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竹林夢(2)
騎兵急馳而過,其中有司馬昭;小巷裡,一隊隊手拿短刀的兵士在奔跑。洛陽城裡瀰漫著事變前的恐怖氣氛。
8.晚上內景禁軍軍營外曹羲官邸中領軍曹羲從床上驚醒,門被踢開,司馬昭
和一群兵士衝進來。曹羲急忙伸手去取床頭上懸挂的劍。司馬昭同兵士一擁而上,把曹羲砍死在床
上。
9.晚上外景洛陽城內武庫前寫著「武庫」門牌的建築物前;一隊兵士在一校尉軍官的帶領下,從外衝上來,用劍刺死武庫守衛;
然後換成其他兵士把守。
10.晚上外景洛陽城內街道洛陽城內街道上,大司農桓范騎著一匹馬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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狂奔;他轉過幾條街朝洛陽城門衝去。城門內的衛兵正在關閉城門。桓范衝上前去,手起刀落,劈翻兩衛兵,沖
出城門。桓范消失在城外夜色之中。
11.白天外景高平陵郊野曹爽、何晏、丁謐、鄧颺、李勝、山濤、曹訓等人並轡而來,看得出是剛打獵歸來;
曹爽手拿一弓,一副餘興未盡的樣子。後面是大隊兵士,他們的坐騎邊懸挂著不少的野兔、羚羊、山雞等獵物。曹爽笑容滿面,不斷同左右的人談笑。
前方是緩緩流淌的洛水河。遠處,洛水河對岸。一騎急速朝這邊奔來,衝過了洛水浮橋。曹爽諸人勒馬佇立,面面相覷,疑惑不安地注視著飛奔而來的人。桓范直衝到曹爽面前,才勒住韁繩,從馬背上翻身跳下,屈膝於地,急切地報告:「司馬太傅動兵變,禁軍軍營、武庫等重
地,皆為太傅所有!」曹爽等人聞皆大驚失色。此時,還未容曹爽諸人細細思考,洛水河對
岸塵煙滾滾,大隊騎兵飛卷而來。曹爽等人驚惶的面孔。騎兵由遠而近,隊伍中錦旗飄揚,刀槍劍戟
在陽光下閃爍。騎兵已經衝到洛水河岸,然後才勒馬佇立,一字排開。司馬懿、蔣濟、司馬昭在騎兵們的簇擁下,走向前。司馬懿精神抖擻,揮鞭直指洛水河對岸的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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爽諸人。司馬昭拍馬向前,高聲喊道:「聽太后
令!」蔣濟在馬上展開軸卷,宣讀太后令:「大將軍曹爽,敗亂國典,專權僭位,結黨
營私,輕薄浮誇。現褫奪其兵權,原地待命,不準逗留,以稽延車駕;敢有稽留,便以軍法從事……」
曹爽諸人惶恐對視,一籌莫展。曹爽扭頭四望,身後是魏帝齊王芳的御駕;前面,洛水河對岸刀槍林立。曹爽沉思良久,終於仰天長嘆,擲弓於地。
12.白天外景洛陽近郊路上曹爽諸人騎在馬上,被兩旁持槍持戟的騎兵挾持著,垂頭喪氣地往洛陽城走去。
13.白天內景大將軍府曹爽諸人被兩旁軍士押解著,站立在階下,等候處罰。大廳上坐著司馬懿、蔣濟、何曾等大臣;司
馬昭、鍾會站在他們後面。蔣濟在宣讀皇上聖旨:「以下諸人,罪不容赦,即押赴東市斬,
並誅夷其三族。前大將軍曹爽、武衛將軍曹訓、吏部尚書何晏、典軍校尉丁謐、侍中尚書……」曹爽、曹訓、何晏、丁謐、畢軌、鄧颺等人
依次被持刀軍士押下。何晏臨行前,掙扎,大叫:「太傅饒命!」司馬懿嘴角邊飄過一絲得意的微笑。蔣濟在繼續宣讀聖旨:「……尚書吏部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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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
司馬昭急止住蔣濟,然後俯身對司馬懿耳語道:「山巨源同嵇康特別親善,父親您看,是否把他留下?」
鍾會也向司馬懿點頭,表示贊同。
司馬懿示意蔣濟刪去山濤的名字。蔣濟接著念道:「大司農桓范、侍郎李勝……」
山濤疑惑不解地站到一邊去了。
武士們不停地押解著犯人走出大廳。人群里不時出「太傅饒命!」「冤枉呀!」等絕望的呼救聲。
蔣濟還在讀著聖旨。
14.河內山陽白天外景竹林青山,綠水,白雲片片,飛鴻點點。一大片茂密、翠綠的竹林生長在青山綠水之間,這一處風景異常幽雅、恬靜;竹林邊有一條蜿蜒曲伸的山間小徑通向遠方;小徑上有兩頂人力轎在緩緩地朝竹林方向走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