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七章 針貶石崖壁

第二十七章 針貶石崖壁

「你們居然就這樣任憑囚犯打架?這可是我們重要人證,你們是想滅證么?」汪所長大踏步衝進監房,用腳拔了下盧凱軟軟的身體,順勢抬腳,把皮鞋在那個老師囚服上擦乾淨:「哦,是你啊,看你手腫的,是不是骨折,該去治治了。」

「混蛋,居然敢虐待獄友,禁閉三天。」管教罵罵咧咧衝過來,抓住他的衣服,推搡出監房門。

還是沒能讓他逃過這一劫啊。盧凱抽動了下嘴角,是抽筋拔髓的疼。

汪所長嘆了聲,擺了下頭:「你們幾個,拿被子給他身上捂乾淨,拖到訊問室去。」

盧凱終於感覺到自己能坐著,是多麼幸福,哪怕是身上綁著各種儀錶線路。

「我來遲了。」汪所長認真地表達歉意,用一支手套拍打他還算乾淨些的右臉,讓他醒過來:「其實你早說了自己的身份,我們哪敢把你扔在監房裡,無論如何會找個賓館讓你好好保養身體。」

盧凱心裡一沉:難道他們知道自己的真實身份了?一個執法堂副堂主,在他們眼裡不過是一個xing質嚴重的小流氓,怎麼可能至於被他們這麼看重?

汪所長滿意地點點頭:「看來你心情不錯,有些話想說了?」

一根針管插進盧凱已經沒法張開的嘴裡,注shè了些生理鹽水,他貪婪地吞下去,終於能張開嘴:「謝……謝!」

「謝……」汪所長怔了下,獰笑:「你就想說這個?」

一根針狠狠刺入盧凱顎下的大迎穴,他忍不住慘叫一聲,居然舌頭捋直:「我這麼卑微,哪住得起賓……」

針刺進他的廉泉穴,他頓時氣都喘不上來,只能發出嘶嘶的氣聲:「有種,你殺了……我!」

「知道生不如死的痛苦了吧,這種時候,你還不說真話,說!」汪所長把針拔出來,反手刺進下關穴:「說,你到底是什麼人,幹什麼來的?」

「所長,會弄死他的。」旁邊一個jing察小聲地勸解:「沒有五六天,這針孔消不了,很容易被屍檢出來的。」

盧凱已經連駭怕的力氣都沒有,頭癱軟在一側,嘴裡只能輕輕念叨:「彭雅晴,彭雅晴……」

汪所長嗤笑一聲:「還真是牡丹花下死,作鬼也風流,你這麼多天,都沒想清楚,這就是彭雅晴布的局,讓你死無葬身之地,還想她會救你出去!說吧,現在能救你的,只有自己了,你的身份掩蓋得太好,雖然我願意告訴他們你是國安局的人,我們不能動,可是全鎮人都替彭老師喊冤,我沒辦法保你。說吧,只要你報出自己的身份,是我們系統里的,就算你先jiān后殺,我也能把你保出來,讓全鎮人沒有一句話。」

盧凱失神地睜開眼:「我的……雅晴是清白的!」

「我管你是不是清白的!」汪所長猛然提高聲音,抓過一根裹好報紙的jing棍狠狠擊打他的腹部,「說,你到底什麼人!」

「我什麼人……都不是,」盧凱咳出兩口血,終於能緩過氣來:「什麼人……和我都沒關係。」

「所長,他說的是真的,沒說假話。」屋角儀器后的一個jing察站起來,嘆了口氣。

「胡說,你不知道那些人的厲害,很多都是武林世家出身的,專門練過反測謊。」汪所長狂躁地轉了兩步,用力猛敲桌子:「快,找辦法,一定從他嘴裡撬出些東西來。」

「所長,真不行了,他已經全身失禁,就算他是鐵打的,也不可能到了這種狀態還能控制自己,我們測過,他對國安局、系統、喊冤這些關鍵詞的反應完全是一個嬰兒級的,也就說,他對這些詞幾乎沒有印象。」

「媽的,我cāo他媽的。」汪所長破口大罵:「這個死彭菲,還以為釣著一條大魚,向我報功都來不及!媽的,浪費我這麼多時間,這麼多……」

一個jing察看他說不下去,趕緊湊趣地接上話:「是可惜了彭老……」話音未落,臉上就多了五個紅通通的指印,只能縮著頭站在盧凱身後嘟嚷:「人家不肯出面指證,又查不出血液里的成份,那還能怎麼辦?」

