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第九章 死刑大排序
1
大周總是問我看似很簡單,想來答案又不太容易回答的問題。
「作家,你知道什麼樣的場合是法醫必須要出席的嗎?」
大周總是一本正經的問著我問題,弄得我回答時,也必須不苟笑。
「殺人案?」
大周搖了搖頭!
其實我也知道這根本不是答案,大周的問題絕對沒有這麼簡單,要不也不會提問了。
「強姦案?」
繼續搖頭!
「毒品案?」
搖頭!
「到底是什麼?就不要賣關子了!」
「是死刑的現場!」
大周依舊一本正經,但是我卻總是被他說的奇怪的話和新鮮的事吸引住。
「你去鑒定死刑犯到底死沒死嗎?」
「這是我的主要工作之一,也還有一些別的瑣碎工作要去做。」
「現在的死刑是什麼形勢?槍決嗎?」
「大部分還是,不過有一部分地區已經用了注射死亡的方式了。」
「為什麼一定要用槍決的方式呢?是因為它的成本比較低嗎?」我對此一直有著疑問。
「很多人都這麼理解,其實並非只是這個原因。」
「哦?還有別的原因?」
「嗯,這事有點說來話長!」
「看來又是個很長的話題,你還是給我沖一杯咖啡吧!」我已經習慣了大周的說話方式,而且我也很喜歡他研究室的咖啡。
大周也不吝嗇,很快把一杯冒著熱氣的咖啡放在了我的面前,然後繼續說道:「其實,死刑也分為很多種的,比如過去有梟、腰斬、車裂,看《封神榜》里紂王和妲己還把人扔進蠆盆中,讓毒蛇咬死,這些都是死刑。」
「是啊!可這些死刑有什麼區別嗎?」
「有的,其實刑法也是一門藝術,為的是讓受刑人感受到最大的痛苦,而讓觀看行刑的人膽戰心驚,不敢再犯法,從而起到震懾作用。」
「這我也能體會!難道這些死刑還分什麼等級嗎?」
「那是當然了,中國的死刑是按照能不能給死者留下全屍來劃分等級的。比如,嘉慶皇帝賜和珅上吊,就是最優厚的死刑。但是,你要知道,和珅死亡的時候其實是很痛苦的,遠比一刀砍了他的腦袋要痛苦。」
「你的意思是中國對於死刑等級的劃分並不科學?」
「大周點了點頭!在國外,死刑是根據受刑人死亡時間的長短來劃分等級的。也就是說把行刑時間拉的越長的死刑,犯人是越痛苦的,反之刑罰的等級也就越高。比如,流刑!也就是我們常說的流放!」
「流刑?流刑也是死刑嗎?」我又有了疑問。
「當然!所謂的流放就是把你放在一個鳥不拉屎的地方,什麼都沒有,你想想吧!多痛苦,那是一種精神加**折磨。你會慢慢的餓死!渴死!然後你的身體會腐爛,身上爬滿了禿鷹啃著你的肉,最後變為一堆白骨!」
「聽著確實很恐怖!」
「這還不是最難受的死刑!你看過莫的《檀香刑》嗎?」
我點了點頭,身為「作家」,沒看過那個是很丟臉的。
大周一邊比劃著,一邊說道:「用一根光滑的檀香木從人的嘴裡插入,再有肛門插出,受刑人要在幾個小時內才能死去,這樣的死亡過程有多恐怖!當然,這還不是最恐怖的,我看過一本國外專門介紹刑罰的書,那裡邊我覺得最恐怖的死刑,是一種用水泥將犯人的肛門封堵住,最後讓犯人照常吃飯,由於無法排便,犯人最後肚腸潰爛而死。死狀極其恐怖,那就是對人類一種最殘忍的殘害,而那個死亡過程有時竟然長達幾個月。」
我聽得有些反胃,跟大周呆長了最好的地方就是總能少吃點兒飯,減肥!我仍然搖了搖身子說道:「對死亡本身的恐懼已經足以震懾犯罪了,沒有必要用這麼殘忍的刑法再去折磨人。」
大周沖我笑著點點頭,「人類對於死亡的恐懼在於那種與世隔絕的孤獨感,這種折磨本身就已經夠了!還有什麼比這更讓人覺得恐怖的呢!所以,現在的死刑用槍決這種方式解決,實際上是充分的保證了人權!也就說讓犯人以最簡短且痛苦最少的方式死去,這是當今世界實施死刑制度的一種基本的思路。而槍決是比較富有這方面優勢的,這才是使用槍決的最根本的理由,而並非只有由於它的成本低廉。」
「那槍會打死囚的哪裡?」
大周用手做了一個手槍的手勢,指著我的頭說道:「爆頭!」
2
「槍決的槍械用什麼?」
「各種各樣的,這個沒有統一的標準,各地都不一樣,但最多的是用自動步槍,63式全自動步槍比較多,用64式和79式衝鋒槍也不少,但都把槍械設定在了單擊的狀態下,這些槍大多可以裝備51或56式7.62步槍彈,使用比較廣,用手槍行刑的比較少。」
