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八章:槿然失蹤
蘇槿然將楚挽顏送到顏思宮之後小坐一會兒之後便準備回璃王府,經過御花園時便遇見了一行人。
「然然見過皇後娘娘,見過貴妃娘娘。」望著不遠處的倆人,蘇槿然福身行禮。
「起來吧。」皇後娘娘揚揚手,神態雍容大氣道。
「謝娘娘。」蘇槿然起身抬眸望向身旁的倆人,皇后依舊一身大紅色宮裝,上面用五色金絲線綉著朝陽拜月飛騰的五彩鳳凰,頭梳鳳髻,別著一排龍鳳玉簪,妝容精緻,保養得當,看不出歲月的痕迹,只不過眼裡偶爾浮現的精光,還有那嘴角微勾的弧度,都顯示著其心思深沉,恐怕少有人及。
鳳眸微轉,便對上了一雙清亮的眼眸,蘭貴妃一襲淡紫色長裙及地。身披藍色薄紗,顯得清澈透明,亦真亦幻,腰間一條白色織錦腰帶,顯得清新素雅,她似乎很喜歡紫色系,就連髮髻上的簪子也是紫色玉簪,細長的流蘇輕垂在耳畔處,更顯得美麗動人,有一份天然去雕飾的自然清新。
蘇槿然挑眉,蘭貴妃不管從裡到外都透著一股淡淡的憂傷,還有一種清新自然之感,這樣的女子最容易勾起男人心底的保護欲。
在蘇槿然打量她們的同時,皇後娘娘與蘭貴妃也在打量著她,今天蘇槿然的著裝比較簡潔,只著一件淺水藍的裙,長發垂肩,用一根水藍的綢束好,玉簪輕挽,簪尖垂細如水珠的小鏈,微一晃動就如雨意縹緲,上好的絲綢料子隨行動微動,宛如淡梅初綻,未見奢華卻見恬靜。眉清目秀,清麗勝仙。
「璃王妃這是去哪兒?」皇後娘娘率先開口詢問,她來這兒是有目的的,半道上正好碰上出來閑逛的蘭貴妃,倆人便結伴而行。
「回娘娘,然然送挽顏公主回宮,現在準備回府。」蘇槿然可不是傻子,這麼巧就遇上了她們,如果自己沒有猜錯,皇后應該是來找茬的。
果然,蘇槿然剛剛想完,皇后便開了口「剛剛晴兒捂著臉,說是挽顏打了她,然兒可知?」在皇后的心裡,蘇槿然最多算是有點小聰明再加上有一點小手段,但是跟自己比她還很嫩,所以皇后不怎麼把蘇槿然放在眼裡,也就沒有功夫陪她虛與委蛇,直接進入主題。
不久前,楚挽晴捂著臉頰跑去萬儀宮,告訴皇后楚挽顏打了自己,皇后詫異的挑眉,明顯不信一向溫婉可人的楚挽顏會出手打人,還是楚挽晴身邊的宮女嬤嬤作證,皇后才相信,便帶著嬤嬤往顏思宮走去,準備好好教訓一向楚挽顏,毆打嫡出皇姐,光這一條就夠她喝一壺了。
蘇槿然暗自搓了搓手臂,那聲『然兒』她是真心覺得惡寒,聽到皇后的話,蘇槿然輕笑開口「挽顏公主確實是打了長公主,不過這裡面是有原因的,長公主沒有對皇後娘娘說嗎?」
皇后一愣,晴兒只說她被楚挽顏那個賤人打了,並沒有告知自己為何被打。
蘇槿然看見皇后的表情就知道楚挽晴沒有說,而皇后之所以這麼急匆匆的就要去顏思宮找楚挽顏的麻煩,只是因為愛女心切的緣故罷了,見愛女被打,還是被一個一直踩在腳底下的人打,這口氣莫說楚挽晴了,皇后肯定也是咽不下的,所以在沒有問清事情的原委之後,便帶著人前往顏思宮。
「娘娘,挽顏公主打長公主是因為她出口辱罵您。」蘇槿然好心的開口說道,神態一派自然,她保證,這件事情楚挽顏是不會受到任何懲罰的。
