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四章 雨戰於野（上）
「馬上給老闆發信息，說敵人已經出現，距離大概1500米，快發出去！！！」在打開的炮塔頂蓋用望遠鏡觀察著北面道路動靜的菲雷，在看到雨幕中隱隱約約出現的黑點之後，迅速鑽進炮塔內順手關上了炮塔頂蓋，對通信員低吼起來。
通信員迅速的將fug－8電台的耳機緊緊地按在左耳邊，大聲的向電台覆蓋範圍的接受者呼叫起來：「敵人已經出現，12點30分方向，距離1600！！！重複！敵人已經出現，12點30分方向，距離1600！！！」（注一）
……
「指揮官，前方的偵查車發來信息，說敵人已經出現！！！」黑豹a型的通信員迅速向正在拿起一個水壺往嘴裡面狠灌了一口水的張士心報告著。
「傳令下去，所有人準備戰鬥！另外詢問自行火炮能不能攻擊到坡道的位置。」張士心在潛望鏡中看了一下自己坦克面前的坡道，說道。
「是，指揮官！」通信員忠實的履行了張士心的命令。
不一會，通信員回復了三輛自行火炮各自的預測射擊，都是很有可能誤傷到友軍，坡道的角度太狹窄了。
「……」張士心無奈的說道：「算了，讓他們主要保護好迫擊炮的陣地吧，傳令下去，全軍準備戰鬥。」張士心把這句話說完，打開了車頂蓋，將身體靠在mg－34的槍托上……
而在他周圍，整個山坡都是縱橫著交錯，底部墊著或厚或薄的模板，挖掘出來的掩體壕溝。
至於為什麼底部要蓋著木板？
地基被雨水泡得發軟，要不是張士心看見殺毒車駛進一個正對著道路的簡陋坦克掩體之後緩緩下沉著，迅速發現這個問題，在花費了很大力氣才把vk－3601h拉出掩體之後，想到了一個在掩體放置著大塊釘裝的木板，延緩下陷的辦法……
木板要錢嗎？
當然要，不過幾乎可以忽略不計。
儘管如此，張士心在完成了這項補救措施之後，看著個位數銀幣存款，無奈的搖了搖頭。
「這下可真的破產，而且還破產的很乾凈。」
這就是張士心的想法。
不過，看到了她自己的黑豹a型跟殺毒車都妥妥的呆在掩體之中，張士心就知道這筆錢花得不冤。
士兵們紛紛將m24手榴彈的底火蓋子旋開，輕輕地拉出底部的引線，然後放在自己身旁的壕溝壁上。
這樣做本來很有可能會讓手榴彈啞火，但是系統出品，必屬精品。
按照希妮雅的說法就是，哪怕你把手榴彈扔到水中，泡上一個月，只要不強行改變手榴彈的構造，它照樣可以在水中引爆。
同理，炮彈跟子彈底火也不會出現被水浸的啞火的問題發生。
當然，要是手榴彈被對方的炮彈易爆，這就不屬於系統產品的安全係數之列。
就因為是這樣，張士心才放心的讓士兵們將手榴彈，子彈，甚至是s型對人榴彈發射器放在壕溝壁上，不怕出問題。
至於那些s型對人榴彈發射器到底是怎麼來的？
張士心當然也問過這個問題，但是希妮雅的回答是這玩意本來就搭配在精銳士兵的自帶裝備中的。
「……」張士心對此抱有嚴重的懷疑，但是也沒有繼續追問。
實際上希妮雅說的也是事實，她將張士心每升一級得到的一點技能點加到了精銳士兵的武器強化方面。強化的內容就是那種s型對人榴彈發射器。
s型對人榴彈在性能上雖然比不上每輛坦克自帶兩具的m45「屠軍者」，但是假如對方密集衝鋒的話，一枚放倒半徑10米左右的人員完全不是什麼問題。
所以，張士心就算知道了是怎麼一回事，也不好說希妮雅是不是給他好心辦壞事。
