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6Special 金翡翠(下)
沢田綱吉聞聲,緩緩地抬起頭看他一眼,依舊不發一言。
只這一眼,金髮男人已經被震懾得將所有未出口的、想出口的話都吞咽了回去。所以,在褐發男人從身旁的座位一腳岔開,並膝蓋分開地跨坐上他雙腿的兩秒之後,他才慢半拍地發覺到這副情況。
giotto對上沢田的雙眼。
車前的探照燈光蛇般悄無聲息,在深淵般死寂的黑夜裡,勾勒出男人不知是因醉酒還是情動而分外穠艷的眼角眉梢。愣神間,giotto身下的座椅被緩緩平放了下去。
差點沒反應過來的giotto慌忙用手肘撐住,這才免了一下子被放著躺倒的命運。
「你……」
褐發男人用手指抵住他的唇。「不要說話。」
隨後他開始為他點火。
giotto為了能隨時待在沢田綱吉身邊,特意杜撰了度瑪這個人物,火紅短髮的英俊美男,身份是彭格列十代目的特別助理。度瑪的衣著基本上都是白襯衫加皮褲的新潮裝扮,那一雙被包裹得格外性感的腿被無數少女視覺強`奸,常常令沢田綱吉吃很久很彆扭的悶醋。
但現在,他對它毫無怨言。
沢田費力地解開禁錮地牢牢的皮帶,抽開后一把往旁邊丟去。這個時候,他打了個輕輕的、像是哼唧一般的酒嗝,然後俯下去單手抱住giotto,頭埋在他動脈震動、體溫滾燙的頸側,樹袋熊一樣眷戀著他的體溫。而另一隻手依然專註,giotto皮褲上的拉鏈扣已經被沢田綱吉拽下,不小心給彈丟去了角落。裸`露出的令人心癢的大片小腹肌膚上,肌理分明而恰到好處,兩道漸漸靠攏的淺溝明晃晃地寫著誘人的色`情意味。
他伏在giotto頸窩裡,低低地笑了一聲,是不懷好意的愉悅。
伴著這一聲笑的響起,被為所欲為的giotto在同一時刻倒抽一口涼氣。
他的溫度離他這麼近,酒精的淡淡曛香飄進鼻翼,他漸漸充血硬`挺的器官正被懷中的男人一手握住,用掌心滾燙至極的溫度緩緩摩擦著。
giotto幾乎是立即就想射了。
他曾經一度懷疑是不是綱吉害得他患上早泄的毛病,每一次都忍得格外辛苦還不能說出口。這一次也不例外,綱吉每一次或重或輕的揉捏和嚙咬都令他慾壑難填,只覺得空虛的洞大得完全無法填補,只恨不得立刻將趴在他身上的人拆吃入腹,啃他的血他的骨他的肉,他的每一次每一秒的沙啞動情的呼吸和呻吟。
他正想著要推開綱吉,然後付諸行動,身上的男人卻自行退了開去。
拉遠距離后,giotto看到綱吉眼底的瀲灧水光,迷離得好似失了神智。說不盡的穠麗和酥媚。
看到平日里那樣英挺的男人表露出這般難得一見的模樣,令他一下猝不及防,下一刻沢田已經掀開他的褲頭,嚯地俯下身,抓起他硬腫得驚人的器官含入口腔!
giotto欲要併攏雙腿,卻被男人固執地撥開,他自己站在中間,埋頭專心致志地幫giotto做著取悅他的事。他輕輕喘息著,吐納他硬得發痛的滾燙,雙方的心跳都激烈到快要迸逃出胸腔。
giotto垂眸看著沢田綱吉輕鎖著眉頭做著口`交的模樣,雪白的牙齒,細膩的泛著光澤的皮膚,褐色的暖洋洋的柔軟髮絲,竟飽含了說不出的禁慾氣息,讓人想狠狠地掐住他腰眼的光裸肌膚,撲上去重重地凌虐。
而他在這種時候還一邊抬起眉眼,不知死活地彎眼。
淡淡的一抹弧度,卻性感得噬骨萬分,一寸寸地蠶食、焚燒著他為數不多的零星理智。
那時他們剛剛陷入滾床單的漩渦,giotto在不知饜足的某一日清晨依舊意氣風發,無奈地勾住躲在懷裡尚且青澀的年輕人,深深呼吸著喟嘆:「小綱吉,你居然把這麼紳士的我給直接變成了貪婪的餓狼了……」
懷裡少年埋在被窩裡的手一把抓起被撓得凌亂的枕頭,直接扔上giotto英俊的、討厭的俊臉,「——給我去死死吧老混蛋!」
……
回想到這一幕,享受著男人體貼服務的giotto愈發痛苦了。
【還有長達近3ooo的h部分俺發在長評區了,視線請往下邊移。xd。
喜歡就不要霸王我哦,給第一次寫河蟹的人一點力吧!>///&1t;】
【下邊接上:】
就連沢田綱吉自己都快以為,自己醉了。但實際上,腦子卻清醒得可怕。
