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68章 仙尊抱抱我36
第468章仙尊抱抱我36
第468章仙尊抱抱我36
陸承聽有些哭笑不得:「綁了我,你如何......」
他話還沒說完,就被雲思硯抬手捂住了嘴。
雲思硯臉頰眼尾都染了紅暈,他將那捆仙鎖變成一條細小的手鏈,問陸承聽:「師尊,行嗎?」
捆仙鎖並非要束縛了修者的四肢才能禁錮其靈力。
它可以用任何方式出現,只要被套牢,體內靈力便會被束縛。
陸承聽的法力如今已經超脫了這個世界,捆仙鎖並不能禁錮他所有的靈力,頂多對其有所壓制。
清醒的雲思硯也明白這一點。
但他要的也並非是完全禁錮陸承聽,他只是想以此求得些安全感。
陸承聽說:「好。」
他任由雲思硯將那條冰涼手鏈戴在自己腕間。
而他體內原本暢通無阻,源源不斷運轉著的靈力也在這一瞬間變得緩慢滯澀起來。
他停下動作,低頭與雲思硯額頭相抵,趁著雲思硯放鬆心神之際,用神魂侵入了雲思硯的識海。
修者之間,除了最原始的親密方式,還可以有更深一步的親密交流。
他們可以神魂交融,靈力糾纏,由內而外為對方敞開並綻放。
以達成雙修的最高境界。
但這種形式的交流,需得雙方在互相信任,兩廂情願的前提下才好進行。
若是其中一方受到脅迫,一個搞不好便是兩敗俱傷。
先前雲思硯那處處防備,滿心秘密不敢言的狀態讓陸承聽不能也不敢這麼做。
現在雲思硯人是清醒的,還剛剛心滿意足的為陸承聽套上了枷鎖,即便他一開始有所抵觸,也到底是逃不過陸承聽半強勢,半糾纏的磨人攻勢。
最終還是放鬆下來,任由陸承聽進入了他的識海深處。
這是屬於雲思硯自己的世界。
廢墟,懸崖,岩漿,火海,處處灰燼,寸草不生。
只在那一望無際的火海中央,聳立著一座巍峨青山,其上長滿了高大的樹木,水流潺潺,鳥雀飛舞。
山巔之上有一座古樸的閣樓,閣樓旁立著一棵高大粗壯的乾枯桃樹。
陸承聽看得出,那是無心殿。
是與雲思硯識海中所有的坍塌廢墟格格不入的唯一一處凈地。
他站在那翻滾著的洶湧岩漿邊,看見雲思硯撐著一葉扁舟,從岩漿中央趕過來,對著陸承聽伸出手,有些不好意思道:「讓師尊見笑了。」
陸承聽沒什麼覺得好笑的。
這裡是雲思硯的精神世界,代表著此時此刻,無心殿就是雲思硯心中唯一的凈土,其餘所有,都是荒蕪。
雲思硯也知道陸承聽來到這裡,他心中的所思所想便再也瞞不住了,他覺得自己像是被扒光了一般,不著寸縷的站在陸承聽面前。
陸承聽卻只搭上了雲思硯的手,邁上那小舟,問他:「這裡,可是那秘藏?」
雲思硯點了點頭:「是秘藏坍塌之後,我想過重建這裡,但是無能為力。」
雲思硯沒說的是,在今天之前,就連這座凌霄山上都還是寸草不生,只有一座被燒的看不清面目的無心殿矗立在黑壓壓的烏雲之間。
那是他心魔侵擾下的絕望和孤寂。
陸承聽抬手捏了捏雲思硯的腰:「莫急,我在。」
雲思硯點了點頭,帶著陸承聽來到了識海之中,另一座無心殿。
靈魂和肉身在相同的地方,做著同樣的事。
第一天,無心殿外那棵桃樹長出了嫩芽。
第二天,嫩芽長成綠葉,生出了點點花苞。
第三天,花苞綻放,粉色桃花開了滿樹,風一吹便洋洋洒洒的落滿整個山頭。
而雲思硯識海中的凌霄山下,原本奔涌沸騰的岩漿火海也恢復了一片風平浪靜,在山腳下綿延出去的數十里已然變成了澄澈的湖泊,與暗紅的岩漿形成了一條鮮明的分界線。
與此同時,雲思硯識海外的凌霄山,也終於迎來了一批不速之客。
「交出雲思硯,給大伙兒一個交代」
一方臉豎眉的中年男子神情冷厲地站在昭天宗的山前大殿里,對坐在大殿之上的宗主道。
他身後站著十來位修者,樣貌各異,從外表上看不出年紀,但從其周身的靈力波動上看來,這些人均是出竅後期以上的強者。
其中,甚至有三名大乘期之上的修者。
宗主看著那為首之人,笑了兩聲:「寧家主帶著諸位遠道而來,怎麼也沒提前說一聲,招待不周,還請諸位見諒。」
他這話表面上沒什麼毛病,實則是在說這群人這麼大張旗鼓上門來興師問罪,當真是不識好歹,不知禮數。
寧嘯冷哼一聲:
「牧宗主也莫要怪我們行事不拘小節,只是那雲思硯分明已經回了凌霄山,昭天宗明明知道我等苦尋那魔子多時,卻隱而不報,我等不得已才只能找上門來,與牧宗主討個公道了。」
宗主此時其實人還是茫然的。
他並不知道雲思硯已經回了凌霄山。
代表著雲思硯一切行蹤的玉佩在陸承聽手上,無心殿已經閉門謝客一月有餘,凌霄山上,還沒有人敢不知死活的去管無心殿的事。
他看著寧嘯,抱歉道:「在下大概是老糊塗了,聽不懂寧家主在說什麼。」
寧嘯冷哼:「牧宗主的意思,是有意要包庇那魔子了?」
他們此行一眾人家族中都有重要子弟死在了秘藏中,這些人仗著自己身後有家族,本身又都堪稱當世的頂尖強者,這才聚到一起,找上了昭天宗的麻煩。
牧宗主的眼神在這些人中環視了一圈,那三位大乘期以上的強者中,除了寧嘯是大乘後期,與他實力相仿,還有一位白須老者和一美艷女子卻讓牧宗主有些看不出虛實,應當已經步入了渡劫期。
這等實力,放在哪個家族門派,都是定海神針般的存在。
但牧宗主卻並不放在眼裡。
甚至有些有恃無恐。
即便陸承聽不出面,昭天宗內也還有兩位實力在他之上的老傢伙,其餘長老實力也皆是不弱。
要是真打起來,誰勝誰負還未可知。
而且這事兒,說到底,還是關於雲思硯的事,以牧宗主對長明仙尊的了解,陸承聽必不會袖手旁觀。
於是他擺了擺手,漫不經心地打哈哈道:「寧家主說得這是什麼話?雲思硯乃是長明仙尊門下弟子,是在下的師叔祖。」
「不是在下推脫,師叔祖他老人家,人在何處,我這做晚輩的,當真是不好過問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