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羊入虎口

第20章 羊入虎口

葉行洲生生受了這一下,寸步不讓,強勢地覆身上去,停在祁醒臉側的手指捏了一下他耳垂,接著滑向後方,指尖貼著他敏感的頸后側快速擦過。

祁醒的身體在一瞬間緊繃起,握成拳的手送上了葉行洲的臉。

葉行洲不躲不閃,把祁醒的拳打腳踢當做被貓爪子撓癢,側頭咬上了自己手指剛剛摩挲過的地方。

祁醒又氣又急,拚命掙扎,一拳一拳往葉行洲身上送,嘴上也罵個不停:「你這個死變態、畜生、禽獸,你敢動我,我一定會弄死你……」

葉行洲就當沒聽到,一隻手死死把人壓著,吮咬祁醒的下巴、脖子,昨晚弄出來的印子原本已經變淺了,又被一個個鮮紅印記重新覆蓋住。

他的另一隻手從容地扯開了自己的領帶,摘了眼鏡連同西裝外套一起扔下地,開始解襯衣扣子。

祁醒到這個時候才終於真正意識到,這個人是來真的,自己不從,他還打算用強。

膽怯一旦冒頭,迅速佔據了理智,本性里的桀驁卻讓他不想就這麼認輸求饒,於是也發了狠,不顧一切地往葉行洲身上撞,和他扭打在了一起。

葉行洲的應對始終遊刃有餘,身上挨幾拳頭或者被踹幾腳他根本不在意,像是故意放水又或是有意戲耍祁醒,每一次他的回擊,都是對祁醒身體的撫摸和揉弄,明明做的是下流事,神情里卻連多的波動都沒有,鎮定自若、得心應手。

葉行洲一而再的挑逗更讓祁醒怒火中燒,出手愈快,拳拳到肉,看似自己佔了上風,實則從頭至尾都在葉行洲的掌控中。

最後糾纏著倒在地毯上時,又是祁醒騎在葉行洲身上的姿勢,他一手死死揪著葉行洲的領子,另一隻手正準備送上臉,忽然面色一沉,意識到什麼:「你他媽真是禽獸轉世的?隨時隨地都能發情?」

某個東西存在感太強,他沒法感覺不到,都是男人,當然知道那是什麼。

其實他自己也好不了多少,剛被強喂進嘴裡的葯似乎已經開始發揮作用了,更別提他們還這樣近身肉搏地打在了一起,荷爾蒙和藥效雙管齊下,神仙都難做柳下惠。

要不怎麼說男人都是下半身動物呢。

葉行洲仰頭看著他,眼神戲謔:「祁少也不遑多讓。」

祁醒被他笑得臉上掛不住,對著自己的情敵,還是葷素不忌正在打自己主意的情敵,竟然起了反應,這種體驗實在糟糕透頂。

祁醒揪著葉行洲衣領的手有一點發抖,呼吸漸漸加重,如果現在有面鏡子在他面前,他就會看到自己這會兒已經臉紅得不正常了,越是不想在意,感受越明顯,無論是自己身體里的反應,還是面前這條正覬覦他的惡狗那些蠢蠢欲動。

