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七十六章 喇嘛
我和玄清走進工地,這裡果然顯得很陰森,明明是一個陽光晴好的下午,這裡居然沒有人幹活,只有在門口有兩個看門的老頭,見我們過來立即把我們攔住了。
玄清說:「我們是李總派來做法事的。」
兩個老頭聽說我們是來抓鬼的,立即來了精神,主動跟我們提起工地鬧鬼的事。一個老頭說道:「自從三個月前,我們李總的公子和一個莫名其妙的女人死在這裡以後,我們這裡就開始不幹凈了。」
「那麼具體是怎麼一個不幹凈呢?」
「出事了,那兩個人死了以後的第二天,我們就有一個簡易的工人住的房子就莫名其妙的著火了,幸好這些人跑得快,沒有人受傷。然後每天晚上都會聽到女人唱歌,有兩個民工明明睡在屋裡,半夜裡居然睡在還在建的樓里。」
另一個老頭也說:「剛開始只是晚上鬧,後來就連白天都見鬼了。有好幾個工人在高空作業,不知道怎麼會事他們居然把安全繩給解開了,從高空掉下來。死了兩個,重傷四個,還有一個命大,只是受了輕傷。」
「據他說,他在那裡幹活的時候,突然覺得自己到了一個很漂亮的房子里,有個女人過來親自給他解開了繩索,然後把他帶進房子,可是他一邁步就掉下去了。從那以後,就再也沒人敢幹活了。加上這些死者家屬找李總賠錢,打著官司,所以這個工地暫時停下來了。」
我問這兩個老頭:「你們剛才說那次和陌生女人一起死的男人是你們工地李總的兒子?」
「是呀!他叫李滎,我們都叫他李經理,以前這個工地都是他負責的。他幾乎每天都來,有時候晚了也會住在這裡。」
現在我明白了,劉凱選擇在這裡動手是有原因的。李滎和龔露是認識的,而且這裡是李滎工作的地方,在這裡的確是動手的好地方。
我們本來想叫兩個老頭帶我們進去,可是老頭都拒絕了,他們叫我們自己進去。我們走進工地,這裡的樓房蓋到了十層左右,我上次來看見過兩個供工人居住的簡易棚只剩下一個,另一個應該是像那個老頭所說燒毀了。
玄清拿出一個羅盤,我反正看不懂這個東西,只見羅盤的指針剛開始只是稍微的抖動,越靠近在建的大樓,抖動的越厲害。我問玄清是不是有發現,玄清說羅盤會發生劇烈抖動有很多原因,但是不一定就是有鬼。
就在我們將要進入大樓的時候,突然颳起了一陣風。這陣風顯得很詭異,像小型的龍捲風一樣在我們身邊轉悠,似乎是在組織我們進去。
玄清臉色鐵青,從後背抽出一把木劍,嘴裡念念有詞然後對著旋風一劍刺去,旋風頓時消散。從樓里發出一聲女人的笑聲:「小螺絲,小猴子,你們終於來了。」
小螺絲?小猴子?這是誰?難道是在叫我和玄清嗎?
我放出跳蟲,看看裡面到底是什麼東西在說話。跳蟲立即發出危險信號,似乎提醒我們要注意。而玄清的羅盤上的指針也突然靜止下來,其中一個指針直指著未完工的樓裡面。
玄清一手托著羅盤,一手拿著木劍走在前面,我也拔出水晶匕首緊跟其後。玄清看著我手中的水晶匕首讚歎道:「你可以呀,找了把這麼邪的傢伙。」
他的話剛說完,就聽見樓裡面響起了巨大的風聲,似乎我們被風給包圍了,在風聲中夾雜著凄厲的叫聲,說是鬼哭狼嚎一點也不過分。我看見幾道黑影撲向我,我想躲可是那幾道黑影從后不同的方向向我撲來,我連躲得地方都沒有。
這幾道黑影靠近我之後我都不知道怎麼辦,玄清估計也沒見過這種陣仗,拿著木劍對著黑影一頓亂劈亂刺。沒想到黑影居然都被我手中的匕首吸了進去,頓時水晶匕首從原來的藍色變成了黑色,過了又會兒又慢慢恢復成原來的顏色了。
玄清簡直羨慕得不得了。我問他剛才那幾團黑影是怎麼會事,玄清說:「如果在外人看來,這就是鬼了,最近這個工地死了不少人,這些人死後有一股怨氣凝結在這裡,你一來,輕輕鬆鬆的用你的匕首就搞定了。」
這時那個女人的聲音又在樓上響了起來,我和玄清慢慢的向樓上走去。可是這個聲音似乎在捉弄我們,我們剛上去,它居然又下來了。這樣來回好幾次以後,玄清生氣了。他拿出一團細細的紅繩子,按照八卦的方位在每層圈出了一個陣法,在紅繩上還掛了好些個小鈴鐺。
