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好像一樣又好像完全不一樣
彌南不是一個差生,學著男人依樣畫葫蘆,現在不僅可以招架一二還能轉守為攻。
偶爾一兩次熱情的主動,都能讓舒囈語格外的興奮。
當然老師與學生終究有著本質的本質的區別,幾個來回之後他渾身感覺都要炸。
雙腿一軟,最後乾脆跟只八爪魚似的掛在男人身上。
舒囈語勾著他的腿彎,上輩子他很少會主動擁吻,大多數時候只是在情動時纏綿片刻。
而如今這雙唇好像抹了罌粟花蜜,誘著他一次次靠近,好像怎麼都不夠,帶著十足的癮。
唇齒間淡淡的煙味,在交換中從苦到澀再變甜,最後完全吞噬。
彌南比舒囈語矮一些,此時背抵在牆壁上,腰被掐著,形成一個最佳接吻的姿勢。
接著細密的吻散落,彌南只覺一股酥麻的癢,從腳底板細細碎碎往上爬,是前所未有的體驗。
「艹,舒囈語。」彌南揪著男人的頭髮將人拉開些許,聲音暗啞低沉,隱藏著即將噴涌而出的情潮。
「嗯?」
「你有沒有想?」
「什麼?」舒囈語抵著男人的額頭,感受溫熱的氣息撲在自己臉上,是好聞的清新檸檬。
彌南舔了舔顏色異常艷麗的唇瓣,抬起膝蓋撞了撞他。
舒囈語有一瞬的恍惚,以前他也總喜歡這樣碰撞。
「你確定?」
「這有什麼確定不確定,我又不是木頭感覺不到,你TMD又能好到哪裡去?膈應我很久了!」彌南大部分時候是享樂主義,這個人自己又不討厭,沒什麼拒絕的理由。
「誰主控?」舒囈語順著衣擺探入,Alpha的身材極好,腰線順暢,觸感結實膩滑,有些愛不釋手。
彌南怕癢,側身躲了躲,又被抓回來牢牢禁錮。
手裡緊緊揪著他的衣服,垂下眼瞼,捲起的睫毛微微顫了顫。
「這就要看你了……」
答案已經很明顯。
誰能幹就誰唄。
舒囈語低頭重新吻住大膽誘人的男人,一路牽引到自己房間。
勾腳,關門。
帶著人直接撲倒在深灰色的床單,壓出一個深陷的凹坑。
舒囈語動作稱得上急切,甚至像個第一次經歷的毛頭小子,連褲子上的抽繩都打成了死結。
彌南曾經隱隱約約做過一些細碎的夢,但從來沒想過自己有一天會像現在這樣,於是顯得格外緊張。
不過在看到自己腰帶打結之後徹底放鬆下來。
還好。
兩個人的心情起碼是共通的。
不是只有他一個人手忙腳亂。
拉開笨手笨腳的男人,捏住已經完全打成死結的褲子,哭笑不得:「你怎麼這麼笨?」
舒囈語俊秀的臉一僵,盯著那根金色的抽繩覺得無比惱火,還沒好好表現就先拉了垮!
伸手直接捏住繩子用力一扯直接崩成兩段,得意洋洋的在手裡轉了幾圈,然後一個投籃正中垃圾桶。
彌南在心裡念了句幼稚,拉住變松的褲子心疼的抱怨:「你可真的秀,Lxxx最新限量款,我等了半個月才到,今天剛穿第一天!」
舒老闆把人按回去,貼著他的耳側輕聲細語:「下次給你買十條。」
「你倒是大方!可別的再好也沒用我就愛這個款!」
「再喊讓你什麼都沒的穿。」
彌南覺得這人就會吹牛,忍不住挑釁:「你別光說不練。」
「是不是光說等下不就知道了。」舒囈語從床頭櫃里摸出瓶瓶罐罐和小方包。
彌南看他熟練的動作,頓時臉又黑下來:「你TM的隨身還帶著?」
舒囈語驚訝的抬頭:「我跟你談這麼長時間難道不該備?」
「放你個狗屁,我怎麼沒想著?」
「我比較細心。」
彌南一個翻身把人壓在身下,揪著他的衣領凶神惡煞的質問:「你TM是不是想背著我亂搞?」
「除了你誰都不想抱。」舒囈語勾住他的腰直接調轉兩個人的位置。
彌南還是覺得不放心,凶神惡煞的樣子:「以後這玩意兒只准放我那。」
舒囈語沒意見,重點在用,放哪裡真的無所謂。
「可以。」
「警告你老實一點!」
舒囈語抬手蓋住他的嘴,投降求饒:「噓,別說話。」
「我偏要說!」
「沒事,等下你就說不出了。」
彌南意識到他說的是什麼意思后,臉蹭的一下燒紅起來。
雙A怎麼做他就算沒吃過豬肉也見過豬跑,雖然看著舒囈語不像是粗魯的人,也保不齊等下可能會受傷。
總歸是不太好啟齒的地方,他不放心的問:「你會不會?」
舒囈語三番兩次被擋住,只能僵硬著脖子強調:「我會。」
彌南也想放鬆,但這真不是想就行的事兒!
