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0 很是絕望

110 很是絕望

李春妮將手揣在袖籠里,臘月二十九的溫度不是出門賞風景的好時間,可看著房頂薄薄的白雪,不得不說,寒冷能驅散皮表的溫度,心裡的燥熱,腦子也清楚一些。

都說瑞雪兆豐年,然而今年冬天卻只下了一兩場雪,都是那麼薄薄一層,明年也不知道究竟會怎樣。

若是在現代,這些倒不用怕,可目前是靠天吃飯的時代,沒有機械,沒有電力,一旦有了什麼問題,那麼,所有農民的損失將是慘重。

可笑的是,賦稅還在增加。這讓李春妮不由想到一首詩,「四海無閑田,農夫猶餓死」。

只盼望她發財的時候,大傢伙不是那麼慘。

成親時,在她千般推拒下,還是沒能執拗過林氏,狗熊換來的百兩銀子除了置辦了些酒席用的東西,剩下的九十三兩銀子分文不少的,被林氏塞給了她。

李春妮盤算著,連上她自己的,百兩銀子已經能盤置下二十畝荒地,全部種上糧食和草藥,到時也能給她空間的出產打些掩護。

若是能把空間再升上一級,不知道得到的獎勵還是不是速生長藥水,李春妮捏著

下巴陷入yy。

聽到身後傳來的腳步聲,李春妮轉過身來:「你怎麼也出來了?」

劉清白挑挑眉,怎麼,他還被嫌棄不成?一臉無辜地說道:「有什麼不能嗎?」

「呀,這大冷天的,你倆站到院子裡面幹什麼?快回裡屋歇著去!」就在兩人氣場交鋒的時候,送還桌凳碗筷的劉媽回來了。

她一進院子就看見李春妮和劉清白站在院子里,對望著也不說話,直把她氣得,談情說愛深情對望就不能回屋去?這寒冬臘月的站在院子里吹西北風,這是什麼情調!

立時跟轟趕小雞崽子似的將二人往屋裡趕。

李春妮臉上一燙,趕緊道:「我是出來幫著打掃下院子,嗯,對,掃帚呢,我掃掃」

劉清白將身子一背,也不言語,好像談情說愛的小情人被家長捉個正著似的不安,也不管李春妮在那說個什麼,徑直邁著步子回了自己屋。

「打什麼掃,哎呦我的親祖宗,趕緊的,跟著清白回屋裡去,這裡有我呢。」還真不是客氣,劉媽心裡嘀咕,良宵苦短的,你們不進屋造孩子,打掃什麼院子,浪費!

再說,就這兒媳婦一身的神力,敢讓她掃院子,別再把她的院子給掘地三尺。

「屋裡有些熱,我……」李春妮尷尬的束著手,為什麼總覺得劉媽看她的眼神不太對。

「熱……哎呦!」劉媽一拍手,急忙忙就往劉清白屋子的一冊走,那裡圍著的,是燒柴的地方,她們這裡興的的火牆。

李春妮抽抽著嘴角,看著劉媽一邊往外扯柴火一邊叨叨「忘了忘了,忘了告訴灶火師父不要往裡邊再填的,哎呦,清白也是的,怎麼不知道開窗戶。」

合著,這屋子是被當烤爐,塞了一下午的柴火?

得虧她命大,沒被做成烤雞熏鴨的,還有劉清白,竟是不知道檢查,幸虧灶火是對外的,這要是在裡邊,不熱死也得悶死。

摸摸鼻子,覺得自己還是回屋子的好,不然指不定劉媽還要用期盼的眼神看她。

用腳趾頭想都知道,劉媽是指望她能給生個娃娃。

「天色不早了,我去打些熱水,我們就歇了。」

李春妮剛站到屋裡,冷不丁劉清白就冒出這麼一句,直把李春妮嚇得汗毛兒豎起。緊緊拽住自己的衣角,強扯出一個笑臉說道:「那個,我早上才洗了的,我去給你打水,你洗吧。」說著,她就準備轉身出去。