「現在，都已經準備就緒了。就等待著戰鬥開始吧。」張士心通過mg－34的準星，死死地盯看著道路的拐角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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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樣的鬼天氣是在是太可惡的，這麼下去，即使到了格洛希，恐怕非戰鬥減員有可能到四分之一甚至是三分之一。要是對方有反應的話，想要輕鬆拿下格洛希，不太可能啊。」卡拉斯看著手中記錄著密密麻麻的減員數據的紙張，光是坦克就拋錨了十幾輛，不由的微微嘆了一口氣。
雖然十幾輛坦克對於隊伍的整體實力來說，損失不算很大，但是問題就在於裝甲車以及卡車的非戰鬥減員要比坦克嚴重得多。
而且，為了搭載更加多的步兵部隊，他不得不將一些軍用物資轉移到一些拋錨的卡車上，挪出更加多的空間搭載步兵。
「唉……」聽著裝甲車頂部裝甲被雨水擊打發出的滴答聲，卡拉斯無奈的搖了搖頭。
但是他並不知道，車隊經過的道路上，他們左面的一處山道上，一輛披掛著偽裝網的坦克正隱藏在一處雜草叢後面，靜靜地將炮塔轉動著。對準了車隊的方向。
……
「滴滴滴滴滴……」接二連三，或大或小的紅點迅速出現在張士心腦海中的戰術地圖上。
「喀拉」張士心迅速的將自己面前的mg－34通用機槍的槍機拉動了一下，讓子彈上膛。
同時間，所有的人都準備好戰鬥：
機槍手跟反坦克步槍手紛紛嘩啦一下扳機，讓槍支進入到隨時射擊的狀態中。
坦克裝填手將自己手中的穿甲彈塞到炮膛中，然後迅速的拉下拉下炮門，示意炮手可以隨時攻擊。
狙擊手們紛紛調整著自己手中的步槍瞄準鏡的放大倍數，提高實際命中率……
位於山坡後面平地的步兵迫擊炮手們靜靜的傾聽著附近幾輛自行迫擊炮附屬搭載了擴音器的sdkfz255－sc（p)全履帶式多功能輔助車傳出來的聲音，以便隨時調整調整射擊角度。
自行迫擊炮的炮手通過鷹眼模式，將搭載的迫擊炮炮口移動到響應的範圍準備攻擊。
至於自行火炮，則是將炮口瞄準到沿著丘陵下面延伸過來的道路，以防萬一。
雙方間的戰鬥一觸即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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幾分鐘之後，對方相當一部分的車隊，終於出現在大部分攻擊都能發揮出作用的預定攻擊線之後，憑藉著雨幕以及簡易偽裝的伏兵，紛紛使用了他們對著敵人的武器。
或者是機槍的扳機，或者是電子點火按鈕，或者是將早已準備好的迫擊炮炮彈滑進炮筒當中……
總之，只要是進入了這個攻擊線的敵軍車隊，都遭受到猛烈地攻擊。
丘陵的坡面上，槍炮聲不斷轟響著，給予進入到攻擊範圍的敵軍一**接連不斷的攻勢。
在道路下面，不時有裝甲車以及坦克被擊中，前進一段時間之後猛烈的爆炸或者停頓下來，不少被能源石殉爆產生的藍色火焰引燃著身軀的海靈頓軍從坦克或者是裝甲車上逃出來。
只不過相當一部分海靈頓士兵的火人都沒能等到自己身上的火焰被雨水淋滅，就被一發發大口徑的20mm穿甲彈打得身軀破碎。
張士心在操作著mg－34射擊著他能夠看得到的一個個火人或者是見機得快，迅速跳下車的海靈頓士兵，用三發短點射的方式收割著對方的生命。
反坦克步槍手這個時候也紛紛將自己的槍口朝上，將槍身壓在壕溝裡面，褪下已經打光子彈的彈匣，用雙手在壕溝壁上拿起另外一個裝滿子彈的彈匣，固定在進彈口的位置上之後，迅速拉下扳機，再次調整射擊角度，對著海靈頓軍的裝甲車或者是士兵射擊著……
