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八章 這種事不好玩
盧凱微笑著晃了下手機:「全拍下來了,很感謝你做了這麼個窺視孔,今晚電力充足,拍攝角度正好,你趴在洗手台上,那個木瓜ru足以吸引所有觀眾的目光。」
「我……」彭菲猶豫了下,猛地拉開睡衣,露出已經開始下垂的胸部:「想看么,想拍么,隨便,我是一個單身女子,還不能有自己的私生活?告訴你,要拿這個威脅我,那我就告你侵犯**權!」
「但如果能看清汪所長呢?」盧凱依然炫耀似地搖動著手機:「我可不是靠你那句親熱的話瞎猜的,他雖然在你身後,戴著可笑的絲襪,但他手腕上,肩膀上、手臂上、胸口上,至少有六個明顯特徵的疤痕,還有他的聲音,別人很難模仿的……想想看,如果有人知道汪所長每周都會來這裡幽會,而這裡正是一個毒!品集散地,那他們是不是能夠聯想出什麼?」
「你瘋了?」彭菲和身撲上來,想要搶到手機,卻被他緊緊按在門框上:「我jing告你,這種事不好玩,別說你現在不是我的對手,就算是,你也沒好處,這個視頻,我在一分鐘前已經上傳到雲郵箱了!」
「雲郵箱,什麼意思?」彭菲已經被壓得喘不上氣來,嬌艷的雙唇發顫。
「對,是雲郵箱。伺服器在國外的那種,你搶走手機,可能可以復原出郵箱地址,但你們沒法打開他。除非能把全世界的伺服器黑了,否則,只要有一個伺服器有鏡像,這個視頻就能在半小時內,點擊量超過一億!所有能刺激觀眾的因素都在,這點我決不擔心。」
「嗬嗬,說得真的一樣,只要把你抓住,還怕問不出郵箱密碼?」
「你也不傻嘛。可我更不傻!」盧凱惡狠狠盯著她:「三天前,我拿到這個手機之前,就給網路上一個絕對可靠的朋友聯繫了,他是個黑客,答應我,任何視頻進到這個雲郵箱,他都會第一時間完成邏輯加密,就算是我自己也不可能再打開郵件!而這,也是他為我做的最後一件事,從此後,他把所有聯繫方式都改了,你們就算是打死我,也沒法告訴你他們是誰,而他,會把這事做到底,我必須每三天內給雲郵箱發一份新郵件,如果三天時間過了,雲郵箱沒有動靜,他會立刻解碼,把裡面的郵件發到全世界各網站,一分鐘都不需要!」
「你……你到底是誰?」彭菲雙腿發軟,一下子坐到地上。
盧凱退後一步,俯視著她:「我是個平常人,平常到被人凌辱生不如死!都這種地步,別說中國人沒有血xing!」
「你回來做什麼,想幹什麼?」彭菲好像又來了氣力,沒等他扶,自己倚著門框站起來:「你這樣做,是一條死路,你懂不懂?汪所長他背後的勢力,大得你難以想象。」
「沒有人會比我更清楚。」盧凱青腫的臉龐也忍不住有些扭曲:「我沒有更多的把柄,就算告到國安局國務院,他一樣能逍遙法外,但我有一點優勢,他永遠也比不上。」
「是什麼?」
「我一無所有,」盧凱眼中發出惡狠狠的光芒,剛才,他親眼看到汪所長騎著摩托車揚長而去,那種錐心的痛,他永遠也不能忘,面對如花的譏笑,他重重地點頭:「是的,我一無所有,所以我有足夠耐心,把他手上的東西一點點搶過來,讓他知道什麼是失去的痛苦!」
「你……你也想當毒梟?」彭菲總算明白過來,一臉不敢置信。
盧凱眼中是猙獰的苦笑:「為什麼不?當毒梟就能掙錢,有錢就能買官,有官就有權,有權,就有一天能把他活活壓死。」
「你瘋了。」彭菲驚呼著抓住他:「你不該碰毒,你已經戒除毒癮了,這麼做,怎麼能對得起雅晴!」
似乎有什麼東西被證實了,盧凱心中微微一抽:「汪所長,他碰毒么?」
