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君子以德

李承天為秦懷英等人準備了自助烤肉，但實在找不到辣椒，甚至說連油都沒有，才真正意識到，自己每天吃雞蛋羹的日子並不算痛苦。

仔細核算了一番自己現有的家底：虛擬印表機、太陽能電力轉化板、平板操作電腦三台（李天天、莫姐、備用）、一箱A4文件紙、幾瓶酸奶、虛擬影像導航器（李二搶走）。之前的石墨烯材料為了應對蝗災全部製作成無人機，現已被李承天安排到其他地方，看樣子是所剩無幾了。

作為一名宇宙人類，科技生活對他來講至關重要！

「一塊太陽能電力轉化板要為虛擬印表機、平板充能根本派不上用場！」

「女媧，無人機回饋情況如何？」

「上校，有十四台被觸發引爆程序，其他二百七十六台以全部派出，現已探尋到飛船動力艙殘骸六塊，船體機身殘骸十七塊，其中未發現量子脈衝設備殘骸。」

李承天抿嘴，「光腦預算器找到了嗎？」

「上校，未發現光腦預算器，預計掉落在陸地的概率為0.0096%，通過現有檢測情況表明，所有墜落於地面的設備殘骸都以統計完畢。」

「也就是，光腦預算器很可能掉落海底了？」

「上校，落入海底的概率已經達到67.1362%。」

「女媧，查詢智能備案系統，製作光腦預算器。」

「滴、已查詢完畢，預計製作光腦預算器需要量子運算晶片、光子運算晶片.」

聽得李承天瞬間頭大，早知道就該繼續考研！

「女蝸，綜合現有資源，列出可激活科技樹列表！」

「滴！科技樹列表激活成功，E1級飛船核心（石墨烯）、E1級飛船組件機身（石墨烯）、E1級飛船操作系統（石墨烯+次級智能系統）、E1級運算系統（石墨烯+次級智能系統）.」

「女蝸，衍生次級智能，召回四十架石墨烯無人機進行石墨烯回收處理！」

「上校，召回命令已下發，已開始輸入次級智能編輯指令，請設置次級系統最高操作許可權。」

「最高操作許可權為上校，李天天。」

「最高操作許可權設置完成，次級智能衍生14個小時宇宙時分計時開始。」

「通訊結束！」

閉上眼睛，李承天整理了自己混亂的思緒，現有科技只能達到E1級飛船，也就是說自己落後原宇宙將近700年的科技時間。要知道自己的逃生飛船都是B4級的，最高5級，每級分為五個階段，S、A、B、C、E，至於更高的盤古級，科技他都沒見過，女媧自帶的科技樹只延伸至A3級，這已經是上校階段的最高許可權了。不過還好，最起碼有一個好的開始。

