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一章
「你看人的方式倒是很特別嘛。」蘇槿然意有所指的說道,抬眸望去,便見璃王正滿含溫情的望著她,那一張鬼斧神工的臉上染滿笑意,瞬間讓蘇槿然的心裡充滿了暖意。
「我只對然然特別。」璃王黑眸一閃,說完這一句,低頭覆上蘇槿然的唇瓣,讓她的話語盡數吞進肚子里,他的眸子深情的望著她,似乎有什麼東西將要溢出來似的,輕輕的舔砥她的唇瓣。又似乎是不滿足,他魚一般滑的舌頭鑽進她的嘴,舌尖勾起她的舌,迫使她和他一起沉淪。他的舌掃過她嘴內的每一寸地方,呼吸越來越急促,舌頭的壓迫也越來越重。
蘇槿然下意識的嚶嚀一聲,渾身輕顫起來,光潔地藕臂,如蛇般纏上他脖子,青澀且笨拙的回應著他的吻,夜明珠散發出來的柔和光暈更加使得浴室內繾綣浪漫,蘇槿然輕閉眸子,卷翹而濃密的睫毛輕輕顫抖著,昭示著此刻蘇槿然略顯忐忑的心情。
璃王雙手撐在玉石壁上,微直起身子,低頭望向蘇槿然,只見蘇槿然鳳眸微眯,眸子迷濛,眼波流轉之間盡顯風情,這樣的蘇槿然是璃王平日里不曾看見過的,這一刻的她就好似是那林間的妖精,只單單一個眼神,便能讓人沉淪。
璃王眸子里燃著熊熊火焰,低吼一聲,便重新覆上蘇槿然的嬌瓣,大手更是遊離著,不忘四處點火,蘇槿然被璃王挑逗得渾身戰慄,身子一陣軟綿無力,雙手下意識的摟緊他的脖子,嘴裡發出令人噴血的喃喃聲,嗓音低啞卻又充滿了誘惑,璃王見時機差不多了,身子一沉,便與她融為一體,水波一輪接一輪的蕩漾著,窗外夜色如勾,窗內無限曖昧,不時的發出男子的低吼聲以及女子的嚶嚀聲。
第二日清晨,蘇槿然睜開眼眸,便見外面天色已是大亮,望了眼身邊的環境,見自己正躺在床上,而身邊的璃王早已不見了蹤影,秀眉微微蹙起,她明明記得自己是在沐浴的,怎麼跑到床上去了?掀開被子正欲起身時,可是身上的酸痛感讓她頓時又跌入床上,這一跌也讓蘇槿然記起了昨日發生的事情,小臉微微緋紅,低頭罵了一聲。
「王妃,你醒了嗎?」雅兒果兒聽到裡面的動靜,便推開房門走了進來,雅兒將銅盆放好,將毛巾浸濕,便上前與果兒一起扶起蘇槿然,蘇槿然身子酸軟,只得靠著倆個丫鬟的力道緩緩起身,錦被卻在這時緩落,露出了大片肌膚,上面更是布滿了密密麻麻的吻痕,雅兒果兒未經人事,看見這一幕自然是羞得面紅耳赤的,眼神更加曖昧的在蘇槿然身上來回掃了一眼,便紅著臉低下頭,服飾蘇槿然更衣,蘇槿然自然看見了雅兒果兒的動作,只能裝作沒有看見,心裡已經將璃王罵了個遍。
做好一切,蘇槿然才回頭問道「現在什麼時辰了?楚君堯呢?」蘇槿然望了望窗外,外面早已是大亮,想著昨晚的事情,語氣里有著一絲咬牙切齒,鳳眸里更是燃著一簇怒火,這廝簡直就是精力過剩,折騰了大半夜,要不是她累暈了,蘇槿然敢保證這王八蛋肯定會決戰到天明,看來她得好好教訓一下他,她可不想天天呆在床上,讓這倆丫頭有打趣自己的機會。
「回王妃,現在午時已近,您梳洗好之後就可以用午膳了,王爺在書房,子竹先生也在,應該是在商議什麼事情。」雅兒說完,又是拿那充滿曖昧的眼神望著蘇槿然,蘇槿然自然看見雅兒的神情,揚起小臉,佯裝惱怒「怎麼,膽子肥了不少啊,敢嘲笑你主子,是不是背後已經有人給你撐腰?」蘇槿然說這句話本是帶著玩笑說的,卻不想這丫頭聽完,小臉那就一個紅得不正常,簡直可以媲美西紅柿了,蘇槿然見此,鳳眸里閃過一絲光亮,轉頭又望向另一邊立著的果兒,竟然是嘿嘿的笑了起來,果兒一怔,只覺自家主子的眼神太過毛骨悚然,吞吞口水,不自覺的後退了兩步。
