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高燒向他索吻
「希兒。」
謝識琅快步找到了她的位置,一把將人抱在了懷裡,「希兒,我在,不要怕。」
「我在。」
「我在。」
懷裡的身子已不似幼時稚嫩,肩若削成,腰肢細軟,他一隻手便能輕鬆掐住,傲然聳立的白玉雲團頂著他的胸膛,軟玉嬌香,足以讓每個感受過的男人血脈噴張、心猿意馬。
趙宗煬的話就像是雷震,在他耳畔反覆滾涌。
謝希暮對他來說,是個女人。
是個…極其有吸引力的女人。
謝希暮的啜泣聲很輕微,剎那間便喚醒他失控的神智。
他險些擾亂了自己的心。
趙宗煬不過是信口胡謅,希兒是他的侄女,由他親手養大,他怎麼會對她產生別的想法。
對。
老族長早勸說過他該給自己挑選一門親事。
或許是他從未碰過女人,那一日與希兒險些鑄成大錯,讓他心裡留下了陰影。
這些時日才會……
沒錯,他早該成婚了。
只要他穩定把控,他和小姑娘還是會如從前般叔侄情深。
這些想法只是藏在男人腦子裡,他懷裡的小姑娘卻不知情。
「……」
謝希暮並不是幼時起就怕黑的,記得是謝識琅方及冠便坐上了丞相之位,就算先前在朝堂上頗有功勞,還是有群臣抗議,言他過於年輕,不堪如此重位,皇帝召他入宮,勸他不要多想,好好做出一番功績。
政事繁雜,家中的雜事他便也很難分神管。
因公務,他辦過不少犯人,有仇敵尋上門來,他還遠在京郊辦差,等回來的時候,整個府邸燃著熊熊大火,慘叫聲四處蔓延。
他尋遍了每一個角落,都尋不到謝希暮。
他要急瘋了,以為謝希暮被歹人挾持,險些要封鎖整個京城。
直到暈厥過去的董嬤嬤清醒過來,將他院里井蓋翻開,他才瞧見小姑娘抱著他的官印躲在井底。
小姑娘一雙霧蒙蒙的眸子顫抖著,她什麼都不知道,就連躲起來,也下意識認為這丞相官印是對謝識琅最重要之物,不能被歹人偷走,就這樣揣在懷裡近乎一整夜。
那雙弱小無助的眼,他至今銘記於心。
而後的這許多年,謝希暮一直懼暗。
便是那一夜在井中躲藏留下的陰影。
「小叔叔……」
謝希暮哽咽著聲,死死拽住了他的胸襟,「別離開我。」
謝識琅心頭一痛,將人兒摟得更緊,「不會的。」
「別讓我一個人。」她極力隱忍自己的恐懼,苦苦哀求他。
他不停安撫,「不會,希兒,我永遠都不會離開你。」
男人擲地有聲,恍若山崩地裂間許下的鄭重誓言,便似違背誓言,便將投身火海。
背棄者,將暗無天日,永不得寧。
*
阿梁回府時,天色尚早,他已吩咐了京城裡最善打鎖的鋪子儘早制出長命鎖。
等回到書房,他還是沒瞧見謝識琅的身影。
正想去庫房尋,正好碰見謝樂芙身邊的小釗,又擔心提起謝識琅與謝希暮在一起,會惹謝樂芙不悅,只好輾轉問:「你有沒有瞧見大姑娘?」
小釗表情驟然緊張了一瞬,又佷快平復,「聽說是郝家送來了什麼禮,大姑娘似乎是出門挑回禮了。」
出門挑回禮?
難道是主子陪著大姑娘出門了?
阿梁皺眉,心想自己出去時也和謝識琅說過打長命鎖的事情,難道自家主子忘了?
「那庫房沒人嗎?」阿梁心裡還是覺得怪怪的,又問:「阿順和曉真在哪兒,你見過嗎?」
小釗對前一個問題避而不談,直接道:「我也不清楚,方才去正堂的時候好像瞧見曉真和阿順在一塊招待郝家人,現在不知道還在不在了。」
阿梁只好道:「那我先去正堂。」
男人調轉方向,小釗才徹底鬆了口氣,也不知道自家姑娘要將謝希暮關到何時。
她還是先去問問謝樂芙比較好。
免得待會兒家主知道人不見了,不好交代。
「……」
庫房周圍靜悄悄的,謝識琅捶門捶了半天,都沒人過來,謝希暮倚在紫檀木箱子邊,不能總離人,謝識琅捶一會兒門,便回到她身邊陪著。
「小叔叔……」
「小叔叔……」
「別走、別走……」
謝識琅察覺懷裡人狀態不對,伸手探了過去,額頭是一片滾燙。
謝希暮高燒得開始囈語了。
「我誰也不要,我只要…只要小叔叔。」
謝希暮說的每一個字都像是一根釘子,被鐵鎚狠狠砸進他的心臟,只能將人抱得更緊,「希兒乖,很快咱們就出去了,不怕,我在呢。」
謝希暮抽泣著,在漆黑一片中,他察覺到一雙濕漉漉的眼盯著他,嗓音發啞:「小叔叔為什麼不親希兒了,是不是希兒長大了,小叔叔就不喜歡希兒了。」
謝識琅聞言渾身一僵,他的確記得在謝希暮幼時,常會賴在他懷裡,撒著潑要他親她。
可那時她不過幾歲。
如今卻……
謝希暮一定是燒糊塗了。
「小叔叔,你可不可以親親希兒?」
「希兒好難受……」
「小叔叔……」
謝識琅喉腔一陣乾澀之意,深呼吸哄道:「希兒乖,不鬧了。」
話音剛落,他臉頰忽然被一雙柔弱無骨的手捧住。
幾乎是下意識,他低下了頭瞧去。
卻正好與仰起唇的謝希暮碰撞在一起。
兩片柔軟的唇瓣貼合在一起,彼此的溫度在頃刻間交換揉雜,女子身上清甜勾人的香氣剎那間撲鼻而來。
他腹下驟然一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