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懷疑

「我能說我是因為我自己嗎？以前我們就是在一起合作的，我們很是默契，為了繼續有人幫助我，我當然一定要先幫助了你，你才回來，找不到好的房子住，就和我住在一起好了，我這兩室一廳的，很是方便。」

看他臉上一點做做的神情也沒有，顯然這是他的真心話，雖然他們現在是互相利用的關係，可沒什麼的，她接受，世界是這樣的，需要互相利用，一個人要是沒有價值了，那就要被殺死的，那很凄慘不是嗎？

既然自己對於王隊長而言多少是有些用處的，那麼自己的內心應該是要慶幸的，她要感謝王隊長利用自己，她將證據交給了王隊長，他拿出去的話，陳雲會比較容易相信，不想自己去觸霉頭。

有時候她也會這樣的低聲念叨自己的決定，我明明是可以遠走高飛的，可是該死的，我卻要因為所謂的面子回來這邊，而我知道回來是必定要死亡的，沒人會明白我的，我要背著一個罵名死去，這一定不是我父母想看到的。

她總是在這樣的時候想起自己的爸爸媽媽來，雖然一次面也沒見過，紅姨是一個殘忍的人，就連照片也不給自己看，有時候她要懷疑這是假的，就要被紅姨打上一頓，她對人是很兇殘的，和那些毒販子根本就沒什麼區別，她好像是因為緝毒有些發瘋了，她說過自己為了緝毒打掉了一個孩子。

那應該是在陳雲之前的孩子，之後的自己不可能不知道吧，雖然年紀小，可也會看出來的，她和陳雲的父親感情一直都不好，隨便的吵鬧，她很強勢的，對待陳雲的父親就像是對待一個奴隸一樣。

這個女人一輩子也無法改變了，而現在竟然有人告訴她，紅姨還沒有死去，她是自己的噩夢啊，要是她沒死的話，一定是知道了自己的背叛，就在不久之前，自己還殺死了一個人，那個人對於紅姨十分的重要，鍾楠的死亡，也許要加速自己的死亡了。

老爺子因為什麼而找尋紅姨，難道是她的身上有什麼秘密的文件不成，是不是他們那些看上去很像是正人君子的人，他們的人生中都曾經有過污點，是不是也和自己一樣，因為洗白污點而要去殺人，這實在是太恐怖了。

她實在不想陷入這樣的情緒之中去，現在她需要清楚一點，自己還活著好好的。

要是紅姨來了，那麼自己應該要了她的命才對，這空墳行動，一定是為了她而舉辦的，她當然要全心全意的參與其中，最好讓那些看不起自己的人，付出一點代價。

王隊長看著東西也收拾完了，就叫一份外賣上來，閆綸從來不吃夜宵。

閆綸開著電視，心思卻不在屏幕上，這一次回來也沒見她聯繫曹南和曹西兩個兄弟，好像是真正斷了吧，可是看她那個神情，分明是和人剛剛約會過，看她一副很慵懶的樣子，自己是絕不可能看錯的。

既然不是和曹南曹西，那就定是和辛先生，在曝光這件事之前，他絲毫不知道原來紅姨需要的卧底是那麼一個方式去接近的辛先生，之前鍾楠就在言辭上鄙夷過閆綸，只不過也沒那麼的露骨，有些隊員尚且聽不明白，可他是懂得，他是過來人，一聽就會意了。

要不是他拉著鍾楠，讓他不要說了，鍾楠還可能做的更加過分一些，其實他一直感覺閆綸是挺可惜挺可憐的一個人，有什麼權利去看不起她，他們都是人家棋盤上的棋子，這能活命還要看自己有沒有利用的價值，說出來誰更加高尚一點，都一樣的可悲。

現在棋盤上還多出來一顆棋子，那便是陳雲，紅姨看著好像是從棋盤上消失了，其實她就隱藏在楚河漢界裡邊，只要是想過河的卒子，都要被她拖入河底淹死。

「走的時候門窗應該是關的嚴實的吧？」

她忽然出聲，讓王隊長一點準備也沒有，現在他和任何人交談都像是打戰一樣，他從未這麼戰戰兢兢過，生怕自己說錯什麼。

他們之前都是刑警隊的人，知道她這樣說是在懷疑什麼，可一點證據也沒有，警察不會聽他們的論述的，一切都還存在著一個悖論，所以說無論什麼時候，一切都沒看上去的那麼簡單可行。

就說他們這一次回來，在城市這邊可能撈不著半點的好處，還會一個接著一個的死掉，為什麼，他預感到了聯盟的高級指揮官，決定要開始打換血了，就從他這一批人開始，可能會是從自己的身上先下手，緊跟著他們都要莫名其妙的死去。

今晚上進來的人，可不一定就是辛先生的，說不定是自己聯盟的人呢，老爺子的人，二爺的人，說也說不準，可總之是來者不善善者不來。

他現在也很疲憊，不願意想這麼多，只想著要怎麼從這迷局中走出去，不要成為被人擺設的棋子，一切從紅姨的死亡開始，就是一個巨大的陰謀，可是真正在操控這一切的人到底是誰？

究竟紅姨自己算不算是一顆棋子呢，王隊長感覺自己想的有些遠了，就將思路圓回來，他在看著閆綸的時候，總是不忘記將自己的眼神降低一格，因為他心裡深深的知道閆綸是一個敏感自卑的女人，要是仰著臉看著她，她一定會有疑慮的，而他現在最需要的便是夥伴，要是單打獨鬥的制定要死。

「我們約莫都知道這一次回來意味著什麼，我原先以為你會選擇遠走高飛的，可是你沒有，我知道你回來是要證明你自己的，可是代價是慘重的，我們可能都要死，就是死亡的方式和時間不同而已，難道你沒感覺出來，聯盟正在試圖換血嗎？有全新的人要進來，所以我們就要被換出去。」

她倒是沒這麼想過，不過王隊長會這麼說絕不是空穴來風的，她湊近王隊長，小聲的問。

「你是怎麼知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