「艹!我TM的好慌!」
「怕什麼。」
「你當然不怕了!又不扎你身上!」小少爺炸毛了。
「沒那麼嚴重。」
「那我扎你!」
彌南渾身肌肉都綳的僵硬。
舒囈語只能重新細細啄吻,輕聲安撫道:「別怕。」
「行了行了!我知道了!」彌南壯膽似的喊了兩聲。
舒囈語重生以來大部分時候都是溫吞,然而Alpha本質都帶著霸道的掌控欲。
曾經是,現在也是。
只是因為有所圖謀,故作的溫柔。
在獵物卸下防備時,出其不意的掠奪。
等真的開始之後,並沒有現象中的場景。
彌南腦子裡五光十色的炸,所有的一切都開變得虛無。
舒囈語根本不需要費多少力氣,輕而易舉就可以挑動他的每一根神經。
像是要把這些年壓抑的所有情感都在今晚表白。
哪怕沒有說一句話,他心裡那份沉重的愛意也在細枝末節里體現的淋漓盡致。
彌南被番來複去的碾。
男人嘗到甜頭便一發不可收拾。
耳朵好像失了聰,再也聽不到一個關於不要的字眼。
結束的時候,當了二十年Alpha的彌南,第一次因為累連根手指頭都不想抬,迷迷糊糊就失去意識。
舒囈語酣暢之後毫無睡意,反而有隱隱的激動漲滿了胸口。
這個男人終於又重新屬於他。
伸手勾畫男人沉睡的側臉,如夢似幻。
彷彿回到了上輩子,他們倆也是這樣並排躺在床上,度過無數個綿密的夜晚。
一切好像根本沒有變過,可偏偏又覺得什麼都不一樣。
過去的自己根本不可能做這樣溫存的舉動,所謂無情大概說的就是他。
舒囈語咬住舌尖忍住喉嚨的癢,將人擁進懷裡,關燈,睡覺。
翌日。
彌南生物鐘很準時,哪怕再累,每天早上七點必然自動轉醒。
看著跟自己房間完全不一樣的吸頂燈,轉動眼珠,淺灰色窗帘,淺灰色衣櫃,沒有落地窗……這不是他的房間。
抬手擋住刺眼的光,想要翻身坐起來卻牽動傷口,沒忍住倒吸了一口涼氣。
關於昨晚的記憶才一點點回籠。
嘖。
有點刺激過了頭。
舒囈語聽到響動,揉著眼睛坐起來:「怎麼了?」
彌南坐起來又重新倒回去,臉上五顏六色的變。
果然一時興奮一時爽,一直興奮火葬場。
玩的時候是玩開心了,可他媽現在渾身上下都跟拆了重組過一樣。
Alpha不同於Omega柔韌,大多數A骨頭都硬的很。
彌南昨天被掰扯著做了幾個極限動作,現在掙扎著爬起來,雙腳落地只覺得輕飄,曲著膝蓋顫顫巍巍的打了個哆嗦。
彌南立馬黑了臉。
都怪這個狗東西!
本來他都覺得差不多了!
偏偏這狗玩意兒能說會道,儘是花言巧語,忽悠的他一愣愣。
最後踏馬連東南西北都分不清哪裡還有什麼可以不可以,全他媽都是可以……
回頭望著睡得正香的男人,彌南氣不打一處來,從牙縫裡擠出三個字:「舒囈語!」
舒囈語折騰大半宿後來又失眠,一直熬到天蒙蒙亮才睡著。
聽到彌南叫他意識不清的應了聲:「嗯?」
彌南更氣了!
明明是兩個人的事,為什麼他一副要死的樣子,舒囈語神清氣爽屁事沒有?
「老子TM的殺了你!」
「啊?」
「啊個P啊!老子要死了!」
舒囈語原本還混沌的大腦在瞬間清晰,像是踩到了什麼開關,猛的一下從床上躥起來。
大步走到彌南面前,一把抓住他的手臂,力氣大到指甲幾乎嵌入皮肉,整個人暴虐又失控。
盯著他看了好一會兒,面色陰沉的低聲開口:「不要亂說話!不許說死這個字!」
彌南被拽的往前踉蹌好幾步,疼的他心肝都顫。
心火騰的一下燒起來,反手扣住舒囈語的手腕就要反擊,拳頭都揮到男人眼前了楞是沒砸下去。
「不會死的,彌南。」舒囈語將他的手揣入掌心,是乞求。
哪怕竭力剋制也不難發現裡面深藏的恐懼。
彌南胸口劇烈起伏,想要把手抽回來,奈何男人力道大的出奇。
「放手!」
「彌南……你不會死的。」
「艹!老子當然不會死!」
舒囈語像是害怕極了,把人拉進懷裡,緊緊的禁錮。
彌南感覺自己臉都要被擠扁,想掙脫又於心不忍,他不明白舒囈語為什麼這麼難過。
只是一句隨口的話,好像他真的要死了一樣……
艹!
這踏馬抱的也太緊了!
真窒息!
他好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