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七章

待一行人回到璃王府，管家已經備好酒菜，並且將宸皇貴妃請了出來，只因之前宸皇貴妃吩咐過如果王爺回來了，就立馬通知她。

「見過宸皇貴妃。」子竹和楚挽顏低頭道。

「母妃，您這是？」璃王眼尖的發現嬤嬤手裡的包袱，不解道。

「哦，北淵國的使者即將到來，你父皇傳旨讓母妃回宮幫著皇后處理事情。」宸皇貴妃笑了笑，淡淡的說道，北淵國使者馬上就到，宮裡確實有很多事情需要處理，皇后一人還是有些吃力。

「母妃，那我們送您吧。」蘇槿然走上前笑著說道。

「不用了，你們一大早就出去了，現在肯定餓了，先用膳吧。」宸皇貴妃拍拍蘇槿然的小手，抬眸望向楚挽顏，溫柔的開口道「挽顏，你要和我一起回宮嗎？」

「娘娘，挽顏還要和然然說說話，等一下再回去。」楚挽顏開口道，眼眸卻不受控制的望向了子竹，小手輕輕握緊，心裡有了一個決定。

「好，去用膳吧。」宸皇貴妃也沒有堅持，扶著嬤嬤的手就走了出去，後面跟著十幾名侍衛，是璃王剛剛吩咐管家去挑選的，為的就是保護宸皇貴妃的安全。

宸皇貴妃走出大門，扶著嬤嬤的手，正欲登上馬車，眼眸隨意一掃，無意當中卻發現前方有一男子正緩緩走遠，因為是背對著宸皇貴妃，所以她看不清男子的面容，不過卻總覺得很眼熟，好像在哪裡見過，心念一起，腳便轉了個彎，往男子的方向走去。

「娘娘？您在看什麼？」嬤嬤見宸皇貴妃不上馬車，反而往另一邊走去，便有些疑慮的問道。

「啊，什麼？」突如其來的聲音著實嚇了她一跳，頭下意識的轉向嬤嬤的臉上，腦袋有一瞬的空白，顯然沒有聽到之前嬤嬤的話。

「娘娘，老奴方才問您在看什麼，而且還往那邊走去。」嬤嬤又將話語重複一遍，眼睛也望向前方，什麼也沒有啊。

「沒什麼，走吧。」宸皇貴妃恢復神色，又望向之前那條路上，那名男子早已不見了蹤影，心裡有些小小的失落，那個人的背影太熟悉了，但是她一時想不起來，低低嘆口氣，轉身走向馬車。

馬車緩緩駛離王府大門，待馬車完全消失時，剛剛那條道路上一個拐角處，之前那名男子悄無聲息的的探出頭，眼眸直直的盯著那輛早已消失不見的馬車，牟底神色晦暗莫名。

璃王府客廳。

膳食早已擺放整齊，一眼看上去色香味俱全，道道精緻無比，勾引著眾人的胃口。

蘇槿然有一下無一下的扒著碗里的白米飯，看起來沒有什麼食慾，她的心裡想著今天楚挽顏對自己的說的話，一時間沒有消化完，現在她不知道該以什麼身份去面對子竹，所以回來的一路上她都沒有看過子竹一眼，更別提與其說話了，抬眸看向楚挽顏，見她也是一副無胃口的樣子，便放下筷子，對著楚挽顏說道「挽顏，我吃飽了，要出去走走嗎？」

「好。」楚挽顏也放下碗筷，起身和蘇槿然離去，楚挽顏沒有胃口是因為子竹的拒絕，以及她準備做的那件事，所以有些心不在焉，而且她總覺得屋裡氣氛太詭異了，早就想出去了，蘇槿然這麼一說，正和她意。

