔給我的玉牌子。

她纖細的手指仔仔細細摸著上面字體的紋路，眉頭越皺越緊慢慢放鬆下來后牽起嘴角。

「他找你了？」她語氣特別激動的問道。

他？

婆婆說的是肆叔？

只聽婆婆繼續說道：「肆爺竟然給了你新的牌子？」

『肆爺』，那應該沒錯了！

讓我驚訝的是婆婆竟然會認識他？

那人看起來年紀輕輕竟然能讓婆婆用如此尊稱，他到底是誰呢？

「婆婆，既然您知道他找過我，那我也就不掖著藏著了，我想知道我能做什麼？」

瞎婆婆並未著急回答我的話，而是在她穿的半領褂子中拿出一塊類似的牌子，經過常年已久的摩擦使玉摸起來更加光滑，帶著一絲人的體溫。

上面雕刻著『貳』。

「今安，我今天和你說的話你要絕對保密，爛在自己的肚子里不許和任何人提起，清楚了嗎？」

「好。」

「這塊牌子是莊家傳下來的，在你之前我知道的一共是十二塊，你這塊是第十三塊。按理說你爺爺也有一塊，大可直接把他的傳給你，他為何這麼做我還沒有想透。

不過肆爺的心思向來不是我等人可以猜透的，既然給你那你就是第十三位他選中的人。

在來之前他有找人給我托信，讓我來助你一臂之力，他看中你自有他的想法，每一位擁有玉佩的人都有一些自己特殊的能力，我想他看中的是你身後這一堂仙家的緣分。

你的能力以後會比香婆要厲害，定能守好白鷺峰這座大山。」

原來只是湊巧在我十三歲時遇見了他，『小十三』並不是我之前所想的意思，而是我是第十三個為他效力的『人』！

「那其餘的人是.」我好奇的發問。

「日後自會相見。」

「那我該如何去守？」

瞎婆婆所問非所答的說道：「今安啊！我來之前去過香婆那，她說你經常去看她。」

「嗯，得閑時會去。」

「想必香婆與你說過，你是個靈明，有一雙獨特的天眼卻沒有七情六慾。

你的大成就可以在人間能做鬼神的主宰救苦救難，你可以比常人更理智更客觀的去對待事情，但也因為這樣才困苦，你少的是那一顆菩提心。

各大山脈都有自己在鎮守的任務，而白鷺峰的任務他到時候會親自交於你，你首先要做的就是找到你的菩提。

沒有慈悲，何談救苦？」

菩提心.

的確，我感受不到別人的苦痛，即便阿娘天天流淚我也不知她在因何而悲，我沒有常人所說的感同身受，麻木又冷血的看待世間。

「我明白了。」

「我會在這幫你一段時間，琛兒和夕兒也是自己人，你有什麼需要幫忙就來尋我。我們已經老了，這個時代將新舊交替，你們就是新的一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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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叔和三叔尋遍了白鷺峰只帶回來阿爹的一隻鞋子，阿娘承受不住打擊在病了很久.

在和瞎婆婆聊過後我清楚的明白家裡發生的並不是一件簡單的事，背後一定有更大的陰謀！

在婆婆的鼎力支持下我順利接過了爺爺的交椅，全家人集體反對尤其是三叔三嬸吵的最歡，可也沒有更好的進山人選了。

我家並沒有多麼富裕更沒有億萬家產需要繼承，我並不明白他們為何會如此在乎這個位置

為了讓自己的身體不那麼弱不禁風，每天雞打鳴時便起來鍛煉，天蒙蒙亮便背著竹筐進山，以前隨著爺爺一起時我很少仔細去觀察山脈，如今才恍然發現，山川河流就是上天的饋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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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