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4章 並不是真的醉了
但是仔細想想,蔣謎應該不會這樣做,因為我看得出來,那個礦產區的項目很顯然是對他很重要的,他不會想要失去江淮加入。
可能江淮的身上有什麼特性,讓他覺得只有江淮加入了,這個項目才會成功。
所以蔣謎不會為了自保就毀了我們兩個得這一盤棋。
最重要的是,蔣謎不是那種人。
我覺得他不是那種人。
於是我開始覺得江淮說這樣的話,只是為了詐我。
我裝可憐道:「老公,今晚上你究竟去了什麼地方?做了什麼?是不是有人給你說了什麼,所以你才會這樣懷疑我?可是我真的什麼事情都沒有做過,蔣謎也沒有給我說過其他的事情,是有關你的什麼事情嗎?或許你告訴我一點,提醒我一下,或許我會想起來他給我說了什麼。」
江淮冷哼一聲甩開我的手,他站起身說:「白雲瑤,你最好沒有騙我,如果你讓我知道你騙了我,你這個江太太的位置也別想要坐穩了。」
我紅著眼圈道:「我為什麼要騙你,我自己也是受害者,我眼睛看不見,他就這樣把我帶走了,你責怪我……一定是因為有人在你的耳邊說了,吹了耳旁風吧,否則你憑什麼要懷疑對我你的愛,憑什麼要覺得我不是站在你的這邊,反而騙你呢?」
我淚眼朦朧中,看見江淮的神情緩和了一點,當然,也就只有一點點。
江淮沒有說話,腳步踉蹌上了樓去。
他走後,楊阿姨就端著醒酒湯出來了。
我已經擦乾了故意憋出來的眼淚,但這樣子也許在楊阿姨的嚴重看起來很可憐,於是她走到我的身邊,開始柔聲安慰我。
「太太,您受委屈了,今晚上先生說了那樣的重話,應該只是因為喝醉了,太太您別放在心上,我帶您上樓去吧?夫妻吵架沒有隔夜仇,都是床頭吵架床位和,晚上您跟先生好好說幾句話,他肯定都能夠意識到自己的錯誤,給你道歉了。」
江淮給我道歉?
這好比在說江淮愛我一樣不可能。
但我沒有打擊楊阿姨想要勸我們和好的念頭,我說:「好,我知道了,謝謝你楊阿姨,麻煩你帶我上樓去,你就可以去休息了,現在已經很晚了。」
楊阿姨帶著我上樓,江淮已經去洗澡了。
我忽然想起了什麼,對她說:「對了楊阿姨,有件事情還想要麻煩你一下,一會兒你幫我把阿淮的外套拿上來一下吧?」
如果剛才我沒有聞錯的話,我確實聞到江淮衣服上面濃重的酒味,這讓我不得不懷疑,江淮只是在身上撒上了酒,就是為了迷惑誰,讓別人以為他喝醉了。
他想要迷惑的人,是我嗎?
楊阿姨將他的外套拿上來的時候,江淮還沒有洗完,她說:「還真是好大一股子的酒味啊,先生今晚上是喝了多少的酒了?不過您也不用生氣,畢竟喝醉了酒的男人都還找得到回家的路,不常見的。更別說是蔣先生這樣有魅力的男人了。」
我嘴角一抽,拿著江淮的衣服,裝作只是想要幫他掏掏兜里有沒有什麼遺漏的東西的樣子,對楊阿姨說:「楊阿姨,您先去休息吧,不用想我們的事情,畢竟你在我們家這麼久了,應該沒有看見過我們大吵特吵的樣子吧?反最後肯定都是我道歉,他不會怎麼樣的。」
楊阿姨離開后,我捧著衣服在面前,仔細地聞了聞。
還是領口、袖口兩個位置上被撒上的酒水最多。
看來江淮真是故意的,畢竟喝酒也喝不到這兩個位置上去吧。
浴室裡面的水聲停止了,我將從衣服兜裡面掏出來的東西放在了桌上,然後坐在床邊等待江淮出來。
他出來,目光掃過了衣服和裡面拿出來的東西,問道:「你翻我東西了?」
我沒有隱瞞道:「衣服上面也沾染了酒氣,所以我說讓用人拿去外面洗了,就把裡面東西先拿出來了,只有手機和一個胸針嗎?那胸針沉甸甸的,好有質感,是我給你買那個嗎?」
那根本就是女人的胸針。
江淮不置可否,問我:「要我帶你去刷牙洗臉嗎?」
我點頭,也沒有糾結那個話題說下去,道:「好。」
表面像是在幫我忙,但江淮臉上的表情寫著不耐煩和煩躁。
我站在洗漱台的前面,江淮把已經擠好了牙膏的牙刷遞給我。
我摸到牙刷柄,接過後說:「謝謝。」
他站的我很近,我只聞到了香噴噴的洗髮水的味道,並沒有聞見一點酒氣。
江淮最不喜歡就是醉醺醺的酒味道,就算是他自己,在面對不得不喝酒的應酬場合回來之後,第一件事情就是洗澡,儘管這樣對身體很不好,但是不管我還是江母怎麼勸他,他都不會改掉這個習慣。
但是今天晚上他竟然還在沙發上陪著我坐了一會兒,雖然說的都不是什麼好聽的話,可是這也不是江淮一直以來的習慣。
我觀察過他的臉,確定那張臉上沒有令人恐懼的疤痕,所以我深深地懷疑江淮今晚上是真的沒有喝酒。
現在他的身上也沒有一點酒氣,按理說,喝醉的人,就算是洗過澡了,也不可能將喝醉酒的痕迹給洗沒了。
我刷完牙洗完臉,想到一個確認的好辦法。
轉身出去的時候,我故意左腳絆右腳,摔在了江淮的身上。
為了讓他不要懷疑我能看見,我的手還在空中飛舞了幾下,佯裝我不知道前面有人,大喊道:「江淮,你在哪裡?!」
我以為江淮會退開,我頂多是爬到牆上去,但是也能趁機問到他的身上究竟有沒有酒精的味道。
可是他竟然沒有讓開是,甚至還伸出了雙臂接住我。
我落入江淮的懷抱時愣了愣。
如果剛才我沒有看錯的話,江淮的嘴角微微上揚了一些。
他在笑?
可是他在笑什麼?
那副冰冷的面頰就這樣破裂開了一道笑容,這叫我心生複雜的情緒,我很難猜到江淮的心中究竟在想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