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進擊的何衛

第13章進擊的何衛

從焦家出來，潘臨就感覺不對勁，奈何沒讀過書，說不出哪裡不對。

另外，隨著金茂日益強大，潘臨也迫切要變強。

所以，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就是此刻他心裡的寫照。

焦矯有一件事預料錯了，那就是潘臨選擇埋伏的地點。

距離約定日期還有兩天，這日傍晚。

「大帥，咱們來麗州納秋糧嗎？」手下狗腿拍馬屁又排到馬腿上了。

這次潘臨為保險，帶了全部精銳三百人，不是不想多帶，而是瑤族沒那麼強的後勤。

一番安撫交流，才知道是誤會。

所以，閩越兵非常期待一場大戰，就能證明他們的價值，好日子就能一直延續下去。

雖然金茂有察覺這份情報的異常，但現在沒時間考慮那麼多。

「下藥？」潘臨緩緩逼近何衛，不屑道：「金茂小兒就只會使下三濫的手段嗎？」

次日中午。

再加上白石天天洗腦，說金茂為了養他們家小，家底都快掏空了。

原本他準備等天亮再啟程，奈何半夜的狼嚎聲實在嚇人，逼著他趕路。

「潘臨去了麗州鄉里？」

何衛滿臉扭曲，我祖墳冒青煙才能遇到救兵，又要回去？還是這樣危險的事？

但是吧，從小他爺爺就教育他「如果你是個沒用的人，就算遇到貴人，貴人最多也就幫你一兩次。」

可惜，晚了。

聽到潘臨又打來了，何衛受到驚嚇，只留下一句「我去請金嗇夫」，就跑無影，留下一眾亭長鄉紳乾瞪眼。

看到白石帶來的乞丐似乎在叫自己，金茂滿臉懵，見坐下老馬有親近之意，才不敢確定地問：「何兄？」

…

傍晚。

人群七嘴八舌，恨不能現在就見到金茂的軍隊。

何衛哭地更慘了。

「降者不殺！」

麗州鄉里。

「把這個蠢貨抬下去。」

「一切照舊，今晚諸位把家裡所有美酒都獻出來，只要把潘賊灌醉。」

何衛回家洗漱一番，帶上珍藏老酒，懷著忐忑的心情來到潘臨面前。

潘臨不屑加一，殺都懶得殺就從何衛頭頂跨過。

晚宴上。

院子外兩種語言的喊殺聲震耳欲聾，隱約還能聽見金茂特有的瑤族方言。

金茂不知道，白石率領的閩越兵，早就盼著這天了。

鄉紳們失望極了，就這？

沒動靜？潘臨暗呼不妙，一腳踹向離他最近的鄉紳。

「啪！」潘臨摔碎酒罈，抹掉嘴上酒漬，一把抓過附近一人，按住頭就要其舔地上的酒。

當務之急，要想辦法解決潘臨。

「賢弟啊賢弟！」何衛飢餓交加，痛哭流涕。

當何衛才剛踏入麗州地界，就被人發現、圍堵。

潘臨一個漂亮轉身，飛起一腳，將人踢成一隻蝦米。

「有了！」

所以，鄉里主事還是縣佐何衛。

「諸位莫慌，賢弟托我辦一件大事。」

蘭芝點頭，從背後竹簍里掏出一小罐粉末。

看到路人逐漸昏死過去，潘臨冷笑著拿起狼牙棒。

說實話，金茂心裡一點底氣都沒有。

經過潘臨等人一天的折騰，鄉紳們苦不堪言，心裡早把何衛詛咒十萬八千遍。

何衛很貪的樣子：「等明日我家賢弟率軍抵達，潘賊必束手就擒！」

「大…大帥，這…這是我爺埋地下的好酒，請品鑒。」何衛已經盡量剋制，還是露了餡。

「難不成在山上？」

只要天天訓練就能吃飽飯，就能養家小，閩越兵這輩子都沒聽說過還有這種好事。