「殿下！」殿內幾個人影的出現打斷了李承天的思緒。

看著眼前一幫鼻青眼腫的半大小子，李承天板著看了一會，笑了「收拾一下，中午吃點別的！」

「好嘞！」秦懷英幾人十分高興，終於可以摘掉菜鳥這個稱呼了！李承天看著有些得意忘形的幾人，補充了一句「訓練才剛剛開始，菜鳥！你們還是太年輕！」

瞬間如霜打了一般，程處默本來洋洋得意的面孔凝固變得哭笑不得。

「翠蓮，去御膳房給我尋五十斤乾淨的羊肉，嗯，再來五斤雞肉！」李承天內心有點興奮，牙終於長得差不多，這都多長時間沒吃過肉了，羊肉不行沒法去腥，雞肉將就吃吧。

「是，殿下！」翠蓮立刻就去辦。

不多時，殿外院中升起了寥寥炊煙，爐子是工匠剛打的鐵爐，燒的是木炭，煤的話，皇宮內沒人用。

實在找不到燒烤料，李承天就派人去御膳房取了兩壇酒把羊肉泡上去腥味，這傢伙給那幫小子饞的，口水直流。

「酒不是讓你們喝的，這是佐料！誰敢偷喝就別想吃肉了！」好不容易鎮住幾個混小子，承天殿內又來了不速之客。

「陛下，宮內起火頗為不妥，臣認為當重重責罰二皇子！」

不用問，李二帶著一大幫臣子來了，剛到就來搞事情，本來李承天小臉還在因為自己馬上可以吃肉高興，瞬間變得冰冷無比。「我讓你進來了嗎？」

李二一看不對，揮手讓眾臣退下「宮內的事不是爾等可以做主的！」

「是，陛下！微臣知罪。」該官員也明白自己多嘴了，不過只要有機會打擊李承天，王氏一族都不介意。

武將們舔著臉留在承天殿死活不走，文臣中魏徵、長孫無忌、杜如晦、李綱和虞世南都留了下來。

「殿下，這是烤肉？」程知節一把搶走程處默剛考好的羊肉串「嗯，不錯不錯，咦！有酒香！」

李二也沒管他，搶走李承天讓秦懷英給自己烤的雞肉串吃的津津有味。

「鹽味和雞味，不錯，還有一股烤肉獨有的焦酥之味。」李承天臉都快貼到地上了，可不就是鹽和雞肉烤出來的唄，也沒法加其他的，加了自己沒法吃呀！

尉遲老黑從旁邊拎出一壇酒「殿下，俺就先幹了！」

「大人不可，那個酒是殿下腌羊肉用的，殿下說，用過的酒不幹凈！」長孫沖急忙道。

這讓幾個找到酒準備開喝的武將瞬間表情凝固。

李綱起身道：「殿下年幼，宮中豈可有酒之存在！」

李二笑道：「李師多慮了，怕是這酒真如長孫沖所言，去羊肉之腥味所用，因為小天兒所食之雞肉除了鹽味便再無其他味道。」

李承天急了，自己的雞肉呢？我去，李二你倒是慢點吃啊！氣不過，揪住一旁的秦懷英「還不快烤！沒看到我這還餓著呢嘛？」

李綱繼續道：「殿下，聖賢言之君子遠庖廚，國公之子服侍與您頗為不妥。」

李二擺出一個愛莫能助的表情，然後去搶羊肉串吃了，沒辦法雞肉的吃完了。

「李大人說笑了，敢問大人聖賢可問過庖廚嗎？」

「聖賢何須問庖廚？」李綱奇怪道。

「那聖賢從何得知庖廚非君子也？」李承天吃了一口雞肉，味道，嗯，一般般吧回頭做點燒烤料，嗯，先把油搞出來。

李綱嘴角鬍子一翹「庖廚豈可為君子？」

「這麼說來，不讀書便不是君子？讀了書便可都稱為君子？」李承天又拋出兩個問題。

李二趕忙勸道：「李師才華天下有名，切莫與一小兒置氣。」他怕李承天把李綱氣出病。

李綱反倒來了興趣「君子正直智慧者也，不知殿下有何見教？」

李承天指著長孫無忌「長孫大人可稱君子否？」

李綱點頭「聰慧鑒悟，雅有武略，可！」

長孫無忌鞠躬致謝道：「謝李師！」

李承天又指秦瓊「翼國公可稱君子否？」

李綱點頭「忠義之士，勇冠三軍，可！」

秦瓊致謝。

李承天又指著自己。

李二笑道：「一小兒以！」

誰料李綱躬身致敬道：「殿下傳蒙學經典，又兼有滅蝗之功，自是當得！」

「君子當以德為尊，此言不知李師贊同否？」

李綱點頭。

「若讀書人皆為君子，請問何為小人？」

李綱陷入思考。

「李師，若一個品德至上的庖廚每日幫扶他人，為何不可稱君子？」

李綱死機中。

「李師曾言，君子遠庖廚，承天先問一句，聖賢不吃食嗎？既然聖賢如此看不起庖廚者，為何每日食其製作之食，若，聖賢不食，何以的活？」

「孟子昔日勸解齊宣王，實行仁術，莫要望不似人君，才用出君子遠庖廚！不知何時起竟成為讀書人之聖理？」

「李師，承天認為，君子不可泛指讀書之人，當以天下有德者稱之，若非如此，百年後，便再無一人行庖廚之事，做便民之舉！」話雖有些誇張，但李承天並不認為有錯。

李二一些讀過聖賢書的人陷入了沉思，武將們沒管，大吃特吃當中。

李綱恭敬道：「綱，受教！既是如此，當自省己身！」不得不說，李綱很值得尊敬。當場下手自己烤肉品嘗「味不錯，可惜酒味不足以完全蓋住腥味！」

李承天再吃了幾口后，淡然無味，不想吃了。轉頭看向李孝恭「我要甘蔗！」

李孝恭道：「臣府中有些，明日送與殿下。」

李綱起身對李二道：「臣自辭官，為二殿下教習，願陛下成全。」

讓一旁正在喝水的李承天當場噴出「我不要！」

李二也不願，李綱是自己準備封為太子少師的，怎麼突然變成了小天兒了。

李綱繼續道：「請陛下成全！」

「李師，天兒年幼一年有餘，暫無需」李承天給李二的機智點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