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03隨我入宮

003隨我入宮

梅果賴在床上躺了近十日,早就該好的身子硬拖到現在,恢復了還得挨打,這皮肉之苦誰想受,她可不是傻子。

不過她很是好動,這十天呆在屋裡悶得發慌,終是忍不住了出來走動走動。

王府中環境幽雅別緻,她在府里逛了許久,來往也不見幾個下人經過,想來這府里人是不多的,不禁有些疑惑。

「堂堂一個王府,人怎麼這麼少,也是奇怪。」

她喃喃自語的念叨一句,也沒有去深想。

花園中的蓮花池塘紅蓮盛開,碧葉翻風,池邊幾顆楊柳點翠著連池,微風徐徐,柳枝隨風搖曳,無處不透著融融暖意。

正當她心血來潮想賦詩一首時,眼角瞥見池邊的柳樹旁似乎有人走了過來。

她半眯著眼望向來人。只見那人青衫飄逸,步履輕緩,身姿欣長。

梅果不禁由感嘆,這是何處來的神仙,隨後定眼一看,看清了來人,立馬扔掉隨手摘的不知名花朵,轉身便要逃離。

「冤家路窄,他不上朝的嘛。」還沒走兩步,身後便傳來了他溫潤的聲音。

「你似乎不想見到本王。」

聞言,她停下腳步,不禁有些失落,施施然地轉身對他微微一笑,銅鈴般的大眼睛忽閃忽閃的望著他,尷尬中帶著幾分俏皮。

雲陌不禁莞爾一笑,開口柔聲道:「你不必如此避開本王,事情既已過去,本王便不會對你如何,你不必擔心。」

梅果抬起那潔白如雪的小手,幾根纖纖玉指落在脖頸上,輕輕撓了撓,也不知道從哪來的習慣,只要一緊張或者尷尬時便會如此。

「我知道王爺不會計較的,並未多想。」

「是嗎?那你為何避開本王。」

梅果撇了下嘴,沒有答話。為什麼避開他豈會不知,她避的是板子。

「王爺多慮了,我方才沒注意到王爺,那個,王爺沒上朝嗎?」

為了他不再過多糾纏,梅果有意避開他的問題。

雲陌睨了她一眼,沒有再過多糾纏,卻也避開了她的問題。

「本王正打算著人去通知你隨我入宮去,沒想到正巧遇著了。」

「入宮。」

「大婚過後,早該進宮向陛下請安的,礙於你身體未好,便一直拖著,你即已無礙,事不宜遲你去換身衣裳,這便走。」

梅果明了,向他行禮告退,回自己屋裡找合適的衣裳。

說來這是她第一次面見天子,本該緊張才是,不過她好像沒有那麼多的擔憂,反倒感覺習以為常,這一點她自己也無法想通,莫不是天生膽大。

「小若,衣裳得體便好,不必太過華麗貴重。」

小若會意點頭,她向來如此,一切喜歡簡單得體,便給她拿了件淡藍色長裙讓她換上。

裙裾上綉著潔白的點點梅花,用一條白色的織錦腰帶將那不堪一握的纖纖楚腰束住,一頭青絲綰成如意鬢,僅帶了一支白玉簪子。

雖然簡潔卻顯得清新優雅,精緻臉蛋如雪山般空靈,美目流盼,桃腮帶笑,一旁小若看的是連連稱讚。

王府外馬車早已等候多時,梅果加快腳步出了府。

王府外圍守著很多士兵,不曾想一個王府守衛竟會這般森嚴,把王府圍得像及了監牢,讓她不禁疑惑。

她也只是隨意看了一眼,並未多想,全當是保衛王府安全的普通士兵了。

走近馬車,車夫掀開車簾,車廂中端坐著一抹儒雅身影。

雲陌抬眸朝她望去,深幽的黑眸里閃過一絲驚艷,隨後即逝。他嘴角微微上揚對她淺淺一笑,猶如春風般的溫柔,他緩緩伸出了手欲拉梅果上車。

梅果看著眼前這隻節骨分明,白玉如雪的手,有些微愣,雲陌見她不動,便開口催促。

「上來吧。」

聞言,她頓時回過神,悠悠將自己的小手放入他的手掌,面色不禁一紅,隨後眸子卻突然一黯。

他的手涼得如同冬日裡的冰雪,涼意慢慢在手上漫開,讓她不禁蹙眉。

雲陌將她拉上馬車讓她坐在自己身側。

第一次離男子過近,梅果反倒有些不自在,白皙的面頰微微發燙,有些不自在的挪開了些,離他有些距離。

雲陌發現她的動作,不以為然的莞爾一笑。「你隨意些便好。」