我比劃了一下,「一般槍口離死囚的腦袋有多遠?」
「根據行刑者的習慣,一般是5cm到50cm不等,這個距離範圍足以造成殺傷了。」
「還真是有不少學問。」
「其實,在解放前,槍決用的子彈還有一種叫爆炸彈的,子彈鑽入死囚的頭顱就立即炸開,連面容都毀了。知道川島芳子嗎?」
我點了點頭,「那個女漢奸!」
「他就是被國民政府用爆裂彈打死的,死後的面部全被毀了,由於死後難以認不清面容,所以到現在還有人認為川島芳子沒死,而是有人當了她的替死鬼。」
「這個事我也有所耳聞。」
「但是,現在沒有這麼複雜了,子彈會從頭顱的射入口射入,留下一個長長的射穿管,最後子彈破頭而出,在頭顱上留下一個射出口,最後死者倒斃而死。」
我有點疑問,「你每次都要看行刑的過程嗎?」
「看過兩次,以後就不看了!沒什麼新鮮的,程序相同。讓死囚背向槍口,跪下或坐下,然後朝他們的頭開槍!」
「你沒怎麼看過,那是怎麼知道槍口離死囚腦袋的距離呢?」
「是因為射入口的創傷面不同,槍口離腦袋5cm左右的距離,射擊時產生的氣體會跟著創傷噴入皮下,頭皮會拱起,射入口呈星芒狀,創口皮瓣內有煙灰附著,傷口的周圍還有煙熏痕迹。如果是50cm左右內射擊,在射入口雖然沒有前邊說的那些傷痕,但是會留下火藥的殘留物。如果遠遠大於50cm的射擊,肉眼便只能看見彈頭造成的射入口,就不會有殘留物的痕迹了。」
我驚嘆道:「這裡邊果然有大門道。」
「不過,在大多數況下,我們法醫只是確定囚犯的死亡就可以了,只有一小部分的死囚被槍決后,可以對其顱骨進行解剖。這對研究謀殺中,槍殺的類型是有很大的幫助的!」
「解剖他們的頭顱?不會飛出一大堆小惡魔或者黑蝙蝠來吧?」我做出了一個搖晃翅膀的動作。
大周被我的動作逗笑了,「那倒沒有,其實跟你看到過的開顱一樣,先用電鋸鋸開頭骨,用骨割斷器輕輕一擰,頭顱就開了,然後你就可以觀測到顱骨射穿管的樣子,這個創傷管里你可以看到凝血塊,新鮮血液,壞死的組織,甚至是泥土或是砂石,就像是個亂墳崗一樣。死囚的頭顱白骨化后,還可以根據頭骨的兩處彈孔判斷射擊的方向。」
大周說著拿出幾張頭骨照片,那個頭骨后側底部有個大大的洞,「這個就是一個被410mm口徑的槍擊斃的死囚的頭骨。你看他的顱骨頂部,有很明顯的骨折跡象。」
我看到照片不同側面的影像,確實可以看到呈現十字形的骨裂,而這個斷裂是從那處槍孔的向外散的斷裂。
「在這些殺人犯的頭顱里,其實我一直都想看看他們罪惡的根源到底是什麼?他們腦部的神經網路看似跟常人無異,卻從本質上跟普通人的思想源頭卻有著天壤之別,在這些錯綜複雜的通路間,到底生了什麼樣的變異,讓這些人變成了惡魔!其實也是我一直在研究的課題。」
「說著有點像玄學!」我笑著喝了一口大周沖的咖啡,今日的咖啡味道很不錯。
「這不是什麼玄學啦?我父親一直在研究自殺者的大腦變化況,我只是換了一個角度和領域在思考著同樣的問題而已。」大周的眼神里好像又回憶起了不愉快的經歷。
「我還有一個問題!」
「什麼?快說吧!」
「槍決時,會不會有一槍不斃命的況?」
大周聽后,表突然變得凝重起來,然後緩緩地點了點頭。
3
「槍決的槍械用什麼?」
「各種各樣的,這個沒有統一的標準,各地都不一樣,但最多的是用自動步槍,63式全自動步槍比較多,用64式和79式衝鋒槍也不少,但都把槍械設定在了單擊的狀態下,這些槍大多可以裝備51或56式7.62步槍彈,使用比較廣,也有用手槍行刑的。」
我比劃了一下,「一般槍口離死囚的腦袋有多遠?」
「根據行刑者的習慣,一般是5cm到50cm不等,這個距離範圍足以造成殺傷了。」
「還真是有不少學問。」
「其實,在解放前,槍決用的子彈還有一種叫爆炸彈的,子彈鑽入死囚的頭顱就立即炸開,連面容都毀了。知道川島芳子嗎?」
我點了點頭,「那個女漢奸!」
「他就是被國民政府用爆裂彈打死的,死後的面部全被毀了,由於死後難以認不清面容,所以到現在還有人認為川島芳子沒死,而是有人當了她的替死鬼。」
