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0章 梁錦墨覺得,許梔是個妖精。
楊雪那條弔帶睡裙,被隨意地扔在了床上。
許梔被男人雙手抱住,耳根因他說的話而滾燙起來。
梁錦墨一旦主動撩撥,就沒她什麼事兒了,她只剩下害羞的份兒,觸覺卻格外敏銳,耳垂被男人輕咬,啃噬,她的身體不自覺地戰慄起來。
熟悉的木質香將她徹底籠罩,她不明白以前自己為什麼會覺得這味道冷,明明烈得就像催情葯。
她的呼吸頃刻間就亂了。
梁錦墨摟著她的腰,他低著頭,薄唇一點點游移,從耳朵到臉頰,鼻尖……最後來到嘴唇。
身高差使然,許梔不得不仰起臉來承受這個吻。
唇舌糾纏,整個房間的溫度好像也攀升上去,她覺得很熱,家居服的上衣下擺被掀起,也感受不到涼意,很快裸露出的皮膚就被男人的大掌覆上。
他掌心的溫度也是滾燙的,密密實實地熨在她心口。
手中的毛巾掉落下去,無人理會,許梔忍不住伸手,抓到男人睡衣。
他的手指靈活地捻揉,她快喘不過氣來了,有些癢,想要躲開,又想要更多……
她忍不住輕輕別開臉,喘息著,忍不住喊他:「錦墨哥哥……」
他嘴唇輕輕地碰她臉頰,沒應聲。
許梔是有話想說的,但是男人動作比她快,他將她抱起,放到了床上,然後又覆上來,俯下身,吻落在她的鎖骨上。
許梔忍不住地瑟縮,「你聽我說……」
家居服已經被推上來,她伸手去擋,被他握住手腕,他充耳不聞地低頭親下去。
許梔忍不住嚶嚀一聲,仰起臉,彷彿脫水的魚,腦子裡被攪得一片混沌。
吻還在往下,她的手按在男人肩頭,又出聲:「你先別……」
這一聲帶著情潮泛濫的嬌軟,他在她小巧可愛的肚臍邊落下個吻,也終於有心思回應她,嗓音沙啞,「這個時候……你想聊天?」
「我……」許梔咬咬牙,臉通紅,卻還是不得不說:「我那個來了!」
梁錦墨停住動作,抬眼睨著她,「什麼?」
「就是……」她很不好意思道:「例假。」
這個時候出現這種狀況,真的挺煞風景的,她也知道,但拖拖拉拉,始終是得說的。
梁錦墨沒說話,瞳仁黑沉沉。
許梔抿唇,隔了幾秒,小聲道:「對不起啊。」
梁錦墨微微蹙眉,「道什麼歉。」
許梔小心地問:「你不生氣?」
他在她旁邊躺下來,平復著呼吸,「也不是一定要做,今天沒套。」
只是大半天,她都沒有看他幾眼,他就有點忍不住。
他側著身,幫她整理衣服,然後摟住她,覺得這樣也很好。
許梔感覺到他身體的變化,她翻身,面對著他,她臉還是紅的,呼吸依然凌亂,鑽到他懷裡,指尖扯扯他衣服,小聲地道:「不然……我像那次那樣……用手……」
其實一開始他吻她的時候她就該說的,也不至於發展成這樣,但她自己也沉溺其中,沒法思考,現在他應該有些難受。
原來真的喜歡一個人,他能忍,她卻不太想他忍。
所以她鼓起勇氣提建議。
梁錦墨低頭,嘴唇輕輕碰她額頭,「不用。你來這個,會不會不舒服?」
許梔一怔。
他先想到的居然是這個。
她默了兩秒,才說:「還好,剛剛洗澡發現來了,第一天嘛,我有的時候會痛經,也不是每次都會,不過還好,我周期很穩定的,每個月基本都這一兩天。」
他將手貼上她小腹,「如果不舒服要說。」
他的掌心還是溫熱的,溫度熨在小腹處,她覺得心口都是熱的。
好像更喜歡他了。
她忍不住,腦袋在他胸膛蹭了蹭。
好像個小動物,梁錦墨想,這個時候,她才更像小貓,他抬手又揉了揉她的頭髮。
呼吸平穩下來,他說:「我去洗澡。」
他放開她,從床上起身,她也跟著起來,拉住他的手。
梁錦墨回頭看她,她咬咬唇,「我真的沒事……你……沒必要那麼擔心我的身體,我、我可以的……」
從男人的角度,喜歡的女人這樣紅著臉,拉著他的手,一臉羞怯說出這番話,殺傷力比什麼睡裙和裸露都更強,他呼吸發沉。
剛剛要斷了的念頭,就又像火一樣燒起來了。
許梔看著他,眼底波光瀲灧,小聲地說:「我想讓你……」
最後兩個字,輕不可聞。
然而他聽見了,就像引線被點燃,他將她從床上拉了起來,「你真是不知死活。」
這個流程和上次不太一樣。
許梔有些茫然,被男人按著,她貼上了大衣櫃,他讓她扶好,她就聽話照做,但又覺得哪裡不對。
不是用手嗎……
很快,他用行動告訴了她答案。
男人粗重的呼吸響在耳畔,她心跳如鼓,聽見他說:「腿夾緊。」
這種恥度爆表的事,她閉著眼,還是做了。
濃烈的雄性氣息從身後將她徹底包圍。
整個過程,她腦子都是空的,但那種羞恥,讓她身體很僵硬。
他覺察到,吻她後頸,啞聲問:「討厭這樣?」
許梔側過臉,看著他,眼眸水汪汪的,小聲說:「你怎樣……我都喜歡的。」
她也不知道為什麼,對著他,她好像就沒有下限這種東西。
以前想都沒有想過的事,現在她都願意為他做。
梁錦墨覺得,許梔是個妖精,只是深藏不露,她輕易地勾出了他骨子裡原始的,獸性的一面,讓他失控得徹徹底底。
這一晚的放縱,導致許梔第二天起來,發現自己腿根處還是紅的。
在床上還好,到了早餐飯桌上,她就又有點彆扭,都不好意思和梁錦墨對視。
兩人飯沒吃完,梁錦墨的手機在桌上響起來。
電話是梁正國打來的,梁錦墨拿過手機,按下接聽。
梁正國在那頭語氣很沉:「你和許梔那天在醫院跟牧之起衝突,許梔推了牧之一把,這事兒你知道吧?」
他面色微沉,「怎麼了?」
「他媽媽拿來醫院的監控,我才看到……」梁正國頓了頓,「本來這件事,我是不打算追究的,可是牧之的手,出問題了。」
梁錦墨放下了手中的筷子,「什麼問題?」
「會留下後遺症,以後別說賽車……所有對手部活動要求比較高的事,都不能再做。」梁正國道:「你們還是來一趟醫院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