梅果微微點頭應下。他自然地從身側拿起一本有些發舊的書本翻看,認真的閱讀著書本上的內容,輕輕翻動書本,一舉一動盡顯溫文爾雅。

一襲青色衣衫,將他文雅的氣質襯托得淋漓精緻,墨發用支梅花銀簪束在腦後,清簡而高雅。

他身上散發出一股獨特的清雅氣質,怕是整個北宣也沒有第二個了,梅果不禁暗自感嘆,他可真是好看。

只是這張俊秀的臉龐卻多了幾分不自然的白,以梅果行醫所見來看,他定是身體帶病,似乎還很重,方才就察覺他的手太過冰涼,現在是夏季,不該如此的,不禁多看了他兩眼。

雲陌察覺她的眼神,不自然的輕笑一聲。「你看出什麼了。」

梅果一征,收回在他身上的眼神,試探問道:「王爺患病在身。」

雲陌點頭回應,繼續翻著書本並未抬頭看她:「常年如此。」

梅果會意,繼續詢問:「太夫怎說。」

「寒氣入體,無法根治。」

聞言,她微蹙起了眉,對他的話疑惑不解,想要替他把脈,心裡想著也就這麼做了,畢竟這是本能習慣,總不能幫人看病時還問他是否願意吧。

雲陌的手被她一把抓過去,先是疑惑,本想避開,而後見她是想為自己把脈,便不再多說什麼。

他手異常冰涼,梅果不禁看了他一眼,試探詢問:「你冷嗎?」

他身體冰涼,已是多年的老毛病,她會這麼問,雲陌自然知道她的意思。

「早已習慣了,倒也不礙事。」

梅果仔細替他把脈,眉頭皺成一團:「寒氣入體,你這分明是中毒所致。」

他頓時一愣,眼眸里閃過一絲凌厲,不以為然的抽回手腕。

「所有太醫都說本王是因寒氣入體嚴重,才導致無法根治,為何你會斷定本王是中毒。」

梅果不語,卻滿心疑惑。若不是中毒,什麼樣的寒氣能讓雙手冰冷至此,不知除了手,身體是不是涼的。

望向他那張溫和如玉的臉龐,有些猶豫不決,最後還是敞開心扉說服自己的顧慮,治病嘛,在意那麼多做什麼。

雲陌正疑惑她在想什麼,還未來得及開口詢問,梅果便一頭扎了進他的懷中,抱住了他的腰身,小手還在撫摸他的後背,臉頰貼在他的胸膛上,他瞬間一愣,不知如何是好。

梅果剛抱上了他的身體,便覺冰冷刺骨,若不是夏季只怕是要冷得打顫,這跟死人有什麼區別。

雲陌正想拉開她,她便已經離開了他的懷抱,隨後她又伸出小手撫上他的臉頰,入手也是異常冰涼。雲陌皺了下眉,有些不自在的將臉別開。

梅果發現他的不自在,自己也面頰一紅,怕他誤會,急忙開口解釋。

「你渾身冰涼刺骨,脈象虛弱,若不是中毒,單說寒氣入體未免太過牽強,只怕是那些太醫不知如何醫治,找出來搪塞你的借口罷了。再說你會因何才會體寒至此,簡直瞎扯。」

聞言,他才知她方才舉動是為何意,暗自嘲笑自己竟會多想。聽著她說的振振有詞,不禁多了分讚賞,對她的話倒是無法反駁了。

「那你可能醫治。」梅果眉頭緊鎖,有些為難:「我可以試試。」

「你不必勉強,多少太醫都束手無策,儘力便好。」

他的語氣和他的人一樣溫柔可親,對自己的病情似乎沒那麼的在意,那張溫和從容的臉,沒有因為自己說他身體中毒而有任何變化。

他分明年紀不大,不過十八九歲模樣,卻是一副年少老成。

在梅果的眼裡,京城像他這樣的公子哥,應該是整日坐談風月才是,怎麼在他身上看不到一絲的放湯不羈呢?

「王爺,到了。」

馬車外傳來車夫渾厚的聲音,梅果只覺這路途未免遠了些,不明白他一個王爺,府邸怎麼會離宮裡這麼遠,竟把府邸建在城外,就連風家這樣的小戶人家都在城中,難怪成婚那日她顛簸了那麼長時間,實在令人費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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醫妃又失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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