位於三號突擊炮旁邊的犀牛坦克殲擊車也打光了5發75mm炮彈的彈匣，穿著雨衣的炮手迅速搖動著火炮的上下射角搖把，將火炮的炮口盡量朝著天空之後，在一旁同樣也穿著雨衣的裝填手一把撥拉下打光炮彈的彈匣，然後轉身在戰鬥部的一側抱起一個彈匣，小心翼翼的插在進彈口上，並且鎖上了兩個活動鎖，拍了拍炮手的肩膀，示意裝彈完畢。
炮手迅速再次搖動著機械搖桿，將火炮炮口平放到射擊位置之後，按下了電子點火按鈕。
伴隨著炮膛制退自動退卸出來的彈殼掉在裝甲底板上的「哐當」聲響，一輛裝甲車引擎部位的薄弱裝甲被擊穿，藍色的火焰迅速往外噴射開去……
……
「什麼！？前面的車隊遇到了火力強大的伏擊，損失慘重？！！」卡拉斯不可置信的看了一眼通信員，然後一把拉開后裝甲門，冒雨跑到已經停下來的裝甲車外面看著前方的情況。
當他看到了前面那一縷縷黑色的炮彈爆炸產生的煙霧，以及混雜在雨聲中的槍炮射擊聲響以及雜亂不堪的爆炸聲，幾乎微弱得不可聽聞的慘叫聲，任憑著雨點擊打在他身上的卡拉斯知道他真的被人伏擊了。
而且火力還是很強大的那一種伏擊部隊。
他在確認了這樣的事實之後，迅速回到裝甲車的後車廂，一把奪過通信員的耳機，大聲叫喊起來：「我是卡拉斯·安東尼，現在命令沒有受到攻擊的部隊後撤重整陣容！重複，我是卡拉斯·安東尼，現在命令沒有受到攻擊的部隊後撤重整陣容！！！」
卡拉斯的命令迅速轉達到車隊中大部分的通信兵耳中……
至於沒收到這個命令的通信兵，現在只有兩個下場，等死或者是已經死了……
……
「指揮官，他們後撤了。」通信兵對著正把上好子彈帶的mg－34槍蓋拍下，準備射擊的張士心叫喊道。
張士心愣了一下，在戰術地圖上確認了有不少紅點確實在後撤之後，說道：「讓部隊逐步減少重火力輸出，我們消滅這批敵人就能暫時獲得一點休整時間。另外，給我遞兩個大型子彈鏈上來！！！」
張士心說罷，右手嘩啦一下槍機，將子彈上膛之後繼續射擊起來。
而伴隨著張士心的命令，坦克，迫擊炮以及反坦克步槍的射擊頻率頓時大幅度減少，只不過，機槍聲以及狙擊步槍的射擊頻率依然保持在一個密集程度。
幾分鐘之後，伴隨著最後幾個躲藏在一輛坦克後面的小紅點，被一發128mm迫擊炮消滅，張士心下令停火併且隊伍做出暫時的休整。
摸了一下有點燙手的mg－34的風冷扇熱套，張士心看了一眼眼前的景象，不得不搖搖頭，因為實在是太慘了，防線前面相當的一端距離滿是被彈道偏移的迫擊炮砸出來的或大或小的彈坑，那麼處於攻擊中心的車隊下場是多麼凄慘，可想而知……
他沒有興趣用望遠鏡仔細看看這些被擊毀坦克裝甲車，以及被20mm反坦克穿甲彈分屍的士兵慘象。他要做的事情並不是為了殺人取樂，他更加希望自己能不動一槍一炮解決問題。
但是這不可能，因為這……就是戰爭。
幾乎無窮無盡的雨水沖洗著道路上的血跡，熄滅了被擊毀的坦克裝甲車的火焰，同時它所帶來的清涼感覺，讓張士心不得不痛恨著戰爭，因為戰爭讓很多人都失去了自己最重要的東西。
「……」視線穿過雨幕，望向道路的北方，張士心沉默無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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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將軍，那一個半團的部隊太慘了，對方的火力像是雨點一樣向我們傾瀉著，我看到他們根本沒有還手之力，就被敵人壓在原地上狠狠地打擊著。」損失了半個團的某團長，身上穿著雨衣，流著眼淚向卡拉斯哭訴著。