所以他很清楚地知道,身後的男人有多麼興奮和賣力,在自己已經完全疲軟,肢體幾乎化成了一灘水的情況下,再一次用膝蓋分開他的雙腿,重重沖入了身體。
緊緊相擁的兩具身體泌出淋漓的汗液,沾濕了彼此。當快感積累到一定程度之後,大腦已經陷入深度缺氧,想要順暢地呼吸已是十分困難。沢田綱吉下意識地瞄了眼兩人**相連的部位,隱秘的部位貼合得極緊,疼腫不堪。
狠狠皺了眉想要稍許地撐起身體,卻在被身後的男人發現了后又按了回去。
「……老色鬼,真的夠了!|||」
giotto扳過綱吉的臉,仔細聽著從愛人口中漏出熱情的、斷斷續續的悶哼,壞笑著湊近極盡煽情地含住他的耳垂,用氣聲道:「別這麼說呀。小綱吉,讓我把你捅壞吧。」
「壞了以後你去找新的?」或許是惱怒的原因,他都驚訝於自己還有氣力可以說出話來。
giotto沿著耳垂又快速吻上他的唇,指尖猛地插入男人柔軟的褐發間,「不。要壞了的話,我可以幫小綱吉補啊。」
沢田綱吉已然累極,懶懶地擺了擺手,示意不願再與他多說什麼:「……」
其實很想問他這要怎麼補,可想想似乎越來越沒有下限了,giotto又在這個時候故意使壞一般地重重插入了最深處,同時齜著牙啃咬上他的鎖骨。
沢田綱吉頓時覺得自己該萎了。
他們離開納貝里士家族的宴會現場時是晚上九點。
而當他們終於將車子開下山腳的時候,已經是午夜時分了。
零點過去二十分鐘后,早早就在位於維羅納老市區舊城堡里等候著的彭格列分部主要人員才終於等來了姍姍來遲的boss。
早就聽說boss身邊有個形影不離的特別助理,原想那人一定是有過人之處才深得教父的信任,沒想到才一來就出差錯。所以,當賓利車前的探照燈光在眼前晃過,那個分部部長,叫茶米的淺發男人立刻怒然地衝上前,將才從駕駛席下來的男人劈頭蓋臉一頓痛罵。
據說是叫度瑪的紅髮男人沉默了聽著。
夜間溫度驟降,他卻只穿了一件白襯衫,最上端的扣子狼狽得幾乎都掉光了,衣領口的皺褶很深,像是怎麼也撫不平。短髮也有些微翹的凌亂,玫瑰紅的發間像塗了蜂蜜,在深邃的黑夜裡隱隱閃出晶亮的光。
茶米泄洪一樣的罵聲頓住。
咔嚓一聲,賓利車的後座車門自己打開了。從車中的人僅僅踏下一隻鋥亮的皮鞋時起,茶米已經微張了嘴激動得剋制不住顫抖起來。
很快的,茶米發現度瑪之所以穿得那麼少是有理由的。
彭格列偉大的教父一襲泛光的深色禮服,裡頭是純棉的薄領米色襯衫,沒有系扣子也沒有系領帶,但是肩膀上披了一件過長的棕色風衣,將光裸的領口那片皮膚都遮住了。
印象里曾遠遠從側面看過的教父就是這樣英俊的,有一雙淺棕色的琥珀一般的明眸,和微微翹起的褐色短髮,身形修長勁瘦,皮膚偏白,線條幹凈清秀,典型的東方人面孔。
夜間躥過的風吹得他的額發上下舞動,茶米觀察到他輕輕地將風衣拉得更緊了一些,正要上前去向教父有禮地問候,男人卻先一步開口了。
很早以前聽過教父開口的嗓音,他還記得當時自己這樣作了比喻:
像是在維羅納的雨季里,洋洋洒洒飄落到肩上的雨絲。
有清新舒緩的氣息,也帶了那麼一點點難以察覺的悲傷。
但現在,儘管還是同一個人的聲音,音色卻明顯沙啞到不成調子:「茶米,不要說他了。不是度瑪的錯。是我不小心喝多了,硬是逼著他轉了方向去市中心兜了幾圈。」
——仁慈的教父,總是那麼替別人著想。
茶米被感動得有些激動,暗暗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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沢田綱吉謝絕了茶米要派人來攙扶他的想法,微微笑著指了指一旁的度瑪,「只他一個人就可以了。」
雖然茶米好像還有些微詞,但進入城堡大門以後,身後很快便傳來了小孩子一般興奮的聲音:
「喂喂喂!看到了嗎,教父誒!我們尊敬的教父剛才和我說話了!」
「你看到了對吧!」
「你呢?你也聽到了對吧?!」
「…………」
「……」
最後隨著距離的拉遠,漸漸低了下去。
「小綱吉……我吃醋了。連沒成熟的小屁孩都沒能抵擋住你的魅力誒。」
