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9章 繫上褲腰帶就溜

第99章 繫上褲腰帶就溜

第99章繫上褲腰帶就溜

為了養活這個獨生子,張老太爺為紙紮張找了一個身有殘疾的扎紙匠作為乾爹。

民間流傳,下九流之人命賤,但他們的孩子更易養活。

然而,紙紮張三歲那年還是一病不起,生命垂危。

他的那位受張家供養三年的扎紙匠乾爹也講義氣,在紙紮張命懸一線時,用畢生心血替他扎了一個替死紙人。

還拖著殘軀,抱著紙人前往張家鎮外的亂葬崗,連喊三聲紙紮張的名字后燒掉紙人,成功騙走了纏住紙紮張的孤魂野鬼。

紙紮張因此得以存活,但他的乾爹卻很快被那些上當受騙的孤魂野鬼帶走。

張家鎮鄉民私下議論紛紛,稱沒有扎紙匠乾爹庇護的紙紮張註定活不長,都在猜測,張家要在這代斷根了。

但張老太爺不信邪,他四處求符請神,延請術士,硬生生將紙紮張養到十六歲。

十六歲后,紙紮張的陰陽眼愈發成熟,招魂引鬼的能力也愈發強大。

紙紮張剃度后,便踏上了前往南少林的旅程。

張老太爺最初送兒子進寺廟時僅希望他能自保,日後免受孤魂野鬼侵擾。

他的修行進境簡直可以用慘不忍睹來形容。

數年間,張家一半家財在他的手裡如水一般淌了出去。

當時,張老太爺尚在,紙紮張未經父親同意,便想擅自捐贈張家財產,這在重視孝道的古代是極不妥的。

如果只是這樣,他其實稱不上敗家子,只是將財力變成了實力。

紙紮張曾嘗試回頭,但已被他賣掉的張家鎮早已不再屬於他。

然而,他未曾預料到的是,修行之路並非坦途,而是充滿了各種考驗和磨礪。

紙紮張接觸修行時年歲雖然談不上大,但也錯過了最佳時機,為了能在道途上走的更遠一點,他開始了氪金。

他的修為開始停滯不前,甚至開始倒退,這種巨大的落差讓紙紮張開始質疑自己的選擇。

對於紙紮張來說,這無疑是一個巨大的挑戰。

但張老太爺的去世,卻偏偏打破了僵局,讓紙紮張的捐贈在程序和世俗觀念上都無障礙。

加之他破家入佛的行為與南宋道濟和尚相似,原本對他有微詞的寺廟主持開始對他刮目相看。

但他隨後幹了一件事,不僅敗掉了傳承小二百多年的張家,還活生生氣死了自己親爹。

甚至覺得,自己有可能發掘出了一個類似道濟和尚的大能。

收容他暫居的寺廟最初並不願接受他的捐贈,儘管紙紮張是張家唯一的繼承人,但他還有一個年邁的父親在世。

儘管他有一些淺薄修為,但初嘗勞作時,手掌便磨出了水泡,肩膀也被扁擔磨得紅腫。

甚至得學習木匠、泥瓦匠手藝,擔負起寺廟的日常維護。

為此,主持親自為他剃度,更是力排眾議,將寺廟中唯一去南少林進修的名額給了他。

幸運的是,這和尚廟是南少林的分支,紙紮張在此不僅化解了陰陽眼帶來的困擾,還初步踏入了修行之路。

無法接受這事實的張老太爺氣急敗壞,最終離世。

因為月空和尚的倡導,南少林的僧眾們和北少林截然不同,生活的極為艱苦。

張老太爺無奈,只得花錢將紙紮張送入一間和尚廟,讓他成為暫居寺廟的住家居士。

