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神秘暖玉

第九章 神秘暖玉

清晨下起了露水,引得韓若軒一陣咳嗽,雖說他救了自己,可還是要搞清楚他來這裡究竟有什麼目的,「韓若風,你為何會來這裡?」

樹上的人輕佻的回了一句,「京都無聊。」

這話讓韓若軒生了幾分厭棄,卻還是耐著性子說道,「你未經父皇同意便擅自離京,但念在你救了本王,本王自會向父皇說情。」

韓若風還是十分『感恩戴德』的說了一句「多謝。」

風影和風凌坐在一旁,不明白主子為何不向軒王說清楚,主子為了救軒王身受重傷,而軒王卻用那種居高臨下的口氣和主子說話。

韓若軒挪了挪身子想要站起,手卻用不上力,又坐回了地上,不過他不死心,一遍一遍重複著剛才的動作。

樹被他弄的有些晃動,有血滴從樹枝上緩緩滴落,韓若風無視身上撕裂的傷口,「風凌,扶軒王回郢縣。」

風凌聽到命令立馬扶起軒王,韓若軒知道自己的身體情況也沒推脫,被他攙扶著行進。

韓若風雙手環胸,盯住遠去的兩人思索了一會兒,做了決定,「風影,跟著。」

從樹上跳了下來,他月白色的袍子上血跡斑斑,有的地方還是溫熱的血液,一步一個血腳印的跟著前面兩人的腳步。

風影雖想扶著主子,可知曉主子不喜人觸碰,退而求其次的跟在主子身旁,若是主子有什麼事他還能照應一下。

郢縣內。

晚柔今日醒的很早,醒了之後再也睡不下,索性穿衣後去洛明蘇的房間看了看,床上只有一床被子,並無人影。

上前去摸了摸被子,涼的。明蘇已經走了挺久了,想到昨日軒王所說的引蛇出洞,又匆忙跑去了軒王的院子。

院子和房間的門都是敞開的,正廳內的地上還有一灘血跡,血跡已經乾涸。

軒王受傷了?看樣子這時間也是不短。引蛇出洞倒被別人引了去,不過若是不去又怎麼知道郢縣的事?

