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第一章合奏：迷霧（15）

趁著丁小雅父母和穆教授在說話，楊宣和丁小雅走到一邊。楊宣低聲問：「怎麼這麼長的時間？」

丁小雅也低聲說：「他們好複雜，一會兒血壓，一會兒心電圖，還有好多亂七八糟的項目，我也不知道是些什麼。」

楊宣看到她疲倦的樣子，有些心痛地撫摸了下她的臉。

就在突然之間，楊宣有些驚呆了。他這時現，彷彿在突然之間，丁小雅跟一兩個月前有了不知不覺的變化。在楊宣的記憶中，她的皮膚沒有這樣粗糙，好像額頭上也沒有皺紋，更讓楊宣擔心的是，她的整個人彷彿都跟以前感覺中的不一樣了。楊宣心往下沉了下去。他知道，醫生說的病症開始出現了。如果沒有猜錯的話，小雅肌體的新陳代謝開始成加速度變化。

丁小雅問：「喂，你什麼呆？」

楊宣回過神來。他不敢讓她知道自己的現。

「沒什麼。」他說，趕快把話題扯到一邊，「他們什麼時候開始正式治療？」

丁小雅說：「大概再觀察一兩天吧。」

晚上，醫院不讓陪床，他們只好讓丁小雅一個人睡在病房，然後各自回到住的招待所。但楊宣心神不定，一想起丁小雅悄悄開始變化的身體，他心裡就一陣陣痛。在回來的路上，他把自己現丁小雅的變化對穆教授說了，問穆教授是不是病開始惡化，穆教授沉默了半天，說：「應該不是，這是正常的病狀。」但楊宣不敢完全相信他的話，擔心他也在安慰自己。回到住的地方，他心神不寧，似乎丁小雅不在自己身邊就會生什麼不測。大概在晚上八點多鐘的時候，他實在忍不住了，一種很強烈的見到丁小雅的願望冒出來，使他坐立不安。他想了想，悄悄走出門，來到病房前。他知道看門的不會讓自己進去的，便繞到後面，從一處不高的圍牆翻了進去，剛好落到花園裡。楊宣悄然無聲地來到丁小雅住的樓前，躲在一棵樹後面，朝四周看了看，正想往樓里走去的時候，聽到有人低低的說著話從樓里走出來。他忙又躲在大樹後面。出來的穆教授和他白天帶的那個助手。

他低聲對助手說：「一定要注意安全，絕對不能再出現失誤。」

助手點了點頭：「知道了。」

他頓了頓，說：「還有，要注意保密，這事誰都不能說。你知道，傳出去會有什麼後果。前次出的這個漏子，我們花了多長的時間才把它彌補好。這次要是再傳出去被人知道了，你也不用在這裡幹了。」

助手說：「我會小心的。」

他說：「另外，這幢樓最好也安排一個門衛，謹慎一點好。」

助手說：「本來是準備安排的，但還沒來得及。我讓他們明天就派一個過來。」

他們邊說邊走，走出了大門。

楊宣覺得很奇怪，不知道他們在說什麼。但看他們的神，好像這事很嚴重。楊宣看了看四周，現沒人，忙飛快地衝進樓。走到丁小雅病房前，楊宣小聲敲了敲門。丁小雅在裡面問：「是誰啊？」

楊宣小聲說：「我，快開門。」

丁小雅打開了門，歡快地叫了一聲：「你怎麼來的？」

楊宣「噓」了一聲，把門關上。

丁小雅摟住他的脖子，興奮地說：「你怎麼進來的？不是不讓進來的嗎？他們呢？」

楊宣說：「山人自有妙計。」

楊宣開始親吻丁小雅。許久沒有親熱的動作了，這讓楊宣很懷念沒有人監視的日子。他們是那麼的投入，簡直就忘了這是在醫院裡。楊宣說：「這些天真是悶死我了。」丁小雅喃喃地說：「我也是。」楊宣用力摟著她，充滿激地吻著她。

就在這時候，窗戶傳來一聲脆響，什麼東西狠狠地砸在了玻璃上。楊宣和丁小雅同時停了下來。楊宣走過去，看到又是一塊紙條包住的石頭。他打開來一看，紙條上寫著：「大禍當前，趕快離開！」

丁小雅走過來，也看到了紙條。

丁小雅不屑地說：「又是那個人開的玩笑！真是無聊！」她拉了拉楊宣，「不要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