當時的清廷,因洪門的原因對南少林進行了嚴密的監控。

他怎料,不僅錢財流失,連兒子也要離他而去。

你若不信佛,佛亦不會渡你。

為了獲得寺廟主持的青眼,以便被推薦到南少林正式出家。

隨著時間的推移,他對佛法產生了厭倦。

若不是頂著『小道濟』的名頭被南少林的中高層僧眾看重,可以時常聆聽他們講解佛法。

山上的和尚們都勸他,修行重在修心,無論在山上還是山下都一樣。

只有那些已忘初心只剩貪心的寺廟才會收下這不義之財,而秉持佛心的正統寺廟則不會。

更令他困擾的是,他發現自己並不適應這裡的生活,他對佛法的理解始終停留在表面,難以深入。

然而,縱然被開了小灶,在一眾師兄弟中,他的修為始終排在末尾。

他時常思考是否應該放棄修行之路,回到以前的生活。

懷揣著虔誠與期待,他渴望深入學習佛法,精進修行。

學濟公來了一出破家入門。

他們都建議他先回家奉養走老父親,在那之後,他若佛心依舊堅定,再來山上剃度也不遲。

他自幼嬌生慣養,從未真正勞作過,更不用說農活了。

寺內的和尚們,不論修為深淺地位高低,都必須親自動手種植蔬菜、挑水劈柴。

紙紮張在張老太爺不知情的情況下變賣了全部家產,想要投獻給暫居的寺廟。

鄉民見到他時,雖仍然稱呼他為『張少爺』,但其中的禮節味讓他心裡甚不是滋味。

他們是所有人里,最早察覺到紙紮張異常的人。

數次試探,見紙紮張的佛心並沒有傳說中那麼堅定后。

他們抓住紙紮張的虛榮心,開始利用豐富的修行資源拉攏他。

為了保住頭上『小道濟』的名頭。

紙紮張明知道接觸他的人不懷好心,最終還是選擇了主動踏入他們設計的陷阱里。

這便是紙紮張日後背叛南少林的原因。

紙紮張最終捨棄了南少林的佛門修為,轉而投身扎紙術,這一切的轉折,都源於那時的選擇。

…………

夜色如墨,極樂號昏暗大堂中二叔公的身影顯得尤為孤寂。

他緊咬牙關,親手將朱大腸送上了黃泉路。

大堂角落裡,三個剛從極樂靈屋外出公幹的假鬼差也未能倖免,均被二叔公一一誅殺。

極樂號外,千鶴目睹了這一切臉上寫滿了疑惑與迷茫:「這究竟是怎麼回事?」

處理完一切后,二叔公轉身看向千鶴,臉上浮現出一絲慘然的微笑。

他深吸一口氣,似乎要傾吐所有秘密:「道友,你若有任何不解,盡可問來。

我必定知無不言,言無不盡,以此報答二位道友的恩情。」

千鶴皺眉問道:「恩情?我不記得我們師兄弟與伱有何恩情,那五張藍符我們也已錢貨兩清。」

二叔公眼中滿是感激:「籠罩在竹麻鎮上空的烏雲,已被貴師兄驅散。

從此,我朱、馬二姓不必再年年挑選童男童女獻祭給張藝飛那個惡魔,也就是世人口中的紙紮張。

這對於我朱、馬二姓而言,就是莫大的恩情。」

極樂靈屋一戰就發生在極樂號上空。

二叔公雖修為不高,但與極樂靈屋淵源深厚,再加上又親眼看到了紙紮張被丁蟹如拖死狗般拖走的場景。

認定紙紮張可能再也回不來的他自然對丁蟹與千鶴心懷感激。

「紙紮張?」千鶴心中一動,這個名字他並不陌生,曾是自家宗門通緝榜上的第三名。

但他不是已經死了嗎?

