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少帥府的白蓮小媽是黑幫狂花(7)

第7章 少帥府的白蓮小媽是黑幫狂花(7)

這可憐見兒的一嗓子,別說溫幼梨愣住了,就連龍虎門的二當家王度也是見了鬼的模樣。

小祖宗又要作妖了!

王度心裡警鈴大作,想勸說的話在瞥見少女身旁站著的魁梧大漢時默默咽下。

青麟幫的人怎麼來了?

王度斂去眼中的驚訝,雖然不知道二人將他們剛才說的話聽去幾分,奈何也得繼續把戲唱完。

他綳起臉,橫眉豎目換上一副兇惡,「兔崽子趕緊拿錢,要不然老子給你這破園子全砸了!」

說著就抄起身旁的凳子。

「你敢——」白瘦少年從八仙桌上跳下來,柔密捲曲的黑髮像是羊毛般,蓬蓬茸茸,給人一種純善可欺的假象。

他跳下來后隨即在桌邊找了把椅子,屁股往裡一塞,抽噎著撲到桌上邊哭邊說,「外頭天天傳我們這些戲子有多風光,被那麼些權貴捧著。可這關起門后的辛酸,又有誰能了解?」

「心情好了,就哄著說我們是老祖宗傳下來的文化瑰寶。心情不好了,還不是一句『婊子無情,戲子無義』,把我們的尊嚴踩在地上碾!」

他哭得那叫一個梨花帶雨,桃花眼懸著豆子般大的露珠,像是花蕊吐出的晶蜜,亮亮灼灼,惹人憐愛得緊。

幾句話說完,抹了把臉見好就收,不過一扭頭還是嗲聲嗲氣地對著溫幼梨又補上一句,「好姐姐,奴家孤苦無依,偏被這王八犢子賴著收保護費,姐姐可要為人家做主!」

「可以。」溫幼梨答應的爽快,「不過有要求。」

「姐姐今日若是願意解少昂燃眉之急,自然什麼都能提。」

「原來真是梨園的杜老闆?早聽聞杜老闆戲好,沒想到人也生得嬌俏,實不相瞞,我今天還真是為杜老闆而來。」站累了,溫幼梨也尋了張椅子坐下,「龍虎門日後就不必來叨擾杜老闆了,這梨園...我們青麟幫罩了。」

「好大的口氣!小丫頭,你們青麟幫的老幫主怕是都沒膽量說出這句話!憑你?也想管梨園的茬?」

「就憑我。」溫幼梨朝著身後的男人攤開手掌,片刻,一把德式手槍便落在她掌心。

「...」溫幼梨好一陣無語,「不要這個!要支票!」

「哦哦。」輝子連忙把槍收起來,又從西裝內側的口袋掏出支票。

溫幼梨接過,把支票拍在桌上,「梨園這月的保護費龍虎門想要多少,隨意。」

王度沒動。

目光和不遠處的少年一碰即過後,他罵罵咧咧把支票給揣進兜,「小丫頭有魄力,不過我提醒你一句,梨園的水渾,不好淌。」

「滾滾滾,拿了錢就趕緊滾蛋,別對著人家的好姐姐說晦氣話。」

老爺交代的事兒又打水漂了...

王度泄氣一嘆,對著手底下的人一抬下巴,「兄弟們,撤。」

路過輝子時,他腳步微頓,「你們青麟幫真是出息了,都輪到一個小丫頭片子做主了!」

輝子挺直腰桿道,「嘴巴放乾淨,這是我們青麟幫的二小姐。」

王度詫然。

青麟幫何時有了二小姐?

