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5章 還是得去醫院
江淮冷冷道:「在幹什麼?站穩了嗎?站穩了就鬆開我。」
我現在就像是一隻八爪魚,將他緊緊抱著,就好像在遇到海難的時候,抓住了一根救命的稻草。
我趕緊鬆開了江淮,果然沒有聞到他的身上有任何的酒味,只不過我卻感覺到了他滾燙的肌膚。
這很奇怪。
江淮嘖了一聲,臉上的不耐煩顯而易見,直接將我大橫抱起,然後扔到了床上。
是的,扔。
我抱進了被子,坐起身說:「老公,今晚上……」
「你眼睛能看見了?」
江淮背對著我脫了外衣。
我愣住。
他果然發現了什麼嗎?
就在我思索要如何回答這個問題的時候,江淮又忽然說:「既然眼睛都看不見,就早點休息。」
他還是開著睡眠燈,躺在了床上。
我懸著的心終於落了下去。
江淮並不是發現了什麼,只是說了這樣一句話而已。
我抿了抿唇,裝作動作很慢的樣子,窸窸窣窣鑽進了被窩裡面。
其實我已經確定了江淮沒有喝醉,剛才說出那一句話,也不過是緩和一下氣氛而已。
江淮睡在我的身側,聽著他逐漸均勻下來的呼吸聲,我忍不住問道:「你有沒有哪裡不舒服?」
他說:「沒有,睡覺。」
江淮的呼吸聲音很粗重,我聽出來了。
我撐起身子,「我剛剛摸到你的皮膚有點燙,是發燒了嗎?」
他道:「沒有,白雲瑤,我說了睡覺,今晚上我什麼都不想做。」
我氣笑了。
搞得好像我很想要做什麼一樣。
我只是想起了上一次許清清給他下藥的事情,那樣難受,最後不還去了醫院嗎?
這種東西,對身體只有壞處,沒有一點好處吧。
想到這裡,我又忍不住說:「要不去醫院看看?」
我一邊說著,一邊朝著他的方向移動了一些。
我看見江淮的眼睛倏地一下睜開了。
我心頭一驚,面上卻裝作什麼都沒有看見一樣,只關心道:「你要是有哪裡不舒服的話,可以給我……」
然而我的話都還沒有說完,他忽然坐起來,動作很快地將我壓在了身下。
江淮滾燙的氣息就這樣打在了我的臉上,我不敢直視他的眼睛,只能毫無焦點地盯著天花板。
「老公?」
江淮不滿地皺了皺眉,「叫我江淮。」
我只能順著他的意思,說:「阿淮……你的身上摸起來真的很燙,要不然還是……」
我還沒有說完,他忽然低頭,吻住了我的嘴唇。
我愣了愣,很快就感覺到了他的這個吻帶著侵略性。
江淮的動作開始變得有些粗暴,但是卻始終沒有把我弄疼。
我現在能夠判斷出來了,江淮多半是真中了跟上回許清清給他下的類似的葯了。
只不過現實生活並不是小說也不是電視劇,江淮在藥效之下跟我好幾次翻雲覆雨之後,體溫越來越高了。
於是天蒙蒙亮的時候,我拖著十分疲倦的身軀,帶著江淮坐上車,讓司機將我們送去了醫院。
趙醫生來過了,但是他給出的建議也是去醫院,沒有辦法,我只能陪在江淮的身邊,對接診的醫生說:「可能是吃了某種違禁藥品。」
一旁因為我眼睛『看不見』,陪著我們進來的司機低著頭,也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醫生戴著口罩,臉上僅僅露出來的兩隻眼睛看看江淮又看看我,「你吃了嗎?」
我明顯感覺司機多少有點在憋笑了。
我背心一熱,無奈道:「沒有,不是我給他吃的,他可能是在外面喝酒的時候,被人無意中下了葯。」
醫生直接拿起了手機說:「報警了嗎?」
這件事情不管是我還是江淮,亦或者說江家任何一個人,恐怕都不希望鬧大。
我趕緊說:「不是什麼大事,估計是他們關係好的朋友鬧著玩的,都不知道藥效對身體有什麼傷害,還以為做點什麼藥效就能解除了,所以才……」
我感覺我越解釋越亂,我只好說:「醫生,你現在先看看他的情況吧,這件事情等他清醒過來再問問怎麼處理。」
醫生被我騙到了,最終點頭說:「好。現在洗胃已經來不及了,需要……」
江淮現在已經處於了迷濛的狀態,跟上次的狀況相比,我覺得他情況更嚴重了,雖然睜著眼睛能走能動,但眼神聚不了焦,也很難跟人對話。
醫生說這一些專業的話語,我聽不懂,只能在醫生開好了治療單子之後,趕緊裝作摸瞎,和司機一起推著坐在輪椅上的江淮出去了。
司機說:「太太,要不您還是在這裡坐著吧,我剛才都聽見了醫生說的怎麼治療了,我會陪著先生做完檢查和治療的,一會兒專區病房的話,我就來接您。」
我點頭,我現在這個身份確實不好跟著瞎轉悠,主要還是江淮現在這個狀態,令我有些覺得丟人……
看著江淮被推走的身影,我覺得我還是成長了。
我竟然會覺得江淮讓我丟人了。
我坐在椅子上,不敢拿出手機,畢竟這裡到處都是人和監控,我不能留下一點證據讓人發現我已經復明了。
上午的時間很漫長,我靠在牆上,困得幾乎都要睡著了,一直到我聽見一聲『江太太』。
並不是有人在叫我,只是有人在低低地討論什麼。
我睜開眼睛,茫然地盯著前面的牆,那道聲音從我的左邊傳來。
「她剛才是睡著了?我剛看見那位過去了,被人推著過去的,該不會是兩人打架打來醫院了吧?」
我循著聲音方向看過去,只見兩個穿著病號服的年輕男人,正捂著嘴巴站在不遠處,對著我指指點點一般。
「她看過來了。」
「不對,我已經聽說了,她好像看不見了。」
「她眼睛沒有焦點啊,應該是確實看不見了,但是她又沒有聾,我們還是別在這裡說了。」
「怕什麼?她也不知道我們是誰,雖然都是一個圈子的,但是顯然他們這種結了婚和我們這種沒有結婚的人不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