「哦?」皇后挑挑眉,只輕輕吐出一個字,等著蘇槿然的下文。
「是的,長公主罵挽顏公主是賤蹄子,要知道,挽顏公主是寄養在您的名下,您是她的母后,長公主這麼罵,不是連帶著也罵您了嗎,旁邊還有許多嬤嬤宮女看著呢,為了您的顏面,挽顏公主才會打了長公主。」這一番話蘇槿然是說得臉不紅心不跳的,面上更是一副為了楚挽晴好的模樣。
皇后額頭突突直跳,照她這麼說,自己豈不是還要感謝那個賤人了,哼,笑話,晴兒罵人可能是真的,但是那個賤人根本就不可能說是為了自己而出手打人,蘇槿然,你很聰明,讓我挑不出錯誤,很好,皇后本身打算以毆打皇姐這一條治楚挽顏的罪,現在卻牽涉出晴兒罵人之事,如果皇上知道了,晴兒也討不到什麼好處,眸光一暗,帶著一絲惡毒直直望向蘇槿然,蘇槿然也不懼,抬眸和她對上,鳳眸清冽,雅緻溫婉,觀之親切,表情溫暖中卻透著幾分淡淡的漠然。
蘇槿然胸有成竹,這件事情如果攤開了,吃虧的還是楚挽晴,畢竟一國公主,還是御封的長公主,當著嬤嬤宮女的面肆意漫罵自己的皇妹,說出去也是丟皇家的顏面,皇上不會這麼傻,會為了這件小事,在這個節骨眼上處罰楚挽顏。
蘭貴妃撫摸著肚子,一言不發的站在一旁,偶爾抬眸望望蘇槿然,隨即又垂下眼帘。
「璃王妃可真是生有七竅玲瓏之心呢,本宮佩服。」皇后不愧是皇后,只需瞬間便恢復之前那雍容貴氣的神色,只不過這態度可謂是劇變啊,一下從然然變為璃王妃了,語氣也是充滿了諷刺。
「娘娘謬讚,然然愧不敢當。」蘇槿然自然也聽出皇后嘲諷的語氣,卻是置之不理,當下大方行禮,承了皇后的誇讚,蘇槿然可是很樂意多氣幾次,最好可以氣死她。
皇后臉色相當難看,卻是啞口無言,一甩衣袖,當下憤恨離去。
蘭貴妃也跟著離去,只不過在經過蘇槿然的時候,腳步微微停頓,轉頭望了她一眼,那眼裡居然帶著笑意,沒錯,是笑意,只是那笑意中又帶著一絲冰冷,還有一抹說不清道不明的情愫。
蘇槿然蹙眉,望著蘭貴妃離去的背影,她的表情太過詭異,自己與她沒有過多的交集,那帶笑的牟底隱藏的到底是什麼。
蘇槿然甩甩腦袋,正欲往前走時,鳳眸一冷,手中銀針猛然射出,咚的一聲,擊到旁邊的岩石上發出清脆的響聲,蘇槿然立馬轉身,想看清來人時只覺脖頸一痛,痛哼一聲,身子不受控制的往地上倒去,昏迷之際,隱約瞧見一名身著宮女服飾的女子正緩步朝著自己走來,蘇槿然想看清那名女子的容顏,奈何有心無力,頭一歪,便暈了過去。
而此時正在璃王府與子竹商議事情的璃王突然心頭一痛,大手覆上心臟處,心裡莫名的有些慌亂,這是他從未有過的感覺,一股不好的預感也慢慢涌了上來。
「怎麼了?」子竹見璃王眉頭緊鎖,臉色也不是很好,便開口問道,語氣關切真摯。
「沒事,我們繼續。」璃王端起茶盞輕抿一口,強力壓下心中的感覺,對著子竹說道,只是不知怎麼搞的,越想壓下,但是那股感覺卻越來越明顯。
「嗯,你剛剛說到然然體內排斥你的內力,那你有沒有去查查原因。」子竹接著剛剛的話題說下去,璃王將之前蘇槿然學習輕功的事情告訴子竹,就是想聽聽他的想法。