「這個事我也有所耳聞。」
「但是,現在沒有這麼複雜了,子彈會從頭顱的射入口射入,留下一個長長的射穿管,最後子彈破頭而出,在頭顱上留下一個射出口,最後死者倒斃而死。」
我有點疑問,「你每次都要看行刑的過程嗎?」
「看過兩次,以後就不看了!沒什麼新鮮的,程序相同。讓死囚背向槍口,跪下或坐下,然後朝他們的頭開槍!」
「你沒怎麼看過,那是怎麼知道槍口離死囚腦袋的距離呢?」
「是因為射入口的創傷面不同,槍口離腦袋5cm左右的距離,射擊時產生的氣體會跟著創傷噴入皮下,頭皮會拱起,射入口呈星芒狀,創口皮瓣內有煙灰附著,傷口的周圍還有煙熏痕迹。如果是50cm左右內射擊,在射入口雖然沒有前邊說的那些傷痕,但是會留下火藥的殘留物。如果遠遠大於50cm的射擊,肉眼便只能看見彈頭造成的射入口,就不會有殘留物的痕迹了。」
我驚嘆道:「這裡邊果然有大門道。」
「不過,在大多數況下,我們法醫只是確定囚犯的死亡就可以了,只有一小部分的死囚被槍決后,可以對其顱骨進行解剖。這對研究謀殺中,槍殺的類型是有很大的幫助的!」
「解剖他們的頭顱?不會飛出一大堆小惡魔或者黑蝙蝠來吧?」我做出了一個搖晃翅膀的動作。
大周被我的動作逗笑了,「那倒沒有,其實跟你看到過的開顱一樣,先用電鋸鋸開頭骨,用骨割斷器輕輕一擰,頭顱就開了,然後你就可以觀測到顱骨射穿管的樣子,這個創傷管里你可以看到凝血塊,新鮮血液,壞死的組織,甚至是泥土或是砂石,就像是個亂墳崗一樣。死囚的頭顱白骨化后,還可以根據頭骨的兩處彈孔判斷射擊的方向。」
大周說著拿出幾張頭骨照片,那個頭骨后側底部有個大大的洞,「這個就是一個被7.9mm口徑的槍擊斃的死囚的頭骨。你看他的顱骨頂部,有很明顯的骨折跡象。」
我看到照片不同側面的影像,確實可以看到呈現十字形的骨裂,而這個斷裂是從那處槍孔的向外散的斷裂。
「在這些殺人犯的頭顱里,其實我一直都想看看他們罪惡的根源到底是什麼?他們腦部的神經網路看似跟常人無異,卻從本質上跟普通人的思想源頭卻有著天壤之別,在這些錯綜複雜的通路間,到底生了什麼樣的變異,讓這些人變成了惡魔!其實也是我一直在研究的課題。」
「說著有點像玄學!」我笑著喝了一口大周沖的咖啡,今日的咖啡味道很不錯。
「這不是什麼玄學啦?我父親一直在研究自殺者的大腦變化況,我只是換了一個角度和領域在思考著同樣的問題而已。」大周的眼神里好像又回憶起了不愉快的經歷。
「我還有一個問題!」
「什麼?快說吧!」
「槍決時,會不會有一槍不斃命的況?」
大周聽后,表突然變得凝重起來,然後緩緩地點了點頭。
4
其實死亡對人來說,是一個很艱難且緩慢的過程,死亡往往只是一場意外。但是在一些環境下,這個定律就倒了過來,比如用一把槍朝著某個人的腦袋開了一槍,那個時候,生存就變成一場意外。
「還真的有一槍沒打死人的況啊?」我繼續追問著我感興趣的問題。
「美國總統林肯,知道吧?」
「嗯!」我點了點頭,「他後來被刺身亡了,對了!他就是被兇徒用槍擊中了後腦。」
「其實,林肯就是一槍爆頭但並未斃命的案例。」
「哦?」我總是能在大周那裡聽到最為古怪、離奇,卻都是最真實的故事。
「林肯中彈后,經過搶救,還一度恢復過意識,而且他的主治醫生,用手指清除他槍口裡的血塊后,儀器測試他的腦壓降低,心跳還一度恢復了正常。要是放在現在的醫療條件下,我們很有可能救活這位偉大的總統。」
「這是你的美國導師給你講的吧?」
大周點了點頭,「這都源於林肯私人醫生的個人記錄,我一開始並不相信林肯在被槍擊后還能活一個晚上的時間,因為我覺得無論槍彈打中人頭部哪個部位,幾乎都是致命的。」
「但是,後來你也遇到了同樣的事?」
「那是我剛剛進醫學院時候的事兒,當時我到刑場去驗屍,那裡並排跪著兩個死囚,還都是女的,人很漂亮那種!據說是兩個出納,因為監守自盜,黑了公家的錢被判了死刑。」
「真可憐!」
「行了,不是你憐香惜玉的時候,繼續聽著!當時,兩個戰士走過來,用槍抵著犯人的後腦,隨著兩聲槍響,兩個女子同時倒地。當時,我檢查的那具屍體,確實是死了,可我旁邊的一個女同學,由於膽小沒有仔細看另外一具屍體,只是給那個女囚拍了照片,就在死亡確認書上籤了字。結果,就出了意外!」
