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8章 159.酷刑

第158章159.酷刑

林致遠被叫入局長辦公室，見其中不止有風楊，還有海澤，預感絕無好事。

梁青見二人的傷很是疑惑，但外人在場也不便多問：「孫耀宗在警局被毒殺，為了確保調查的公正性，市★決定將這件案子移交軍★處理。」

風楊鄙夷道：「看來軍★是想與警察局調換職責，以後軍隊留守負責查案，警員上戰場抵禦列強，這倒也算好事，如此一來應該能夠扭轉節節敗退的屈辱劣勢，收復失土、復興中華。」

梁青聽著心中也痛快，不過表面還得呵責：「不要胡言亂語，海副官是奉命行事，而且他認為你也是嫌疑人之一。」

風楊翻著白眼說道：「請海副官拿出證據讓我開開眼。」

海澤因他的冷嘲熱諷而面色鐵青：「我排查了警局內部所有與孫耀宗有仇怨的人，風警官首當其衝。」

風楊不禁大笑幾聲：「孫耀宗飛揚跋扈多年，恨他的人不在少數，海副官如果單從動機入手去查，工作量可是大得很，至少三天三夜也別想合眼。」

林致遠故作不耐煩：「這個案子與我有何關係，難道海副官認為我也是嫌疑人嗎？」

海澤說道：「林家滿門權貴忠義，自然不會與兇案有瓜葛，我是奉將軍命令，想請林警官協助調查案件。」

為免其懷疑，林致遠斷然回絕：「我沒興趣。」

海澤說道：「審問的時候多少會動些刑，其他嫌疑人倒是沒什麼，可巫小梧法醫身份特殊，林警官若是不在場，我下手不好把握輕重。」

林致遠心知他在試探，縱然心中翻騰千尺巨浪，也必須裝做波瀾不驚：「巫小梧和我毫無關聯，想怎麼審隨便你。」

梁青尚不清楚年輕人之間究竟發生何事，肅然道：「海副官，對嫌疑人濫用私刑是違法行為！」

海澤傲然道：「軍★是法外之地，不過將軍特意囑咐要給梁局長面子，巫小梧和風楊不至於有性命之憂，不過是受些苦罷了，一切都是為了儘快查明真相。」

梁青拍案怒道：「普天之下沒有法外之地，嫌疑人如果在審問中遭受酷刑，有權利提出控告！」

風楊勸道：「師父您不要生氣，此時多說也無用，我就不信他們敢為所欲為！」

梁青認為冰山前去會更保險一些：「致遠，你去協助海副官查案。」

林致遠為了迷惑海澤，刻意再次拒絕：「我不想去，請您另派其他人。」

梁青厲聲道：「這是命令，如果不願服從，你現在就辭職離開警局！」

海澤目的達成，起身道：「我先去看其他嫌疑人的情況，請林警官把風楊帶到樓下軍部的車裡。」

待其離開，風楊說道：「重案一組也把鄭燕婉列為了嫌疑人，不知道她會不會也被押走，另外已經有人把消息透露給了報社，還說是警局內部人所為，這恐怕是個故意設好的局，可他們究竟想針對誰，是小梧還是我？」

梁青眉頭緊鎖：「你們兩人，還有林致遠和小梧之間，究竟是怎麼回事？」

風楊說道：「師父，現在時間太緊，三言兩語解釋不清楚，軍★的人就像瘋狗，我一個男人受點刑也沒什麼，當務之急是讓小梧儘快脫身，您聯繫我大哥和杜久棠，讓他們儘快動用所有的關係協商救援。」

走在樓道中，遠遠見巫小梧和鄭燕婉均被戴上手銬，在幾名士兵的粗魯推搡下前行，風楊低聲提醒道：「點名讓你去協查案件，很有可能是林委員的意思，想藉此檢驗一下你對於小梧的態度，無論多捨不得你也得狠起來，不然他們更不可能放過小梧。」