「進來。」璃王沒有回答子竹的話,而是對著門外喊道。
門被推開,霧影和霧月站在門口躬身道「屬下見過王爺,見過公子。」
「說說吧。」璃王揚揚手,示意他們起身回話。
「屬下將學輕功的基本入門法教與雅兒和果兒兩位姑娘,可是沒有發現王爺所說的那種情況發生,現在兩位姑娘已經基本掌握了入門法則。」霧影抱拳將事情的結果告訴璃王。
「下去吧。」璃王淡淡吩咐道,劍眉隆起,一旁的子竹也是一副若有所思的模樣。
「這樣吧,等她從宮裡回來,我給她把一下脈,看看能不能找到原因,或許只是因為她體質不好,不適合學武也不一定啊。」如果女子體質偏差偏寒,都不適合學武,而璃王也是知曉這一點,所以才找來子竹,想讓他給蘇槿然把把脈,這樣他也能放下心來。
「北淵那邊馬上就要到了,你還沒有告訴你娘親嗎?」璃王轉移話題,說起了關於子竹的事情。
「還沒有,我打算等一下回去便告訴她,不管她願不願意,她也有知道的權利,不過我會尊重她的意願,不會強迫她。」子竹神色寡淡,只有在提及沈秋禾的時候牟底才會有那麼一絲溫柔一閃而過。
「嗯,晚膳時間要到了,就在這兒用膳吧。」璃王提議道。
「不用了,我現在就得回去告訴娘親,先走了。」子竹搖搖摺扇,大步跨出房門,縱身一躍便越過牆頭,對著璃王揮揮手,轉身跳下牆頭。
璃王站在房門口,抬眸望了望天色,不知不覺已經過了一個時辰了,想了想,對著門口的丫鬟問道「王妃回府了嗎?」這都一個時辰了,然然應該回來了吧。
「回王爺,王妃還不曾回府。」被點到名的丫鬟屈膝行禮恭敬道。
璃王點點頭,轉身走進屋裡,心裡想著看樣子然然應該是和挽顏聊天,忘了時間吧。
只是璃王不知道的是此時的蘇槿然早已被困住。
而另一邊,子竹換好裝扮大搖大擺的從國公府大門進去,迎面遇上了蘇槿軒,蘇槿軒也看見他了,眼裡幾不可見的浮現一抹厭惡,子竹挑挑眉,假裝沒有看見,直直地越過他往前走去。
「站住。」蘇槿軒大喝一聲,雖然他知道從小到大他的這名庶弟一向傲慢無禮,目中無人慣了,父親也是任由他這樣,不曾管教,可是敢這樣無視自己的人他還是第一個,這怎麼能讓自己咽下這口氣。
「長兄有事?」子竹腳步停頓,卻沒有回頭,語氣淡漠疏離,這樣的態度險些讓蘇槿軒一口老血就這樣噴了出來。
「這就是你對長兄的態度?」蘇槿軒一把扳過子竹的肩膀,怒目喝道。
子竹一派悠然,嘴角噙著笑意,望向蘇槿軒,明明是那麼平凡的一張臉,可是沒由來的,蘇槿軒卻打心底里冒出了一絲寒意。
「怎麼會呢,長兄對待槿禎那可是用了很大的心,這些年槿禎可是牢記長兄對我的恩惠呢。」子竹特意咬重恩惠兩個字,成功的讓蘇槿軒變了臉色,在這高門大院里,嫡庶之間的爭鬥永遠是無止境的,蘇槿軒雖然也算作是庶子,可是因為有蘇靖誠在背後撐腰,再加上子竹本身就不是蘇靖誠的兒子,所以對於蘇槿軒欺負子竹也就睜隻眼閉隻眼,不曾過問,這樣也就養成了蘇槿軒越來越跋扈的性子,幼時的子竹常常被蘇槿軒毆打,所以兩人之間早已是水火不容了。
