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6章:分食
岑恩澤望著洛洛走出去和身影,心中很不是滋味。真想跟著去,在她身邊保護她。其實這監牢哪裡能岑恩澤不是在監牢里嗎?怎麼會突然出現在婚禮之上?這得從那天洛洛走出監牢說起。
限制得住他,他要走,沒人可留得下。
他之所以甘願束手就擒,只是不想傷及到洛洛還有一眾同事。畢竟紅衣戰警手上握著的長槍可不僅僅只是擺設。
洛洛被王伯伯帶走,岑恩澤初時以為是帶她去問話。可是等到夜半,也未見她歸來。岑恩澤心道:「難道是給她換了監獄?」
岑恩澤本想趁著夜晚,守衛鬆懈,偷偷跑出這所監牢,去看一看洛洛到底被關在哪?有沒人欺侮她。但又怕自己莽撞誤事。現在罪名還沒出來,如果自己私自外出,那可是越獄,性質已經完全不同了。
一晚就這麼過去了。
早上獄警換班時,岑恩澤問一獄警:「請問洛廠長的女兒——就是昨天你們帶出去的那女孩,關在哪兒?」
那獄警斥聲道:「你問這干作甚!這是你該問的嗎?!」
岑恩澤碰了一鼻子灰,也很為無奈。這些人平時飛揚跋扈慣了,明明知道,可他們偏偏是不說。岑恩澤心道:「等下我再找個人問問,若是問不出什麼來,我晚上就出去一趟,自已去打探。」
一上午,也沒見什麼人來提審問好。岑恩澤昨晚沒睡好,大白天的也無所事事,就閉目養神,打算晚上越獄一次。
「岑恩澤,你在哪?」
有人呼名道姓,叫岑恩澤的名字。岑恩澤循聲望去,見是小熊,喜道:「我在這兒!」不知道小熊會給他帶來什麼喜人的消息。
小熊不是一個人來的,身後跟著幾個漢子,擔著酒食。小熊指揮道:「把這一擔留在這,其它的都分發下去。」
那幾個漢子默不作聲將酒食分給岑恩澤的一眾同事。
同事們皆大為不解,問道:「這是為何?」
小熊說道:「這些酒食是應洛洛吩咐,讓我送來的。你們放心食用的吧!我都嘗過了,絕沒有毒!」
岑恩澤問道:「你見過洛洛?」
「唔——算是見過。」
「什麼叫算是見過?你到底有沒有見過她?」岑恩澤追問道。
小熊難為情地回答:「洛洛不願意見我,我只是聽到她說話的聲音。」
原來洛洛一行被抓走後,小熊最初也是十分的害怕,不知道該怎麼辦是好。
想要營救他們,可是自己既無勇也無謀,可謂一無是處。他在辦公室里躲了大半天,發現也沒人來找他。
他也不敢出去。傍晚時分,肚中飢餓,他到食堂里找了點吃的,然後又回到辦公室躲著,戰戰驚驚過了一晚。天明時分,眼皮很重,他於是睡了一覺。
醒來已是中午時分,他心道:躲著也不是個事,能躲得過初一,也躲不過十五。我且打聽打聽他們將如何處置洛洛。我救不了她,我就和一起受苦受難就是。
小熊前腳剛跨出工廠,就有幾警察追了上來。他心中一怕,趕緊回頭,躥進辦公室。
那幾位警察在身後叫道:「站住!別怕!」
小熊也想乖乖的站住,但雙腳不聽指揮,完全是一幅不由自主逃跑的狀態。小熊胖嘟嘟的身體,哪跑得過那些警察。在辦公室門口就被人按住了。
「叫你站住站住,你跑什麼?!」
小熊喘著氣道:「你們追我,我當然跑了。」
「你又沒犯事,跑什麼?」
小熊一愣,照這麼說來,他的一眾同事也沒犯事,為什麼被抓了?「我沒犯事,那你們追我幹嘛?」
是王警長有事找你。幾位警察只是將他按住,防止他跑。對他倒沒什麼無禮的舉動。
「找我?」
「是,趕緊的隨我們去!」
小熊半信半疑,但看這架式也逃不掉了,只好半推半就隨著幾位警察走到某處公館中。
在王伯伯的客廳,王伯伯見到小熊,笑容滿面地打了聲招呼,指著一張椅子,讓他坐下。小熊心中的緊張感慢慢消解。
王伯伯道:「今天找你來,是拜託你做一件事。」
小熊有些受寵若驚,問道:「什麼——事?」
「前些日子我們抓了洛廠長,昨日又將你一眾同事抓來。后經調查,發現這是場誤會,我本是要親自過去給他們賠禮道歉的,然思再之三,覺得還是先讓你代我先向他們解釋一番為妥。」
「我備了些許酒食,請代我分發給你的一眾同事,以表歉意。這也是洛洛的意思。」王伯伯語氣誠懇,神情認真。
「洛洛?」小熊聽王伯伯提起洛洛,忍不住叫了聲她的名字。他不知道這和洛洛有什麼關係。
「小熊,是我!你將這些酒食送給同事們,告訴他們,洛廠長和我都沒事,這只是場誤會,過幾天就會放他們出去。讓他們別擔心。」
這確確實實是洛洛的聲音,只是不見洛洛的身影。聲音從一間房子里傳來,房門掛著厚重的帘子。
小熊很想見到一下洛洛,站起身,慢慢走向那間小房。
王伯伯並沒阻擋,當小熊即將拉開帘子時,洛洛忽說道:「你早些帶上酒食,去看望一下他們。我今天身體有些不適,我們——改日再見面吧?!」
小熊很確定洛洛就在這間小房,他們只隔一幕帘子,這一面豈有不見之理。小熊並不甘心就此半道而廢,可當他揭開帘子便傻了眼。
然而帘子之後,還有一張錦屏。洛洛既以如此說了,小熊便沒敢再往前走,繞到錦屏之後。
岑恩澤問「她還好吧?」
「好著咧。她讓我轉告你們,洛廠長被抓只是場誤會,再耐心等待幾天,大家都可以出去了。」小熊不想把他和洛洛會面情景告訴岑恩澤。
一聽說可以出去,岑恩澤的一眾同事,個個都很開興。哪有比重獲自由更值得欣喜的事?
心情一好,食量也就大了。這擔過來的酒食,很快就不見蹤影了。
岑恩澤道:「這一擔也分給同事們吧,我吃不了那麼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