蘇槿然收斂了神色,正色道「陪我去書房。」這一前一後的轉變讓倆丫頭一時忘了反應,好半天才回過神,應了一聲,只覺王妃今天好奇怪啊,跟在蘇槿然身後出了璃居內室,朝著書房走去。
書房內,璃王與子竹商議著事情,便聽門外的小廝低聲稟告道「王爺,王妃來了。」說著便將垂下的帘子挑起,蘇槿然讓倆丫頭在門外守著,自己則是緩步走進書房。
「然然,你怎麼來了?」璃王忘記蘇槿然朝著自己走來,眼眸含笑,有些疑惑道,她平時可是很少到書房來的。
子竹聽到聲音抬眸望去,只見帘子挑起,蘇槿然身著一身白色紗衣,給人一種澄澈透明的感覺,雙肩批著一條淺紫色的紗帶,一陣風吹過,給人一種飄逸的感覺,猶如仙女下凡一般,鳳眸澄澈,有著一絲別樣的風情,隨意梳著流蘇髪,髮際斜插芙蓉暖玉步搖,宛如九天玄女,踱步走進屋內,午後的陽光灑在她的身上,為其鍍上一層薄薄的金紗,一時迷了他的眼,也碎了他的心,如此美好的一幕,卻不屬於自己,她的美麗只為她心愛之人綻放吧,想到這兒,子竹收回神色,低頭苦澀一笑。
璃王望了一眼子竹,神色平靜,沒有說話,隨即又將視線轉向蘇槿然,那黑眸里的笑意越發的濃郁,伸過手將蘇槿然拉坐在自己身邊的凳子上。
蘇槿然順著他的力道坐下,看了一眼子竹,方才開口「閑來無事,便來看看。」蘇槿然有些失望,其實她是想來看看子竹有沒有離開,如果離開了,那她就得好好的和璃王算算總賬了,只是子竹還不曾離去,這也讓她不好對著楚君堯發難。
「既然沒事,那就在這坐著吧。」璃王摸了摸她的髮絲,笑著開口道,而後又好似想起什麼,對著子竹說道「子竹,正好你在,你幫然然把把脈。」璃王想起秦清蘭被壓走時那望著自己的眼神,還有對自己說的話,那樣的篤定,讓璃王心裡留了個心眼,便想著讓子竹幫蘇槿然看看,畢竟子竹的醫術他是放心的。
子竹聽到璃王這樣說,也沒有拒絕,便將蘇槿然的手放在桌子上,兩指搭上她的皓腕,仔細的為她把著脈,沒有出聲,璃王也坐在一旁,面色平靜,只是那黑眸直直地望著子竹,眸子里閃過一絲擔憂。
良久,子竹才收回手,神色頗為古怪的望著蘇槿然,似有些不解,璃王見此,急忙出聲問道「如何?」嗓音微微顫抖,大手也不自覺的握緊,心裡焦急不已。
「她的身子很好,可是體內卻有兩股氣流在亂竄,你是不是給她輸送過內力?」子竹將自己知道的告知兩人,隨後又望著璃王問道。
璃王一愣,隨後擰眉微索,蘇槿然見此,便知璃王忘記上次葵水事件了,望向子竹笑著開口「嗯,是輸過,但是只輸送過一次,我想學輕功,但是不知怎地,我連入門的心法都不能領悟,所以他才傳了點內力給我,讓我自己試著駕馭,但是體內的內力無法凝聚,最後還是失敗了。」蘇槿然沒有將自己吐血的事情說出來,怕他擔心,也怕他責怪楚君堯,所以只挑著簡單的說著。
「只輸送過一次?」子竹聞言劍眉微微蹙起,有些疑惑道「那另一股氣流是從何而來的?至於你說的無法練習輕功可能是因為你體質偏寒的緣故吧。」
子竹說完見璃王一副擔憂的模樣,開口寬慰道「堯,放心,有我在,絕不會讓然然出事的,只是她現在身子很好,沒有任何不適,至於她體內亂竄的氣流,現在我還不能知道原因,所以我得好好研究一下,好了,事情說得差不多了,我先回去了。」說著起身準備離開,卻被蘇槿然喊住。
「二哥哥。」短短的三個字卻含著別樣的情緒。
「嗯?」子竹腳步停頓,微微側頭,望著蘇槿然。
「二哥哥,明天使者就要進京了,挽顏她。」蘇槿然輕聲開口,說到這兒卻是住了口,抬眸望著子竹,她知道她的二哥哥已經聽明白了。
「你想讓我收了她?」子竹已是轉回頭,背對著蘇槿然淡淡說道,心裡莫名一痛,然然,你既已知曉我的心思,卻還是忍心的將我推開,難道我就連站在你身邊的資格都沒有嗎?
