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試手
三十萬兩銀票給了南宮義五萬兩,蘇然手中還剩下二十五萬兩。
蘇然抽出十萬兩給了小紅,說:
「這是你借給我的十萬兩,現在還給你。」
蘇然又抽出了一張一萬兩的銀票,說:
「這是我在青樓欠下的一千兩,現在也給你。」
「這不是一千兩,這是一萬兩。」小紅說。
「剩下的就算做利息。」蘇然說,「現在我們已互不相欠。」
「不,你還欠我的。」
「我欠你什麼?」
「是我借給你的十萬兩,你才贏下了二十萬兩,所以這九千兩的利息太少。」
「那你要多少利息?」
「十萬兩。」
「十萬兩?」
不等蘇然做出反應,小紅突然從蘇然的手中搶走了一大疊銀票。
「這應該差不多十萬兩吧。」小紅說完,馬上就跑回了青樓。
蘇然居然並沒有追過去,一下子被人搶去十萬兩銀票對他來說似乎也沒有什麼。
再一點手上的銀票,居然只剩下了三萬三百兩,原來小紅剛才搶走的那一疊銀票並不止十萬兩,而是一十一萬九千七百兩。
「茶館里的那壺茶一百兩銀子,我借給你一百兩,你只需給我二百兩就行。」店小二說。
「我說過要給你三百兩的。」蘇然說。
「那你給我三百兩也行。」店小二說。
「這一場必竟是我贏了。」蘇然說,「小紅都拿走了一十一萬九千七百兩,我只給你三百兩似乎太少了點。」
「小紅借給你的也多,是她的投資讓你贏的,她應該得那麼多。」店小二說。
「這樣吧,我就給你一萬兩吧。」蘇然掏出一萬兩,「必竟你都陪了我這麼半天了,沒有功勞也有苦勞。」
「一萬兩……一萬兩也行。」店小二的聲音都開始顫抖了,他並不是因為害怕,而是因為高興。
「你離開茶館也有好長一段時間了,回去一定被老闆責罵,我就再給你三百兩,當做補償。」蘇然居然又抽出了三百兩。
「那……那還是行。」店小二高興得就快要跳起來。
店小二高興得已經跳起來了,一跳半丈高,他若是個練家子,一定能夠跳到屋頂上去,不到一個時辰手中便多了一萬一百兩銀子,對他來說天下已沒有比這更高興的事情了,這簡直比老婆生了孩子還要高興。
蘇然的心情也很好,他剛走進快活林的時候身上一分銀子都沒有,後來到茶館里去喝了一壺茶,又到ji院里去和小紅聊了一會天,然後再帶著一個店小二和一個ji女到賭場里來豪賭了兩把,他居然就賺下了近二十萬兩銀子。
錢賺得快也就花得快,蘇然就花得很快,他「還」了南宮義五萬兩,又讓小紅「搶」走了一十一萬九千七百兩,然後對店小二「施捨」了一萬三百兩,他現在手上還剩下剛好二萬兩。
蘇然知道二萬兩銀子已不少了,他很知足,他並不是財奴。
一個有能力又有遠見的人,花出去的銀子一定是打算再掙回來的,為了「掙」而「花」,這其實是一門掙錢的藝術,也是一門花錢的藝術。
只有蘇然知道他為什麼要故意「花」出去這麼多錢。
正在蘇然高興的時候,賭場的總管來到了蘇然的面前。
「我是這個賭場的總管。」總管說。
「嗯,看得出來。」蘇然說。
「我來找你是要跟你說一件事。」總管說。
「你沒有事當然不會來找我。」蘇然說。
「我們的小姐想見你。」總管說。
「小姐?」蘇然說,「這個賭場還有小姐?」
「嗯,不止青樓裡面有小姐,賭場裡面也有小姐。」總管說,「小姐就在樓上的房間里等著你。」
「好,我喜歡見小姐。」蘇然說,「特別是在樓上的房間里。」
