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終是防不住

第五章 終是防不住

若是這個時候真的已經有人慾對自己不利了,那其他人呢?

祖母!

沈若初匆忙起身,吩咐知秋幫她收拾了一番,塗了些口脂增加氣色,換上一件桂子綠齊胸瑞錦襦裙加一件淺金緞的褙子便朝著沈老夫人的院子去了,出門前知秋又為她披上了一件軟毛織錦的披風。

剛一進到祖母的院里,她便聽到一個她此刻最不願聽到的聲音。

「母親,這姑娘除了出身低了些,人品家教都是一等一的,況且她如今已認在了宣國公膝下做義女,這事若是可成咱們也便算是和宣國公攀上了親,日後對景旭定然也是助益良多。」

沈若初站在院門口腳步略一凝滯,眉尾一挑,便從容走了進去。

見到她來,屋內坐著的兩人露出不同表情。

沈老夫人笑得和藹對她伸出手去,攬她入懷中噓寒問暖關切備至。

而本該做這一切的生身母親,卻壓抑著眼角的不耐,只敷衍地隨口問了一句病可好了后便推說有事起身離開了。

若放在從前,沈若初定又要暗自神傷自問自己哪裡做得不好惹母親不快了,可如今她也只是心頭冷了一冷,便恢復了在祖母面前的乖巧模樣。

「祖母,初兒方才進來之前聽到母親提及文宣公,文宣公夫人不是母親的手帕交嗎?可是她家有什麼事了?」

沈若初裝作無心地打探起了消息。

若她沒記錯的話,前世江落雪得以嫁入沈家,正是因為她「宣

國公義女」的身份起了很大作用。

沈老夫人撫著沈若初的頭髮,笑道:「你這孩子怎麼忽然對別家的事上心了?」

她印象里,這孩子可是個除了吃東西就會悶在自己房裡的。

見沈若初微窘,她又笑道:「原本這姻親一事跟你一個姑娘家不該輕易談論,但你眼下還是個孩子倒也沒那麼多避諱的了。你說不得就快要有嫂嫂了!」

果然是為哥哥的婚事而來!

沈若初閉了閉眼,掩去心頭情緒,假裝好奇道:「祖母說的,是哪家的小姐?哥哥霽月清風,能與他相配的,定然家世人才皆是不差的!祖母可見過未來嫂嫂了?」

沈老夫人有些遲疑,似乎有什麼難言之隱一般,並沒有回答沈若初的話,而是提了些別的,將話題偏了過去。

沈若初走後,沈老夫人臉沉下來,回頭對身後的湯媽媽道:「你去告訴夫人,景煦的事不著急。」

若初說得對,她就這麼一個寶貝嫡孫,那姑娘既然家世拿不出手,她總要親自掌了眼,才能放心讓景煦將這個唯有一個公府義女名頭的姑娘娶進來。

沈若初出了院子,臉色也冷了下來。

在屋內時,她暗暗留意觀察了老夫人的氣色鼻息,見她一切如常方才略微安心,應是祖母暫時還沒有被人盯上。

看起來上天選擇讓她在這個時候醒來,就是為了要讓她眼看著前世的遭遇再次從頭開始輪轉的,她既抓到了端倪,又怎

么會讓一切照舊發展下去?

江落雪,不過一介難登安京望族之流的商賈之女,不知用了什麼手段竟使得宣國公溫夫人對她青眼有加認作了義女,否則沈家的門楣她是想都不用去想的。

如今看寇氏向老夫人極力推崇的模樣,只怕在她心中這門親事是無論如何都要定下的。沈景煦畢竟是她的兒子,便是老夫人心有不滿,只要寇氏勸服了沈志彬,只怕這婚事也就八九不離十了。

如今想要阻止這門親事,唯有從江落雪的身份入手,只要將她和宣國公府剝離開來,她便沒有理由再攀入沈府了。

這一世她們雖還未見過一面,但在前世她們可是做了許多年姑嫂的,如今也算是舊相識了,總該找個時間去見見。

正思忖著,沈若初忽然眉心一凝,問向惜夏,「今日可是冬月十一?」

惜夏點頭,「正是呢,小姐病的那日才是初六,這一轉眼可都五六日了。」

沈若初又想起一件事來。

當初江落雪同大哥相看時,沈若初作為未來小姑自然是要與她有所接觸的。

那時二人賞梅閑話間,江落雪提及自己的父親便是在前一年的冬月十六陪母親上香時落水溺亡的,當時見她提及父親黯然落淚,沈若初只覺憐惜,自此對她生出許多心疼,直至她與沈景煦成婚之後仍是十分親近百般照拂,也是因了那一份不忍。

因臘月十六是大哥的生辰,故而當時江落雪提及

生父落水之日時,沈若初便多留了一份印象。

細細算來,江落雪的生父落水溺亡不正是五日之後?

正是因為他落水身亡,自幼便生母早亡的江落雪才得以徹底入了宣國公府,後來以國公府小姐的身份嫁入了沈家。

若是能救下了他,或許江落雪便沒有那麼順利入國公府,如此若真防不勝防在兩方相看的時候,江落雪的身份總也沒有那麼理直氣壯,此事便或可轉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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醜女休夫:重生不做侯府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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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終是防不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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