物理超度,刀刀瘋神[無限](5)

物理超度,刀刀瘋神[無限](5)

劉寸也不想把自己手裡的身份牌換出去。

防人之心不可無,何況是在這種地方。在他看來,沒有人會好心到願意替別人去死,這兩個人這麼積極地想要跟他換身份牌,肯定有問題。

畢竟他手裡這張身份牌可是在場唯一的「人」,比其他那些天馬行空的玩意兒好演多了。

女人么,不就說話掐著嗓子,走路扭兩步的事兒。

見他們兩人猶豫不決,司予也不打算強求。他們進來時外面正是黃昏,雖然劇院里看不到屋外,但也能猜出現在外面天已經黑了。

他正想說不行的話就先回房間吧,就在這時,角落裡突然傳來了一陣怪聲,像是某種被粘住的東西想要強行運作。

「嘶啦……喀啦……」

司予下意識回過頭,就見幾米之外一直沒有動靜的「王強」突然發了瘋一般,直挺挺地朝一旁的張書倩撞了過來!

儘管身體已經縮水嚴重,但「王強」的動作卻一反常態地無比迅速。千鈞一髮之際,一旁的秦奪一把拉開張書倩,下一瞬就見「王強」狠狠朝著剛剛她站的地方沖了過去,隨著一聲巨響,徑直砸到了牆上!

牆上的白/粉簌簌掉落,「王強」不知用了多大的力氣,額頭已經撞爛了牆面,一縷縷鮮血順著雪白的牆面往下淌。

他那張被膠帶裹起來的、彷彿被擦去了五官的臉已經陷進牆裡、被砸得稀爛,可他居然還沒有停下,扭動著支離破碎的身體,似乎還想再撞一次。

然而還沒來得及把那顆腦袋從牆裡拔/出來,就被秦奪直接一記手刀從後頸處劈暈了過去。

直到確認「王強」沒了動靜,張書倩才驚恐萬分地看著這個渾身是血的怪物,聲音發顫:「他……他這是怎麼了?」

司予那對秀凈的眉毛難得地擰了起來:「……剛剛我的推測出錯了。」

貨車除了交通運輸工具之外,還有一重用途是他們都沒有想到的。

——殺人兇器。

就在這時,一道低沉的聲音從身旁傳來:「不是你的問題。」

司予回過頭,見秦奪站在一旁:「貨車能撞人致死不屬於常理推斷,這個世界的劇情線應該和車禍有關。」

他說著,彎下腰去,拖麻袋一般拎起「王強」的后衣領:「先找個房間把這『貨車』鎖起來吧,以防他一會兒又暴起傷人。」

他一邊說,一邊拖著「王強」往外走,走到放映廳門口時,似乎突然想起了什麼,回過頭,眸光微沉:「對了,我之前介紹規則時有一點忘記說了——見證者之間禁止自相殘殺,否則,你可能會連自己是怎麼死的都不知道。」

