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8 薄姬與夙蓮的恩怨情仇
只要能保住小宇,就足夠了。
「薄姬和夙蓮有什麼恩怨?」澹臺逸回過頭,看著眼前的白衣女子,她易容的是飄飄的本來面目,容貌絕美無睱,膚色皙白嫩滑,在陽光映照下幾乎變得透明,一雙美眸清亮而妖嬈,紅唇不點而媚,目光流轉間讓人忘乎所以。
如果不是他知道眼前的人是誰,即便是他,只怕也分辨不出來,無論是表情還是一些細膩的微變化,一切都完美的天衣無縫,這等絕妙的易容術,世間再難尋出第二個,不愧是千面嬌娃!
阡青綰捂著胸口,聽到澹臺逸的問話后不由一怔,對於夙蓮,她知道的也並不多,想了想,她開口答道:「太后從來不準別人提起夙蓮的名字,也從來不說夙蓮的事,我只是聽說夙蓮與太后是在誅雀台認識的,太後年輕的時候死過一次,巫族族長將她送到了誅雀台,後來她在誅雀台活了過來,應該是在那時候與夙蓮相遇,不過……這都只是聽說,沒有人知道真相是怎樣的,我也不知道夙蓮是什麼人,所以我不保證這個消息的準確性。」
「照你這樣說,難道夙蓮是誅雀台的人?」余琛忍不住猜測。
阡青綰咳嗽了一聲,喘著氣道:「這世間根本沒有誅雀台這個地方。」
余琛笑了笑沒有出聲,別人不知道誅雀台,他們隱族卻是知道的,只不過隱族與誅雀台向來井水不犯河水,誅雀台仙境之地,一般人是進不去的。
可如果阡青綰聽說的這個是真的,薄姬去過誅雀台,這就有些匪夷所思了。
澹臺逸冷漠的臉上沒有絲毫變化,出口的語氣沒有半分溫度,淡淡道:「葉家滿門抄斬,是薄姬在背後指使的對嗎?」
「是。」阡青綰牽唇憐憫一笑,「太后痛恨夙蓮,只要是夙蓮愛的人,想要保護的人,她都會不擇手段的一個一個殺死,儀欣長公主曾經幫助過夙蓮,所以太后將儀欣長公主逼進了古剎,要她孤獨終老。」
余琛感慨地挑眉:「薄姬的手段和她的野心果然是高人一等啊,不同凡響,我猜,能讓一個女人如此瘋狂的,一定是為了愛情……你說對不對,錦梨?」
他的目光睨向錦梨,一雙漂亮的眸子似笑非笑。錦梨嫌棄地白了他一眼:「你以為都像你這麼沒出息,不過……你倒是可以去見識見識,聽說薄姬長的極其美麗,說不定對你的味口呢。」
余琛聳聳肩,無辜地看向君諾和卿狂,又看著錦梨懶懶道:「老女人我可沒興趣,再說……還有幾匹狼眼睛在我背後盯著呢,錦梨,哪天你要是沒看到我了,那我一定是被君諾和卿狂弄死了。」
錦梨毫無同情心地道:「看在你是三哥的份上,我會每天燒三柱香的。」
「你還是多燒幾個美人給我吧,沒有美人看,我的眼一定會瞎的。」余琛一副放棄做人的狀態,長長的感嘆一聲。
君諾聽著余琛的胡言亂語,忽然冷冷地道:「每天給你燒一個薄姬,讓你死不瞑目。」
「哈哈……老大一語驚人,這招太狠了。」連城忍不住笑出聲來。
「……」余琛風流美眸一斜,無奈地眨了眨眼,喉嚨像吞了蒼蠅一般說不出一個字來。
幾人旁若無人的打趣,聽得一旁的阡青綰嘴角都抽搐了,這些人當她是死了嗎?!站在她面前就這樣肆無忌憚的編排薄姬。
「阡青綰,當年給葉飄飄下咒的人是誰?」澹臺逸沒有理會余琛和錦梨幾人的戲笑話,一雙鳳眸只波瀾不驚的凝視著阡青綰。
不過余琛的那個猜測,倒是讓他起了幾分疑心,薄姬與夙蓮結怨,絕對與誅雀台脫不了干係,如果他心中猜想的沒有錯,這其中很可能還牽扯到誅雀台的一位仙人。
這個問題現在是所有癥結所在,也是所有人都極力想知道的,一時間,十三衛紛紛靜下來側耳傾聽,齊唰唰的望著阡青綰。
阡青綰一聽到這個問題,又感受到周圍眾人如惡狼盯上獵物一樣的視線,背脊猛然一寒,身上禁不住冒出一層一層的雞皮小疙瘩,那是一種對事物本能產生恐懼的前兆。
「我……我不知道。」阡青綰下意識往後退了一步。
「不知道?」澹臺逸鳳眸一沉,紫色袖擺微微抬起來,修長的手指凝起一層紫色氣流,對著阡青綰猛然一吸,無形中彷彿有一股洶猛而強勁的力量將阡青綰整個人吸了過去。
阡青綰毫無反抗之力,她的身子被迫瞬間移動到澹臺逸面前,腳尖還沒有落地,她的脖子就被澹臺逸捏在了手裡。