溫幼梨優雅遞出手,「溫二,剛從法國留學回來。」

王度冷哼一聲,忽視少女揚在半空中的細白藕臂,帶著兄弟們扭頭就往外走。

溫幼梨正欲收回手,下一秒卻被光膀子的少年惜若珍寶輕輕握住。

「好姐姐,奴家便是這梨園的老闆,亦是梨園的台柱子——杜少昂。」

「杜老闆。」

「姐姐剛為奴家一擲千金,喚杜老闆可太見外了。」他羞臊一笑,將眼波流轉的嫵媚演了個十成十,「以後,喚人家少昂便好。」

溫幼梨不動聲色抽回被他握住的手,「杜老闆怕是會錯意了。我剛才說今日為你而來,並非圖色,而是問人。」

「哦?姐姐剛回國,這梨園就有姐姐惦記的人了?也不知道是哪個狐媚子?」

「說是人倒有些牽強。」溫幼梨摘下淑女帽,黑亮的杏眼像是汪墨潭,直勾勾盯著杜少昂的眼睛,彷彿下一刻就能把人的魂魄給吸進去。

她指尖勾住少年的下巴,輕捏著摩挲,慢條斯理地將人拉近自己后,紅唇微微闔動,「我問的,是鬼。」

杜少昂在眨眼間神色有了異樣。

「都滾外頭喝西北風去!」

屋子裡的幾個小跑堂一溜煙竄到外面,杜少昂指著一動不動的輝子,「你!你也出去!」

輝子瞅他一眼,就當沒聽見。

「你出去等我。」溫幼梨知道他不放心,手指在桌邊敲了敲,「槍留下。」

「我就在外面守著,二小姐有事兒吩咐。」

輝子給了杜少昂一個警告的眼神才離去。

「姐姐剛才的話我怎麼聽不懂?」杜少昂一屁股又坐在溫幼梨旁邊,肩肘接連,離得近到呼吸都能交纏在一起調情。

「現在這兒也沒別人,姐姐不妨跟我說說你找的是什麼鬼?」他埋頭湊近少女頸窩,深深一嗅,「該不會是我這個色鬼吧?」

杜少昂自認自己這撩撥手段已是爐火純青,他從小就在戲園子長大,台上那些賣唱的為了金玉打賞,什麼樣的勾當都做得出來。

他們這行,最稀罕的不是輕而易舉就能得來的打賞,是自尊和臉面。

比如眼下...

冰冷的槍口緊貼著他的頭皮,他就覺得特別沒臉面!

「杜老闆,你這些招式對富太太們興許有用,對我...還是省省力氣。

杜少昂撇嘴坐好,腳尖一踩地上的花槍頭,綴著流蘇的紅纓花槍就被他牢牢握在手,「瞧瞧,不就是一把槍,看給姐姐能耐的。我們梨園槍也多著呢,改天得空了給姐姐耍上一段。」

「不用改天,兩日後青麟幫要在梨園選處院子請幾位堂主聽曲兒,我瞧這牡丹樓就不錯。杜老闆想耍花槍,可以留著力氣等那天上台露一手。」

「呦,那天可不行!我那天得伺候其他院的貴客。旁的客人我為姐姐拒就拒了,那天督軍府的聶少帥可是會來赴宴。」

聶書臣?

好日子還都撞在一起了!

「杜老闆的梨園貴客眾多,想來杜老闆在滬海也是手眼通天。我就不說車軲轆話了,開門見山顯得更像江湖兒女些。我確實是來跟杜老闆打聽人的,不過那人恰好在我回國的前一天死在了副都統府。」

「你想打聽溫小蝶?」杜少昂呼吸一窒,看向溫幼梨的眼神也暗了幾分,「你同她是什麼關係?」

「朋友。」

「朋友?我倒是頭一回聽說戲子還配有朋友。」

「杜老闆這是不信了?」溫幼梨看出杜少昂有心隱瞞,也覺得二人頭次見面,對方不可能會把她想知道的事情全盤托出,索性不浪費口舌,整理好披肩站起身。

「梨園痛失名角兒,杜老闆心緒鬱悶愁苦才對。今日是我冒昧,揭了杜老闆的疤。」

溫幼梨有種直覺,杜少昂定是知道溫小蝶慘死的內情。

不過,他不是兇手。

在她剛才提及「溫小蝶」時,杜少昂暗去的目光里藏著震怒。

「溫二先告辭了,等杜老闆緩過勁兒,想與我談起故友時再把酒言敘。」

溫幼梨擺腰邁步,剛走了一小段距離又折回來。

在杜少昂不惑不解的眼神下,她脫下披肩,抖落開后披在了他的身上。

「自尊臉面從來都不是外人給的,是自己爭的。你若自輕自賤,詆毀如刀剜心,你若自尊自愛,鐵甲鋼盔不侵。」

高跟鞋漫步遠去,杜少昂直到聽不見聲音,才恍恍惚惚攏緊了披在身上的素緞披肩。

清幽的玉蘭香在他鼻前縈繞,他陶醉著吸了一大口,喊道,「阿寶!」

沒一會兒,外頭竄進來一個跑堂打扮的小夥子,正是剛才在門口接待溫幼梨的那位小阿弟。

「東家您有事兒?」阿寶一眼注意到杜少昂身上的披肩,「可以啊東家,今兒這一面之緣就把青麟幫的二小姐給拿下了?」

「滾你丫的!」杜少昂抬起胳膊就把手裡的花槍朝阿寶丟去,「這幾天把牡丹樓封了,不接客。」

「啊?」

「啊什麼啊!讓王度那犢子找人過來給老子的牡丹樓里裡外外打掃乾淨。」

阿寶弄清楚了。

不是溫二小姐被東家迷住了,而是東家拜倒在溫二小姐的旗袍下了!

「東家,最近鬼子軍的女間諜在滬海無孔不入,你還是留個心眼吧...小蝶姐姐不就是活生生的例子么...」阿寶說完長嘆一口氣。

杜少昂眯起桃花眼,唇角勾著的笑意有些瘋戾。

「那個溫二要真是和鬼子一夥的...」

「我就先奸后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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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穿:綠茶女配她身嬌體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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