沅琴的心意
鳳月棲靠坐在風逸涯的懷中,淡笑著看著院中的鶯飛草長,忽然便覺得現在的日子太過安逸了。
她偏過頭去,捏了捏風逸涯的鼻子道,「逸涯,最近夜宗那邊忙嗎?」
風逸涯聞言,輕笑出聲,「你呀,整日被人追殺的日子沒過夠嗎?現在安靜了,又想念以前了?」
「不是的,我只是覺得,最近,似乎太過平靜了,為什麼?」
「江湖中,有了新的傳言,而這個傳言,正是讓我們平靜的原因。」
「又是傳言!」
「你還別不喜歡,告訴你,這次的傳言,可是極為有利於我們的,想知道傳言說得什麼嗎?」
鳳月棲見狀,好奇起來,她坐直身體,直視著風逸涯,良久后,恍然大悟道,「我明白了,那傳言,肯定是你讓人放出風去的。」
風逸涯則搖搖頭,笑道,「不對,再猜。」
「先讓我來猜猜那內容是什麼好了,嗯,比如說,我們都已隱姓埋名或者蹤跡全無……」鳳月棲還未說完,便被風逸涯打斷道,「月棲,你怎麼越來越笨了?」
「你!」鳳月棲聞言,立即怒視著風逸涯,敢說她笨,她要好好休理一下他。
「別,別,你如果再繼續下去,我便會成全整個院子的公敵了,以後,我還想再繼續陪伴著你,直到,天荒地老!」
「直到,海枯石爛!」鳳月棲情不自禁的開口應聲道。
二人兩兩相望,此時無聲勝有聲,無言勝過千言萬語。
「嗯哼!」一聲刻意的咳聲響起,將二人的思緒拉回,二人紛紛轉頭,看向來人。
逸清有些尷尬道,「我只是,來看看月棲……和風兄的,現在既然已經看到了,我就不打擾了。」
「你該打擾的,也已經打擾完了,才這樣說的吧?」沅琴自樹後走出,有些幸災樂禍道。
「沅琴!」聞言,鳳月棲不悅地斥責道。
最近的沅琴似乎一直如此,他的舉止行為都讓人無法接受,而最沒辦法接受的,恐怕,就是自己了,鳳月棲如是想著。
「就這麼不想讓逸清受委屈?那我呢?」沅琴不悅的扁扁嘴,他最近的行為是有些怪異,但他的一片良苦用心,又有誰能懂呢?
「沅琴,你到底怎麼了?」鳳月棲不解的問道,她很希望,沅琴可以給她一個合理的解釋。
「沒怎麼,就是看有些人不太順眼而已。」沅琴白了一眼逸清,轉而看向風逸涯。
逸清見狀,立時明了沅琴話里的意思,是要讓自己離開了,他嘆口氣,正欲離去,卻被鳳月棲一把抓住。
「沅琴,你今天太過份了,去離諾那裡領罰,不知道自己犯了什麼錯之前,不許回房。」鳳月棲沉聲喝道,她真的不明白,為什麼沅琴一而再,再而三的要挑起事端來。
「月棲,罰得太重了,其實不用這麼……」逸清頓時有些手足無措起來,雖然聽著沅琴的話,有些委屈,但是,他也不願意因為自己而讓沅琴受罰,因為這樣,以後的關係會更加不好相處的。
「不用你假好心!」沅琴不耐的大吼著,他瞟了一眼風逸涯,冷哼一聲,轉身離去。
風逸涯搖搖頭,跟著沅琴離去,留下逸清和鳳月棲,二人對視良久,逸清正要提出離開的時候,鳳月棲卻開口挽留道,「逸清,今晚到我房裡來吧。」
逸清聞言,有些不敢相信的看向鳳月棲,他艱難開口詢問道,「月,月棲,你說的是真的嗎?」
難道自己一句挽留的話,就能讓他激動成這個樣子嗎?
還是說,自己太過忽略他了。
想到此,鳳月棲上前一步,一把將逸清抱進懷中,深深的嘆息道,「逸清,對不起,忽略你太久,是我的錯,希望現在改變還來得及。」
「月棲,不,不是你的錯,這段時間也發生了太多的事,所以你才會……」逸清趕忙替鳳月棲辨解道,他怎麼可以讓她覺得她是錯的呢?
在他的心裡,她永遠都沒有錯。
愛上一個人,永遠都會以她為中心,她的喜怒哀樂,她的一顰一笑都會深深刻在他的腦中,她的體貼溫柔將會是他最大的幸福。
他緊緊回抱住她,喟嘆道,「月棲,能在你身邊,這樣陪你一輩子,我就滿足了!」
「那就,一輩子都不要離開!」鳳月棲一把抱起逸清,便大步走向她的寢室,她欠他這個時刻,已經太久了吧?
久到,快連她也記不得,到底有多久遠了。
二人漸漸走遠后,沅琴自暗處走出,他深深嘆息一聲,「哎,為什麼,每次這種壞人都要讓我來當,下次,換你來吧。」
風逸涯自他的身後走出,笑道,「不要,這個壞人啊,還是你繼續做的好,因為,當壞人嘗不到甜頭,我不要做壞人。」
「月棲那邊,是太過忽略他們了,身為最了解她的我,理應如此幫助他們,雖然將月棲送入他人懷抱,我有些不甘心,但是,為了以後的和睦相處,我還是犧牲一下吧,哎!」沅琴故作委屈狀的長嘆道。
風逸涯見狀,上前一步,猛地拍了下沅琴的背道,「你就別裝了,明知道,月棲肯定會明白你的心意的,又何必在這裡裝什麼苦悶!」
「倒是逸涯你,這段時間的相處,有沒有可能讓月棲她……」沅琴掐指一算,這些日子以來,他費盡心血的讓風逸涯和鳳月棲共處,應該會有些成效吧。
「這個,我怎麼知道?不過,我已經儘力了,再說,也不能一直霸佔著月棲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