璃王沒有出聲，黑眸卻望向桌上的飯碗，那是蘇槿然的，裡面的米飯基本上沒動，眸子一轉又望向楚挽顏的碗里，一樣的顆粒未動。

「你拒絕了挽顏。」璃王放下手中的筷子，語氣肯定道，而且他心裡還確定了另外一件事，只是沒有說出口。

「是，看樣子那丫頭已經告訴然然我拒絕的她的原因了。」子竹也放下筷子，語氣有些無奈道。

「你說的是你喜歡然然。」璃王將心裡確定的另一件事吐出來，黑眸幽深無比，讓人看不清神色，卻能讓人打心底里顫抖。

「是。」子竹抬眸與璃王對視，邪魅的牟底無一絲懼怕，大廳里靜溢無聲，一根針掉在地上都能聽得清清楚楚，倆人就這麼靜靜對視，誰也不再開口說話。

「堯，你在害怕什麼？」子竹最終敗下陣，搖搖頭，低聲問道，語氣里有著一絲頹廢，很輕，輕得讓人不易察覺。

「我沒有害怕，你為何不試著接納挽顏？」璃王淡淡回答，眼眸再一次望著子竹「她是個好女孩，也許過段時間你就會發現她好。」

「她確實是個好女孩，但是卻不是我心中的那人，即便再美若天仙，那也無用。」子竹苦澀一笑「堯，我不會和你爭的，雖然我喜歡她，但是我更在乎我們之間的兄弟情，還有如果然然心裡沒有你，那我還可以一試，可是現在她心裡滿滿的都是你，所以我只能退出，但是我會一直守著她，她幸福我就滿足了，也請你不要再亂塞人給我了。」

璃王沒有再說話，因為他知道這件事情確實不能太強求了，子竹是他的好兄弟，這份兄弟情也讓他難以割捨。

花園內，蘇槿然和楚挽顏坐在涼亭中，一池的荷花早已爭相怒放，放眼望去，搖曳身姿，煞是美麗。

「然然，你怎麼了？」楚挽顏見蘇槿然不說話，便開口問道。

蘇槿然正在望著荷花出神，被楚挽顏一問，猛然回過神，笑著回答「沒事兒，在胡思亂想呢。」望著楚挽顏略顯憔悴的臉龐，蘇槿然請問出聲「挽顏，你就這樣放棄了嗎？」在蘇槿然的心裡，她還是希望倆人可以有一個好的結果，所以才會有此一問。

楚挽顏搖搖頭，頭上的步搖因著她的動作也搖晃不已，襯著陽光印在她的臉上，很是美麗。

「我剛剛在心裡就對自己說，楚挽顏，在給自己一次機會，所以回宮之前我會再去找他告訴他我的心意，如果他還是拒絕，那我也就死心了。」嘴裡雖然說著死心，但是真的能不能做到，楚挽顏自己也沒有把握。

「挽顏，放心的去做吧，我相信你能做到的。」蘇槿然拉著她的手，替她打氣。

「嗯，然然，謝謝你。」楚挽顏同樣握緊她的手，回以微笑道。

「然然。」一道熟悉的聲音響起，蘇槿然下意識的往聲音來源那邊望去，只見璃王和子竹倆人並肩而立，一人身著絳紫色華服，宛如天神，一人身著雪青色長袍，邪肆妖媚，不得不承認這倆人都具有俯視蒼生的氣魄，那股王者氣勢，渾然天成。

楚挽顏也望向他們，突然起身對著已經走過來的倆人說道「子竹哥哥，我有話對你說。」如果她沒有猜錯的話，他們來應該是送自己回宮的，所以她必須在回宮之前說，因為她也不知道，回到皇宮，是不是還有機會再見到他。

子竹挑眉，雖然他大概猜到楚挽顏想說的是什麼，卻還是點點頭，帶著楚挽顏往另一邊走去「嗯，去那邊吧。」眼神掃了一眼不遠處的走廊，示意他們去那兒。

望著這倆人走遠，蘇槿然靠在璃王的胸膛處，璃王也順勢摟著她的纖腰「楚君堯，你說挽顏能打動二哥哥的心嗎？」

「難說。」璃王只輕吐出兩個字，子竹的性格他知道，輕易不會愛上任何人，但是一旦愛上的話……所以楚挽顏是否真的可以打動子竹，就連他自己都沒有把握。

「我倒是希望他們倆可以成。」

「然然，子竹喜歡的是你。」璃王突然冒出這一句話，語氣里有著一絲酸味。

蘇槿然聽到他略顯孩子氣的話，噗嗤一聲笑出聲，雙手環上他健碩的腰身，仰頭望向他，語氣堅定「楚君堯，不管你怎麼想，但是你一定要記住，我的心裡從始至終都只有一個人，那便就是你。」