儘管宗門仍掛著他的通緝,但那主要是為了警示後人,遇到像紙紮張這樣損害門派聲譽的人時,要及時察覺。

避免重蹈覆轍,損害宗門的前途。

不知道千鶴什麼都不知道的二叔公會錯了意:「七十年前,紙紮張以遊方術士的身份回到了竹麻鎮。

當時,我與兄長二人不知他的真實面目,拜在他名下,學習了一些基本的方術。

儘管我們並非道法天才,但竹麻鎮周邊並無大妖魔,日子倒也過得安穩。

紙紮張因某些未知的原因,那時對我們兄弟二人和鎮上的人都很友善。

然而,四十年前,他練成了獨門絕技極樂靈屋后,一切便發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

二叔公的聲音中充滿了憤恨與無奈。

「他撕下了偽裝三十年的老好人面具,露出了真實的本性。

紙紮張入主極樂靈屋后,雖獲得了長生,但空虛與寂寞也如影隨形。

他瘋狂地抽取鎮上居民的靈魂將其囚禁在極樂靈屋中為他服務。

不僅如此,他每年還要求竹麻鎮送上一對童男童女,為極樂靈屋的奴僕注入新鮮血液。」

千鶴聽后怒火中燒,他從未想過這個看似寧靜的小鎮,竟隱藏著如此殘酷的秘密。

他緊握拳頭,眼中閃爍著憤怒的光芒:「你們為何不反抗?」

二叔公苦澀地笑了:「反抗?說起來容易,做起來難如登天。

紙紮張修為深厚,極樂靈屋更是詭異。

我兄長四十年前發現真相后,曾聯合其他修士突襲紙紮張。

但四名蛻凡境高手和十一名築基修士皆敗於其手,神魂被奪,淪為奴隸。

為了保全鎮民,我只能眼睜睜地看著他逐步將鎮子推向深淵。」

「朱大腸還魂這件事,到底是怎麼一回事?「千鶴在初步洞察人性以後,不相信二叔公會將家族唯一的血脈送到極樂靈屋。

「馬麟祥那個死種,被那群盜墓賊害了后心懷怨恨,當晚怨氣不散化為了鬼魂。

「朱大腸這個沒腦子的,居然輕信了鬼話,主動熄滅了自身的陽火讓馬麟祥得以附身,利用他的身體去復仇。「

朱大腸和馬麟祥都練過拳食過夜粥,一身武藝放在十里八鄉那是能叫的出名號的。

那伙盜墓賊能殺死馬麟祥,恐怕也是出其不意。

一旦硬橋硬馬的碰上了,很大可能不是馬麟祥的對手。

難怪那天早上來極樂號報信的人說麟祥嫂一家全被朱大腸殺了。

至於朱大腸為何最終落得如此下場,千鶴已心知肚明。

他真是愚蠢至極。

人死後化為鬼魂,與生前之人截然不同。

鬼魂雖有人形,但實為生前負面情緒的集合。

它對人的惡意遠超人們想象。

馬麟祥生前或許並未想過要傷害朱大腸,但化為鬼魂后,他又怎麼能容忍昔日好友好好的活在人世上。

「鎮上今年還未選定要獻祭給紙紮張的童男是誰。

朱大腸的事情發生后,我便順水推舟,將他的姓名與生辰八字報給了紙紮張。

如此一來,鎮上今年便無需再選出一位童男了。」

二叔公說道這裡時,眼中閃過一絲黯然,他們這一脈,已經後繼無人了。

「小雲呢?」千鶴突然問道,「你為什麼要騙她和朱大腸結冥婚?等等!」千鶴忽然想到了一個可怕的推測。

「她是你的侄孫媳婦兒,你怎能將她推出來做童女?」

千鶴不寒而慄,那三個假鬼差雖看著滑稽,但一旦認真起來,普通人絕非其對手。

倘若不是丁蟹出手攝走了它們和朱大腸,僅憑小雲聽從二叔公的話準備的手段,恐怕到死都不明真相。

二叔公對此持不同意見:「鎮上所有的雲英處子均可視為童女,她同樣是鎮民,為何不可?

