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玄武門之亂
「草民有句話不知當講不當講?」
「直說無妨。」
「皇上可有心疾?」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學士說笑了,朕自小帶兵打仗,體魄過人,從未有過任何陰疾。學士過憂了。」
「皇上龍體安康,那只是最好不過了。」
「宋學士,你學問了得,又通政治,知曉天下大局,是個不可多得的人才,國子監缺一監師,你可有意?」皇上喜笑顏開,這是打算把宋天峰留在身邊不可。
宋天峰心想弘文館的那些糟老頭子一點也不好玩,去國子監當個監師玩玩也不錯。
於是宋天峰再次單膝下跪道:「謝皇上隆恩,草民定當為人師表,孜孜不倦,鞠躬盡瘁死而後已!」
「哈哈哈哈哈哈哈都說過了學士不,此時應改為愛卿了,宋愛卿不必多禮。」
「哈哈哈皇上,這個還是要得!要得!」
一番說笑之後,宋天峰向皇上辭行了,今天被封了個小官心裡也是美滋滋的。不過回想起來,皇上還是有一點奇怪的舉動,這裡稱為李世民更加恰當。
當聽到「江山易改,本性難移」的時候,李世民的神情有一瞬間的失措的,轉而才是憤怒,看來對於不久前發生的誅兄殺弟依舊耿耿於懷,甚至已經敏感到這個話題會被天下人批判,雖然當上了皇上,但是其手段殘忍,儘管他已經向外界告知自己的苦衷,被逼無奈的自衛,這副說辭卻在剛剛那個失措的神情顯得力不從心。
宋天峰邊走邊想,李世民一定是對李建成和李元吉等人之事根本無法釋懷,不過這也是他作為皇帝做的唯一一件錯事吧,他李世民對得起全天下所有的黎民百姓,但是卻不一定對得起自己的兄弟。宋天峰又想起來,進門之前提到的魏徵和王珪,這兩人可是李建成的心腹啊,如果找不到二人的行蹤,說明他現在沒有辦法安穩的坐在這個皇位之上了。
宋天峰想了這麼多,也不願意去深究這帝王家的事情了,反正系統的目標只是想讓他當個老師而已,這些事自己還是少摻和,江湖路遠,保命要緊。想著想著便又乘著馬車回去找張起鶴了。
宣政殿內,李世民緊緊握著這個黑色奏摺,奏摺已經快被捏的失了形,滿臉陰翳,大汗淋漓,說著:「大哥三弟.這一切都是你們逼我的,我沒有做錯。」接著黑色的奏摺被李世民扔進了一個廣口的花瓶里,然後將燈燭也扔了進去。黑色奏摺的紙張較好,只是一會,便被燒的無聲無息。
奏摺上的什麼內容已經不重要的了,李氏的江山已經在李世民的手中,這是他親手打下來的江山,他沒有資格擁有,還有誰有這個資格!
李世民繞過了一邊的偏殿,那是自己寢殿的一側,整個偏殿被竹林環繞,走來的路上只能夠聽見竹葉婆娑作響,快到戌時了,宮中出入的人也少了,李世民的身邊沒有任何的侍從,似乎是閉著眼睛都能夠走到那裡。推開門,屋內似乎沒有任何生氣,只能夠聽到不停的呼吸聲,呼吸聲很大,佔滿了整個房間,呼吸不算急促。
「父皇,這麼早就入睡嗎?」李世民不緊不慢地點燈,點了一盞又一盞,似乎並不急著要去看望躺在床上的那個人。
「我累了,不想說話。」李淵說罷接著咳嗽。
「父皇,兒臣去請御醫。」李世民說罷準備離開。
「不必!」語氣強烈,李淵因為聲音放大又止不住咳嗽。
「可是父皇.你的身體」
「你的心裡可還有我這個父皇!」李淵已經氣得嘴角露出血絲,但是他隨即抹掉。
「可是父皇.」李世民心有不忍,不忍中夾雜著不甘。
「殺兄、殺弟,就連他們的後嗣也要殺絕,你好歹毒!他們可是你的親兄弟!血濃於水的親兄弟!」李淵激動地又吐了血。
鮮血淋漓,空中血腥味讓李世民有些受挫,那天夜裡的血,也是這般濃烈。
「父皇.在我小的時候.便是如此,皇位,也是如此」「我也是你的兒子啊.文韜武略,我那一項不如他們,我在外面替您打江山,他們卻想著要怎麼跟我爭皇位.甚至要置我於死地。」
「你住口!」李淵臉上青筋暴起。
李世民永遠沒有想到,那天晚上他真的動手了,本來只是想要控制住,並不打算傷人性命,也許是他內心本來就存在的殺意,加上對皇位的渴望,激發出他內心壓抑了很久的慾望,當人被慾望征服的那一刻,是失控的,這是原生的慾望。李世民一方面對於自己下手的殘忍感到害怕,一方面又是自我慾望的征服。最是在這種境地中掙扎的時候,人是越容易失控的。
這次交談又是不歡而散,身在帝王家的感情,就是要比常人單薄。
李世民關上了門,沒有人知道他的心裡在想什麼,一場帝王事,讓很多的事都變質了,很多人也跟著變質了.
宋天峰樂呵呵地回到破廟。
「鶴兄,你一直在這裡等我嗎?」宋天峰打趣道。
「也不算,練練武動也是可以的,在弘文館都沒有怎麼練習過。」張起鶴伸了伸懶腰說道。
「那我們回屋吧。我跟你說說今天我都發生了什麼事。」
「嗯,好。」
「呃!不對!不對!不對!」
「宋兄,怎麼了?」
「不對!我們是什麼時候習慣呆在這個破廟了?我們為什麼不去住客棧?」
「因為,你好像對這裡意外執著,以前是,現在也是。」
「以前,鶴兄我以前也經常跑過來這裡嗎?」
「嗯,在弘文館里一受欺負,你就喜歡跑到這裡解悶,然後發泄一下,第二天再乖乖回去幹活。」
「我」宋天峰這才知道自己的前身竟然如此窩囊。「可今時不同往日了啊.」難不成是系統的指引嗎,這裡還有什麼沒有解決的任務?
「鶴兄,現在我換了個身份了,我現在是國子監的人了,並且是監師。」
「.」張起鶴還沒有晃過神來。
「監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