子竹沒有等蘇槿軒回話,繼續往前走,蘇槿軒站在原地若有所思,一雙厲眸一直盯著子竹的背影,直到他拐進走廊,消失不見,蘇槿軒總覺得以前那個軟弱的蘇槿禎突然之間變得冷厲無常,雖然還是那張臉,還是那樣的笑容,可是蘇槿軒明顯感覺到他身上那股不容忽視的氣勢,那是從前不曾有過的。
秋華院,子竹推門而入,便見沈秋禾正坐在院子里的石凳上,手裡拿著本佛經,神態安詳寧靜,子竹沒有上前,眼眸卻是望向沈秋禾,輕喊出聲「娘。」
沈秋禾一驚,望向來人,充滿韻味的臉上浮現一抹笑意,朝著子竹招招手「孩子,過來。」
子竹見此走上前,也在沈秋禾旁邊的石凳上坐下,伸手握住了沈秋禾的手,一字一頓道「娘,我已經見到他了,他說當年的事情他已經查清楚了,他知道您是被冤枉的,他還說要跟您解釋當年的事情,還有三天就到了,您要見他嗎?」
啪的一聲,佛經從沈秋禾的手上滑落,伴隨著滑落的還有眼角的淚珠,帶淚的牟底湧現出了痛苦的神色,渾身輕輕顫抖著,嘴角浮起一抹諷刺的笑意,呵,解釋?當年如果他肯聽自己的解釋,又怎麼會落得如此地步,現在想解釋,已經晚了。
「娘,您不要傷心,不要難過,您不想見他就算了。」子竹見沈秋禾臉色慘白,渾身也在顫抖,心疼的擁住她。
「孩子,告訴娘,你的想法。」沈秋禾擦掉眼角的淚珠,雙手撫上子竹的臉頰,兒子是自己的命,自己一直疼著他,愛著他,所以她想知道子竹的想法。
「娘,每當孩兒生病難受時,都是您在孩兒的身邊日夜陪著,守著,在孩兒的心裡,您永遠是最重要的,當孩兒知道自己的身世時,對於他孩兒是充滿恨意的,對他不會有任何的感情,如果娘原諒他了,孩兒也不會再憎恨他,孩兒永遠與娘是一體的。」子竹眼眸堅定道,沈秋禾將子竹當成她的生命,她的全部,子竹又何嘗不是如此呢。
「有你這句話,娘知足了,娘會去見他的,娘會讓他知道沒有了他,娘和你都會活得好好的。」沈秋禾好不容易止住的淚水再一次的滑落下來,望著眼前的人,心裡滿足著,幸福著,這就是她的兒子,她唯一的兒子,是如此的知心暖心,所以她才決定去見他,她不會讓自己的兒子一直活在一張面具之下,她要為他正名,告訴天下,他是北淵國嫡出之子,尊貴無比。
子竹抬手擦掉沈秋禾的淚水,心裡有些心疼,也有些後悔,如果自己不是一意孤行的要去查事情的真相,那娘心底的傷疤也不會再一次被揭開。
院子里一對母子相擁,暖意融融。
相對於這邊的溫暖,璃王府就顯得有些壓抑了,現在已是晚膳時分了,可是蘇槿然還沒有回來,璃王差人去皇宮問楚挽顏,卻被告知蘇槿然早已出了顏思宮,這下可就急壞了璃王,蘇槿然是一個有分寸的人,如果她要去什麼地方,肯定會提前派人告訴璃王的,現在這樣了無音訊的,璃王心裡就想火燒一般。
「來人,備馬,本王要進宮。」璃王焦急不已,當下起身吩咐道,坐馬車太慢,所以他才選擇騎馬,快步走出大門,璃王翻身上馬,對著一旁的人說道「霧影,霧月去通知子竹,讓他在王府等著。」說完一揚馬鞭,絕塵而去,如果他沒有猜錯的話,蘇槿然應該是被困在皇宮了,他必須儘快趕到皇宮,如果晚了蘇槿然出了什麼事請,那他肯定是不會原諒自己的。