蘇槿然見子竹這番表情,就知道他誤解自己了,開口解釋道「此番北淵國請求和親,和親的人選不是你就是那個北冥浩,北冥浩的品行你也是知道的,挽顏溫婉柔弱,難道你忍心將她推入北冥浩的懷裡嗎?這樣的話,我們豈不是眼睜睜的看著她跳入火坑?我是想著,既然挽顏和親公主的身份既然已是逃不掉,那就由你出面,你們可以先試著相處看看,如果真的不行,到時再想其他的辦法。」
蘇槿然將心裡的想法說出來,畢竟在這個異世,楚挽顏是自己唯一的知心姐妹,自己肯定是不忍心讓她遠離自己的國都,就算真的要遠嫁,那也要選個知根知底的人,再加上挽顏本身就心繫子竹,而子竹的心裡又是自己,蘇槿然總是覺得虧欠了他們,總想著要將他們撮合在一起,所以她剛剛聽到雅兒果兒說起子竹也在這兒的時候,腦袋靈光一閃,便想到了這個辦法。
子竹轉身望著蘇槿然,牟底劃過一抹淡淡的憂傷,也不顧及璃王在場,竟是輕笑出聲「然然,你真狠,你明知我心裡的想法,卻還是硬生生的將我推開,然後再隨意塞個人給我,怎麼,是因為對我的愧疚,想彌補我嗎?如果真是這樣,那我告訴你,我不稀罕。」說完面色冷厲的走出書房,更是嚇得雅兒果兒差點驚呼出聲。
蘇槿然愣愣的坐在凳子上,還沒有回過神,這是她第一次見子竹發這麼大的火,以為看見他的時候總是一副嘻嘻哈哈的模樣,這樣的他顯然讓蘇槿然一時怔住了,璃王見狀,有些心疼的將她擁入懷裡,大手輕拍著她的後背輕輕說道「沒事的。」
說實話,璃王也是第一次見子竹發這麼大的脾氣,可是也看出了他對蘇槿然的痴情程度究竟有多深了,心愛之人當面將自己推入別的女子懷抱,即便是為自己好,可是心裡那撕裂般的疼痛是騙不了人的,所以不管是任何人都是不能接受的吧,想到這兒,璃王不禁有些頭疼的揉揉額頭,當初他以為只要自己得到瞭然然的心,那子竹便會退出,現在看來,自己還真是低估了那小子對然然的心。
蘇槿然心裡也是慚愧萬分的,她沒有想到自己的方法卻引來了子竹這麼大的反應,更沒有想到他居然對自己如此用情至深,一時竟讓自己的大腦一片空白,慢了半拍問道「那挽顏怎麼辦?」那樣一個溫婉如水,嬌美如花的女子,蘇槿然實在是不想讓她就此凋零。
「你不要太憂心了,人各有命,那是她的命,亦或是她本就該經歷的劫數,過不過得去就看她的造化了,子竹是有血有肉有思想的人,更何況現在他的心裡還有你,我們沒有權利逼迫他不想做的事情,一切只能看他們之間的緣分了。」璃王愛憐的在蘇槿然的額頭上印下一吻,黑眸里猶如春日裡的暖陽,暖入心扉,摸著她柔滑的髮絲輕聲說道。
蘇槿然望著那一抹笑容,也漸漸的平靜下來,細細一思索,也知曉自己是太魯莽了,心裡有些自責,便想著明天進宮先去看看楚挽顏,只是不想這一鬧卻是讓她忘記了此行的初衷。
……「主子。」一名黑衣男子跪在地上朝著前方的男子恭聲說道。
「如何?」男子手執酒杯,淡淡出聲。
「回主子,已經查清楚了,之前那名女子是南明國皇室的公主,名喚楚挽顏,而另一名男子則是南明國極負盛譽的子竹神醫,世人皆傳此男子醫術精湛,男生女相,面如妖孽,而武功更是達到出神入化的境地,之前倆人一起消失過一段時間,想必就是到北淵國了。」
男子沒有說話,揮揮手,示意黑衣男子出去,待黑衣男子出去之後,一直立於一旁的另一名身著玄色長袍的女子問道「王爺,您覺得此二人進入北淵國是否是在查什麼事請?」
北冥浩坐在桌子邊,一身雪青色華貴錦袍,頭束玉冠,容顏俊逸,此時他右手執酒杯,聽到下屬的問話,卻是沒有回答他的話,低笑一聲「楚挽顏,真是好名字。」北冥浩意味不明的笑了一聲,仰頭喝下酒杯中的酒,起身說道「走吧,明天就要進宮了,咱們回到隊伍里去。」
這幾天北冥浩以勘察前方的道路為由,爭得北淵國皇帝的同意,率先進入京都,只是沒想到,這一行,收穫竟然如此之大,讓自己的心情一時也好了不少,玄衣男子見自家家主子一副心情愉悅的樣子,雖不知主子在高興什麼,但是只要主子高興了,那他們做奴才的才會有好日子過,想到這兒,玄衣男子也不打算出聲詢問,只是跟在北冥浩身後一起出了酒樓,坐上馬車,朝著城外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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