「那個女子並沒有被打死?」
大周又點了點頭,「其實,一開始連去收屍的父母都沒有意識到他們的女兒沒死,他們是在火葬場給女兒擦拭臉上的血跡時,現女兒竟然活了過來。當時,那個女囚犯的父母很想把這件事隱瞞下來,但是火葬場卻不答應,負責人馬上給法院打了電話,監刑的法官和檢察官一聽這消息,不敢怠慢,帶著我那個同學,迅速趕到了火葬場。」
「到底是怎麼回事?」
「子彈已經貫穿了女囚的頭顱,從嘴裡鑽了出來,當時她的嘴裡和腦袋后都流著血,連舌頭都被打爛了!這種況,按說怎麼也是活不成了,可現實卻並非人們的想象那樣!當我趕到的時候,我那個同學已經完全嚇壞了!」
「女囚為什麼沒有死?」
「我仔細檢查過了,子彈是斜著射入腦枕骨,擦過硬腦膜中動脈,越過腦幹又從嘴裡飛出,槍創管正好越過大腦與小腦連接處,但子彈奇迹般的只傷到小腦,促使女囚暫時昏迷,而經過一番折騰后,女囚漸漸蘇醒了過來。」
「當時,她的意識難道還清醒嗎?」
「她的語系統遭到了嚴重破壞,但是她對我提的問題,完全可以用點頭或搖頭來回答。可下邊問題就來了!」
「到底要不要槍斃她第二回?」
大周喝了一口咖啡,「如果是在刑場上被確定死囚沒有被打死,行刑的戰士會立即補上一槍,那樣家屬和囚犯都不會受到太大的刺激。可是很明顯,這個女囚犯已經離開了刑場,到底還要不要對她行刑?是當時包括我在內的當事人都在疑惑的問題。」
「這確實是個難以解決的疑難問題!」
「自古死犯,古有慣例,一刀折罪!如果死囚一刀砍不死,就應饒了死罪!當時,女囚的父母跪著央求法官和我,不要處死他們的孩子。」
「後來呢?」
「後邊事細節我就不知道了,因為我被勒令退出了當時召開的緊急會議。我只知道當時監刑法官的態度很決絕,繼續執行死刑,最後女囚犯還是被處死了。」
「啊?雖然也意料到會是這個結果,可我還是有點難以接受!」
「那件事後來有好幾種說法,有的說法官先讓醫生給死囚治療,然後再拉到刑場上去槍斃的,還有一種說法是法官命令戰士在火葬場里就槍斃了那個死囚,然後把屍體直接推到火化爐里去了!」
「你認為哪種可能性較大?」
「我沒看見的事,我不下結論,但是這件事沒有人被問責,而我那個同學也順利的成為了法醫,沒有受到處罰!」
大周的話已經給了我答案。
「最後問你個問題哈?」
「你問的問題越來越專業了,證明你已經進步了!作家!」
「過獎!過獎!我就想問問你,那些死囚在臨刑前,最後會說些什麼?」
大周頓了頓,思考了一下,「大多數會喊十八年後還是一條好漢之類的話!還有少數人會喊冤枉!」
5
在2007年的9月,這是一個令人遺憾的九月,因為我市生了這樣一起令人遺憾的案件。
有一對戀人在月光下散步,兩個人剛剛看完電影,想到剛才電影里男女主角的激鏡頭,男孩一把抓住了女孩的手。女孩有點茫然,但是知道男孩接下來想要幹什麼。
兩人攬腰扶手轉到樹蔭下,男孩的嘴唇與女孩的嘴唇交織在了一起,熾熱的天氣外加他們熾熱的感,迅速讓兩個人燃燒起來。可就當男孩那熾熱的嘴唇從女孩的臉頰移到女孩的脖頸上時,意外生了,男孩的熱唇就像是一個通了電的熱烙鐵一樣,讓女孩尖叫了起來。
男孩嚇了一跳,立即離開了女孩的身體,女孩此時已經倒地,不省人事了。
男孩嚇壞了,立即報警並叫了救護車,而當醫生和警方趕到的時候,他們確定眼前這個美麗的女孩已經身亡了,男孩也被警方帶走詢問。
女孩躺在大周的解剖台上,她的美麗和青春的痕迹,讓人十分陶醉,就像羽泉的歌里唱的那樣,我真的很羨慕他的男友,「因為他的身邊能有她來依偎」,有誰能想到呢?那段熾熱的愛瞬間變成了一段悲慘的案件。
「女孩的死因?」我一遍遍問著大周。
可是大周卻反常的從解剖台上轉了好多圈都沒有說話,屍體檢驗報告中非常明確的指出,屍體全身未現任何傷痕,女孩很可能死於心臟疾病,但是由於女孩的父母強烈要求不要解剖女孩,而警方對男孩的調查也現,男孩沒有殺害女孩的動機,所以這起事件則以意外事件而告終。
但是,別說是大周,就連我也想弄明白女孩到底是怎麼死的?
