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白家的男兒鐵骨錚錚!

第9章 白家的男兒鐵骨錚錚!

白明微將眼淚流於心底,筆直地站著,站在白家祠堂那塊書著「浩然正氣」的牌匾之下。

在祖先的牌位面前穩穩站立。

在這悲傷的濁流中,她顯得格格不入,但卻也如定海神針般,屹立不倒。

當她上有父叔兄長庇佑時,她傷心難過可以找人哭鼻子。

可如今她不得不把眼淚憋回去,擔起她嫡長女的責任,否則這滿門老弱,又該去依靠誰?

恍恍惚惚中,她聽到自己乾澀的聲音:「都別哭,只要祖父在一日,這個家便不會倒,只要祖父還在,父叔兄長們才有扶靈返家的可能。」

儘管她知道,那白骨堆積成山的戰場,很可能翻撿不出父叔兄長的屍骨。

白明微深吸一口氣,繼續道:「我要為父叔兄長設立靈堂,操辦喪事,免得他們的英靈在外遊盪,找不到回家的方向。」

「你們若還有力氣,那就助我一臂之力,若是沒有,請約束好自己屋子裡的人,好好在屋裡待著。」

六姑娘哭得最大聲,聽了白明微的話,她怒聲問道:「大姐,你什麼意思?」

四嬸去拉她,被她甩開。

她怒急了,對著白明微喊道:「這個家僅是你白明微一人的嗎?我白琇瑩也是白家的一份子,為父兄籌辦白事,你休想將我踢出去!」

白明微目光落在六姑娘白琇瑩身上,一時五味雜陳。

在這個家裡,白琇瑩對她的不喜眾所周知。

但在她最需要時,首先站出來的,是

這個與她針尖對麥芒的六妹。

白明微正欲開口,又一個噩耗傳來。

小廝匆匆跑進來,跪倒在沈氏面前,哭得喘不過氣:「大姑娘,宮裡傳來消息,相爺悲憤撞柱,生死難料。」

……

一個時辰前,宮中,金鑾殿上。

文東武西,肅立左右。

大殿正中跪著一白髮蒼蒼的老人。

東陵國君元貞帝卻毫不客氣地將一封封信件擲在老人臉上,憤怒咆哮。

「白惟墉,你養的一群孬種!」

彷彿有滔天怒火無法宣/泄,他憤怒大吼:「白惟庸!看看你的好兒孫,哪個是中用的?!」

「先前你信誓旦旦同朕保證,必御北燕大軍于歸雁城外,如今朕捷報沒有等來,反倒是案頭先堆滿你這些不成器兒孫的喪報!」

「數萬大軍全軍覆沒,無一生還!這一戰還讓朕痛失城池五座,這簡直就是東陵的恥辱!」

「陛下!」

蒼老的聲音沙啞悲慟,如同鈍斧劈裂膠著空氣。

饒是早有準備,但白惟庸的堅硬的心,還是被元貞帝扎得支離破碎,如同萬箭穿心。

陛下他,果真半點情面不留。

早已佝僂身子劇烈顫/抖,他將信件一封封撿起,抱在懷裡。

整整十一封陣亡抵報。

這十一人對於別人來說,只是冰冷的數字。

但卻是他的骨血兒孫。

他兢兢業業,為官四十餘載。

他嘔心瀝血,輔佐三位帝王。

他比任何人都要赤膽忠心。

在北燕大軍壓境,文武百官縮足不前時,他不

惜讓滿門子孫棄筆從戎,奔赴沙場保家衛國。

可如今所有兒孫馬革裹屍客死異鄉。

誰疼惜他白髮人送黑髮人凄涼?

誰理解白家子孫鞠躬盡瘁死而後已的忠誠?

卻還要反過來把慘烈犧牲說成不中用。

白惟庸望著他效忠了十幾年的元貞帝帝。

渾濁的眼裡,滾出幾行清淚。

適才在轎中,他已狠狠地哭過一次。

可此時,眼淚仍禁不住潸然而下。

哭的是那一瞬間對國君的心涼。

哭的是為國鞠躬盡瘁死而後已,卻被罵成孬種的兒孫們。

悲憤交加,他擲地有聲地道:「陛下,我白家滿門對得起東陵!對得起天下百姓!更對得起陛下!」

「白家兒郎鐵骨錚錚,不是孬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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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嫡長女帥炸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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