「嗯。」璃王沒有多餘的話，只說了一個字，嘴角微勾，心情也莫名的好了起來。

蘇槿然笑著搖搖頭，正想再說些什麼的時候，不知怎地，突然打了個寒顫，手也不自覺的摟進的璃王的腰身。

璃王沒有錯過她這點動作，低頭問道「怎麼了？」語氣輕柔，充滿了愛憐。

「哦，沒事。」也不知怎麼了，蘇槿然這幾天總是感覺身子莫名的發冷，想著可能是因為體質差的緣故，所以她也沒有在意。

「你的手很冷。」璃王摸到她素白的小手，語氣有些責備。

「呵呵。」望著璃王有些生氣的俊美臉龐，蘇槿然傻笑著，心裡卻沒有底，猛地鳳眸一亮，小手伸進璃王的衣襟內，望著璃王一閃而過的異色，笑著開口「這樣就不冷了。」說完還不忘在他身上搓兩下。

璃王倒抽一口涼氣，並不是因為蘇槿然手冷的緣故，而是她的小手掃過自己的肌膚，那酥酥麻麻的感覺湧向四肢百骸，雖然隔一層裡衣，但是他能感受到全身的燥熱正在一點點上升。

蘇槿然適時的抽出自己的手，她可不是傻子，看著璃王這麼大的反應，再不停下，到時吃虧的可就是自己了，想到這兒，小手不自覺的揉揉自己的腰肢，暗自癟癟嘴，那廝精力旺盛的很，要到現在還酸軟無力。

璃王搖頭望著蘇槿然的動作，好笑之餘又有些懊惱，怪自己沒有節制，弄疼了她，大手輕輕覆上她的腰肢，為她輕輕揉著「然然，對不起，弄疼你了，以後我會輕點的。」她太美好了，每次總是忍不住想要將她掰開了，揉碎了，吞進自己的肚子里。

蘇槿然聽到他這話，小臉一紅，嗔了他一眼，也沒有再說話，靠在他懷裡任由他為自己按摩舒緩酸疼之感。

倆人就這樣相擁而立，遠遠望去，好似一對璧人，繾綣溫暖。

……。

「子竹哥哥，我馬上就要回宮了，我來只是想再問你一次。」楚挽顏站在走廊邊，望著身前的男子說道，神情低迷，子竹哥哥，如果你還是不接受我，那我也就死心了。

子竹斜靠在圓柱上，手中的摺扇抵在下巴處，神情依舊那麼的妖嬈邪魅，幸好他沒有以真面目示人，不然那眼波流轉間不知要勾走多少女子的魂。

子竹把玩著摺扇，走到楚挽顏的身邊，大手輕輕摸著她的頭「丫頭，我已經說得很清楚了，我不愛你，如果就這樣把你收在我身邊，痛苦的只會是你，天下間好男兒多得是，我只是你人生當中的一個路人而已，忘了我，會有更多的優秀男子等著你。」

「我知道了，子竹哥哥，我回宮了，你，多多保重。」楚挽顏沒有在繼續問下去，轉身往回走，走出幾步，回眸望了一眼子竹，似是下了很大的決心般，提起裙擺往他這邊跑來，踮起腳尖在子竹的臉頰上印下一吻，隨後轉身往花園處跑去。