-

劇院二樓有不少空著的單人間,應該就是之前的黑衣女人為他們「準備」的。

秦奪隨便找了個房間,把「王強」往裡一扔后反鎖了房門。

二樓的走道昏暗狹長,彷彿一眼看不到盡頭。兩盞燈之間的間隔很長,十盞燈里還有九盞是壞的,接觸不良似的忽閃忽滅,比直接黑下去還瘮人。

除了位置,這裡的每一個房間的布局和擺設都一模一樣。眾人站在樓梯口,合計了一下后,為了讓吳安宇符合其「名牌表」身份牌所象徵的金錢與權利,決定讓他第一個選房間。

走廊牆上掛鐘的時針一點點向九靠近,吳安宇選好房間,一邊符合身份地假裝嫌棄著這裡的房間又破又小,一邊走了進去。

剩下的人也都隨機分配好后,秦奪特意囑咐了一句「注意安全,提高警惕」,大家便各自回了房間。

司予的房間在走廊的最前端,和關著「王強」的那間只有一牆之隔。

房間里和走廊上都鋪著一層厚實的地毯,腳踩上去一點聲響也沒有。一片寂靜里,突然有人敲了敲門。

司予抬起眼,聽到秦奪的聲音從門外傳了進來:「我可以進來么?」

他早就猜到對方會來找自己,勾起唇角,好整以暇地給人開了門。

司予自己個子並不矮,但或許是骨肉纖薄的緣故,並不能夠像秦奪那樣帶給人壓迫感。

他悠然舒適地往床邊一坐,像是完全把這兒當作了自己家:「隨便坐吧。」

房間陳設簡單,空間不算大,但也算不上逼仄。厚實的棕紅色窗帘安靜垂落在暗色地毯上,靠窗的老舊木柜上擺著一盞檯燈,此刻正散發著昏黃幽暗的光。

秦奪並沒有坐。他走到床邊,居高臨下地看著司予,垂下眼問:「你為什麼來這兒?」

司予微微一愣,好笑道:「這個問題不該是我問你么?畢竟這可是我的房間。」

秦奪往後靠坐在床頭柜上,手指有節奏地一下下輕敲著桌面,開門見山:「車禍發生的時候,我第一時間強調了所有人不要靠近現場,何況正常人面對這種命案時,第一反應大多是退避,只有你一個人沖了過來。

「你和死者並不認識,除了知道規則,故意想被捲入這個事件,我想不到別的原因。」

他一雙煙灰色的眼緊緊盯著司予,像是想從這副堪稱驚艷的五官里找到蛛絲馬跡。司予故作訝異地同他對視,語氣不解:「故意?秦先生的意思是,我故意把自己弄到這個鬼地方等死嗎?」

秦奪並不吃這一套,聲音里似乎帶著點嘲諷:「以你的智商和身手,最後誰會死還不一定,不是么?」

「我對你的認可表示感謝,但是秦奪先生……」司予看了秦奪片刻,偏頭笑了起來,「你是不是也太看得起我了?你對我無緣無故的猜忌和惡意,又有什麼原因呢?」

房間里光線曖昧,只有窗檯邊亮著一豆燈火。秦奪的側臉輪廓挺拔,眉目隱在燈光的陰影里,讓人看不分明。

片刻后,他站直身子,略鬆了下領口:「無緣無故?你拿去喂貓的那個人是你殺的吧,在拋屍現場被人撞破后還這麼說,司予先生裝傻的技術似乎也沒那麼高明。何況在我追捕你的時候,你自己開啟過什麼,你自己心裡清楚。」

他說著頓了頓,彎下腰道:「司予先生,我想請你給我一個解釋。」

二人此刻的距離很近,在並不大的封閉房間里,司予聞到他身上有一股冷雪似的清冽香氣,淡得幾乎稍縱即逝。

半晌,他認輸般嘆了口氣,溫聲道:「是,那個人確實是我殺的。但是……」

話音未落,他袖口中的窄刀猛然出鞘,清冷的刀光貼著秦奪的眉峰,劃出一道流暢的圓弧!

秦奪閃身後退,兩人在方寸之間交起了手。司予的身法出乎意料地快且狠,彷彿和他手中的刀渾然一體,帶著一股子瘋勁。

這瘋子一邊遊刃有餘地提刀,一邊還語氣親昵地問秦奪:「我殺人拋屍了,所以呢?你要把我送進監獄嗎?還是就地正法?」

他說著,竟然還低聲笑了起來:「可惜,你做得到嗎?」

鏘——!

隨著最後一個字輕飄飄地落下,赤手空拳的秦奪已經被司予的刀逼到了牆角。

薄而鋒利的刀刃貼在他的頸動脈上,手稍稍一抖,就能見血封喉。

司予踮起腳尖,微微向前探身,湊到他耳邊,他濕熱的呼吸打在秦奪的耳廓上,一時間,竟容易讓人生出一種耳鬢廝磨的錯覺。

隨後秦奪聽到他含笑的聲音在耳邊響起:「你之前說謊了吧?這鬼地方根本不禁止見證者互相殘殺,怪物們說不定還樂見其成呢。」

他一雙眼斜睨著秦奪,因為動手的緣故,眼尾略有發紅,像是籠著一層薄霧。接著便見那薄紅的眼尾向下一斂,一併連著冰涼的刀刃也往前壓了壓——

「你猜,我敢不敢在這兒殺了你?」

第4章兩具屍體

二人兩相對峙,空氣中幾乎能聞到劍拔弩張的火/藥味。

片刻后,秦奪垂下眼,看著橫在自己脖頸前的刀刃。就在司予以為他準備說點什麼時,對方手肘突然往他身側一別,猛地一矮身,滑出了他的攻擊範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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