小姐正在洗澡。
蘇然一走到樓上的房間里就聽到了洗澡的聲音。
別人洗澡的聲音一般都不太好聽,但小姐洗澡的聲音卻很好聽。
樓上的房間裡面居然有一個很大的水池,小姐就在水池裡洗澡。
水池裡的水是溫熱的,冒著的水氣就像是霧氣。
小姐其實已不小了,至少有了三十歲。
很多女人到了三十歲的年紀已開始被人稱作黃臉婆了,這是很多女人都不願承認也不能抗拒的事實。
因為這個年紀的女人皮膚已開始衰老,身材已開始走樣,最美的青chun年華已如流水一樣逝去不復返。
但水池裡的小姐的皮膚還是很嫩,身材還是很好,眼眸還是很亮,腿還是很修長,胸還是很挺,特別是她還有一種年輕女孩所沒有的風韻。
那是一種歲月積攢下來的風韻。
那是一種能夠迷倒任何男人的風韻。
男人所在乎的不僅僅只有女人的容貌跟身材。
女人最吸引男人的地方還是那種一般女人所沒有的風韻。
就在蘇然都快要被這種迷人的風韻給迷住的時候,小姐突然從水池中躍起。
小姐全身**,身上還在滴著水,這場景就像是一幅活生生的熟女出浴圖。
這樣的一幅場景足以另任何男人血脈膨脹,內心裡燃起yu望的火焰。
但蘇然的心卻冷了下去。
因為小姐的手中突然多出了一把銀光閃閃的匕首。
匕首直刺蘇然的心臟。
蘇然的心也從溫柔鄉一下子跌落到了冰冷的深淵。
但在任何情況下蘇然始終都保持著一份jing覺。
此時也正是這一份jing覺救下了蘇然的這一條命。
蘇然平地里縱身一躍,已退到了門邊,躲過了小姐致命的一擊。
蘇然轉身正yu破門而出,勁風呼嘯而來,已至腦後。
蘇然頭一偏,一把銀光閃閃的匕首就呼嘯著從他的耳邊擦了過去。
奪的一聲,匕首刺入木門,直至沒柄。
緊接著拳風呼嘯,小姐已撲到了蘇然的身後,一連向蘇然擊出了二十拳。
蘇然就連自己都不知道究竟是怎樣躲過這快如疾風的二十拳的。
小姐的第二十一拳擊出被蘇然躲過之後,身形再一躍,已然躍到了水池的另一邊。
小姐在躍出去的時候就已經抓住了搭在架上的一件浴袍。
當小姐定住身形的時候,那件半透明的浴袍已裹在了她的身上。
其實她早就應該披上這件浴袍了,一個像她這樣充滿風韻的女人光著身子跟人打架,實在是很不雅。
還好房間裡面並沒有別人,只有蘇然跟小姐兩人。
「你為什麼要偷看我洗澡?」不等蘇然發話,小姐已逼問道。
「是你叫的管家叫我上來說你想見我的。」蘇然說。
「我叫你上來並不是叫你來偷看我洗澡。」小姐說。
「我沒有偷看,我只是一進來就看到了。」蘇然說。
「我沒有叫你看,你卻看了這就是偷看。」小姐說。
蘇然已無話可說。
「你沒有話說?」小姐又說。
「你到底是想見我還是想殺我?」蘇然說。
「我當然是想見你。」小姐說。
「那你想見我為何還準備好了匕首?」蘇然說。
「因為我洗澡的時候通常都準備好了匕首。」小姐說,「女人洗澡總是會有一些男人想偷看的,這時候匕首就能派上用場。」
「你既然要見我,為何偏又要在這個時候洗澡?」
「因為我要說的話只有在洗澡的時候才能夠說。」
「這麼說你有話要對我說?」蘇然說。
「我有話要對你說。」小姐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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