林致遠一步比一步更沉重，心底無數複雜情感交錯嘶吼，他所能做的唯有竭盡全力壓抑自己，不能露出半分破綻。

審訊室潮濕陰森，巫小梧起初被白熾燈晃得睜不開眼，慢慢適應后才發現對面坐的不僅僅有海澤，還有林致遠，不由訝異，猜不透他為何也會在此。

海澤簡單翻看之前的筆錄：「你與孫耀宗的關係一直不好，曾在查案中有過多次衝突，而且作為法醫，完全有機會弄到劇毒的氰化物，他喪命的當天你還以送資料為名獨自進入過他的辦公室，總而言之，你充分具備犯罪的動機、條件和時間。」

巫小梧努力冷靜組織措辭：「海副官想必也清楚，孫耀宗是鄭義的親信，而我一直受現任局長梁青的關照，昔日各為其主當然會有矛盾，如今孫耀宗已失去靠山，重案二組組長的位置恐怕也難以坐的長久，而我升職指日可待，前途大好，怎麼可能會動手殺他呢，就算要殺也不會用如此蠢的方法。」

海澤說道：「根據筆錄，你認為兇手是鄭燕婉。」

巫小梧說道：「我不能確定兇手是不是鄭燕婉，不過她昨天的種種行為都很反常，先是打電話到法醫科，指明要讓我送驗屍資料，我這才不得不去重案二組，孫耀宗原本沒有讓我到辦公室裡間的意思，但是鄭燕婉偏偏在此時攛掇了幾句，我因此才需要進去將文件分類，所有情況你可以向當時在場的警員求證。」

海澤向身旁的警衛使眼色，很快十多種刑具便被抬入：「你本身就是警察，視審訊如家常便飯，想要欺騙使詐易如反掌，我不用些特殊手段恐怕很難聽到實話。」

巫小梧從未見過這般陣勢，心中不由驚恐：「你…你…濫用私刑是犯法的！」

海澤擺弄著一根鋒利且細長的竹籤，走上前吩咐衛兵將她的手銬解開：「只要你有命出去，盡可以去告我，知道這小竹籤有什麼用處嗎？」

巫小梧認得這是扎手指的簽字，不由蜷縮十指攥拳，聲音止不住發顫：「這…這是查案還是要人命？」

海澤鐵鉗一般的手掌死死抓住她的右手腕，陰森的聲音使人毛骨悚然：「你這水蔥一樣的手指真是可惜了，不過無需太害怕，最多就是廢兩隻手而已，不會傷及性命，畢竟林警還在這裡。」

林致遠冷冷嘲笑，卻不發一言。

海澤疑惑問道：「林警官難道是心疼不舍嗎？」

半明半暗的燈光下，林致遠不近人情的面容愈顯冷酷：「如果你真想把罪名栽贓給她，何必用竹籤浪費時間，直接用大刑逼她簽字畫押，再弄個畏罪自殺的假象，不過別用那些血肉模糊的招數，務必要把一具無傷無血的屍首交到梁青手上，到時候就算他有通天的本事，也翻不了案。」

海澤緊緊盯著他的雙眼說道：「看來林警官確信巫小梧不是殺人兇手。」

林致遠點起一支煙，所有的情緒都化為層層薄霧：「這個女人表面的單純只是偽裝，她的心機與毒辣遠超任何人的想象，若是謀殺她能想出一百種更好的辦法，絕不會如此輕易就被發現，更何況她處心積慮地從我這裡騙走了一大筆錢，還沒來得及揮霍享受，怎麼可能去殺人給自己惹麻煩。」

海澤說道：「殺人也有可能是一時衝動，她連冰山神探都騙得過，絕不能輕易相信，林警官不如親自動手，泄一泄心中的火氣。」

林致遠不屑輕哼，絕情道：「這樣下賤的女人，不配弄髒我的手。」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