「……」同樣穿著雨衣，冒雨站在一張臨時搭起來的大桌子旁邊的卡拉斯無語的搖了搖頭，因為即使他在那種情況下估計也做不了什麼事情。
但是作為一支部隊的指揮官，他還是制止了這個團長的打擊軍心行為：「好了，別哭了，事情到了這個地步，我們現在需要找到一個解決辦法。你們都說說我們接下去該怎麼辦？」
過了一會，卡拉斯發現都沒人接過話題，不由得用眼神掃視一眼穿著雨衣站在桌子面前的中高級軍官們，眼神中略顯出失望神色。
一個旅長看了一眼四周的同僚，發現沒人願意接過卡拉斯的話題，於是壯了壯膽子，說道：「將軍，我們本身的任務是突襲格洛希，但是現在很明顯，卡帕尼軍已經發覺了我們的意圖。我們的突襲計劃已經變得毫無意義了。那麼我們是不是應該……詢問一下司令官的命令再做決定呢？」
卡拉斯靜靜地聽著這個旅長的建議，發現對方的建議很不錯。於是微笑著點了點頭：「好吧，你的建議很中肯，你就用我的名義向司令部詢問我們下一步該怎麼辦。」
「是的！將軍！！！」旅長興奮的向卡拉斯敬了一個軍禮，然後無視同僚們的或是羨慕，或是嫉妒的眼神，轉身走向一輛搭載了長程傳輸器的卡車……
「我們就在這裡等待司令部的指示吧。」卡拉斯看了一眼自己這些臨時部下的反應，心中冷哼一句：「剛才讓你們發言沒人出聲，現在卻嫉妒別人，你們就這點出息了。」
十幾分鐘之後，這個旅長拿著一張特製的防水紙，走到了諸人的面前，但是讓人奇怪的是這個旅長臉上的神情已經不再那麼興奮，甚至是可以用忍怒這個詞語來形容。
諸位軍官不得不猜測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才會讓對方變化的如此之快。
答案就在這個旅長將防水紙交給卡拉斯之後揭曉。
看了一眼防水紙上面寫著的不惜一切代價強攻格洛希，而下面的著名是羅倫斯·希霍·溫·海靈頓。
卡拉斯同樣也怒容滿臉，但是他很快就強忍著自己的憤怒神情，對諸人說了一句：「你們看下這張紙條在說說自己的想法。」
紙條被傳遞出去……
幾分鐘之後，這些軍官都出現了跟那位旅長差不多的神色，但是礙於那個發這份電報的人，他們也只能默默地強忍著怒意。
當紙條再次轉達到卡拉斯的手上時，卡拉斯也將諸人的神情收在眼底。
但是他沒有多說什麼，而是淡淡的說了一句：「各位有什麼意見嗎？沒有的話，我們就只好按照這位王儲殿下的命令行事了。」
看了一眼眾多欲言又止的軍官，卡拉斯只得心裏面暗暗搖著頭，嘴裡面說道：「既然是這樣，大家回到自己部隊中準備一下，我們半個小時之後再次進攻。」
「是！將軍！」眾人在對卡拉斯敬了一個軍禮之後，紛紛離開了桌子邊上，小跑到自己的部隊當中。
卡拉斯默默地再次看了一眼手中的防水紙，一言不發的將它撕成了碎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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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儲殿下，為什麼你不知會我這個總司令就下令卡拉斯將軍繼續強攻格洛希。」海靈頓王**元帥奧格斯·圖多爾在自己的辦公室內，看著正坐在自己的位置上，跟一個妖艷的女軍人**的中年男子。強忍著怒氣說道。
