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爭風
要麼說柳花閣具備核心市場競爭力呢,什麼樣的品種都有。
下樓的倆姑娘,加起來至少五百斤,還得是凈重。
長的倒是很白,有點像是豬洞七層的白野豬,極具壓迫感。
倆姑娘樂呵呵的,軲轆過來后一邊坐一個,差點沒一屁股將王海拱下去。
那群讀書人又是爆笑出聲,陳玉安見了韓佑出醜,甩了煙柳一貫錢銀票。
其實倆大胖姑娘並不醜,無非就是比較胖罷了,如果瘦下來的話,她們一定…一定很瘦。
「公子安康。」
坐在韓佑旁邊的姑娘咧嘴一笑,樂的和個二百五十斤的孩子似的。
另一個姑娘坐在了王海旁邊,問了聲好后就開始炫了,一把抓起茶點就往嘴裡塞。
王海那真是生冷不忌啊,伸出手就在胖姑娘大腿上一頓摸,都快摸出火星子了。
其實這倆胖姑娘並不是妓家,而是柳花閣頭牌雲汐姑娘的丫鬟,不伺候客人,只伺候雲汐。
老鴇子煙柳也是一肚子壞水,為了讓陳玉安等人開心,故意將這兩台姑娘叫下來作陪,就是為了噁心韓佑。。
著名社會學家魯樹人曾經說過,只要你不尷尬,尷尬的就是別人。
韓佑都懶得搭理那群哄堂大笑的書生們,只是望著咔咔炫的兩個大胖閨女,滿腹槽點。
「兩位大姐,你們要是實在沒事幹,不行找個台坐吧,我這還一口沒吃呢。」
果乾、酒水、茶點,韓佑與王海二人都伸不上手,放個屁的功夫,讓倆胖閨女炫光了。
「雲汐姐總是數落我們太圓潤了,都不叫我們吃飽。」
坐在韓佑旁邊的大胖閨女傻乎乎的笑著:「奴叫阿福,我妹妹叫阿滿,公子怎麼稱呼。」
韓佑:「我叫阿多。」
倆胖姑娘摸了摸肚子,意猶未盡。
韓佑問道:「你說的雲汐,就是你們這的頭牌吧,就是她搞的這個什麼斗詩,是吧。」
「是的。」阿福點了點頭:「我們是雲汐姐的丫鬟,煙柳姐叫我們下來作陪,讓你出醜,說你是個窮酸相,讓我們姐妹二人寒顫你。」
阿滿好奇的問道:「公子你既是窮酸,為何來花船自取其辱?」
沒等韓佑開口,那陳玉安又走了過來,極盡譏諷之色。
「王公子好福氣,二位女校書不施粉黛,別有一番風情,倒是令人好生羨慕。」
韓佑哈哈一笑,沖著陳玉安拱了拱手:「多謝陳公子款待。」
「何來的謝,不足千文罷了,當本公子賞了路邊的乞兒便是。」
一聽這話,韓佑還未吭聲,王海面色劇變:「你說什麼?!」
陳玉安絲毫不懼:「本公子說權當賞了乞兒,你能如何。」
王海倒吸了一口涼氣,看向韓佑:「少爺,這人可真闊氣,小的上墳都沒燒過這麼多。」
韓佑無聲的嘆了口氣,一時竟是不知道應該先懟陳玉安,還是先罵王海。
正當他難以抉擇時,檯子上的銅鑼被敲響了,一位盛裝麗人佩著面紗從樓梯上款款走來。
煙柳翠衫半披薄紗,折纖腰以微步,呈皓腕於輕紗,雙眸清波流盼,如雲秀髮斜插鏤空金簪。
盛妝麗人一步一步走了下來,纖細的腰肢似是水蛇一般。
香嬌玉體比花嬌,指如白蔥翠凝肌,烏黑如泉的長發在直直的垂在身後,眉不描而黛,膚無粉卻白膩如脂。
裊娜的身段緩步而下,不言半語,不言隻字,卻盡生萬種風情。
薄紗遮了半張臉,反倒是令人更是遐想。
原本還人聲鼎沸的一樓,頓時鴉雀無聲,無數雙眼睛看向柳花閣的頭牌雲汐姑娘,包括韓佑在內。
韓佑雙眼放光,如同餓狼一般。
原本,他還想著鬥鬥詩,奪了愧后,再將這可以與雲汐姑娘共度春宵的「魁首」之位現場拍賣,賺上個百十貫。
可現在一看這雲汐姑娘艷美無雙的容貌與身段,不停吞咽著口水的韓佑頓時改變了心意。
他要拍賣二百貫,至少二百貫起步!
倆胖丫頭也站起了身,快步走過去,將如同風吹一下便倒的雲汐攙到了台上。
柳絲柔垂,花朵嬌妍,雲汐姑娘上了台,微微屈腿算是行了禮,可雙眸卻是極為清冷,如同一座拒絕融化的冰山。
韓佑從頭到腳打量了一番,最終目光落在了雲汐那張幾乎沒有任何感情色彩的艷麗面龐上,暗暗點頭。
這是什麼,這是高傲、是清冷、是破了產的霸道女總裁!
要是一上來見誰都拋媚眼,揮舞著手絹就吆喝,大爺來玩啊便宜,那檔次得唰唰掉。
反倒是那副高傲冷酷的模樣,更是激發了老司機們的征服欲,倆字,特么拿捏!
所謂頭牌可不是長的漂亮就行,還得有花樣,只有活好花樣多的女子才稱之為頭牌。
端坐與矮桌后,雲汐雙掌一壓,隨即輕輕撥通琴弦。
靜音,曠遠至極。
秀指撥弄便是泛音,如天籟,如九霄之雲,如破穹之山巔,緊接著便是縹緲多變之聲。
古琴時而悠揚,時而細微悠長,時而又如拍岸驚濤。
就連韓佑與王海這種連琴都沒摸過的外行,都難免沉浸其中。
望著操琴的雲汐,韓佑漸漸聽的痴了。
這就是華夏文明源遠流長的緣故,琴棋書畫不過星辰萬顆的一點繁華罷了,即便是外行也可聽的如痴如醉無法自拔。
漂亮的女人,他見的多了,有趣的靈魂二百多斤,好看的皮囊一次兩千,可像雲汐這種,容貌萬里挑一,更是才色雙絕,可謂世間少有。
一時之間,韓佑竟有些猶豫了,起拍價二百貫是不是有點低了?
琴聲止,滿堂無聲,誰也不敢大聲叫一聲好,怕這一聲好,會擾了可繞樑三日的餘音。
老鴇子煙柳上了台,也是施了一禮,眉眼帶笑。
「高朋滿座,雲汐姑娘這一曲獻於各位爺,當初我柳花閣可是定好了的,每十日,便要揭了喜布好叫諸位…」
煙柳話都沒說完,陳玉安站起身,沖著身旁人微微一拱手:「承蒙各位抬愛,這魁首,我陳玉安志在必得,花榜詩文掛到了今日,已是再無新詩。」
說到這裡,陳玉安看向煙柳:「既如此,那便讓雲汐姑娘品評一番可好,若是能博雲汐姑娘一笑…」
「慢著。」
這一聲慢著,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
只見韓佑笑呵呵的站起了身:「本少爺還沒作呢,你急什麼,藥效到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