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竹音兒的陰謀

竹公公卻也怕孫女鬧出什麼事情來．，當下說道；「好吧．只要你先和小承子相處相處，嫁與不嫁，等到三年後在說吧！記住，三年後在說，記著我的吩咐，切不可泄漏出去，好了，你去弄飯吧！」龍伯承洗澡更衣后．洗去了風塵之色，容光煥發，判若兩人．．出來與竹音兒鄉間，竹音兒笑道；「好一個俊俏的小子，和剛才大大不相同了。人要衣裝佛要金裝，果然說的不錯。」龍伯承本不過是個十六七歲的孩子，雖然少年老成，畢竟還有幾分睜強好勝之心，日間他對著那個姓劉的美少年，頗有些自行慚愧的感覺，如今被竹音兒一誇，雖然明知道她心上另有其人，但也不禁暗自歡喜，又是很得意，又是害羞，紅著臉道；「姐姐，別取笑我了，我——」他本想要說；「我怎麼比得上你那個情郎啊！」但想到竹公公不喜歡那姓劉的小子，話到口邊，又止住不說。竹音兒笑道；「你怎麼了？我說你是個俊俏小子，你卻變成了個大姑娘了．呵呵！有什麼話不好意思說的！」龍伯承心道；」我怕我說出來竹公公又要生氣了，唉，我為你好啊．你居然還諷刺我．真是胳膊往外拐。」當下趕緊轉移話題道；「竹公公，我肚子餓了．」竹公公笑道；「原來如此，我早知道你肚子餓了，現在正在等你來用飯呢！」竹公公又道；「對了，以後你和音丫頭就要像一家人一樣，什麼都不要客氣。」龍伯承暗道；「還能像一家人嗎？估計沒戲．」

第二天開始，竹公公就督促兩人一起練武，竹音兒果然對他像小時侯一樣，並不因為她祖父曾有婚約只事而不高興，倒是龍伯承心裡有一點陰影，不敢過分與竹音兒接觸。但龍伯承畢竟是一個情巧初開的少年，竹音兒是他青梅竹馬的伴侶，如今又是朝夕相處，儘管他極力仰制自己，但是竹音兒每次在他面前笑聲笑語的時候，他也往往禁不住砰然心動。竹音兒就像一朵帶刺的玫瑰，而且這朵玫瑰又是已經有了主的，龍伯承心裡那個痒痒，不能採摘，也不敢採摘，心中的苦悶，也就可想而知了。竹音兒遵守他祖父的吩咐，對龍伯承的家事假裝不知，龍伯承也體會道老人的意思，從不在他們面前提起那姓劉的少年，他把那日看到的事情隱藏在心裡，對竹．劉之戀也裝不知道。龍伯承把心中的鬱悶全都話為練武，一晃就過了半月，在這半個月里．從沒見過那姓劉的少年，也，沒有聽到他唱的山歌，想來是因為他怕了竹公公，當真不敢在附近唱山歌了。竹公公的武學不級龍伯承的家傳武學的深奧．但卻偏於實用，出手的招試恨辣非常，足可以一舉制人與死地，龍伯承不大喜歡這種狠毒的功夫，但想到可能要用來對付敵人，所以還是非常用心的學習。竹公公見他們兩兩小無猜，孫女也沒有在提起那姓劉的小子，心中很是滿意．過了半月之後，他就常常借故不陪他們．讓他們自行學習了。

這一日竹公公點撥了龍伯承幾招之後，便道；「這一套穿雲手的訣竅．你已經都領會了．你叫音丫頭給你喂招吧，我可是有點累了，唉，人老了．精神可真是不行了！」龍伯承心道．你在給我創造機會也沒用了，你的孫女都是人家的了．怎麼，還要我搶回來？沒聽過好馬不吃回頭草嗎？。正想著突然竹音兒也說話了；「爺爺．那你就回去歇息吧！穿雲手三十六招是我最熟悉的功夫了，小承子要是學這門功夫，我包下來就是．爺爺，你放心好了。」竹公公會心的一笑，道；「好，那我就偷懶偷懶，讓你做一日老師，也好威風威風，但你可不許欺負小承子。」竹公公有意讓孫女和龍伯承多一點機會親近，他們二人也都明白老人的心意，往常竹公公故意要離開之時，龍伯承總是難免有點尷尬，竹音兒雖然不至於漏出不悅的神色．但也總是不言不語，顯然她也不滿意她的爺爺，如此這般太著痕迹．硬要把她將龍伯承「撮合」在一起。但她今天卻是一改常態，興高采烈的答應了教龍伯承武功，還催他爺爺歇息，竹公公知道她已經漸漸接受，忘記了那姓劉的小子．而喜歡單獨和小承子在一起了．孫女高興，他也高興．情竅初開的少年最為敏感，龍伯承見竹音兒她今日一改常態，也不知怎的，暗暗高興。竹公公高高興興的離開之後，竹音兒說道；「小承子，今日咱們走遠一點練功，這園子可大了。許多地方你還未曾去過。」

