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三日之內必取焦潛狗頭！

第18章三日之內必取焦潛狗頭！

七天前，縉雲山。

沒糧的問題，讓金雲很頭疼。

周邊有能力幫忙的也只有麗州焦家旁支。

金雲恩師盛憲就是太末縣名士，焦矯名頭很大，盛憲跟焦矯有點交情但不多。

最終，金雲還是借著恩師名頭拜會焦潛，卻被狠狠羞辱。

「你算老幾？讓金茂小兒來！」

「縣兵撫恤…」

最麻煩的還是中游段的石頭險灘，要清理出來可得花費不少人力物力。

你怎麼不去搶？

金雲依然忍了：「好。」

「都怪我！」金茂賠罪道：「晚上我自罰三杯向你賠罪。」

第一次會議，具體怎麼來，大家也都不懂，金茂就讓金雲先彙報這段時間的經驗和成果。

金雲還就吃這一套，淚汪汪地，感動壞了。

反倒是蘭芝，意見很大。

首先，金雲的成長令金茂非常驚喜，主持整個縉雲山事務還不行，但也能獨當一面。

「焦潛辱我可忍！辱我兄長，絕不可能！」他越來越會說場面話了。

好在瑤族最不缺的就是人。

「男兒有淚不輕彈！」金茂笑著道：「你這樣像什麼話？」

「誰？！」金茂拍案而起：「誰敢侮辱我的兄長？！」

「好個焦家！好個焦潛！」這次其他人都聽懂了。

沒想到，金雲這一退再退的態度，反而讓焦潛更加得寸進尺。

當晚，金茂大擺宴席，賓主盡歡。

「三日之內，我必取焦潛狗頭！」

金茂千金買馬骨，當天來幹活的二十多人全部發放一斤稻米，不論大小。

蘭芝滿臉複雜地注視他，誰也不清楚她心中所想。

瑤族有現成的稻草繩，只要幾根擰一起，足夠承重幾百公斤。

次日清晨。

「借糧可以，就按照九出十三歸來算。」

然後，分別問了劉方、蘭芝和吳田，三人一一做了彙報。

等到第三天，來了兩千多號人，瑤族祖地能動的基本都來了。

「呸！」焦潛往地上吐痰不屑冷笑：「書獃子！」

「瑤族青壯如何處置？」

面對焦潛這樣的無賴，金雲額頭青筋肉眼可見，憤恨地下令：「拉走！」

「金茂小兒不是很有能耐嗎？」

金茂頭大如斗：「好了！好了！好了！」

一個月就要額外還44石糧？

要是金茂再不帶糧回來，金雲就要摞挑子不幹了。

由於兩人用的是閩越語，在場只有白石聽懂了，單膝跪地請戰：「神君，請讓我誅殺他！」

蘭芝就把金雲在焦潛那受的委屈添油加醋地說了遍。

金雲直接開大罷工：「何惜什勞子功績？吾去也！」

「要借糧可以，讓金茂小兒來向我磕頭認罪。」

人多力量大，一天功夫，上游段就完工，最費勁的中游段也僅用了兩天。

劉方還是老樣子，就一技術死宅，白瞎了這麼好的體格。

這招果然管用，瑤族人抵抗情緒少很多，有膽子大的當天就來幹活。

「汝歸來也！」

與會人分別有：金雲、白石、劉木、劉方、何衛、蘭芝、吳田。

金雲這段時間的努力和辛苦，閩越人看在眼裡，也認可了這位神君長兄。

得知金茂的計劃，金雲快速著手安排下遊船只接應準備。

為了穩定人心，金茂用瑤族語告知瑤族人。

金雲這才傲嬌點頭，忙碌事務。

「好。」金雲臉色稍緩道：「我要借五百石糧。」

幸好，第十天時，劉木帶百名縣兵壓著二百瑤族青壯，扛了一百石糧回來，解了金雲燃眉之急。

