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 今晚的行動
她心想既然是一個聯盟的,是的現在是他們的聯盟,那麼就應該知無不言言無不盡,這是最起碼的尊重,他都預感到危險要來臨了,難不成還不通知自己撤退嗎?要真是這樣,當真就無情無義沒道理了。
王隊長的鬢角都往裡收了不少,這眼看著幾年以後就要危險了,髮際線越來越往上,指不定就要便禿頂,這好好的相貌要是禿頂了,那當真是難看。
他心裡詫異,閆綸怎麼會這麼問自己,不是應該問自己為什麼到現在才說出來的嗎?他原以為對方知曉的,可是現在她的眼神告訴自己,她一定也不知道這件事。
「今晚上來的人不知道是哪個的,有可能是老爺子的有可能是二爺的,你難道一點沒感覺出來,我們的領導層都在暗中較勁,有分歧了,我們這些手下的沙子就要先遭殃。」
他這不遺餘力的提醒自己,倒是讓閆綸有些不寒而慄,先前她沒想的那麼長遠,可現在他這麼一說,自己倒是有些印象了,好似這二爺和老爺子之間,當真是有些分歧的,但是看二爺的意思對聯盟的老人還是照顧的,可老爺子似乎稀罕新人多一些,要不然這指揮權也不會給了陳雲,不給王隊長。
當時在場的那麼多人,哪一個都是比陳雲老資格一些的,當然最有資格的人是王隊長,可是最後老爺子是怎麼處理的,直接將這指揮權給了陳雲,她看著都生氣,就不要說王隊長多想了,可究竟是不是他想的太多了,現在還需要好好的求證一番。
證據可都是給了王隊長的,明天他就可以給陳雲,將利華的那件事徹底和自己做一個了斷,以後她都不想聽見誰說是她害死了利華。
這個人是自己想不開要自殺的,本來她可以帶著他去見識一下這個世界的美好的,只可惜他內心裡住進了黑暗。
「雖然你說的也有些道理,可我們也不能這麼悲觀到底,也許我們想多了,儘管我在酒店中也剛剛遇到了襲擊,要不是我機靈我現在在太平間了,可有件事我要拜託你,要是我死了,不要給我做屍檢,我不想自己的身軀被切開,就算是你給我縫上了,可還是有傷痕在的,多難看。」
她在心裡笑話自己,竟然會想到那麼久遠的事情,人死了就什麼都不知道了,還有什麼資格去在乎皮禳是不是完整的,這樣和王隊長說話,他在心裡一定很看不起自己吧,可她沒想到現在的王隊長變化的有些大,他也會多愁善感,也喜歡胡思亂想。
「你說的我都明白,誰不想自己齊齊整整的走,可有時候我需要真相,就難免要解剖屍體,我現在想想那些屍體是抗拒的,他們可能根本就不想抓到所謂的兇手吧。」
王隊長說完還很難受的用手遮住了眼睛,他這分明是不想讓自己看到他的眼淚,原來這樣強勢的一個人在背後也是這麼的弱小,就和自己一樣無助,她現在很害怕站錯了陣營,甚至於為了要活下去,還需要和辛先生繼續合作。
雖然也知道辛先生就是殺害自己家人的人,可是那又怎麼樣了,她要的不過是簡單的生活,就這樣還得不到,這一生究竟是有多麼可悲,她現在也很想哭泣,可是沒有肩膀可以依靠,她和王隊長之間太熟悉了,根本就無法走到男女關係那一步。
指不定人家的心裡是嫌棄她髒的吧,所以她從來就不會去自討沒趣,可王隊長抬起頭的時候,看自己的眼神卻分外的痴迷,這算是一種偽裝嗎?可為什麼自己的視線還是不能轉移開來。
他閉上眼睛靠在沙發上了,他說。
「其實我也是剛剛才想明白的這一點,可能是內部要換人了,也可能是我想的太多,要是我想多了,你就幫我兜著,可要是我想的是正確的,你要帶著我去見辛先生。」
好像在一瞬間說出了他自己的目的,可是閆綸卻在他臉上看不出矯飾,他是從什麼時候能將戲表演的這麼出神入化的,閆綸驚呆了,她可能是看到了一個被替換之後的隊長,也許那張臉之下還有另外的一張臉,是不是在這軀殼之中還住著另外的一個軀殼。
因為是重合的很好的兩個,所以在外人怎麼也看不出來,可是她能清晰的感覺到著一些變化,她不願意相信自己的直覺,但是每一次直覺都那麼的準確。
「我現在也不知道要做些什麼了,很是迷惘,以前我從來就沒這樣過。」
這也是她的心裡話,這麼多年了,她也不知道感情是什麼,愛情是什麼,只知道要查案子要抓住毒梟,最後也學會要怎麼陷害自己討厭的人,讓他死在他人的刀下,自己可以什麼都不做,坐享其成,就像是她害死鍾楠一樣。
王隊長回應,想做什麼就去做什麼,至少這樣就不會有遺憾。
今晚上的行動說是在要在夜店中進行,她任務分配是扮夜店的工作人員。
閆綸的內心裡很不平,剛在門外有幾個男人調戲她,她感覺很噁心。
這對她而言簡直是個悲劇,雖然她有王隊長幫忙,心裡卻還是難受的發慌,那些人識相的從地面上滾起身,朝著遠處逃遠了,還不忘記撂下狠話,諸如下次不要被我碰見,不然你死定了一類的,這他們聽來,實在是幼稚。
她有些不願意進去了,可王隊長在拉著她的手,最後王隊長在她耳邊說了一句,小不忍則亂大謀,她就乖乖的跟著進去,進去之後手就被鬆開了,從新回到孤獨的位置上,整個計劃好像都押寶在自己的身上。
陳雲的布置本來就存在很大的問題,可是這麼多人就沒有一個敢出來指正的,一群人還跟著他出來,這不是拿著他們的性命在開玩笑嗎?
鼎沸的人聲之中,她看到了他們的目標,就坐在燈光最黯淡的角落裡邊,他的一直手擱置在沙發的扶手上,另一隻手蹲著高腳杯,以一種看破紅塵的姿態坐在那兒,他的眼睛好像也看見了自己,閆綸的內心掂量著,要不要在這個時候迎合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