而此時,蘇槿然正睜開迷濛的雙眼,引入眼帘的是一間小小的屋子,四周密不透風,看燕子應該是一座暗室,蘇槿然正坐在地上,腦袋有一瞬的空白,過了好一會兒才慢慢想起自己是被人打暈的,秀眉微蹙,扶著牆壁站了起來,抬眸打量了這間屋子,四周皆是冰冷的牆壁,看不到外面的天色,所以也不知現在是什麼時辰了。
「呵,醒的倒是挺快的嘛。」一旁的石門突然打開,走進一名女子,那名女子渾身被黑色包裹著,臉上帶著黑色紗巾,只能看見那玲瓏有致的身姿,蘇槿然看清來人,鳳眸微微眯起,這不是上次刺殺自己的人嗎,看來楚君堯說對了,她還真是宮裡的人。
「這位姑娘,你我之間無冤無仇,姑娘為何對我窮追不捨?」蘇槿然敢確定,她確實是和眼前這麼黑衣女子沒有瓜葛,所以才會有此一問。
「哼,你我本來也算是近日無冤遠日無仇的,可惜啊,你當什麼不好,偏偏要去當璃王妃,璃王妃這個位置也是你這種賤人可以坐的嗎?」黑衣女子冷聲說道,說到最後一句時聲音陡然拔高,略帶尖銳。
突然黑衣女子大步上前,伸手粗魯的將蘇槿然的袖子挽起,只見潔白的藕臂上晶瑩剔透,不見一絲雜質,自然也包括那顆代表貞潔的守宮砂。
「呵,他果然要了你。」這句話透露著太多的恨意與不甘,黑衣女子幾近癲狂的笑著,看得蘇槿然一陣莫名,不過她總算是明白了一點,自己之所以被她多次追殺,只是因為坐上了璃王妃的位置,那她應該是愛慕楚君堯的,難道是因為她求而不得,遂起殺心?
「蘇槿然,你可知道我認識他要比你認識得久很多,你可知我們以前在一起的日子,你可知我們曾經山盟海誓過,所以他的心裡只能有我,我怎麼可能會讓其他人坐上璃王妃的位置。」黑衣女子坐在下人端來的椅子上,冷冷的說道。
蘇槿然沒有出聲,面色也波瀾不驚,可是只有她自己知道,當黑衣女子說完這些話時,她的心驟然一緊,痛意隨即蔓延全身,他們曾經相愛過的吧,所以才會有山盟海誓,蘇槿然竭力在心裡安慰著自己,對自己說,蘇槿然,那是你認識他之前的事情了,你可以不用在意的,可是不管如何對自己說,心裡的痛感只會越來越濃。
蘇槿然知道自己已經愛上了楚君堯,所以才會那麼的在乎,所以才會那麼的痛徹心扉,一抹痛心劃上臉頰,楚君堯,你之前為何不告訴我這些事情,你可知道讓一個外人告訴自己這些事情是多麼諷刺,那就好像是在我的臉上狠狠的甩了幾個巴掌,剛剛站直的身子順著牆壁慢慢滑下,蘇槿然緊靠著牆壁,看上去是那麼的孤寂無援,惹人心疼。
「主子,璃王殿下到了。」畫眉走上前躬身道,蘇槿然聽到,臉色一白,垂在身側的小手輕輕握起,心裡也不知在想些什麼,眼帘微斂,讓人看不清神色。
黑衣女子見蘇槿然慘白的模樣,嘴角微微勾起,心情愉悅道「蘇槿然,你還是認清自己吧,他對你只是一時的新鮮而已,他愛的永遠只能是我,好好獃在這兒,一會兒可是有好戲瞧的哦,這可是我特意為你準備的,你可不要浪費我的一番苦心喲。」黑衣女子起身走到石門時,扭頭對著蘇槿然說道,眼裡泛著精光,淬著毒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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