「奧格斯元帥，我來這裡可是為了監督你們儘快強攻下卡帕尼的，這一點，父王也跟你說過了吧。不得不說你們真的很沒用，連一個小小的希瑟爾都打不下來，王國的重任居然託付在你們跟南方軍那些人手上，不得不說，父王這次做錯了。」中年男子對年邁花甲的奧格斯毫不吝嗇自己的冷嘲熱諷。
「好，既然王儲殿下有自己的高見，不妨說來聽聽。」怒氣已經到達爆發臨界點的奧格斯冷冷的說道。
「當然，我來這裡主要是帶了一支部隊，打算取道維斯羅進攻卡帕尼城的。當然，這支部隊的指揮官還是我。我很想看看那位卡帕尼的新女王到底是一個怎麼樣的尤物。哈哈哈哈……我這個計劃是不是很完美。」中年男子大笑起來。
「你瘋了，要是卡帕尼城中調集了重兵防守，王儲殿下……」奧格斯沒有把話說完，就被一個人從背後敲暈。
「噢……我的好朋友，你什麼時候來的？」中年男子看到了緩緩倒下的奧格斯後面站著一個全身籠罩在黑色袍子中，露出黑色的劉海以及一雙黑色眼眸的青年，驚喜的說道。
「我來這裡主要是給你支援的。另外你想要的那些東西我也給你帶來了。」黑袍青年說罷，把一個沒有任何標誌的盒子飛到中年男子的面前，然後看了一眼正死死盯著那個盒子，雙眼放出無盡**的眼光的中年人，繼續說道：「這只是一部分，只要你打下了卡帕尼城，剩下的東西我都會給你當做獎勵的。」
中年男子聽著這個黑袍青年的話之後，迅速的打開盒子，拿出其中一小包紫色的粉末，然後抽出盒子底下的一張銀箔紙將粉末倒在上面……
看著全神貫注進行自己「工作」的中年男子，青年嘴角露出了一絲不可覺察的笑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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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將軍，部隊的傷亡太慘重了，我們根本沖不上那個陡坡！！！」一個頭上包裹著厚厚繃帶的團長在被一顆迫擊炮炮彈擊中了所在的坦克，被車組奮力救出車外之後，不得不退下來治療傷口，隨後找到卡拉斯，哭著說到。
「……」在一處轉角處重新布置了指揮部的卡拉斯無奈的說道：「我知道部隊傷亡很慘重，但是我們現在退無可退，而且我們的炮兵部隊在幹什麼？！」
「將軍，我們的長管榴彈炮都攻擊不到那個位置……」整合成一個炮兵旅的臨時旅長不得不說出一個事實。
他們也試過在一處能夠勉強鋪開的區域，強行對著張士心布置防線的進行射擊，但是除了幾發炮彈打在張士心布置的陣地後面，造出一個個彈坑之外，其他的炮彈，要不是打在了他們前面的陡峭山壁上，震落一塊塊石頭，砸死砸傷幾個外圍警戒的步兵，要不就是飛到不知道什麼地方，總之是連爆炸都看不到。
「你們不會吧火炮推到前沿嗎？」現在馬上給我這麼做！」卡拉斯憤怒的看著眼前的炮兵旅長，後者在嘴唇哆嗦幾下之後，終於還是不得不敬禮離開了這個臨時的指揮部。
營帳裡面，不少軍官都對剛才的炮兵旅旅長用眼神報以一絲絲同情，但是他們也沒什麼閑工夫理會對方了，因為不知道什麼時候，就輪到他們帶著部隊衝擊敵人的陣地。
「將軍，打了這麼長時間，我們是不是讓士兵稍作休整比較好呢？」一個軍官看了一眼卡拉斯，敬禮說道。
