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陳珖皺眉,什麼代?
「我不是這個時代的,我來自幾千年後的世界,可能是寫論文寫得太晚了眼睛一黑就來到了這裡,不過我知道這位原身的林君和已經死了。」
陳珖用看智障的眼神看著她,但是一聽到原生的林君和死了就立馬精神了過來。
「死了?」
林君和看陳珖有一點相信的苗頭就立馬打起了精神,湊到她的耳邊:「是被前不久剛死的平遙給弄沒的,她對我親口承認的。"
平遙和林君和不大對付她還是知道的,只是說來自於幾千年後,誰會信啊。
「所以你便為原生林君和復仇,把平遙給弄了?」
一旁細聽的令雯嚇了一跳連忙往陳珖那邊湊,林君和一慌張便擺手道:「沒有沒有!不是我乾的,我即使再膽大也不至於殺人啊。」
她神神秘秘地看了看周圍,又湊過來說:「真不是我乾的,是.是首輔殷明瑧乾的。」
陳珖抽了抽嘴角,怎麼哪哪都有他。
「我當時就躲在桌子下,殷明瑧把人困住,那張栩琨就一杯毒酒把人給弄沒了,可把我嚇了一跳。」
說到張栩琨令雯臉色一變,神思又不知飛到哪去了。
陳珖還是覺得這人狡猾不可信,就看了一番周圍對她說道:「行吧你走吧。」
她一下子犯難了,學著令雯一下子抱著陳珖的手:「別呀,你不是我原生的朋友嗎?我空身出來什麼都沒有,流浪在外邊肯定會出事的。」
陳珖瞄了她一眼,拉開車簾:「走吧郡主。」
她支支吾吾還不知道自己應該說什麼,就一屁股坐在地上哭了起來:「我這是倒了什麼大霉啊,來到這個一個朋友都沒有的世界就算過了,周圍的人不是想殺我就是想讓我嫁人!我要回家我要回家!」
她突然撒潑殺陳珖個措手不及,鬼哭狼嚎的殺豬聲讓令雯捂住了耳朵。
「她她也挺慘的,要不然.」
令雯聽著這震耳欲聾的聲音自是受不了,林君和見令雯心軟便撲上去抱著她的腿:「對啊,我好慘的,我要是還呆在宮裡我只有死路一條啊。」
令雯看著這人哭得可憐就搖了搖陳珖,聽著她的殺豬聲陳珖也煩了,想著可以打聽一下宮裡的情況這才同意把人帶回去。
對外只宣稱是她的表妹便帶回府中。
「雲笙你相信她嗎?」
令雯突然停下,看著被丫鬟領過去換衣服的女子,一幅心事重重。
陳珖知道她問的是現在的林君和來自幾千年後的事,她鉤唇一笑,「一半一半吧。」
令雯抿唇開心了一點,陳珖見此心中便更加疑惑,難不成她也是從幾千年後穿越過來的?
這林君和說起來還是個能人,平日里隨著她去上堂,說起事來還是一套一套的連她都聽得入迷,比如為什麼會打雷為什麼公雞早上會啼叫云云的還能解釋出一個所以然來,看來這人的確有可能來自幾千年後呀。
她很快和孩子打成一片,經常跟著幾個皮猴去掏鳥窩摸小魚,不久就以兄弟相稱了。
孩子太多她幫忙分管一番還是好的,以免終日圍著她轉倒是無心去成事了。
「小姐,出事了。」
小雨突然闖進房間來陳珖立馬緊張了起來,「何事?」
「江維公子被殷明瑧帶到他府上去了。」
「你怎麼會知道?」這種事情理應是絕密怎麼可能隨便即可打聽到。
「不曉得,方才路上總有人會說起此事也是怪得很。」
陳珖糾結扶額,這殷明瑧怎麼會知道自己是為江維而來的呢?我是被江維所救出來的事幾乎沒人知曉,以往她總是圍著殷明瑧打轉,幾乎與江維沒什麼交集他應該不會知道的才對。
「我知道了,這幾天不要去打探消息,靜觀其變。」
小雨聽到后便退了下去,陳珖心中也是犯難,這下想要救出江維幾乎是難上加難。
到了晚上尚書夫人倒是出奇地邀請了陳珖過去不知要說些什麼體己話,老實說她還是很怕尚書夫人的,因為總是感覺她的目光是想要把人吞掉一樣。
「夫人。」
陳珖來到她的面前等著她發話,卻不成想她會親密地拉著她的手逐一問道她在府上過得如何?下人對她好不好?有沒有什麼不太滿意的?
還問道家中如何?還剩下些什麼人?一聽就知道想要查戶口,可把人囧到不行。
恰好這事尚書大人回來了,陳珖便借著這事跑了回去。
林君和咬著蘋果聽人把話說完當即下定論這尚書夫人是要給她介紹對象,一旁的許令雯也低笑不否認。
「可我是個寡婦,還帶著孩子的,怎麼就想到給我介紹了呢?」
林君和一拍大腿,「害,你能照看得了這麼多孩子,多才多藝貌美如花,是個寡婦又如何?」
她挑起陳珖的下巴調戲道:「我要是男的,我也.啊.」
陳珖用力捏著她的臉頰,她吃痛地扔下蘋果捂住臉控訴,「你也就武功高強這點不招人喜歡。」
令雯抿唇不語,給陳珖倒了一杯茶,「其實,君和說的也並非無理。」
君和滿意地走到令雯身後,「就是嘛,雖然你常常穿得男不男女不女的,但是這種姿色還是很受歡迎的。」
陳珖嗤之以鼻,「我可不,普通男子再如何也很難比得過我兄長。」
「你兄長又不會帶著你一輩子,瞧你說的,我要是你嫂嫂肯定都給酸死了。」
看著她繪聲繪色,陳珖忍不住笑了一聲,「也罷,反正我無意於這種事情。」
林君和放棄勸說,倒是令雯一直像是有話想要給她說一樣總是欲言又止。
霎時間一絲隱約的猜想闖入她腦海中,果不其然第二天尚書夫人又把她喚了過去,相見之後第一時間便把她手中的鐲子摘下來放到陳珖手中。
「夫人,你這是?」
陳珖想要把鐲子還給她但是她卻抓住了她的手,「好妹妹,你便收下吧。」
陳珖任由她抓著自己的手,僵硬著微笑等她說下去。
「姐姐我身子骨一向不怎麼好,家中中饋已經無力擔待,經過此番我便決議不能不為將來著想,夫君他仕途正旺兒女年幼實在是放心不下。」
「不知妹妹覺得令深如何?」
連稱謂都改成妹妹了她亦還能說什麼。
「尚書大人人品端正自是極好的,我夫君以往也一直很喜愛人品端正之人。」
本來她是想拿出夫君的名頭來表達自己忘不了前人,不料尚書夫人卻把這個看成是『亡夫滿意,可從』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