她與朱大腸自小便有婚約,兩人感情深厚。

即便他們進入極樂靈屋后,需要為紙紮張效勞,但也能彼此相伴雙宿雙棲。

我相信,即使她知道真相也會欣然接受,夫妻本就應同甘共苦。」

看著二叔公平靜的面容,千鶴心中卻湧起一股寒意,汗毛直豎。

這並非恐懼,而是憤怒。

面前這個老人,經歷了太多生死以後,已經開始對生命漠然。

「我給你三天時間準備後事,三日後你自裁。」千鶴冷冷地看著二叔公,語氣決絕,下達了死亡通告。

早些年,二叔公因紙紮張的威脅而做出的選擇,千鶴雖感氣憤但也理解。

不是每個人都有勇氣選擇站著死去的。

然而,二叔公對小雲的態度卻令千鶴震驚。

這位看似正直的老人,內心早已被紙紮張扭曲。

「讓我自裁?「二叔公聽到后臉色瞬間僵硬,他未曾想到千鶴會因小雲之事而要求他償命。

他嘴唇微動似乎有話想說,但最後還是選擇了沉默。

「我知道你的心思,也明白你不覺得自己有錯。」千鶴冷靜地開口。

「但自你擅自決定小雲的命運起你便與紙紮張無異。

你繼續活下去,只會給竹麻鎮帶來無盡的傷害,因為你已喪失了正道人士的仁義之心。」

千鶴的聲音愈發洪亮,每一個字都如同重鎚直擊二叔公的心頭。

二叔公低垂著頭,雙手緊握,努力控制著自己的情緒。

但千鶴並未有絲毫憐憫,冷酷地繼續道:「我會監視你,三日後,若你仍不自裁,我會親自動手。」

說完,千鶴轉身離去,沒有給二叔公任何反駁的機會。

他知道,面前的二叔公已經無藥可救。

回到客棧后,千鶴向丁蟹轉述了二叔公的話,並詢問丁蟹對他那道通知的看法。

「按律法,他應受嚴懲;按鄉規民約,他有罪但不必致死。」丁蟹肯定了千鶴的決定,「從道德倫理角度看,你的做法並無不妥。」

二叔公幫紙紮張助紂為虐,即使非其本意,但作為幫凶,他同樣有罪。

四十年間,八十條人命,紙紮張固然是罪魁禍首,但二叔公也難辭其咎。

另外根據丁蟹觀,竹麻鎮的鎮民們對每年獻祭童男童女給紙紮張的事一無所知。

此事從未公正公開過,也就是說獻祭誰家的孩子完全取決於二叔公的意願。

這意味著二叔公能輕易決定鎮上所有童男童女的生死,甚至都無需任何暗箱操作。

在沒有外部監管的情況下,二叔公是否會徇私?

丁蟹認為,若非朱大腸蠢的自尋死路,二叔公這輩子都不會將他的名字與生辰八字送到極樂靈屋。

「師兄,你覺得二叔公會選擇體面的自裁嗎?」千鶴望著窗外漆黑的夜空,聲音中透露出一絲疑慮。

決定一個人的生死,這是他過去從未經歷過的,千鶴也不確定這樣做是否正確。

丁蟹毫不猶豫的搖了搖頭,表達了自己的想法:「你見過哪個自私的人能坦然面對生死呢?

但正如你對他所說,如果他不肯體面,那你就去幫他體面。」

千鶴長嘆一聲,知道丁蟹說的大概率會出現。

二叔公雖表面正直無私,但他的內心早已腐化,是不可能輕易放棄自己生命的。

接下來的兩天,千鶴一直在暗中觀察二叔公,確保他不會逃脫。

第二天夜晚,一個意想不到的人出現在了客棧——是小雲。

她怎麼會出現在這裡?