祁醒深呼吸,勉力想保持鎮定,心裡已經把提議帶葯來的男生罵了百八十遍。

這什麼鬼葯,藥效這麼猛,早知道會這樣,他恨不能穿越回去給下午想出這餿主意的自己幾拳頭。

葉行洲的模樣有些似笑非笑,這副表情更讓祁醒不痛快至極,但形勢比人強,稍一猶豫,他放棄了再跟這個混蛋打下去的想法,鬆開手想站起來,立刻又被葉行洲按住腰,跌坐回去。

「你——」

葉行洲的手從他的羊絨衫下鑽進去,肉貼肉地揉上了他的腰,祁醒身體一僵,下意識又要出手,被葉行洲反應極快地扣住手腕往下一扯,直接栽到了葉行洲身上。

葉行洲立刻抱住他翻身,調換了上下姿勢,將祁醒按到身下。

祁醒伸腳就踹,被葉行洲的膝蓋死死抵住雙腿,動彈不得。

葉行洲撐起身,將他兩隻手一起按到頭頂,垂目看向他。

祁醒不停喘氣,喉嚨滾動,葉行洲此刻看他的眼神,竟讓他有種遍體生寒,涼意自骨頭縫裡冒出的不適感,這頭禽獸已經不再掩飾自己的目的和慾望,即將吞他入腹。

「來這裡之前,你就該想到會是這樣的結果。」

「我早說過了,打不過就不要挑釁,知道我是變態就離我遠點。」

「你偏不信,今天我就教教你,什麼叫自作自受。」

葉行洲的聲音冷酷又強勢,一句一句往外蹦,祁醒一個反駁的詞都說不出。

坑是他自己挖的,最後一腳踩進來的那個也是他自己。

「你放開我,」祁醒強撐著聲音,試圖做無謂掙扎,「我以後看到你肯定繞著走,林知年也不追了,再不招惹你……」

「跟我睡一次,我會放過你,」葉行洲依舊是這句,「你現在這樣,只能選擇接受。」

祁醒心頭的火氣一下又冒了起來:「滾!除非你讓我睡!」

葉行洲盯著他比先前更紅的臉,眉峰慢慢動了動,不等祁醒再說,一隻手滑下去,用力按了一下。

祁醒一聲急喘,憤怒瞪去,昨晚的一幕幕在腦中回放,但他知道今天這個人打的主意,絕不只是那樣。

他終於怕了,死死咬住牙根。

葉行洲強勢又危險的氣息覆下,呼吸一樣不穩,聲音貼近祁醒耳邊:「你沒得選。」

祁醒:「我要告訴我爸、我干爺爺,我要報警……」

葉行洲的聲音壓得更低:「那也得等結束以後。」

再之後是金屬碰撞的聲響,祁醒清楚意識到自己的皮帶被解開了,接著是西裝褲的拉鏈,被沒有任何拒絕餘地地拉了下去。

祁醒徹底氣紅了眼,扭動身體掙扎著想抽出手,被葉行洲死死按住,和昨晚一樣,這人隨手撿起自己剛扔下地的領帶,三兩下捆住他雙手,綁到了一旁的茶几腳上。

祁醒掙不開,瘋了一樣踹葉行洲,紅著雙眼破口大罵:「你去死,我跟你拼了,我要殺了你,我一定會殺了你!」

饒是這樣,因為吃了葯,身體上的反應卻壓不下去,尤其被強壓著他的男人用最情色的手法挑逗蹂躪身上的敏感處,祁醒的罵聲里還帶上了喘聲,越是這樣,只會越讓想要將他吞吃入腹的禽獸興奮。

葉行洲的呼吸也在逐漸加重,以身體鉗制住身下不斷掙扎扭動的人,貼在祁醒耳邊的唇輕碰了碰他耳垂,濡濕的舌尖舔上了祁醒的耳郭。

祁醒不自覺哆嗦了一下,側頭想避開,但葉行洲不會給他機會。

清晰黏膩的觸感讓祁醒渾身毛孔都快炸開了,心理上抗拒,身體上的反應卻比剛才更強烈,溢出口的喘聲甚至開始變調了。

葉行洲的耐性十足,一點一點舔過他的耳郭、耳後的軟肉,再滑向頸側。

「你滾,滾!噁心、變態!」

祁醒嘴上罵個不停,氣勢卻越來越弱,葉行洲的舌如同毒蛇的信子,他越是驚懼掙扎,越避不開。

下半身的衣物被完全剝下,退到腿彎以下,葉行洲的手卡住他腿根處,祁醒的聲音里已經帶上了哭腔:「我不要,你滾、滾啊……」

氣憤、屈辱、害怕交織在一塊,他的心理防線徹底崩潰,眼淚跟著奪眶而出。

葉行洲撐起一點身體,垂頭不錯眼地盯著身下人,這小少爺今天在他手裡終於踢到了鐵板,不但哭了,還哭得格外可憐。

但就是這樣,祁醒也沒有張口求饒,就算求饒,他也不打算把人放過。

視線停在祁醒咬出了血的唇上,葉行洲輕眯起眼。

伸手在祁醒被淚水沾濕的眼尾按了一下,他慢慢低下頭。

祁醒忽然睜大雙眼,在模糊的視線里看到葉行洲湊近過來的那雙眼睛,漆黑眼瞳里映出自己的狼狽失態,一瞬間他的理智幾乎被憤怒燒盡,用力抬頭,朝著葉行洲的腦袋猛撞了過去,同時撐起身一甩手,試圖擺脫領帶的禁錮。

一聲「哐當」巨響后,半邊茶几被帶著倒下來,祁醒驚慌避開,手腕被打了死結的領帶勒得生疼,跌回地毯上,徹底不能動了。

葉行洲半邊臉被他撞得又紅又腫,這人卻絲毫不在意,除了盯著他的眸色更沉、呼吸更重,再無其他的情緒流露。

「你除非今天就弄死我,要不我遲早殺了你這個畜生——」

祁醒的胸膛劇烈起伏,咬住不斷打顫的牙根,但是下一秒,他的罵聲便全部哽在了喉嚨口。脆弱部位落入葉行洲手裡,沒幾下就讓他除了喘,再罵不出一個字。

葉行洲的身體再次壓下,他就像砧板上的魚,只有任人宰割的份。

「不想弄得自己不好受,就配合一點。」

葉行洲沉聲提醒他,聲音一字一字摩擦過祁醒的耳膜,帶進刺骨涼意。

這個人的另一隻手開始在他身上到處遊走,挑逗他身體的敏感帶,慾望燎原,藥效的作用已無可抵擋。

喉結也被咬住時,祁醒渾身戰慄甚至痙攣,頭往後仰去,只能張開嘴呼吸,不至讓自己缺氧窒息。

思緒被理智和快感來回拉扯,逐漸渙散,頭頂是明亮甚至刺眼的燈光,他被自己視為情敵、剋星的男人壓在身下,再無法逃脫。

祁醒閉起眼,眼角淚痕未乾,徹底放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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