「雖然心臟猝死十分常見,但是這麼年輕的女孩心臟猝死你覺得可能性有多大?」我隨後便在大周的研究室里提出了自己的疑問。
「這恐怕不是簡單的心臟猝死!」大周的語氣中帶有一點點遲鈍。
「你是說女孩死於謀殺?」
大周狠狠地搖了搖頭,「我看了男孩的口供,覺得極有可能是他在親吻時壓迫了女孩的脖頸上的動脈竇!」
「動脈竇?」
大周點了點頭,「簡單的說,就是武俠小說中常說的死穴!」
「死穴?死穴用嘴唇就可以觸嗎?」大周說的這個猜測我實在是有點懷疑。
「因為屍體沒有經過進一步的解剖,所以我也不敢確定,但是由於身體某部位的輕微擠壓而造成的迷走神經的刺激,而引的心肺死亡現象,在過去有過很多的案例。」
「這就是人們常說的被點了死穴!」
「這是中醫針灸的一些說法,有幾個穴位行針的時候一定要相當主意下針的分寸和力度,有的針多下了一指肚的距離,就有可能造成患者的死亡。」
「可是,男生的親吻也會造成女孩的死亡,這也太令人難以相信了!試問以後哪對侶還敢親熱啊?」
「這種現象也有意外的因素,其實人的本身還有很多沒有破解的迷,而個人的身體素質和各種體征又有著眾多的不同。所以,我一直認為,其實人的死穴遍布了人類的全身,只不過,觸的力度因為受傷害人的體質和體位特徵的不同而有所變化。」
「我有點明白了,比如有個人揮拳打在了另一個人的太陽穴上,那個人死了!太陽穴就是那個人的死穴!但是,很多拳擊手訓練自己的抗擊打能力,他們如果遭受了一個普通人擊打太陽穴的況,則不容易死亡!」
「作家就是作家,懂得舉一反三!」大周拍了拍我的肩膀,「不過,這個案件也很遺憾。」
「什麼?」
「如果女孩真的是我所猜測的死因的話,其實她還有被救活的希望的!」
「啊?」
「肺臟正常的人,呼吸停止后,肺血液和組織液中貯存的氧約能維持4分鐘左右,之後由於機體嚴重缺氧,心跳也隨之停止。如果那個男孩懂得一點急救知識,利用簡單的人工呼吸或胸部壓迫的方式急救,那個女孩的心跳其實還是有可能恢復的,可是現在看來,沒有這樣的機會了。」
親吻了這麼長時間,卻不懂得人工呼吸!這起關於愛的悲劇中隱含著如此重大諷刺元素,讓人扼腕嘆息。
我寫這篇文字時,還清晰得記得那個躺在解剖台上的美少女,我一直在想,如果有個女孩突然倒在了我的身邊,是不是她就不用死了呢?(苦笑!)
6
在9月27日,那天是我媽媽的生日,雖然老人家從來沒有過過生日,但是我卻一直記得這個日子。
這天清晨大霧瀰漫,大周打來電話,把我叫到104公路前,那裡生了一起重大交通事故,四輛卡車和兩輛轎車連環追尾,而這些車的中間還夾著一輛摩托車。
車禍現場慘不忍睹,一條不到三十米的公路上,各種殘肢,橫七豎八的擺放在公路的四處,還有一些屍已經血肉模糊。
交警和醫生們都在小跑似的忙碌著。
「你看看這具屍體,恐怕是活不了了!」大周指著其中一個橫躺在路中間的人說道。
「你看一眼就能知道嗎?」我順著他的手指看過去,那個人還算完整的躺在那裡,他右腳光著,布鞋被甩在了一邊。
「屍體看多了,自然有一些經驗,一般在交通事故中,看到人腳上的鞋掉下來,還一動不動的,幾乎就是沒救了。」
「啊?有什麼科學依據嗎?」
「人死後2小時內,肌肉受機械刺激後會生收縮反應,所以死人的鞋子常會掉的,因為不合腳了嗎!」
「我還以為是肌肉的鬆弛現象引起的呢?」
「作家,看來你沒少補課啊!」
「我可是要做中國最出色的推理小說作家的。」在這樣慘劇現場我雖然得意的接受了大周的表揚,卻沒敢得意的笑。
「肌肉鬆弛和肌肉收縮其實是兩回事,肌肉鬆弛在人死亡后,會持續1到2個小時,然後就會出現屍僵。」
「民間說的人都死僵了!是不是就是說的屍僵?」
大周點了點頭,「就是指的死者經過肌肉鬆弛后,屍體出現屍僵變硬的狀況。凡是經過肌肉鬆弛階段的屍體,姿勢都基本相同。如果屍體處於仰面平卧狀態、則屍體姿勢通常是上肢微彎曲,頭微傾於一側,下肢伸直,足尖略向外翻,拇指向掌心彎曲並被其餘四指覆蓋,手呈半握拳狀態。」
大周背書似的說出這些專業術語,真的非常讓我佩服。
「屍體肌肉收縮的現象跟屍體鬆弛的區別就在於,收縮的肌肉大多處於人身體的關節處,所以死者的鞋子才有可能脫離屍體,而屍體的肌肉鬆弛是指全身的肌肉處於一種鬆弛狀態,比較難理解吧?」
「是有點繞!」
「我們法醫其實在這種現場是最孤獨的!」