「道長安好。」小雲步入客棧,徑直走向丁蟹。

面對小雲的問候,丁蟹一邊點頭一邊咂摸其中的『道長』二字。

按常理,小雲不應知曉他的真實身份,但她現在卻知道了,看來二叔公透露了不少東西給她。

「二叔公想請道長勸勸你師弟,不要殺他。」小雲懇切地說。

「憑什麼?」丁蟹直接反問。

小雲深吸一口氣,緩緩道:「我知道二叔公犯了許多錯,但他並非有意為之。希望你們能給他一個改過自新的機會。」

「不給。」丁蟹毫不猶豫地否決了小雲的提議。

表面上看,千鶴對二叔公下達了死亡令,是因為二叔公對小雲的態度,但實際上,是因為二叔公已不把人命當回事了。

沒了紙紮張在他頭頂上壓著他以後,他有成為新『紙紮張』的跡象。

「你知不知道,他前天晚上其實想害死你?「

「知道,我來之前,二叔公已經把所有事情都告訴我了,包括紙紮張、極樂靈屋,以及我和朱哥被選為童男童女的事。「

「那你怎麼還為他求情?你是不是被愛情沖昏了頭腦?「丁蟹看著面前這個疑似戀愛腦的女人。

「朱哥是個好男人,如果他活著我一定會嫁給他,但逝者已矣,我得向前看。「

「這麼說,二叔公找到你誘之以重利了。「

「沒有,但在竹麻鎮,朱、馬是大姓,我們鍾家是三十年前逃荒過來安家的。

二叔公一句話就能讓我們全家受到排擠,乃至餓死在街頭。「

「所以你選擇朱大腸,甚至願意與他結冥婚,主要就是因為這個原因吧。「丁蟹看著這個看似戀愛腦實則人間清醒,不僅感慨。

她生錯了時代。

「感情和現實,各佔一半吧。「

「可是,你的事,關我們師兄弟什麼事?我們之間似乎並無任何交情。「

「我可以把我的身子交給你,十里八鄉,沒有比我更俊俏的姑娘。「

看著眼前一身身著孝衣也嬌俏動人的小雲,丁蟹不得不承認,她說的有理。

但丁蟹仍對她不屑一顧,並非因她不美。

而是因為,丁蟹不會為了一個女人否決千鶴的決定。

面對丁蟹的冷漠,小雲眼中流露出不解和埋怨。

她還不夠漂亮嗎?