「涼拌!」汪所長憤怒地轉過身來,朝著盧凱臉上唾了一口:「說聲對不起了,為了你的老班長,好好去死吧!」

「多謝。」

一直到被扔下山崖前,整整四個小時,盧凱只說了這兩個字。

「他好像沒落到崖底,被樹枝掛住了?」一個jing察受不了山風,忍不住打了個寒噤。

「是么,我聽著也像,我記得不錯,就是這個位置。這種上不上下不下,才能把他逼瘋。」汪所長發出爽朗的笑聲:「你們猜,那裡後面是不是有個洞,一個懷孕的母猩猩把他救活了,然後快活一輩子?」

「那他沒練出九陽真經直接就把**練沒啦。」幾個jing察嬉笑著逢迎。只有一個jing察有些擔心:「為什麼不直接打死他,還要跑這麼遠來扔?」

「你傻啦,這已經到縣界外,以後要查也不容易查出來。」另一個jing察忙把他拉開:「所長這麼做,當然有道理。」

「哼,小免崽子,這話我教給你們,以後一定要記清了。」汪所長饒有深意地探出頭,似乎要讓崖下聽到。「他的身體素質不比我差,平常人是練不出來的,肯定會有些背景,而且這麼長時間,系統里都沒有反應,更讓我擔心。」汪所長聲音發啞,「如果查出是被殺的,牽涉會太廣。身上要留了子彈就更危險,他現在這樣,就是毒癮發作,失足摔下山崖,估計還能再撐幾天不死足夠他恢復的,到時候就算是被人發現,也是正常死亡,這事就好擺布了。」

那個jing察還是有些不死心:「可要是這小子命大,真活過來……」

「他有什麼憑證?只要沒死,他早告我們,只會更快落到我們手裡。可惜了,」汪所長抖抖手腳,發出骨骼拉伸的震響,「這兩次他氣勢弱,和我打得沒什麼章法,說起來,我已經很久沒找到這樣值得交手的,等下輩子吧,如果他真能練成九陽神功,倒是讓我有些期待呢。」

一行人訕笑著,擁著他上車,迅速消失在夜幕里。

又是一個周一的凌晨,彭菲蹲在衛生間里,用一盆熱水清洗著下身,門外一陣熟悉的摩托車轟嗚,她心裡頓時多了幾許落寞。

原本這種聲音並不熟悉。只是在半個月前的那個周一,她洗好剛躺下的時候,有村民來報告:一個男人在村口昏倒了。就在那一天前,她見到了這輛摩托車,見到俞自強騎在上面的瀟洒,甚至她也騎過,很舒服,就是覺得太沉重太耗油,可是沒想到,那輛被她拋棄的摩托車,居然又被人騎去了,讓他出現的時間早了兩小時,可離開的時間,同樣早了兩小時。

「哼,銀樣蠟槍頭,就會拿我殺火!」彭菲委屈得差點把盆打翻了。就在這時,衛生間門上輕輕敲了三聲響。

「你回來啦,汪……」她猛地拉開門,愣住了:「俞……俞自強,是你!」

「沒想到,我都成這樣了,你還能一眼認出來。」盧凱輕輕哼了聲,借著室內的光線細細打量著她美麗成熟的半裸身體。

彭菲嫣然一笑,並沒有去想辦法隔斷這鼠類目光:「全鎮里能被打成這樣還活的,除了你還有誰?」

「多謝你的誇獎,看來我表現的驚訝已經超過你。」盧凱艱難地咳了一聲,收回目光:「這不能怪我,你和汪所長最jing彩的部分我剛看過。」

「你胡說!」彭菲猛然跳起來,胸部好看地蕩漾一把:「我和他……不是……」

「你以為他用你的襪子包裝臉,我就會把他當成入室搶劫的?」盧凱嗤笑一聲:「我對他太熟悉了,套句你的話,全鎮能長成那熊模樣還填不飽你的,除了他還有誰?」

彭菲害怕地拉緊自己的睡衣:「你……你這是污衊,沒有證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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俠舞輕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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