「當然不碰。」彭菲微微一怔:「你可別打這個主意,他的意志力不弱於你,而且,他對這個很敏感。」
這話就是說他不敏感了。盧凱冷笑:「他不碰毒,可以當毒梟,我也能,而且我一無所有,卻有的是時間,他能陪你的時間有限,我卻能整天守著你!」
「你,這話什麼意思?」彭菲害怕地後退一步。
盧凱狠狠地捏住她的兩個肉球:「不明白么?他的東西,我全要搶來,就從你開始,我會讓你對我死心塌地,只為我賣命。」
痛到流淚!彭菲反而是生出一種莫名的刺激:「你……你就是想要我?」
盧凱狠狠揉了一把,意猶未盡地放開:「要你不行么?我已經想得很清楚,他手下最大的產業,就是這個小村,而你是這裡的負責人,抓住你,就搶到了一半生意。」
「這話不全對,但也有些道理。」彭菲媚笑著伸手去解他的衣服:「去洗洗吧,我早就是你的了。」
盧凱掃視一下衛生間:「用你剛洗過下體的水來洗么?」
「怎麼樣,有什麼問題?」彭菲挑釁似地盯著他,眼裡卻充滿魅惑:「反正承受這個身體的是我,你享受的,是我這香噴噴的身體,已經洗過了,絕對有品質保證。」
「哼,沒興趣!我就是不想洗,臭死你。」盧凱把外套狠狠扯下來,往桌子上一扔,連鞋都沒拖,滾到竹床上:「今天饒了你,去裡面睡吧,那張寬大鬆軟的床,就便宜你了。」
「我不,」彭菲倔強地站在床前:「我從不睡那張床。你難道就沒覺得那床上……」
「那床很好,我睡得很難受,睡不習慣,但其他人睡著,一定比睡這裡舒服。」
「那是因為你……」彭菲認真盯了他好幾分鐘,才下了決心:「在那張床上,和我發生過關係的,都死了,一個都沒有活下來。所以就算是他,也從來不和我在那裡做,偶爾會在這張床上,更多是在衛生間里。」
「好噁心。」盧凱狠狠嗅了下枕頭,似乎上面有男人的臭氣,實際上更多是他頭髮落下的草皮頭屑。
彭菲凄然一笑:「我知道,說了這些真話,你一定會覺得我是不幹凈的女人,再不會要我,但我肯定不睡裡屋,就算坐在這邊守你一夜,我也心甘情願,誰讓我對你做了那麼多壞事?」
「來,」盧凱拍拍枕頭,頓時留下指印:「你要不怕臟,我就讓你睡在這。想用這種辦法替他守著身子,休想,你就是我的女人,他再想搶,也就是我用剩的尿壺!」
「多謝主人。」彭菲嫣然一笑,像條狗似的爬上床來,蜷縮著偎依在他懷裡,散發著誘人的芳香。被窩裡又臟又臭,可她居然安祥地睡熟了,臉上還帶著童真的微笑,就像是睡在一片充滿泥土芳草香花氣息的山野間。
那才是盧凱足足享受了三天的好地方。
他就掛在崖壁的樹枝上,四下完全沒人影,他在劇痛中昏迷,在掙扎中清醒,用盡全力抓取樹葉,連著上面的塵土露水,一起塞進嘴裡,用盡全力咀嚼,把它嚼成一口苦澀麻辣的汁水,在昏迷前用盡全力吞下去。
他不知道那種樹葉有沒有毒,只知道不這麼做,他一定會餓死,對於已經餓了三天的人,沒有什麼食物是難以忍受的。
甚至,那成了他活下去的動力。把手邊可以抓到的樹葉都吃完后,他就會逼迫自己往下落,找下一棵食物,拚命抓住它,像長頸鹿一樣把樹葉當成天下第一的美味。居然在這種咀嚼中,他感覺到身體在逐漸恢復,淤塞的經絡慢慢自然打通。
當他絕望地發現身邊已經不再有樹葉的時候,用了整整兩個小時,他才意識到:自己落地了,自己已經到了崖底!
在夜暗中,他深一步淺一步地摸出山谷,奔向有燈光的地方。他衣裳襤褸,傷痕纍纍,身無分文,能怎麼活下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