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9.第四章顧思思獨白：追擊（11）

他走向楊宣，對他說：「我們會儘力而為，你這段時間最好少走動，另外，我建議你們換一個地方。***這兒不安全。隨時和我們保持聯繫。」他說完，和同事站了起來，準備出去。

楊宣朝他們點點頭：「謝謝。」

我突然控制不住自己，叫道：「等等。」

他們都轉過身來。我看到郭凡的眼睛一亮。

「我告訴你們。」我長長地吸口氣，說，「他的公司就在上海。」

然後我一口氣地說了下去，告訴他們我所知道的事。

「他是我父親的好朋友，是在當年上山下鄉時候認識的。他們當年一同從上海分到雲南的農場，後來一起又回了城。我爸爸說，當年在農場和景頗老鄉打架，他救過自己一命。後來我父親第一次開公司失敗了，欠了人家一大筆錢，還是他幫忙還的。第二次的公司也是他幫著一起搞起來的。父親說，要不是他，就沒有我們家的今天。我只知道，他父親後來開養殖場也是他出的主意，有很大一筆錢也是他投資的，其實算是他和我父親共同開的，只是他沒有挂名而已。但後來父親和他不知怎麼的有些隔閡，我們看得出來，以前他經常來我們家，後來就來得少了，父親提到他的時候，總是有些憂心忡忡的樣子。我後來才知道，父親知道他在搞走私生意，勸過他，但他沒有聽，反而建議我父親也一起做。」

「那麼說你父親是迫不得已了？」郭凡說。

我搖頭：「不是。後來他是自願的。錢這東西，到後來會使人入魔的。父親後來參加他們的走私活動后，兩人的關係又好轉起來。父親要求我們，在任何時候都不能有對不起他的行為。」

「難道這些年來沒有人調查過他們的走私行為？」

「不知道，但我知道這些年來他和我父親一直都沒出過事，錢越賺越多。」

「多到什麼地步？」郭凡同事好奇地問，「要這麼多錢幹什麼？」

我說：「多到你想象不出的地步。但父親曾經對我說，他雖然有很多錢，但從來不亂用。父親甚至很敬佩地說，他把錢用來做一件更大事業去了。」

「什麼事業？」

「我不知道，父親沒有告訴我，只是說是一件很有意義的事。」

我看到郭凡和他同事相互看了一眼。

「好吧，如果是這樣的話，我們基本上算搞清楚這件事了。」郭凡說，「由於你父親和他的走私行為被楊先生無意中掌握了有關證據――我們只能暫時斷定是『無意』，因為連楊先生自己都還不清楚自己到底怎麼現他們的證據的，這隻有抓到他們之後才知道了――他們才派人跟蹤和暗算楊先生，而且這證據一定很重要，否則他們也不會這樣興師動眾。不過這裡有個疑點，那就是你表姐為什麼要誣陷楊先生？跟他們又有什麼樣的關係？」

他同事插嘴說：「大概也要等抓到他們以後才知道了。」

他們記下了我給他們的地址和姓名，告辭出去。郭凡說：「你們不要走開，等我們的消息。」

他們走了大概只有半個來小時，郭凡的電話又打來了。在電話里，他有些怒氣沖沖，又有些焦急。

「你和楊先生趕快離開那裡。」他說，「他們得到消息已經跑掉了。說不定會來你們那裡。」

「到什麼地方？」我問。

他告訴了我一個地址，說：「這個地方安全。你們快去。」

我忙抓起幾樣換洗的衣服，帶了些錢，準備和楊宣出去。就在我們走下樓，來到街上的時候，一輛車飛馳到我們面前。我看到他從車裡走了出來，臉色陰沉沉的。我叫了一聲，剛想跑，旁邊有人一把拉住了我。

我說：「朱叔叔。」

他盯著我說：「沒想到你竟然會這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