「……」卡拉斯沉默了一會之後，最後點了點頭：「讓這波部隊的進攻消息傳來之後，就讓部隊休整一會兒吧。另外傳令炊事班的人做飯。」
所有軍官再次離開了卡拉斯的指揮部，只留下卡拉斯一個人在默默地看著空蕩蕩的帳篷，不知道想著什麼……
……
「火力全開！！！」看了一眼逐漸再次逼近了丘陵的海靈頓軍，大叫一聲之後，伴隨著黑豹a型對敵人的一輛坦克發射出一發75mm穿甲彈引起的輕微震動，他也對那些躲藏在坦克裝甲車後面的一些步兵進行攻擊。
而在他下達了攻擊命令之後，張士心下屬的部隊也紛紛對著自己的目標發起攻擊。
迫擊炮炮彈呼嘯著，從丘陵后側的陣地上如同雨點一般砸到對方的密集陣型中，炸出一個個彈坑的同時，不少倒霉的坦克裝甲車也被擊毀擊傷。
丘陵上方的mg－34，l－39反坦克步槍以及k98k狙擊步槍幾乎每次攻擊都能使一個海靈頓軍步兵受傷，甚至是直接致死。
但是由於對方的數量也是在多了點，很快，左翼前沿的壕溝，防禦的步兵開始出現了傷亡。
但是當對方衝到二十多米的距離之後，還能做作戰的士兵紛紛投出了早已經準備好的m24手榴彈。
一陣陣小規模的爆炸之後，張士心腦海中的戰術地圖顯示那方向的步兵隨即被放倒一大片。
雖然敵人的部隊損失慘重，但是在大批坦克裝甲車的掩護下，不少海靈頓軍的步兵依靠著被擊毀的坦克裝甲車殘骸，作為後續部隊的海靈頓軍再次對左翼的防線進行猛攻。
看著這一幕，張士心將槍口對準了左面，然後扣下了扳機，這次他不再是點射，而是直接的掃射著。
只是，還沒有等張士心把這個大型彈鏈盒的子彈打光，他就發現mg－34的槍管「罷工」了。
「你妹！！！遞一根槍管跟兩個彈鏈盒上來，另外讓右翼調動50人過去左翼協防！！！」張士心大聲喊叫的同時，迅速的將mg－34的槍管固定活動鎖解開，戴著手套的手將槍身順時針扭轉90度……
不一會，一根報廢的槍管被張士心抽了出來，在將那根滾得發燙的槍管抽出來扔到一坦克之後，張士心接過一根新的槍管，將它插進槍套裡面……
準備完畢的張士心正準備再次射擊的時候，發現山坡上的紅點再次後退著……
同時天空中劃過幾顆紅色的照明彈……
「終於能夠稍微休息一下了嗎？」張士心看了一眼滿目蒼夷的山坡，放眼望去，幾十輛冒著黑煙甚至是一點點還沒熄滅的藍色火焰的坦克以及裝甲車正靜靜地陷在泥濘當中，不少陣亡的士兵屍體就這樣躺在滿是彈坑的山坡上，再也不會醒過來。
「傳來下去，除了必要的警戒之外，其他人都稍作休息，吃點東西吧。」張士心鑽回坦克內部對著通信員說道……
隨著一個個罐頭被士兵用匕首自帶的開罐槽緩緩地切開，戰場上響起了難聽但是平和的聲響……
誰也不知道戰鬥什麼時候再次打響，那麼……這種短暫的平和，是雙方士兵之間的一種權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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注一：通信員報告敵人距離通常用的是碼而不是用米，一碼的距離大概是0.914米。
而報告敵人的範圍慣用的是時針法，時針法有兩種，一種是以報告車為基準，正面的是12點方向，背面是六點方向。一種是以地圖北面為基準，正北方為12點方向，正南方是6點方向。
而這裡採取的的是地圖定位法。時針位置12點30分方向，就是正北偏東15度左右。一點半位置就是東北方，如此類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