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愚人眾
第4章愚人眾
楓丹廷的治安很好，城市裡有很多警衛機關，也有執律庭的警員們來回巡邏，反正看著就是讓人放心，沒有像三次元的法國那樣喝個茶的功夫自己的包可能就不見了的事情發生。
但是楓丹廷也沒有那麼安全，就也卿調查得知，楓丹有一樁懸案，十幾年了都沒有告破，而且每年都會有受害者出現。它就是讓楓丹人聞之色變的少女連環失蹤案。
事實上大家都推測這些失蹤的少女們其實已經不在人世了，但是從來都沒有發現過她們的屍體，因此大家還是給這一系列的案件定性為失蹤案。
能夠偵破少女連環失蹤案是楓丹每一位偵探以及逐影庭警員的夢想。
說起偵探，可能是因為楓丹是正義之國，天天開庭，民眾對於偵探小說的追求也很瘋狂，市面上爆火的刊物基本上都是偵探小說，就好像什麼《大偵探赫爾洛克》（Herlock）這種家喻戶曉的經典之作。
也卿一聽就知道這是捏他了福爾摩斯（SherlockHolmes）。
她收集了許多關於少女連環失蹤案的報紙，將它們的相關報導剪下，一一貼在了自己的掛在家裡的小白板上，然後仔細分析了起來。
首先她很肯定她未來的死因肯定和這個少女連環失蹤案有關係，兇手的名字叫做瓦謝，這個名字和上輩子的俄羅斯名字一個味，她推測兇手大概並不是楓丹本地人，而是來自至冬。
一個在楓丹待了長達十幾年的至冬人，按理來說應該還是很好找的，她也借著職務之便查過不少資料，但是她卻一直找不到符合條件的人。
調查一時間陷入了僵局，關於神之眼的事情也毫無頭緒。
但還來不及傷心，也卿就發現自己被人綁架了，下班路上路過一個小巷子口，就被人套了麻袋。
她很驚恐，難道是瓦謝出手了？他已經盯上了自己了？
但是事實上好像並非如此，綁架她的是一群人，還帶著好多槍炮之類的熱武器，看上去應該是正規的軍隊而不是普通的綁匪。
「卓婭·雪奈茨芙娜中尉，別妨礙我們做事情。」其中一個士兵舉起槍對準了擋在他們行走路線前的女人。
女人一身利落的西裝，冷冷地看了他一眼：「亞歷山大·波將金中尉，這裡是楓丹，即使博士大人想調遣愚人眾出手，那也得經過父親大人的同意才行。」
「少說廢話，這是執行官大人的命令，我只是聽令辦事！」
「即使是博士大人，也不能破壞我們楓丹愚人眾所做的努力。」卓婭·雪奈茨芙娜舉起了劍，「父親大人在為了挽救這個國家而努力，楓丹廷的協助對我們來說至關重要。」
亞歷山大·波將金煩惱地用槍管撓了撓頭，說到底對方也是自己的同伴，他也不能真的動手：「聽著，卓婭·雪奈茨芙娜，博士大人的命令是要我們將她帶到厄里納斯的實驗室，放到那之後會發生什麼我們就不知情了，或許她會自己醒來跑掉，或許會有人把她救走。」
厄里納斯的實驗室里全都是文弱科學家，會發生什麼誰也不知道。
卓婭·雪奈茨芙娜抿了抿唇，心照不宣地不再阻攔。
也卿閉著眼，一直裝沒清醒，她將剛剛的聽到的都默默記在心裡。
首先綁架她的人是至冬的愚人眾，下達這個命令的人是執行官博士，而這個阻攔的人是愚人眾執行官僕人的手下，目的是為了維護在楓丹的愚人眾的名聲，以免影響愚人眾在楓丹的行動。
博士為什麼要綁架自己？而且將自己送的地方還是實驗室。她的腦海中劃過無數人體實驗的畫面，忍不住顫抖了起來。
生長在紅旗底下的良好女青年第一次遭到這種事情，她能忍住恐懼不流淚，還能勉強冷靜分析已經很好了。
「都等一下，卓婭·雪奈茨芙娜、亞歷山大·波將金，博士大人有令，准許我們隨時開始研究，現在我們先要給她抽血。」一個研究人員走出來說道。
只是抽血而已，卓婭·雪奈茨芙娜並不阻攔。
針管被拿出，研究人員穿著白大褂慢慢靠近。也卿感受到有人在慢慢地靠近自己，有人準備要抽自己的血了嗎，拿那種手腕粗的針管？
不、不行，別過來，別靠近我！
也卿攥緊拳頭，猛地睜開了眼睛，含著淚珠的綠色眸子帶上了兇惡的意味，讓在場的愚人眾都一愣。
「嘖，藥效不夠嗎？那麼快就行了。」
「等會兒再加大藥量就好了。」研究人員無所謂地說著，將針尖靠近她的皮膚。
「滾開！」
藍色光芒閃爍，濃厚的水元素在空中躁動不安，化成利刃飛出，直直地穿透了研究人員的心臟，血色染紅了他的白大褂衣襟。
他瞪大眼，喉嚨里發出「赫赫」的氣流聲，亞歷山大·波將金反應過來，對她舉起了銃槍，槍口火光閃爍，一連扣下了五次扳機，全都被水流擋下。
水流顏色奇異，色彩紛呈，將銃槍扭曲，卓婭·雪奈茨芙娜反應過來，趕緊往後一跳躲過一劫。
水流猛然變得兇猛，將也卿整個人包裹住，然後她就像被水溶解了那般化作一灘水流入地下，消失不見了。
「什麼情況？人去哪裡了？！」
「消失了！」
也卿昏昏沉沉地漂浮著，她感覺自己順著水流一直在飄蕩，最終得到了好像母親般溫暖的懷抱，暖洋洋的水流漫過全身。
她在水中毫不費力地就睜開了眼睛，巨大的、遮天蔽日的鯨魚從上方張開雙鰭，呼嘯而過，也卿不由得屏住了呼吸。
這是她第一次見到提瓦特的奇特生物，她瞪大眼睛，將一切盡收眼底。
這裡是哪裡？這是什麼東西？剛剛到底發生了什麼？
她只記得自己剛剛爆發出了強烈的求生欲，並不想被抽血，然後身上就開始嗞溜冒水。
還殺掉了一個人。
也卿心裡直犯噁心，她頭暈腦脹，十分想吐。
她順著水流一直往外流，不知目的地在何處，飄搖無依之際，明麗的女聲傳來：「邁勒斯、西爾弗，海里有個人，快把她救上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