楚挽顏跑得很快，眼淚蓄滿了眼眶，她不想讓他看見自己的淚水，也不想讓她看見自己的脆弱，子竹哥哥，你可知，天下間好男兒多得是，卻不及你的萬分之一。

子竹站在走廊處，沒有開口阻止，也沒有去追，魅眸就這樣盯著楚挽顏離去的方向，心裡重重嘆口氣，他知道自己傷了她的心，但是他不後悔，只有這樣那丫頭才會放下吧。

「挽顏。」蘇槿然一眼瞧見楚挽顏微紅的雙眸，有些心疼的上前擁住她。

「然然，我沒事，我要回宮了。」楚挽顏笑著搖了搖頭，示意自己沒有事，可惜眼底的低迷出賣了她。

「嗯，我送你，堯，你不是還有事情找子竹商量的嗎？你先去吧，我送然然回宮。」蘇槿然也不再說什麼，轉頭對著璃王說道，她實在是不放心楚挽顏這個樣子回宮。

「嗯，路上小心，我派暗衛護送你們。」璃王開口說道，一揚手，沖著空氣冷聲吩咐「保護好王妃和公主。」

蘇槿然點點頭，走出王府大門，楚挽顏跟在身後，終是沒有忍住回眸再次看了一眼走廊處，子竹早已離開，楚挽顏收回視線，如一個牽線木偶一般，瞬間沒了生氣。

子竹哥哥，愛上你只在那一瞬間，但是要我忘記你，我做不到，從此，我會帶著對你的愛守著你，陪著你，但願將來的某一天，你想起我時，心裡會有那麼一絲顫動，如此，我便心滿意足。

街上，璃王坐在馬上，身後跟著一輛馬車，裡面坐著的自然就是蘇槿然和楚挽顏了，楚挽顏自上馬車之後就不曾說過話，蘇槿然輕擁著她，手掌有一下沒一下的拍著她的肩膀，似是在給她安慰。

微風拂過，撩起了窗棱上的紗簾，露出了楚挽顏略帶惆悵的面容，這一幕恰巧被旁邊酒樓上倚窗而立的男子看見，手指搖晃著酒杯，回頭望了一眼身後之人「是她嗎？」男子口中的她自然指的就是楚挽顏，因為視線問題，所以男子只看見了楚挽顏，並沒有看見旁邊的蘇槿然。

被男子點到名的人望了一眼，眼底迸射出仇恨的火光，連連點頭，嘴裡更是發出嗚嗚的聲音。

男子回首，望見那人眼裡毫不掩飾的恨意，語氣略帶嘲諷「何霸，收起你那些心思，她是本公子看上的人，豈容你染指，拔掉你舌頭那人不在？」

何霸搖搖頭，眼裡的不甘是顯而易見的，前幾天突然這人便找上自己，說可以為自己報仇，看這名男子的著裝以及渾身散發出來的氣度，非一般富貴人家可比，所以他就沒有多想，一路跟著來到京都，心裡想著就是如何為自己報仇，還想著要把那個賤人抓回來，日日折磨她，只是沒有想到，這名男子也喜歡她。

男子望著何霸眼裡的不甘，嗤笑一聲，仰頭飲下酒杯中的酒，開口道「下去吧。」

待何霸下去之後，男子手指一用力，酒杯瞬間破碎，擦擦手指，淡淡吩咐道「知道該怎麼做了？嗯？」

身後的黑衣人恭敬道「屬下明白。」

「王爺，之前和您作對的那名男子還沒有查出來，如果此時殺了何霸，會不會有些麻煩，他見過那名男子，有他在，要查應該會比較容易。」一名看似是近身侍衛的男子提醒道。

「不用這麼麻煩，就從她的身上查起。」北冥浩手指指向馬車駛去的方向「去，跟著那輛馬車。」

北冥浩收回手指，眼底氤氳著一抹狠毒，其實他是跟著大部隊一起走的，行到兩國交界處的一座小鎮上時，無意聽到間聽到鎮上首富之子因為調戲一名女子，便被人割掉舌頭的事情，當時自己只是一時無聊，隨意問了幾句，總是覺得他們口中說的那一男一女就是自己在北淵國的仇人，為以防萬一，他便以報仇為由，帶著何霸率先來到京都，沒想到，還真的讓自己猜中了，呵，還真是舊友呢。

現在那名戴斗笠的男子查不到沒關係，只要從她的身上查，就肯定能查到，抬手摸了摸臉頰，這是當日父皇打的，紅印早已消退，但是心裡的屈辱是怎麼也消退不了的，他自小沒有被人當眾打過，所以這一巴掌，北冥浩自然算在那名戴斗笠的男子身上了，等著吧，好戲就要開場了。

沒過多久，蘇槿然，楚挽顏便回到皇宮，走在去往顏思宮的路上，一名不速之客闖了進來。

「喲，這不是咱們的挽顏公主嗎？還知道回來呢。」楚挽晴被丫鬟嬤嬤簇擁著走上前，一身枚紅色宮裝，美麗的小臉上略施粉黛，看上去明艷動人，只是眼底的那一抹狠戾怎麼也揮之不去。