龍伯承高興的都找不著北了，哪還想得到竹音兒的心思啊，連忙道；「但憑姐姐吩咐．我也很想逛逛這個園子。」竹音兒帶他到一大快的玲瓏太湖石切成的假山，聳立在河糖之，地上漲滿了野草，這些野草卻不是平常所見的那些野草，牽騰引蔓，飄飄屈曲．姿態萬千．風吹過，幽香陣陣撲人鼻觀，野草叢生一處，漏出幾方斷喝殘壁。竹音兒道；「這都是你的外公當年從各地移植過來的奇花異草，很少有人灌溉，花大多都枯萎了，有些還絕種了．這些異草，卻年年滋長，越長越茂盛怪不得有的詩人說道；「野火燒不盡，春風吹又聲．」野草是要比嬌嫩的花兒容易生長多了。」龍伯承道；「這麼好的園子，可惜荒廢了。」竹音兒笑道；「只是我和爺爺二人怎麼能收拾這個園子？所以爺爺很盼望你他日能夠重建祖業．再造名圓。」龍伯承笑道；「我可沒那麼大的雄心，我幫忙你做個教花剪草的園丁，那還差不多，好了，咱們別忙著談論這個了，姐姐你可是答應了要教我武功呢？」竹音兒忽然「咯咯」一笑．雙頰梨窩隱現，，一副頑皮的脾氣，說道；「小承子，你是真的想我教你功夫啊？「龍伯承笑道；「那你以為我是什麼？」

竹音兒笑道；「我看你是想試我的武功吧？昨晚半夜三更，你還一個人在院子里偷偷的練這套小擒拿手法吧！還讓我給瞧見了，恩，小承子，你要試我的武功，這不要緊．但這一套可不大好，還是換過一套。龍伯承練武十分用功，竹公公以前所教的，他往往晚上也抽空苦練，卻不料給竹音兒頭看去了，龍伯承被她識破，老臉也不禁一紅，原來這擒拿手法，用於進身搏鬥的，有許多「扭打」甚至纏身打滾的招事都有，那是對付強敵，不得已而用的，一用就是殺招，但若同門「試招」，尤其是一男一女的話，練這套功夫，卻是有點不大「方便」。龍伯承一時間沒有想到這層，老臉一紅，不過竹音兒從來也不顧及這一層原因，如今聽得她這麼一說，這才害臊起來。竹音兒是笑嘻嘻地說的，看來她到是沒覺得有什麼好的，而是在作弄龍伯承，要看他的窘態．龍伯承見她沒有明言，他當然也不好意思再說，心裡也暗暗的怒道；這丫頭什麼意思？我好象沒漏出什麼破綻吧？．當下帶著緬甸的說道；「姐姐，你不喜歡練這套功夫，那就教我另一套吧。」竹音兒笑道；「你可知道要投桃報李嗎？」龍伯承聽著一臉霧水的道；「怎麼？」竹音兒道；「你家傳的武功其實比我家的武功要高明的多，這半個月來，你總是學我家的，如今該讓我學習學習你家的了，今天就讓你來教我你們龍家的五擒掌法如何？」龍伯承也想溫習一下自己原來的武功，他本來就是個「純樸」的人，也沒往壞處想，尤其是對於這個自己還有著一絲幻想的姐姐來說，他就更不好推辭了．便道；「我的功夫還差的很，不過姐姐要學，我也不敢說個「教」字，咱們就切磋切磋吧！」他們兩家以前是在一起的，竹音兒小時侯也曾看過龍家父子練這掌法，看得多了，也還記得一些，和龍伯承練了幾招，道還是有摸有樣的。龍伯承也不禁贊道；「音姐姐，你真聰明，閣了這麼些年．你看過的功夫居然還沒忘記。」可五擒掌法是一套深奧複雜的掌法，那是摸癔五種飛禽飛翔的姿態，以上乘的輕功來配合掌法的，