「為什麼?」
「因為醫生們和警員都在救助還活著的人,但我只能看著這些死屍的狀態。」
「這也是沒有辦法啊!法醫雖然是醫生,但工作的重心卻更多的要放在死人身上,而不是活人!只有當生命終止的時候,才是你真正登場的時刻!」我對他瞪了一下眼睛。
「你說的是黑白無常吧?」大周似乎是被我的怪表嚇了一跳。
我搖了搖頭,「我可沒跟你開玩笑!你是把你的專業運用在了難看的屍體,堅硬的骨架上,讓人類的死亡變得合理化,透明化,還可以揭穿很多惡人的殺人伎倆!這比起那些為了人類存活而存在的醫生們,要更加偉大吧!」
「你知道你捧人的程度,不不不,應該說是拍馬屁的程度已經到了登峰造極的程度了嗎?頭一次聽人捧我說的跟做學術報告一樣!」
我當時很鎮靜的跟大周說:「我想以你為主人公寫本書!行嗎?」
「行!但是現在別寫,要等我正式授權后!現在就動筆,怕是不會暢銷的!」
「2007年9月27日!」我對著當時的天空說道。
大周眨了眨眼睛,有點不明白我的意思,但是我卻清楚的知道這個日期的意義,因為從那日開始,我和大周經歷的所有事件,將會有準確的時間記錄!
7
2007年9月30日,晴
剛剛上班,西區審計局就有人打來了電話,報案人稱局裡的會計王某(女性),摔死在了局後院的水泥地上。
西區審計局雖然只有二十幾個人,但是卻擁有著一座四層的建築,樓呈筒型,前臉對著後門,值班的保安都住在院子門口的門房中。而樓的後身卻因為很陰冷,而少有人至。
屍體是四樓上班的同事從四樓開著的窗戶往外看時現的,死亡時間應該是前一天的晚上。
「自殺還是他殺?」我問大周。
「現在還不好確定!」大周帶上白手套走向屍體,然後拉開了手中的皮尺。
「這是幹什麼?」
「測量血跡噴濺的形狀和距離。」大周蹲在地上,尋找著血跡。死者頭向東趴在地上,手腳伸直,頭部下水泥地上有血泊一片,屍體旁還有一些點狀血跡。
「有什麼現?」
「頭部據牆25cm,牆上有血跡噴濺高1.59cm,地上還有斑斑的血點,呈不規則狀態,死者的手指有傷痕,伴有出血現象,剩下的要等待進一步的屍體檢驗了。」說著,大周便收起了皮尺,開始為死者照相,而他照的重點是死者旁邊的血跡,而並非死者本身。
大周作出死亡檢驗報告是兩周后的事了。
我忠實的記錄下了這篇檢驗報告的中心內容:
「死者體表傷痕較輕,局部有表皮脫落和擦傷,頭部右頂枕部有呈凡狀挫裂傷,體內有明顯出血,脾臟破裂,頸椎、顱骨、肋骨有六處骨折。」
「這就完了?」我看完報告后說。
「法醫的工作到此結束!」
「別開玩笑了,人到底是自殺還是他殺呢?」
「這是警方要判斷的工作了!我們不能做太多誤導性的判斷,不過有一點我可以告訴你哦!死者不是從四樓掉下來的。」
「什麼?你怎麼知道的?」
「是因為地上血滴的形狀,在死者摔落前,曾經劃破了手指,她的血從上而下滴落。由於勢能和橫向風向加速度的原因,不同高度或角度滴下的血滴的形狀是不相同的。」大周此時打開了電腦和投影儀,然後關上了屋中的日光燈。
白色的幕布上立即有了幾組血滴的樣子。
「這是我這兩天做的血滴實驗,這一組是從四樓的高度掉落時的血滴樣子。」大周指給我看,我現血滴的樣子呈四散狀態,周圍全都是毛刺。
「而這是案現場的血跡照片,你仔細看看。」大周點擊了下一張圖片。
「毛刺小了很多,中間的圓形也比較規則。」我看后出了自己的意見。
大周喝了一口咖啡說道:「當日的天氣晴朗,無風,死者的血跡是與地面呈九十度滴下的,我做了很多組實驗,現死者從四樓跌落的高度是不準確的,準確的高度應該是二樓。而且從牆體上血跡噴濺高度,也可以證明這一點。」
「那這些你為什麼不寫在報告上?」
「寫了,後來被上面認為是缺乏現場證據,這只是無意義的模擬實驗,而被刪除了。」
「等一等,現場勘查的結果是四樓的窗戶打開著,而之下的窗戶全部是緊閉的。你是說?」
「我什麼都沒說!破案是警方的工作!」
「死者是個會計,並不涉及外部審計的事宜,跟外人結怨的可能性不大,而她又死在了自己審計所的院子內。如果死者是從二樓跌落的,而兇手跑上四樓打開了四樓的窗戶,做出了死者從那裡墜落的假象的話?」我做著自己的推理,又進行了大膽的推測,「四樓那個打開的窗戶下的二層房間是誰的?」
「財務科長!是他的辦公室!」大周氣定神閑。
這起案件幾天後見了報,死者被定義為了自殺!