等我們布置到最高層的時候,那個聲音徹底消失了。我看著玄清,玄清似乎也不知道怎麼辦才好,他有些茫然。看來這個所謂的鬼與他之前抓過的鬼不太一樣。
突然一陣鈴鐺聲響起,玄清和我都駐耳傾聽想確定到底是哪層發出的聲音。玄清自言自語道:「真是奇怪!這不可能,如果真是鬼的話應該會留下點痕迹,為什麼我什麼也感覺不到?」
玄清向我解釋:「剛才那幾團黑氣就是世人所認為的鬼,黑氣雖然沒有具體的形態,但是它們依然是有氣味的。正常人中那些體質較弱的人聞到這股氣味就會產生幻覺,這就是我們常說的見鬼。與你用蠱蟲和吸毒者吸毒產生幻覺沒有太多的區別。」
「可是一直在我們耳邊迴響的聲音居然一點味道都沒有,也許你聞不到,但是我跟著師傅學了這麼久,也單獨辦理過不少這種事,聞不到就很奇怪了。而且我布置的陣法完全沒有捕捉到一點鬼經過的痕迹,剛才鈴鐺大面積的響起是風的作用,所以鈴鐺發出的聲音很有規律,而不是某種不明物質也就是俗稱的鬼經過不小心碰到的聲音。我看是有人在捉弄我們。」
我對著玄清說:「不錯,不過不是捉弄我們,而是我。」說完我舉起手裡的匕首就向玄清刺過去。
玄清嗖的下子跳開,嘴裡喊道:「孫晨軒,你在幹嘛,連我都刺,難道你瘋了嗎?」
我懶得理他,不斷的向他刺去。這時從樓里跳出七八個人,包括剛才在門口的那兩個老頭。其中一個老頭說:「各位,他沒有中招,我們沒必要再裝了。」
其實我早就知道這是一個局了。我從廣州坐飛機來海市,一上飛機做好我就感到不對勁,在飛機上我的旁邊本來是一個青年男子。在中途,空姐給我遞了一杯水,我當時就知道這杯水有問題。
但是我還是把這杯水喝下去,然後我把這水用真炁給壓迫在一個區域,大約五分鐘后我才去廁所把這水給逼出來。等我回到座位上,我看見一個中年女人坐在我旁邊。於是她開始向我施展催眠術。
我在天照城有過被蠱蟲徹底催眠甚至失去記憶變成另一個角色的經驗,於是我乾脆將計就計想看看他們到底在搞什麼。這個女人故意問來海市幹什麼,我就隨口編了一個理由,那就是玄清師傅教我來捉鬼。
果然我一下飛機,就有一個玄清來接我。我知道這個時候他們以為我已經中招了,我想看看他們會帶我去哪裡,我希望的是他們也許會帶我找到查玉婷和向東營。可是他們也很狡猾,這裡並不是他們禁錮二人的場所。
從我上飛機一直到現在,除了在飛機上和了一次空姐遞過來的水,就是在這個假玄清的車上和了一口水,他們試圖用這樣拙劣的東西就能夠搞定我實在太小瞧我了。
現在我看著包圍我的幾個人,真是一個國際縱隊。為首的老頭居然是個日本人,他正在用很生疏的漢語指揮著幾個喇嘛,雖然喇嘛們穿得跟普通人一樣,但是從西藏來的人臉上會有被紫外線晒傷而形成的特有紅斑,我還是一眼就辨別出是從西藏來的。
另一個老頭也是個喇嘛,他對其他人說道:「這個孫晨軒是害死我兩個師弟寶珠的兇手,所以這個人交給我們來處理,各位同門,今天讓我殺了這個小子為寶珠報仇。」
我冷笑著看著他們,裡面居然還有兩個外國人,他們嘴裡嗚哩哇啦的我聽不懂,可以肯定地說他們說得不是英語。
都是白家派來的,居然還有寶珠的同門。不提寶珠我還好點,提起寶珠我就想起毓秀,我頓時火冒三丈,舉起匕首就向那個老喇嘛刺去。
這兩個老頭都趕緊後退,上來六個喇嘛立即組成了一個陣法將我困在陣中。我估計他們以為這麼多人對付我應該是足夠了,尤其是那個老喇嘛,信心十足地和其他人在一旁觀戰,似乎就在等著我的死信。
沒想到我的匕首所到之處,發出陣陣的寒氣,很快就把這幾個喇嘛布置的陣法由攻勢變為了守勢,而且防守地還特別費勁。要不是這幾個人平時在一起配合的比較默契的話,估計陣型早就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