「見過長公主。」楚挽顏福身行禮，神色淡淡，不見一絲慌亂，倒是讓楚挽晴眉頭一挑，略微詫異的望著她。

蘇槿然站在一旁，她的身份是璃王妃，名義上還是楚挽晴的王嫂，自然沒有道理給她行禮。

「皇妹這段日子在璃王府過得很是恣意吧，大概都快忘了這兒才是你的家吧。」楚挽晴諷刺說道，特意咬重了『家』的音量。

「長公主說完了嗎？」楚挽顏被擋住去路，只能抬眸望著她所謂的皇姐，開口問道，語氣不卑不亢，這樣的語氣不止讓楚挽晴吃驚，也是讓蘇槿然有些疑惑，她總覺得楚挽顏今天有些怪怪的，但是又說不上來什麼地方怪。

「呵，幾日不見，膽子大了不少啊。」楚挽晴呆愣了一瞬，隨即更是開口諷刺道。

「再大也大不過皇姐的一半，畢竟皇姐的名號在宮裡可是如雷貫耳呢。」楚挽顏也涼涼的回了一句，這是在說楚挽晴囂張跋扈，目中無人。

「你個賤蹄子。」楚挽晴聽到楚挽顏這麼說自己，怒氣上涌，揚手就要給她一巴掌，蘇槿然見此，正欲出手阻攔，卻突然聽到啪的一聲，驚呆了眾人。

「你敢打本宮。」只見楚挽晴一手捂著自己臉頰，一手指著楚挽顏，手指微顫，顯然不相信一向柔弱的楚挽顏會出手打了自己。

楚挽顏彷彿沒事人一般，收回手掌，美眸里第一次湧現了一抹冷厲「是我打了你，你可以去告訴父皇，讓他賜我一死，不過這樣的話，那到時和親的人選就只能是你了，我的皇姐。」楚挽顏是故意的，現在的她心如死灰，沒了盼頭，也就沒了活著的重心了，而且她知道使者即將進京，在這個階段，就算自己做了天大的錯事，都不會受到懲罰的，所以乾脆暴露自己的本性，將以往所受的委屈全部討回。

楚挽晴臉色微變，她自然知道楚挽顏敢這麼做就是有恃無恐，北淵國即將進京，楚挽顏作為和親公主，如果在這個時候處罰她，那北淵國自然會認為是在打他的臉面，自己都能想到的事情，父皇肯定也想得到，便宜這個小賤人了。

「楚挽顏，你不要太得意了，但願你過幾天也能如此的囂張，哼，咱們走著瞧，這一巴掌我記下了。」楚挽晴捂著臉頰，牟底陰鷙無比，恨聲說道，轉身憤恨的離去。

蘇槿然斂下眼眸，若有所思道「挽顏，你這又是何必呢，得罪她對自己沒有什麼好處。」

「那一巴掌只是為了出出多年來所受的委屈，現在她不敢對我怎麼樣，以後她也沒有機會對我下手。」楚挽顏無所謂的說著。

蘇槿然聽著，秀眉微蹙，楚挽顏的話里總覺得怪怪的，似乎意有所指。

「你就這樣放棄了？」沒了楚挽晴擋路，蘇槿然和楚挽顏繼續往顏思宮走去，路上，蘇槿然開口說道，她不敢確定楚挽顏是不是因為子竹的拒絕而心灰意冷，所以便接受了和親的安排。

「對於子竹哥哥，我不會放棄的，剛剛會這麼說，只是為了嚇唬她而已，這樣她才會不敢找自己的麻煩。」楚挽顏知道蘇槿然說的是什麼，笑著開口說道，臉上瞬間笑意燦爛，和之前那低迷的模樣完全不同。

蘇槿然沒有說話，只是望著她良久，她總覺得楚挽顏有什麼事在瞞著她，想了想，還是沒有開口詢問，罷了，何必逼她呢，如果她想說，自然會告訴自己的。

楚挽顏確實有事瞞著蘇槿然，只是她不想讓任何人知道，她的事情只能讓自己解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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妞們，不好意思，潛水幾天，剛剛冒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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