8
自從本文在天涯開始連載后,有很多讀者給我來了私信,詢問我關於大周各種各樣的況,我詢問了一下大周,問他能不能回答這些問題?
大周讓我把問題整理了一下,我昨天剛剛把這些問題給他,他挑選了一些讀者比較感興趣的問題做了回答,現在把讀者的提問和大周的回答整理后給大家公布如下:
提問:作者和大周經歷的故事都是真的嗎?
回答:故事確實都是我們一起經歷過的,但是我承認作家寫得很傳奇,有些故事有演繹的成分。
提問:作者所寫的科學鑒定的方法,描寫得科學嗎?
回答:他寫完一篇我就看一篇,對不正確的、不專業的說法,我也提出了自己的意見,他去修改了,在正式出版的文本上大家會看到最準確的用語。
提問:作者前中說的話,很邪乎,說他摸過包公的頭骨,說他差點跟北京人頭骨接觸過?這些都是真的嗎?
回答:千真萬確!我不知道大家有時為什麼願意去相信《盜墓筆記》之類的虛構故事,也不願意相信我們的經歷?
提問:作者常常能出入你的研究室,這難道不違背常理嗎?那樣的地方難道可以隨意進出嗎?
回答:一開始確實很費勁,我每次都要去研究所門口接他,還要跟周圍的人說,這是我的助手之類的謊話。現在不用了,這傢伙有個證,是作協給他的,到各單位跟介紹信一樣好使。
提問:你對屍體真的無所畏懼嗎?
回答:世界上只有活人才最可怕。
提問:作者一直稱你是帥哥,真的是嗎?
回答:我從來不去評價自己或別人的長相,因為百年後不過都是一具同樣醜陋的白骨而已。
提問:請大周評論一下作家?
回答:他是個很努力的人,他的每一部作品都試圖在做著改變,我覺得這本書是他的一次飛躍。
提問:大周到底熱不熱愛法醫這份工作呢?總覺得作者描寫的大周總是在機械化的背書,毫無激?
回答:這份工作像是上天安排我只能從事的職業,現在我在想,如果我真的失業,還真沒有別的技能可以養活自己。所以,這份工作我必須去熱愛。
提問:大周一個月掙多少錢?
回答:比起普通的白領階層來,工資確實不低,而且福利很好,因為科學鑒定本身就是一種昂貴的司法資源。
提問:有人說作者和大周像同性戀?難道這是真的?
回答:不是,他對美女的**很強烈,而我只是對美女沒有任何的好感,但我對男性也沒好感。
提問:當大周拿起手術刀的時候,心中所想的是什麼?
回答:還好,我還活著!珍惜自己的人生吧!
提問:大周父母的案件真相如何?
回答:我已經授權作家去寫那段故事了,大家應該能在這本書的結尾處看到那段令我十分痛苦的經歷。
提問:大周喝的咖啡是什麼牌子,喝咖啡對消除恐懼有作用嗎?
回答:我從來不喝速溶咖啡!都是我自己磨的咖啡豆。恐懼是因為有可怕的東西,不是喝杯咖啡就能緩解的。
提問:大周結婚了嗎?
回答:還沒有!我之前只對一個女人動過心,後來再也沒有那種感覺了。
提問:看到作者和大周在2007年有幾個月的空檔沒有寫?你們那段時間在幹什麼?
回答:正如作家所說,幹了一件對國家和民族都很重要的事,但是那些事需要上級的審批才能披露。如果上級同意的話,作家恐怕會在本書的末尾或是單寫一本書來描寫那個事件吧!對不起,我現在還什麼都不能說。
提問:覺得大周在正義和信念面前總是搖擺不定?
回答:正義其實就是一種信念,但是卻總在現實中徘徊,我現在只能堅持我的良知,我覺得那是最基本的信念。
提問:我能嫁給你嗎?大周!