她透不過氣,本能的去抓澹臺逸的手,可是澹臺逸的身上有抹薄弱的淡透明的氣流罩著,她的手還沒有碰到他,就被這氣流彈了下去。
「莊主,我知道你就是九王爺,這個消息我並沒有透露給太后,我並沒有對莊主造成威脅,莊主……可以饒我一命……」
「你以為薄姬和你一樣蠢?」澹臺逸冷笑一聲,「以她的聰明,她早該知道了,而你從對她隱瞞這個迅息時候開始,她就已經放棄你了,至於本王,要想殺一個人,無論他有沒有威脅,本王都會殺了他。」
阡青綰聽他這樣說,僅存的丁點希望也全部幻滅,脖子被他緊緊掐在手中,她的呼吸時斷時續,她乾脆頭一仰,閉上眼睛道:「既然橫豎都是死,要殺要剮任憑莊主處置!」
她現在武功全無,面對武功高強的澹臺逸根本就是螻蟻之身,毫無還手之力,即使是有武功,她也不是澹臺逸的對手,何況周圍還有十三衛在場。
「阡青綰,半柱香的時間差不多了。」
澹臺逸五指狠狠一收,阡青綰的脖頸處便傳來「咔嚓」的輕微錯位聲,她以為自己就要死了,可是澹臺逸卻並沒有置她於死地,只是掐著她,另一隻手凝起一股氣流從她臉側用力一劃,一道長長的血口從耳後一直貫穿到額頭。
他收起氣流,指尖輕輕一挑,一張薄如蟬翼的麵皮就從阡青綰臉上碎了下來,露出已經毀過容的恐怖面相。
原本如花似玉的臉被毀容后變得醜陋不堪,臉上坑坑哇哇全是大洞加小洞,彷彿硫酸腐蝕過一樣留下交錯蜿蜒的恐怖疤痕,如果不是眾人定力夠好,只怕都要被這張臉噁心的吐出來了。
「你配不上這張臉。」澹臺逸凝視一眼她現在醜陋的臉,覺得順眼多了,看著心愛女人的漂亮臉蛋頂在別人臉上,怎麼看怎麼讓他不高興。
「啊啊——」阡青綰髮出一聲凄慘的叫喊,她的臉原本就毀容了,變得殘缺不堪,無法安然無恙的使用易容術,若想做的不露任何破綻,必須讓假麵皮與自己的臉完全的融合,所以澹臺逸這樣割開她的肉,再撕下面具,等於在撕她臉上的皮膚。
那種撕心裂肺的痛楚可想而知!
假麵皮一撕下來,她坑坑洞洞的臉上就開始冒血,耳窩到額頭的那一條長長刀口也不停的流血,整個人看上去有些觸目驚心!
余琛驚嘆的吹了一聲口哨,搖頭道:「太可憐了,那麼漂亮的臉被毀成了這個樣子,誰這麼殘忍,這麼不懂的憐香惜玉……」
「你死定了。」錦梨聞言,突然幸災樂禍地看向余琛,「據我所知,這張臉是夫人的傑作!」
「呃……是……是嗎?」余琛一怔,嘴角抽了抽,立馬神情一變,嚴肅而認真地道,「阡青綰之前易容成綠羅傷害過夫人,竟然只毀了她的容貌,我覺得夫人太慈手軟了,對於這種心如蛇蠍的女人,就應該讓她死一百遍!」
「……」錦梨無語地望著他,眼中那抹嫌棄十分明顯。
阡青綰臉上的血越來越多,澹臺逸掐住她脖子的手用力一甩,就將阡青綰甩了出去,阡青綰趴在地上痛苦的呻吟,雙手捂住流血的臉蜷縮在一起,那種比肝腸寸斷還要慘痛的疼讓她連哭都哭不出來,看上去慘不忍睹。
「莊主,我真的不知道,求求你們,饒了我……」她啞著聲音喊道。
澹臺逸神情冷淡,走到離她一尺距離站定,居高臨下地看著痛苦不堪的她,冷聲道:「本王再問一次,當年給飄飄下陰陽咒的人是誰?」
「莊主,我求求你,我真的不知道,太后從來沒有說過這件事,而且巫族的人都被太后殺了,這世上已經沒有巫族人了!」
澹臺逸沒有質疑她的話,也沒有出聲,只是渾身氣息猛然向外擴張,他的手指緩緩抬起,掌心凝起一抹強大的純紫色氣流,毫不留情地朝阡青綰身上襲去。
紫色氣流將阡青綰整個人包裹起來,阡青綰被困在裡面,完全動彈不得,而氣流內卻如同火燒一般傳來灼烈的疼燙感,她微抬頭,看到澹臺逸眼裡濃烈的殺氣,知道自己已經沒有半點生路,不由慘笑一聲道:「你殺了我吧!」
澹臺逸眉目沁冷,鳳眸里瀰漫著幽暗的殺伐,不帶絲毫感情地道:「本王會將你的心挖出來給小宇吃,然後斬下他的四肢剁成肉醬餵養雪狼,將他囚禁起來,每天從他身上削下一塊肉喂雪狼,日復一日,年復一年,本王會讓他連死都成奢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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