現在她不知這兩人哪去了,只能坐在這裡焦急的等,她之前給明蘇的葯里加了爹爹秘制的回生藥丸,應該能夠保明蘇一命。

等了許久在椅子上疲累的睡著了,聽到有人喚她的名字趕緊睜眼。

面前是個眼生的男子,男子畢恭畢敬的說,「軒王殿下和風王殿下受了傷,還望晚柔姑娘前去診治。」

軒王和風王?男子說完回到那個所謂風王的身後,廳內只有四位男子並無女子。

晚柔強迫自己不往那方面想,「軒王之前帶著我的朋友想捉住幕後主使,軒王倒是回來了,我的那位朋友呢。」

韓若軒聽到此事也是十分愧疚,「本王沒能帶回她,請晚柔姑娘節哀。」

節哀,豈不是說明蘇她……,晚柔有些窩火的站起身,「在我沒找到我的朋友之前,我是不會給兩位王爺醫治的。」說完趕緊跑了出去尋找她心心念念的明蘇的蹤跡。

韓若風示意風凌風影跟了上去,一時間正廳內只剩下兩人。

「你有何話和本王說?」支走手下究竟有何意圖?自己可得萬分小心,韓若軒心想。

韓若風毫不在意他的懷疑,「雖說四哥弄丟了晚姑娘的朋友,可六弟我用我的手下幫晚姑娘尋人,無非是想讓四哥好生養傷。」

韓若軒知曉再說下去也是無用,索性不再開口,氣氛就這麼僵持著。

樹林里。

晚柔因著身後跟著人並沒有大聲呼喊,只能仔細的找著樹林的每一個角落,慢慢的太陽也升起來了。

晚柔大汗淋漓速度卻絲毫不減,找了半個時辰之久才找到渾身是血的洛明蘇。

趕緊撲上去抓住她的脈搏,此時她手中的珠子也滾落了下來。

她脈搏雖虛卻比較穩,體內的蠱蟲也不見了,有些蹊蹺。

晚柔看見地上的珠子順手撿了起來,這是暖玉,明蘇的玉石雖多,可沒有一個能比得上這個白玉珠。把白玉珠暫時放在身上,扶起洛明蘇慢慢回去。

將明蘇帶回了自己的房間,仔細的為她清洗傷口,發現了她右臂上有個小圓洞。

強行驅蠱可是會出人命的,更何況明蘇身子極虛,按理說更無法承受,但明蘇身子雖極度虛空卻並無生命之危。

難不成和那顆珠子有關?拿出珠子端詳了一下,並未看出什麼。雖然不知這珠子是何來歷,但它在明蘇的手裡發現,應該是屬於明蘇的。

將珠子塞回洛明蘇的手裡又反覆查看后才離開,她輕輕關上門,「二位可否留一人在此守著,我跟著另一人給軒王風王診治。」

風影與洛明蘇有一面之緣,他爽快的答應了晚柔的請求,叮囑風凌好好保護主子。

風影在門外守著自然不會知道,那顆珠子在洛明蘇的手裡發出幽藍的光芒,而她頭上的月牙印記也不在昏暗,變得明亮了起來。

晚柔跟著風凌回去給兩人包紮好了傷口,然後說起正事「不知軒王找出幕後主使沒有。」

韓若軒似有怒火,「讓他們逃了。」

韓若風覺得韓若軒的措辭有問題,開口糾正,「是我們落荒而逃,若不是你那位朋友,估計我們都已喪命。」

晚柔笑了一下,「她雖九死一生可終究撿回一條命。」

韓若軒明顯愣了一下,那女子居然還活著,這神醫之徒醫術果然不凡,結交她們必有益處。

不過晚柔經歷了這次教訓,可不打算與韓國皇室再打交道,雖然不知那個風王如何,但這個軒王心機可不淺。

不過郢縣的事還未解決這軒王應該不會放她們走,明蘇身子有傷怕也不能長途顛簸,想到還要在一些時日就心裡煩悶。

「兩位殿下若是無事我就先去看看病人了。」一秒也不想多呆,趕緊找個理由離開。

晚柔往各個病人的院子里走了一圈,潰爛還在惡化,又有不少人咽氣。真不知幕後主使怎麼能如此心安理得的奪取這麼多人的生命。

郢縣的人基本都已染病,現在根本沒有多少人手來照顧他們,疲憊的閉上了眼睛,揉了揉眉心。若是爹爹在這就不會如此,果然還是自己學藝不精,給病人扎過針揉了揉酸疼的胳膊,「到底如何是好?」

頭被狠狠地敲了一下,「傻丫頭,師叔我來幫你了。」

轉頭髮現一身麻布的宋樂(yue),擦了擦眼睛確定不是看錯,目光不由自主地往他身後看,沒看到爹爹有些失望,不過師叔來了她還是很高興的,「師叔你怎麼來了?」

「還不是我那師兄不放心你和小丫頭,讓我來幫你,因為一些事耽誤了時間,所以現在才來。」宋樂有些心虛,迷路這麼丟人的事他心裡有數就好。

「明……,她傷的很重,師叔你去看看她吧。」再讓師叔看一下心裡會安心許多。

宋樂聽到明蘇受重傷也不再與晚柔敘話,救人要緊。

風影還是在外面守著,宋樂檢查洛明蘇的傷勢,最後視線落在了那顆發光的珠子上。

他有些好奇把珠子拿出,珠子立馬失去了光亮,放回去珠子就又亮了起來。

捏著她的脈搏深思,將死之相卻透露著無窮生機,當真奇怪,「她怎麼受傷的?」

聽過晚柔的敘述他拿起了她的右手,空著另一隻手卻不自覺握緊,「噬心蠱。」

晚柔並不知曉這種蠱蟲,有些疑問,「何為噬心蠱?」

將她的手輕輕放下,深深嘆了口氣,「噬心蠱會啃噬宿主的心迫使宿主受控,若想取蠱必須以蛇穀穀主之血為引,誘蠱出體。蠱雖不是蛇穀穀主鮮血餵養,可它們卻極其鍾愛蛇穀穀主及其直系親屬的血。若是強行驅蠱蠱蟲便會釋放體內毒素,以此抵抗。」

聽到師叔的話她放下的心又被提起,「那現在她身上有毒?」

「對,她現在在和毒素作鬥爭,若不是她和你一樣嘗遍毒草,肯定撐不到現在。」還有就是那顆只在她手裡才會亮的珠子,一直在幫她穩住心脈,不然小丫頭很可能醒不過來。

晚柔和小丫頭關係很好,可能會知道這珠子有何用處,「你可知道那珠子是何來歷?」

晚柔一臉茫然的搖搖頭,「我剛才與師叔所說半個時辰前將她帶回,這顆珠子就是那時平白無故出現的,可有什麼不妥?」

宋樂只以為這是小丫頭的護身符,原來這珠子是剛到她手裡,他警惕了幾分「突然出現的珠子?」

晚柔點點頭。

「珠子並無不妥,相反它是無價之寶。」只在小丫頭手裡才會發揮作用的無價之寶。

不過這珠子到底是誰給她的?究竟有何目的?雖說這珠子看起來對小丫頭有利,但若是有潛在的危險又當如何?

晚柔並不知宋樂的顧忌,看見珠子的異樣說出心中所想,「這珠子就像為她量身定製。」

宋樂暗暗垂下眼眸,量身定製么?他一定要弄清楚這珠子的來歷,小丫頭很可能已經陷入未知的危險當中了。

他很希望這珠子只是一個偶然,但是世上又怎麼有那麼多偶然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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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品紅妝畫江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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