回答:對不起,我不喜歡很直接的女生。
提問:作者出版這本書,大周會署名嗎?
回答:不會!這是作家的作品,我只是個資料提供者,不過書的稿費肯定會讓作家給我買一些咖啡豆的,誰讓他總到我的研究室來喝咖啡!
問題總結完畢,如果大家還有什麼問題,請隨時私信給我!
9
「你知道法醫遇到的最難的問題是什麼嗎?」大周找我談心的時候,總是擺出一副高深莫測的面孔,但無可否認的是他的問題真的很難回答。
「什麼?」我也板起了臉,準備接招。
「猜猜看!」
「屍骨被嚴重破壞了!法醫根本無從下手。」
「你也看到過了,我拼接過最散碎的屍骨,也從那些燒焦的屍骨上提取過dna,這根本難不倒我。」
我想了想,確實是這樣的,「我不猜了!你的問題,我怎麼會猜得對呢?咱們是兩個世界的人。」
「不要這麼說!我們可不是生活在平行世界里,相反,我們可是難得的搭檔!擁有著很多焦點。」
「那好,既然這麼說,請先告訴我,法醫遇到的最難的問題是什麼?」
「很簡單啊!那就是案件根本沒有現屍體。」
「哦?如果沒有現屍體是不是就無法結案?」
大周點了點頭,「我遇到過這麼一個案件,很有意思,一個老闆外邊有了外遇,就有了殺妻的念頭,結果他買通了一個無業游民當殺手,殺手拿了錢后,老闆的老婆就從此失蹤了。老闆當時很得意,但是老闆的那個人聽說老闆買兇殺了妻子,要和她結婚時,覺得這個男人很可怕,乾脆報了警。」
我聽著這個案件倒是非常有趣,「後來呢?」
「案件朝著難以想象的方向展著,老闆被請到了警局,他對自己買兇殺妻的行為供認不諱,這種口供,在中國司法界按說已經是板上釘釘的鐵案了。但是,問題來了!」
「妻子的屍體沒有找到?」
大周笑了笑,「不但妻子的屍體找不到,就連殺手也沒有找到。」
「殺手在逃?」
「沒有這麼簡單,老闆對那個殺手的描述非常模糊,就好像是從裝修市場里找來的水貓一樣隨便!我一直懷疑這裡邊另有隱,但是一直沒有現所謂的死者屍體也是事實,所以,案件拖了很多年,也沒有最終定罪,最後老闆翻了供,說自己沒有殺人,最後被釋放了,害的我被要求隨時待命了很長時間。」
「我國《刑法》確實有這方面的規定,對一切案件的判處都重證據、重調查研究,不輕信口供。只有被告人供述,沒有其他證據的,不能認定被告人有罪和處以刑罰;沒有被告人供述,證據充分確實的,也可以認定被告人有罪和處以刑罰。」
「確實是這樣的!作家,你寫了這麼多推理小說,請你推理一下,這起案件可能是何種況呢?」
這次輪到我笑了,「這是我的強項啊!第一種可能,自然是老闆所說的是事實,老婆被殺,殺手逃逸,兩個人都沒有被現。但是,這種結果如果寫成小說的話,估計會被出版社退稿的!所以,我推理出了案件的第二種可能!」
「什麼?」
「這是老闆故意設下的局!其實,根本就沒有什麼殺手!是他殺害了自己的老婆,然後把老婆的屍體藏了起來,再和人演了一齣戲,人報警,警方來抓人,他供出是殺手所殺,他就有理由對藏屍之地一無所知!而殺手根本就不存在,所以根本無法抓到,殺手找不到,屍體就更無從談起了。最後老闆便可以以找不到屍體為理由來翻供,最後逃脫法律制裁。」
大周睜大了眼睛,這好像是他第一認真的聽我的描述。
「當然還有一種可能,如果我把這個故事寫成小說的話,我一定採用這個節,雖然有點異想天開。」
「嗯、嗯!快說說看!」大周點著頭。
「老闆買兇殺妻是事實。但是,老闆的老婆卻早已識破了老闆的詭計,她來了個將計就計,和一個男人遠走高飛了,那個男人很可能就是那個殺手!他們帶著老闆給的高額的殺人款遠走他鄉,雙宿雙飛。浪漫加懸疑,怎麼樣,這個節?」
大周舉起了大拇指,「這次我知道你為什麼說我們是兩個世界的人了!」
「為什麼?」
「法醫的工作是死板的,沒有屍體就無法展開任何思路。而你們作家,即便什麼都沒有,也能創造出一個讓人信以為真的世界來。」
「不知道你是誇我呢,還是在埋怨我又在做不切實際的猜想。」
「兼有之!」
「不過,不管這個案件我倒是很感興趣,如果你得到了事件的結果請一定要告訴我真相,我要看看我的想象離真相到底有多大的差距?」
「一定會的!」
後來我才知道自己一時興起胡猜的案件結果,對大周的意義卻如此的深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