想到鎮長和二叔公正在等待她的回復,小雲眼中閃過一絲堅定:「我白給你睡。」

「白給我睡?」丁蟹反問時,大致猜透了小雲的意圖。

這個頭腦清醒的女人,出於某種未知的原因,盯上了他,想借他的名頭為自己披上一層虎皮。

「是的,我今晚白給你睡,不求任何承諾,事後更不會打著你的旗號損害你的名譽,只求你與我共度一晚。」

看著為了活一家人性命寧願自輕自賤的小雲,丁蟹眼中閃過一絲讚賞。

時代限制了她,否則她定能綻放更耀眼的光芒。

有女人,尤其是一個漂亮女人主動求愛,丁蟹自然不會拒絕。

上前走到小雲面前,一把將她抱起在懷。

小雲看似瘦弱,實際上該胖的地方絕對不瘦,該瘦的地方絕對不胖。

當著客棧夥計的面,丁蟹毫不猶豫地帶著她回到了房間。

「啊」小雲突然被丁蟹抱起,顯得有些不適。

她只來得及驚呼一聲,隨後便緊緊閉上了雙眼,雖然她已決定將自己交給丁蟹,但此刻仍難掩羞澀與緊張。

然而,這種情緒很快被一種前所未有的安全感所取代。

丁蟹寬闊厚實的肩膀,給了她久違的安心。

他剛毅俊朗的面容,更是讓她放下了所有防備準備全身心投入。

回到房間,丁蟹輕輕將小雲放在床上,俯下身解開她上衣第一個衣扣。

小雲緊閉雙眼,不敢看丁蟹,但身體卻不由自主地顫抖。

丁蟹感覺到她的心跳開始驟然加速,呼吸也變得急促。

然而,就在這時,丁蟹停下了所有動作,輕聲在她耳邊問道:「你真的準備好了嗎?」

小雲猛地睜開眼睛,看到的是丁蟹那雙深邃而玩味的眼睛。

她突然感到一陣莫名的勇氣與怒氣湧上心頭,點了點頭:「我準備好了。」

丁蟹微微一笑,然後輕輕吻上了她的唇,隨後便起身走到一旁。

「行了,利息我收了,該給有心人看到的東西,也給人看到了。

你在這安心呆上一夜,明早在離開吧。」丁蟹決定幫眼前這個小妞一把。

「對了,提醒你一件事,我不會在粵地待太長時間,你事後最好早作打算,我這張虎皮扯時間長了會破的。

另外,你們鎮的鎮長是個不比二叔公差到那裡去的老狐狸,多注意他一點,不然你的任何謀算都會落空。」

次日清晨,在卧房內打坐一夜的丁蟹推開窗戶,仔細的打量了一遍被薄薄的霧氣籠罩的竹麻鎮。

雲遮霧繞,霧氣朦朧。

是個送人上路的好天氣。

回首看了一眼卧房床上睡的正香的小雲,丁蟹閃身離開了客棧。

一大早,千鶴便在極樂號外等待二叔公做出選擇。

不久,二叔公的身影出現在千鶴視線中,他面容憔悴,但眼中閃爍著不甘與決絕。

「看來二叔公你做出了最不體面的選擇?」千鶴嘆息一聲。

二叔公不言不語,目光緊鎖薄霧深處。

「你是在等昨晚與鎮長一起的安排的那支洋槍隊嗎?若是如此,不必再等了,他們不會來了。」千鶴直言打破了二叔公的期盼。

竹麻鎮,是二叔公的鄉土,千鶴既已決定送他上路,自然會防備著外量的干預。

丁蟹的缺席,正是為了應對這些不可預測的外力。

聽聞此言,二叔公的臉上浮現絕望之色,他雖然沒幾年好活了。

但這並不代表他不想活了。

眼中厲芒一閃,數個紙人從他袖口飄出迎風便漲,化作了一隊刀甲皆備的甲士。

「閣下既然想要我的命,還請自己來取,甲士聽令,殺。」雖然畏懼丁蟹,但想讓他束手待斃,做夢去吧。

千鶴見狀,法力運轉,一道細微的電弧瞬間出現在他掌心。

是掌心雷。

其餘人都能依靠法拉第籠的幫助強行學會雷法,千鶴自然更能。

而且,他的掌心雷比起其他人來威力還要更勝一籌。

畢竟,他身邊可是有一個當世雷法一道的大家可以時時請教。

電弧吞吐間,化作一道雷霆向著那隊紙人甲士劈去。

「轟!」

雷霆劈下,那些紙人甲士頓時化作一團團火球,瞬間消散在空氣中。

二叔公見狀,臉色頓時一沉。

這些紙人甲士是他耗費不少心血煉製出來的,每一個都擁有一定的戰鬥力。

但此刻在這道雷霆面前,卻彷彿紙糊的一般,一觸即潰。

「閣下好手段!」二叔公冷聲道。

「二叔公,既然你不願意體面的退場,那麼就由小子出手送你一程吧」千鶴身形一動,便向著二叔公撲去。

他身形如電,速度極快,轉眼間便來到了二叔公身前。

二叔公見狀,臉色大變,急忙催動法力,想要抵擋。

但千鶴的掌心雷何等威力,豈是他能夠抵擋得住的?

只見一道雷霆劈下,二叔公頓時慘叫一聲,整個人倒飛了出去。

修為有限的二叔公在一般民間法師也不算出色,那能擋的住丁蟹精心調教過的千鶴。

辰時,兩道清瘦的身影在霧氣消散之前,悄然離開了竹麻鎮。

今天卡文卡瘋了,就這一章了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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民綜修仙,無法無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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