吳田沒啥好說的，句句工作，句句誇，從頭到尾都在拍馬屁。

眼下縉雲山千餘閩越老弱婦孺，平均每人每日耗糧一斤，90石也就能支撐8天時間。

金茂擺手，幾次勝戰下來，積累了一點威勢，現場頓時安靜。

「在場諸位都是我金茂信得過的人。」

「伱就說要不要吧？」

當下瑤族青壯男人要麼死傷了，要麼就在縉雲山當苦力，剩下的都是半大孩子和婦孺。

他們沒有君辱臣死的觀念，卻也分好壞，這件事沒完。

劉木、劉方、吳田、何衛，沒一個不激動，更加堅定跟隨金茂的信心。

「咱們先把眼前事給處理好，可否？」

白石滿臉狂熱，這才是他心目中的神！

「五百石！？」焦潛破音，怒道：「五百石沒有，只有一百石，愛要不要。」

金茂準備在惡溪的兩道瀑布上分別拉條索道，這樣一來，糧和小船分兩次就可以順索道到下游，人則可以走下去。

金雲哪受得了刺激，一股腦兒地把問題傾瀉出來。

金雲深深看了眼蘭芝，感動之餘，急忙起身阻攔：「弟！不可衝動！」

劉木帶回去三百石，手下人這些天又吃了近兩百石（每人比正常消耗多一倍）

金茂肉疼死但又得憋著，難受極了。

「油菜籽將熟，木榨機何在？」

二月二十四。

出差近一個月的金茂，終於率隊回到縉雲山根據地。

金雲后槽牙都快咬碎了。

「工坊竣工，匠人如何安置」

臨時碼頭上，金雲掩面哭泣，他受盡委屈不就為了等這一天嘛。

金茂就被拉出溫柔鄉，到新建好的工坊里開會。

再加上倉庫里的2天，總共就10天時間。

其他人一臉懵逼，金雲若有所思，不敢置信。

可不是嘛，就這五天就吃了三百石的糧，要知道這次總共繳獲糧食也就兩千石左右。

第二天來幹活的人漲了十倍，金茂選擇二十個表現好的人發一斤稻米。

等到交糧環節，金雲終於怒了：「獨90石，何以成百石耶？」

縉雲山高層都到了，經過這段時間修養白石左手好了許多，要不是金茂強行勒令套著弔帶，白石早就撒丫子進入訓練。

焦家什麼貨色？

不過是靠著土地兼并，逼死無數百姓才獲得超然地位，神氣什麼？

現如今有求於人，金雲忍氣吞聲，假借盛憲的名頭道：「家師曾言，焦征羌急公好義。」

「唉唉唉！哥！」金茂撒嬌般道：「我求你了，哥，你可千萬別辭職啊。」

「我把話放在這！」

「只要肯來幹活，每天管兩頓乾飯，表現優異還能獎勵一斤稻米。」

…

隨行的蘭芝等人，雖然聽不懂兩人對話，但能看懂，暗暗記在心中。

「神君，您的兄長受到侮辱，難道就不管了嗎？」

看著金雲一邊記錄一邊指揮糧食堆放，金茂開心壞了：「總算有個人能來幫我了。」

「這倒不假。」焦潛滿臉得意，好像誇獎的人是他。

…

「你勞苦功高！有什麼事回頭再說。」

等到金茂帶人離開時，瑤族人還很不舍，族裡老人都在說「好多年沒吃過飽飯了」。

就算瑤族婦人再怎麼兇悍，沒有武備又沒有組織，難有威脅。

隨即反問：「難道焦征羌假意偽裝，實則非也？」

金雲說不擔心肯定不可能，但他已經做到所能做的極限。

不等金雲開口，焦潛機關槍一樣補充道：「下個月的今天，你就得還糧。」

「其餘諸事，皆往後延。」

金茂發號施令：「你們都退下，白石留下。」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