若是一開始不明白那還說得過去,到了現在,劉清白又不是傻子,自然不會不知道李春妮是在怕什麼。

說時遲那時快,他一把伸出自己的右手,在她還沒有轉身出去時,一把將人給拽了回來。

完全沒有準備的林春妮將劉清白當成了偷襲,轉身就是一個側踢。

虧了劉清白的好身手,不然挨上這一腳,指不定就飛了。

「你要幹嘛」李春妮做出攻擊姿勢,她是真的把劉清白當成急不可耐的色狼了,誰讓她的臉是真的很漂亮,漂亮到她自己都覺得妖孽。

劉清白鐵青著臉,眸子里滿是怒氣:「我能幹什麼,我是覺得你既然處的不自在,還是我去打水,免得面對劉媽你還不自在,看來我是好心被當驢肝肺。」

「我就是覺得你也累了一天了嘛,何況我也不用涮洗。」李春妮咬唇給自己找著借口,她也覺得自己反應有些過激了些,看著劉青白很是怒火的樣子,她不由有些心虛。

「臉上的脂粉那麼重,不用洗?」

劉清白一個深呼吸壓下自己的怒,沒好氣的說著:「我曾經說過什麼沒有忘,你不用把我想得那麼齷齪,你在屋裡帶著。」說完劉清白推門出去了。

李春妮努努嘴,切,你早說嘛,但是你說了也得允許人家防備,誰知道你說的是不是真的。

劉清白憤憤的端著盆提著桶回了屋子,看都不看李春妮一眼,將外套一脫,連腳也不洗,直接躺倒床的最裡邊側過身子,只留規律的呼吸聲。

李春妮吶吶的站著,沖著劉清白的後背揮揮拳頭,便嘟著嘴給自己放水洗臉洗腳。

最終看著被騰出一大半的床榻,還是脫去外衣躺了上去。

是她太緊張了,劉清白是個自尊心特彆強的男人,很是重言論,想來他也做不出逼迫。是她太害怕那事兒了,有些想當然。

瞅著呼吸均勻,將脊背露給她的劉清白,李春妮撇嘴,也許都是她自戀,人家完全對她的身子沒興趣呢。

學著劉清白的樣子,將身子側過,兩人背對背鑽在兩個被子里,漸漸入眠。

只劉清白感覺到李春妮睡熟后,坐起身看著她發獃,她很是不願意和自己圓房呢。

劉清白皺著眉頭,除了身子沒好徹底,難不成李春妮其實是有喜歡的人,不然為何如此抵觸他,好像要她趕赴刑場一樣?

他搖了搖頭,就著她的身邊躺下,這一夜,想不透。

而相對於這邊,賈府那邊可就真真是乾柴烈火了。

等到兩人折騰了大半天,藥效退了的時候,李嬌那迷藥的效果也沒了。

她整個人是被憋醒的,夢裡似乎有誰將她關在密閉的地方,根本吸不到外面的空氣。

整個人的身子又酸又疼,還有一堆重重的石頭壓在自己的身上,她只以為這是鬼壓床,可怕的要死。

好不容易才掙扎著醒了過來,可當她看清楚了近在咫尺的那張臉,還有流了自己一脖子的口水的人時,整個人的腦子就像斷片了一樣,開始蒙了。

這是賈府的那個傻子少爺,她曾經見過。

怎麼會趴在她的身上?

此時腦中的回憶才逐漸恢復,花轎、酒杯、李春妮……

李嬌愣愣的低頭看向自己的身子,滿滿都是印記,「啊……」高昂的女聲響徹天地,

她一把將賈府傻子從自己身上推開,想要站起來給自己穿衣服,卻渾身酸麻,別說站,就是爬起來,都覺得身上好像酥了一樣。

尤其是大紅色的床單上放置的白帕子,那血紅深深的刺激著忐忑的李嬌,她整個人都傻愣住了,她竟然被一個傻子給破了身子,這怎麼可以!

這聲音在賈府的上空震蕩了幾下,倒是沒有驚醒那些前來吃酒的人,畢竟這會兒都已經醉倒了,在廂房歇著。

一直在院子外面守著的賈母,卻是被這尖叫給驚醒,趕緊帶著一群下人走了進來。

「怎麼了怎麼了?發生什麼事情了?」一群人東張西望的,似乎都在找什麼人。

只是,看到門口衣衫不整的李嬌,尤其是那身子上面還有一些曖昧的痕迹的時候,小廝僕婦們自然曉得怎麼回事。

卻也趕緊低下了頭去,他們可不敢隨便看,雖然少爺是個傻子,可說到底這個人還是他們的少奶奶。

生活在府院里的丫鬟們,哪裡有不通這事兒的,低頭的瞬間不由在心裡嘀咕,明明知道自己是要嫁傻子的,被睡了就一副要死不死的樣子,裝什麼呢,連個衣服也傳不好,哼,丟人。

反應過來的賈母趕緊給自己身邊的貼身丫鬟使顏色,讓她們將人給帶進房間裡面,寬衣解帶的,真是有辱他們賈家的門風。

「少奶奶,奴婢們替您寬衣。」

丫鬟說話的語氣很是尊敬,但眼睛里卻是濃濃的諷刺,果然鄉下丫頭就是鄉下丫頭,攀上枝頭也做不了風華絕代的鳳凰。

李嬌突然很是絕望,她的算盤落空了,竟是真的嫁到了賈府。

聽說那少爺不過幾歲孩童的智商,聽說賈府的掌家太太不是個好相與的,聽說賈府最愛家法伺候……

可她再怎麼不願,她的身子在剛才就被破了,在昏迷中被破了。

李嬌一臉絕望毫無生氣,將一干人等當作空氣的態度著實惹惱了賈母,她揮手讓閑雜人等腿下,厲眼瞪著幾個僕婦:「將少奶奶請回屋裡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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農家病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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