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我是你祖師奶奶

她們那個年代的刺客，向來都只有兩個下場……

要嘛刺殺成功，要嘛成為死人。

所以寧如諳也不墨跡，她將木棍換成長劍，帶著殺氣一步一步走向他們。

「你到底是誰？怎會如此厲害？」刺客首領有些害怕。

「我是你祖師奶奶！」方才師徒相認的畫面已經暴露了她的武功和身份，所以這些人斷然是活不了的，她指著刺客首領的脖子道，「我知道你不會透露幕後主使的，想必也做好了赴死的準備。不過身為走狗，能死在祖師奶奶的打狗棍法之下，也算是死得其所了。」

「劍下留人！」身後突然傳來另一個刺客的聲音，寧如諳轉身，好奇地看向他。

「祖師奶奶饒命！」

「祖師奶奶饒命……」所有的刺客都跪了下來，承諾只要寧如諳不殺他們，他們什麼都說，什麼都做。

「誰派你們來的？」寧如諳收起劍。

「踏莎行，天下排名第一的殺手組織。」

「廢話，我當然知道。我問的是誰讓踏莎行派你們來殺諸葛雲的。」

幾人面面相覷，紛紛搖了搖頭：「我們只是踏莎行的外包組織，並沒有資格知曉有關踏莎行刺殺任務的具體事宜。」

「外包組織？那是什麼？」

「他們說的應當不假，作為天下第一的殺手組織，踏莎行的刺客個個武藝高強，但這幾次的刺客很顯然達不到踏莎行的門檻。」諸葛葛上前解釋道。

「是的，踏莎行的業務很廣，只要有人出錢，他們都會接任務，不過一些太過容易的任務，他們就會分配給外包組織……」

刺客首領的話還沒說完，一臉平靜的諸葛葛突然暴跳如雷：「什麼？刺殺我太爺爺是容易的任務？」

「不是，不是……」刺客首領急忙改口，「自然不是容易的任務，是他們有眼不識泰山，不知道諸葛家有兩位高手坐鎮。」

「總部認為諸葛雲年過百歲，身體大不如從前，也經不起嚇唬，所以覺得無需動用總部的刺客成員，只讓我們幾個外包的刺客每個月來騷擾一兩次，嚇唬嚇唬他老人家，要是打得過，就正好殺了他，殺不死沒準也能嚇死，要是打不過，就藉機逃跑。」

「想要嚇死老朽？」一向不苟言笑的諸葛雲這次被逗笑了，「告訴你們個秘密，老朽之所以能如此長壽，就是從小被嚇大的。」

此言非虛，剛被收養時，諸葛雲膽子小，晚上不敢睡覺，都是寧如諳每天一個鬼故事哄著睡著，美名其約：以毒攻毒。

寧如諳又問了幾個問題，得知在場的刺客都是家裡田地被人奪走，為了養家糊口不得已才幹起了刺客外包行當，這才徹底放棄了殺心。

「你們外包產業有多少人？」

「30餘人。大部分都是我們村的，有幾個是隔壁村的。」

「明日全都帶過來，不要想著逃跑。」囑咐完這句后，寧如諳又補充了一句，「把家裡人也都帶來，有什麼必須要帶的東西都帶上，明日過來就別想著回去了。」

幾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臉色越發蒼白難看：「祖奶奶饒命啊，你若真想殺我們，就殺了我們吧，別牽連我們的家人。」

寧如諳蹙眉……

難道這些人誤解了自己？

「你們若想活命，就必須改行，我無法承諾你們能拿到比當刺客更高的報酬，但起碼也是個安身立命的正經行當，絕無性命之憂，至於你們的家人，自然是接到身邊來更安全。你們說呢？」寧如諳耐心地為他們解釋。

「祖師奶奶說的對，我們明日就帶著家人和兄弟過來，讓所有人都認您當祖師奶奶。」所有人都感激涕零地磕著頭。

「祖師奶奶？」聽著這句話，寧如諳差點被自己的口水嗆到。

「對，祖師奶奶肯放過我們，就是我們的再生父母，如今還願意給我們過活的生計，自是當得起我們全家的祖師奶奶。」

好傢夥……

看來這幾人並不知道諸葛雲和諸葛葛口中的祖師奶奶是何意，只是單純覺得厲害的人就是祖師奶奶。

看著跪倒一地，無比真誠的徒子徒孫們……

寧如諳笑的慈祥，她倒是不必擔心他們把今日之事說出去了。

「以後你們不必叫我祖師奶奶，都把我叫老了，喊我小姐就好。」「祖師奶奶」四個字分量重，太惹眼，寧如諳還不想太招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