練了一會了。

練到了一招拔身縱躍，空中對掌的招數，竹音兒練的不對，失去了重心，龍伯承發現時，半空中已經收束不了掌勢，雙掌一交，「啪」的一聲，竹音兒便像斷了線的風箏，頭下腳上的鐵了下去。地上有一叢菊花，平坦如棉，菊花從中，隱隱的漏出一快殘碑，竹音兒從空中掉下去，，正是朝這個方向，頭顱對著那快殘碑。龍伯承大吃一驚，竹音兒這一鐵，把龍伯承七魂都給嚇沒了．這可是他心中預定的老婆啊．雖然現在被別人拐去了．但也不是完全沒有機會啊。竹音兒這一跌去勢如箭，要是撞在石碑上，可就是頭破血流啊！龍伯承精熟五擒掌法，在空中可以迴翔，一驚之下，本能的生出反映，一個振臂翻身，成了「黃鶯落架」的身法，立即撲下去救佳人。」一前一後，相差一點，眼看著竹音兒就要碰著那個石逼，龍伯承心叫道；「糟了，糟了．不行，一定要救到她．」事到情急，無暇考慮，只好盡自己最大的努力，用力一拼，伸出手就去抓竹音兒的腳。就在這危機瞬間，竹音兒突然一個「鶴子翻身」，將頭下腳上的形式轉了過來，腳尖碰到石頭，身子便像箭一般的向外一衝。這一衝正好和龍伯承碰上，誰都不能避開，也沒想到要避，龍伯承伸出雙臂，就恰恰抱著她的身子。「軟玉溫香抱滿懷」，龍伯承雖然是和竹音兒嘻嘻哈哈無忌，卻從來沒有過如此親近，不禁心神一盪，心中暗道；「爽啊．估計那姓劉的小子還沒碰過她吧？哈哈，賺了賺了．恩．深沉，需要深沉．」想到這裡，龍伯承趕忙放開手臂，但他驚魂未定，雖然沒有抱著他，但也緊緊的抓住了她的手，並美名其曰心道；「防止她跌倒。」竹音兒也是一臉紅暈，嬌喘吁吁地說道；「沒事了，」龍伯承道；「嚇死我了，沒事就好！，沒事就好。」竹音兒放眼望去，只見他額頭上已經是冷汗如雨，握著她的手，手指也顫抖不休，還以為他是真的嚇傻了，熟不知是因為激動的原因。竹音兒已經說了沒事他還沒有想到應該放手。竹音兒見他為了自己急成這個樣子，心裡也頗為感動，看著他這副樣子，有幾分歡喜，也有幾分好笑。竹音兒突然笑了笑道；「小承子，剛才你用的那招叫什麼／？」龍伯承想也沒想就道；「叫鴛鴦折翼」竹音兒「噗嗤」一笑，說道；「好好的一招掌法，為什麼用了這樣邪里邪氣的名字？」龍伯承一楞，隨後也無奈一笑；「我不知道，我爹爹就是這樣教我的。」原來這套掌法是他外祖父龍飛生前所創，一代代的穿了下來的．龍飛生前就是個大魔頭，他所創的武功，十有**都是安鴛鴦折翼上個殘酷的名字。龍伯承正要說話，突然竹音兒手腕一翻，使了個「小擒拿」手法，反叼著龍伯承的手腕，一甩就把他摔在了三丈開外！龍伯承這一下到是摔的不輕，屁股著地，反彈起來，不由的叫了一聲「哎喲」！心裡也暗道；「丫的，不就是摸你下手嗎？用得著這麼對待我？唉，不知道那姓劉的握著她手會不會反抗啊！」想到這裡，龍伯承也不禁黯然一笑。竹音兒「咯咯」一笑，走過來道；「怎麼，跌的痛不痛？」龍伯承心裡暗怒道；「你來試試啊．」不過這樣的話他可說不出口，當下只是漠漠屁股，說了句違心話道；「不痛，不痛，但你為什麼要摔我一嬌？」竹音兒笑道；「你不是想我教你擒拿手嗎？我就是在教你．在被敵人親住的時候，如何反敗為勝！」龍伯承心暗道．得了吧，就你那點花花腸子，我還能不知道？教我用的著這麼大的力氣？不過表面上還是裝這一副這才恍然大悟的樣子。不禁喃喃道；「你這一招叫什麼？」竹音兒笑道；「我這一招叫做「煮鶴焚琴」」龍伯承楞了一楞．道；「有這樣古怪的招名？「竹音兒道；「就准你有那樣的名字？我就不許人家有那樣的名字了?」龍伯承心眼雖然不及竹音兒的玲瓏剔透,但也不是傻子,聽了這話,心中一呆.心裡暗念;「鴛鴦折翼,煮鶴焚琴.鴛鴦折翼.煮鶴焚琴,」哎呀,她是象我暗示,我這鴛鴦折翼馬上真有此招的,她卻多心了.她心中另有他人,感情她以為我要從中破壞,要她鴛鴦折翼?所以她就要還我一招煮鶴焚琴?嘿嘿,這倒不錯,既然鴛鴦折翼,做了這樣殺風景的事,那就當然是煮鶴焚琴了!」龍伯承心中苦笑,口中卻笑不出來,他呆,不絕得優遊的嘆了口氣。竹音兒見他如此,倒是有些過意不去,輕輕地扶拍著他道;「小承子,我和你開玩笑.你生氣拉?」

「我怎麼敢生姐姐的氣?」

「那你喜歡我嗎?」龍伯承心中一跳,忍著酸痛的說道;「我沒有這個福氣。」

「你小時侯不是說喜歡我,樣樣順從我的嗎?」

「那是小時候,現在你長大了,就不同了。」

竹音兒笑道;「有什麼不同?小承子,我可還是像小時侯那樣喜歡你呢!難道現在咱們就不能像姐弟一般了嗎?」龍伯承現在也有點懂得她的意思了,心中有幾分凄涼,但事情一是如此,竹音兒仍然向姐弟待他,他也有幾分感動,於是無可奈何的道;」姐姐既然不把我當外人，那我也像小時侯一樣喜歡姐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