沢田綱吉轉頭看向耍幼稚的男人,目光不乏睥睨:「你已經沒資格說話了,給我閉嘴。」
偏偏giotto對綱吉這種高高在上的眼神最是沒抵抗能力,心裡頭泛起小小的甜蜜:「好吧,我聽小綱吉的。」
這座舊城堡是中世紀留存下來的遺迹,內部原汁原味地保留了當時的一切,布局,傢具,和各種裝飾。
維羅納分部為彭格列教父安排了整座城堡里最大的一間房,從前大地主的奢侈是可想而知的,因此,那僅是單獨的一間房,擱現代來就可謂是總統套房級別了。
一進門,那些尊貴華麗的裝潢和燈光幾乎閃瞎了沢田綱吉的眼,他正下意識地想要閉緊雙目,忽然從身後猛地伸出一雙手掌來,輕輕覆蓋住了他的眼部。
從掌心傳來的熟悉體溫源源不斷地傳遞給皮膚,然後滲入血液融進骨髓。
這個男人,總是在他最近的距離,做著最令人感動的事。
你這樣子……叫我怎麼離得開你呢,giotto。
先前狠狠地做過以後,giotto讓沢田綱吉在躺在車後座里好好昏睡了一覺,看他累得眼皮都撐不開的模樣,實在惹得他心疼。
房間里暖氣已經開了好長一段時間,整間房被烘得就像一座巨大的暖棚,甚至肉眼都可以看見絲絲裊裊的熱氣。
身上的汗液不斷分泌了出來,夾雜著之前流下的、仍未風乾的熱情。
giotto帶了沢田綱吉去了有巨大浴缸的浴室,剛俯下身伸手試了試水溫,酒意未消而被暖氣蒸得暈乎乎的褐發男人就往他身上癱軟了,再然後於是giotto又忍不住意氣風發了……
他們在偌大的浴池裡做了幾次,泡在溫潤的水中甚至不需要潤滑,gitto在綱吉身體里猛烈地進進出出,如魚得水。任由對方充滿獨佔欲的發泄注入自己的身體,感受著彼此融為一體的震顫,和痛苦又絕望,而又深深眷戀著、無法割捨著的激烈戰慄。
屬於度瑪的玫瑰色短髮褪去,染料溶化在溫水中,他太陽光一般的金髮落入視線。
或許是熱氣蒸騰得讓淚腺也禁受不住,又或許是水霧吸附的作用。
在第一波的高`潮過後,giotto細細吻著懷中的褐發男人的鼻尖,發現他白皙的面頰上留下了兩行濕濕的淚痕,在明亮到誰都無所遁形的燈光下,隱約閃爍著碎光。
「喂。giotto,說老實話。你……會恨我嗎。」
他們出了浴室沒幾步,giotto又將他抵在柜子上插了進去。很快戰地轉移,真皮沙發、辦公桌、柔軟的地毯里,甚至只是一根上頭掛了威尼斯玻璃面具的床柱……都成了他們這場歡愛的見證者。
無論是沢田綱吉,還是giotto,都好像忘記了身處何地,空間、時間、一剎那通通消失了。
眼裡只剩下了彼此。深深地戀慕著對方的彼此。
「為什麼這麼說?」giotto躺在被褥里,用另半邊被子裹住男人從背後抱緊了在懷中。湊上去啄吻他的耳垂,giotto的聲音因此有些發悶。
「……你就要消失了,giotto。指環一旦被我毀去,你就不可能再存活下去。」
「不要怕。」giotto將垂著頭語調平靜的男人擁得更緊,「不是說過的么。你在哪裡,我便在哪裡。我怎麼會捨得離開小綱吉呢,我愛你。」
「是啊,但我……」
「噓……很累了吧,明天還有一場麻煩的婚禮要參加,好好休息。」
「……」
五分鐘后,giotto動了動有些微麻的手臂,輕聲道:「小綱吉,……已經睡著了么?」
褐發男人小幅度地搖了搖頭,柔軟的發摩擦過giotto手臂上光裸的皮膚:「對了,你說什麼婚禮?我好像忘記了。」
「明天一早的專機,飛往佛羅倫薩,老德古拉先生的兒子幼時結的娃娃親。」
「……」
沉默了有一會兒,綱吉突然用手肘推了推giotto。
「唔?」
「那個婚禮我會讓聯繫山本替我參加。明天重新去買機票吧,只要兩張票子,我們改去瑞士。」
「小綱吉,是想到什麼要緊的事了么?」
「對。」
已經凌晨三點了,窗邊的紗簾輕柔地漂浮起來,天色漸漸漏出了透明的光斑,映照過窗口的玻璃,淺淺的薄影灑落在地上,靜謐而柔和。
他的聲音還帶著些許的沙啞,但口吻是意料之外的堅定。
「去結婚吧,我們兩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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