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69章 仙尊抱抱我37
第469章仙尊抱抱我37
第469章仙尊抱抱我37
寧嘯早就知道這昭天宗的宗主是個會打太極的老油條。
聽著牧宗主這般不負責任的託詞,施壓道:
「昭天宗乃是當世第一大門派,是眾多正道人士終其一生仰望的存在,那雲思硯在秘藏中墮魔,讓各大宗族子弟葬身其中。」
「這不是兒戲,牧宗主,這是泯滅人性的屠殺。」
「我們無非是來向昭天宗要個交代,昭天宗就是這般態度嗎?怎麼?是仗著你們昭天宗地位不凡,便欺負我們各大宗族無人嗎?」
這一頂帽子扣下來,對昭天宗的名聲無疑會受到不小影響。
牧宗主聞言,有些為難道:「寧家主這話說得可有些片面了,眼下雲師叔祖不知去向,是否真的墮魔,咱也需要拿證據說話不是?」
「寧丹丟了一條手臂,險些喪命於他手下,這難道還不算證據?」寧嘯厲聲質問。
他話音剛落,那牧宗主看不破修為的白鬍子老頭也開口了:
「是否墮魔,牧宗主將人交出來,老朽一看便知。」
這世上能讓牧宗主看不透修為的人,屈指可數,牧宗主的眼神在那白鬍子老頭身上轉悠了一圈,嗐了一聲:
「並非在下有意推脫,實在是,在下真的不曾見過雲師叔祖,若是南風仙尊有法子,不如自己去將雲師叔祖帶來,若師叔祖當真入了魔,在下......」
南風仙尊成名已久,若是論年紀,論資歷,怕是還要在陸承聽之上,此番被人請到昭天宗,為的也是平衡陸承聽。
牧宗主既然認出了南風仙尊,想必便分得清這事兒的嚴重性。
就在眾人以為,牧宗主會說些,在下必然不會姑息,不會包庇等漂亮話時,卻聽牧宗主頓了頓道:
「在下恐怕只能向各位說一聲抱歉了。」
「諸位想必也知道,雲師叔祖並未正式拜入長明仙尊名下,說白了,倒也不能真的算是我們昭天宗的人,他的事,在下本就做不得主,這樣說來,事關重大,在下更是無能為力了啊。」
這話一出口,顯然是未給那南風仙尊半點兒面子。
白鬍子老頭在自家宗門裡是被奉為神明的存在,被徒子徒孫們小心翼翼的供著習慣了,被牧宗主這樣的小輩這般態度敷衍,只覺得自己的威嚴受到了挑釁。
冷哼一聲,不客氣道:「爾等小輩,不配與本尊交談,讓長明出來,本尊倒是要好好問問他,是如何調教弟子的!」
「他若是沒本事,不妨讓老朽替他清理門戶!」
無心殿閉門謝客已有一月有餘,陣法隱匿了整個無心殿的存在,就連牧宗主也找不到突破口,根本無法向陸承聽傳話。
他想了想,拖延道:「南風仙尊莫要這麼大火氣,不如將寧丹丫頭叫來,咱們再好好聊聊?」
昭天宗不是能任人欺凌的小宗門。
寧嘯之所以聚集這麼多人一起前來也正是對此有所顧忌。
他們在來之前就做好了跟昭天宗拉扯的準備,寧丹既然將此事告訴了寧嘯,就說明她肯定是沒在說謊,寧嘯並不怕跟昭天宗拉扯。
他們就算是想要讓昭天宗交人,也需要證據堵住天下悠悠眾人之口。
於是他跟自己這一伙人商議了片刻,答應了牧宗主的要求:
「小女不屑說謊,但昭天宗得給出你們該有的態度。」
牧宗主沒什麼態度,他能代表昭天宗,卻代表不了陸承聽和雲思硯,但他還是客氣道:「寧家主說得是,在下這便派人去尋長明仙尊。」
陸承聽在寧嘯帶著人上山時,便察覺到有大批陌生的出竅後期以上的強者氣息湧入了凌霄山。
他躺在榻上,懷中抱著雲思硯,吻了吻他裸露在外的肩膀,輕聲問他:
「可睡醒了?」
雲思硯眼睫輕輕顫了顫:「師尊,有麻煩上門了。」
陸承聽嗯了一聲,從榻上坐起來:「你再睡一會兒,我去看看。」
雲思硯用小腿勾住陸承聽,閉著眼,不滿道:「什麼東西,也敢勞師尊大駕?你躺著便是,他們沖我來的,我去便是。」
陸承聽握住他的腳踝輕輕捏了捏:
「都是無利不起早的主,替自家門下子弟尋仇尋公道不過是道貌岸然的說辭罷了,能這般不辭辛苦不遠萬里到這兒來找茬,想必更多的,還是為了讓你交出傳承。」
交出傳承。
說起來不過輕輕鬆鬆四個字,但這傳承,卻只有現任主人魂飛魄散,才能繼續傳承下去。
那些人無非是借用雲思硯墮魔的由頭,為自己牟利罷了。
修行一事,越往上越難。
卡在某一階段,終其一生無法突破的人比比皆是。
半神的傳承,別說是普通人了,就是修為停滯在渡劫期已久,遲遲無法更進一步的大能,也難以抵抗其誘惑。
雲思硯睜開眼,伸了個懶腰,從床上坐起來,抬手環住陸承聽的脖頸,本就松垮的衣衫落在腰間,慵懶地靠在陸承聽肩上:
「他們是沖我來的,我已經長大了,怎能還事事都麻煩師尊幫我擦屁股?」
這段時間經過陸承躍那清心醒神的葯調節和陸承聽無微不至的關照疼愛,雲思硯的情況已經穩定了很多。
至少眼下,他已經能清醒的意識到,他欺師滅祖這事兒是真,並非幻覺。
只是雲思硯已經入魔,心魔難清,只是現在萬事順心,沒什麼事刺激到他,他便將體內那些翻湧魔氣如識海中的岩漿一般,成了被困在牢籠中的猛獸,暫且平靜下來。
但不能保證,這頭野獸,會在什麼時候突然蘇醒,並且獸性大發,將靠近雲思硯的人通通撕咬成碎片。
陸承聽怕那些不長眼也不長腦子的東西刺激到雲思硯,不敢答應他的要求,也不敢拒絕他。
他沉吟了片刻,突然換了個話題:「阿硯,道侶大典,定在下月初七可好?」
雲思硯沒想到陸承聽會突然說起這件事,他聞言先是一愣,隨即還是點頭,笑盈盈道:「師尊說了算。」
陸承聽伸手摸了摸他的臉:「不好叫遠道而來的客人白跑一趟,阿硯可會寫請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