金茂本來就沒期待何衛能答應，純粹想一出是一出，就隨口那麼一問。

確實，他對金茂有恩情，只是送東西的小恩小惠，想真正抱上大腿可不夠。

「何縣佐如何？救星呢？」

潘臨指了指何衛身後的鄉紳，「他們都告訴我了，想活命就老實交代！」

原計劃當天出發，但事發突然，準備乾糧就需要一天，還得趕工草鞋等其他物資。

看到就心煩。

上次雙方隔空交手，金茂就看出來，潘臨沒有閩越那麼呆，偷襲都得看運氣。

這次金茂傾巢出動，閩越兵三百人，新縣兵二百人全是原縣兵隊的縉雲山鄉民。

「看來這次不出點血，就啃不下這塊硬骨頭了。」

…

何衛果然中計，面露狂喜。

金茂心中「咯噔」一聲，還以為麗州被屠戮，何衛家破人亡才哭這麼慘。

「哈哈！大帥俺不是以前了。」

何衛沒了老馬沒了扎甲，孤身一人夜闖山林。

「壯士！當飲！」潘臨奪過何衛手中酒罈，拍開封泥，看似仰頭灌酒，實則滴酒未進，拿眼角餘光注視。

同時，又因為一直沒有仗打，閩越兵很慌，深怕好日子到頭。

麗州是大鄉，設郡吏鄉有秩一名，鄉三老、縣佐、亭長輔之。

金茂小心接過來，遞給何衛。

「何兄，有件事要拜託你去辦。」

話分兩頭。

功虧一簣，何衛跌倒在地，嚇尿了。

壺山在麗州西北，潘臨來的地方卻是上次納秋糧的地點，靠近麗州東邊最繁華的地段。

一路上，金茂演練多種可能，就是想不到一種能大勝的可行方法。

上首潘臨左擁右抱，身邊圍著四個稍有姿色的女子，不用動手就有人端酒投喂。

何衛最清楚這些人是什麼貨色，一開始就沒想把真正的計劃告訴眾人。

這麼重要的事，當然要交給自己人才放心。

潘臨伸手就要抽，這次狗腿見機快，躲開了。

「來人！」

上次，鄉有秩抱病在家，這回更絕，過年就回郡治山陰縣另謀出路。

「沒想到何衛這麼剛。」一下子就扭轉了金茂一貫以來的印象。

說實話，幾個月的相處，不管是鄉民還是閩越，在金茂心裡都是活生生的人，而不只是數字。

要不是何衛跟金茂關係好，何衛又跑去找金茂，這些鄉紳早就獻祭何衛一家，以求潘臨輕點折騰。

何衛還是乞丐模樣，此時此刻的生態卻截然不同，自信中帶點自豪。

他還狠不下心，送這些人去死。

現在計劃有變，金茂覺得還是兩手準備比較好，又叫來白石和劉木，仔細吩咐一番。

同時，金茂警醒：「這次關心則亂，居然沒有分辨情報真偽就發兵，下不為例。」

金茂腦子裡浮現浙江支流大概途徑。

「就讓我自私這一回吧。」金茂心想。

「我…我不知。」何衛面色蒼白強撐著。

「潘臨果然不可小覷，居然懂反其道而行之。」

諸項事宜準備好，已經是第二天晚上，山路不好走，又拖到了第三天寅時才啟程。

最終，經歷一番思想鬥爭，何衛咬牙接過小罐子，決然地往回走。

何衛兩股戰戰，發抖到牙齒都打顫，卻依然不說。

「來人！！」

金茂叫來蘭芝詢問：「有沒有一種毒藥或者蒙汗藥無色無味？」

「怎麼沒看到人？」

人群散去，有多少心懷鬼胎的就沒人知道了。

「哈哈哈！」潘臨大笑著推開身邊女人，喝問：「金茂小兒何在？」

潘臨面色狂變之際，一個刺耳的公鴨嗓子從其背後傳來。

「潘賊！伱的死期到了！」這人可不就是尿濕褲子的何衛。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