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神裔,少女,夢境殺人
「算一本還是二本?」
舒組長一愣,他還真被這個問題問住了,
「算二本,比一本多一本。」
就在這時,李寒窯的耳邊傳來一個清脆的女聲。
只見忘憂和記悔二人,推開門走了進來。
「皈主任呢?」
舒組長目光向後看去,沒看到皈主任的光頭。
忘憂端起桌子上的紅酒,咕咚咕咚喝了幾口,
「不知道,他剛才罵罵咧咧的出門,好像買什麼百草枯去了……
還有,我剛才查了一下教務處,咱們學校這次沒派學生社團來嵐山市。」
……
「那我遇到的那個少女是誰?這幾天一直騷擾我個不停!」
李寒窯覺得不對勁,
舒組長也犯了難,對李寒窯問道:
「你能不能再提供點兒她的其它特徵……醒目一點的。」
「醒目?」
李寒窯作出沉思狀,努力回憶著女孩兒的身材外貌。
這般想了幾分鐘后,他嘆了一口氣,無奈的說道:
「除了那輛紅色的阿斯頓馬丁跑車,和剛才給你們形容的衣服外,真沒什麼特殊的地方了……人長得好看算不算?」
「算!」
此刻的舒組長像一個循循誘導的良師,聲音不緊不慢:
「但是,世界上好看的女孩兒也有很多,還有沒有更醒目的特點?任何方面都可以……」
李寒窯實在找不出來了,他有些疲憊的隨口說道:
「發育的好算不算?」
「那應該是『神裔書院』的那個小姑娘!」
一顆光溜溜的腦袋從門外彈進來,皈主任一臉嚴肅的走進來。
「皈主任?」
舒組長有些驚愕,
「你不是出去了嗎?」
皈主任神情莊嚴肅穆,嘴裡念念有詞:
「我是出去了,但我聽到一股莊嚴的力量在召喚我……」
說罷,
皈主任一本正經的來到李寒窯的病床前,面無表情的問道:
「所以發育的到底有多好?詳說!我的推理能力很好,應該能幫你推理出來是誰。」
李寒窯瞥了一眼皈主任圓溜溜的大光頭,頭圍應該有68厘米。
他有些無語的回答道:
「比你的腦袋都好。」
「那沒跑了!」
皈主任十分確信自己的記憶和推理,十分篤定的說道:
「那肯定是『神裔』書院的那個小姑娘,就是院長的那個小孫女,我曾經見過。」
「神裔書院?」
李寒窯眉頭緊皺,
「那又是什麼東西?不是你們學校的人嗎?」
舒組長几人沉默了,
他們似乎都不願意提及這個名為「神裔書院」的學校。
許久之後,舒組長才不情願的開口,幽幽的說道:
「你知道的……禍裔群體那麼大,又發展了這麼多年,不可能一直是一塊鐵板。
這個『神裔書院』,你聽名字應該也能聽出來,他們就是一群白眼狼!
他們不覺得自己是『禍裔』,他們覺得自己是『神裔』……
他們不僅不恨神,甚至還自甘墮落,願意做神明們的奴隸和信徒,以復活神明們為己任!」
舒組長張了張嘴,似乎還有很多話要說。
但最終,他只用了一句話,便總結了自己的結論:
「那就是一群瘋子……建議你離他們遠一點。」
李寒窯愣了愣神,
他對這個結果有些意外。
好吧,
不過這都無所謂。
……
「哎呀,小子,別管那群瘋子了,其實,我們現在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
舒組長的眼神突然興奮起來,他看著李寒窯的身體,激動的說道。
下一刻,
他居然舔了舔嘴唇。
李寒窯緊張的向上拉了拉病床上的被子,他咽了口唾沫說道:
「你幹嘛?」
不怪他緊張,
舒組長此刻的眼神實在是太嚇人了。
簡直就像一隻發情的斑馬。
李寒窯甚至有一種感覺,
這個中年男人似乎馬上就要撲到他的床上,大吼著說一句:
「喂,窯醬,讓我們一起來造小孩兒吧!」
「喂……」
就在這時,舒組長搓了搓手,目露興奮的開口說話了。
「不造小孩!」
李寒窯面無表情,嚴詞拒絕。
「What?」
舒組長駭然,看起來十分震撼。
「Areyouanidiot?我特么只不過想看看你的『神契』是哪個序列!」
李寒窯有些尷尬,他急忙轉移話題:
「說真的,我真的不知道……」
「不知道?」
舒組長有些難以置信,
他摸著下巴思考了一會兒后,語氣十分堅定的說道:
「你的『醒靈』範圍……覆蓋了整個嵐山市,所以,你的神契序列級別,也絕對不會低!
按照以往的慣例,醒靈日後,禍裔就應該可以使用神契了的……可你為什麼還不知道自己的神契是什麼?
這樣吧,你告訴我,除了昨天晚上進入神冢這件事之外。
最近在你身邊,還有沒有發生什麼奇怪的事情?或者遇到什麼奇怪的人?」
李寒窯認真思考了一會兒,語氣有些不堅定的喃喃道:
「你要說遇到奇怪的人……你們算嗎?」
舒組長:「……」
眼看對李寒窯詢問無果,
舒組長無奈之下,
便看向一旁的黑髮少年記悔。
舒組長的眼神里,重新煥發出光芒:
「記悔,我記得你說過,當初你救他回來的時候,他曾和你交過手,對吧?
那他和你交手的時候,有沒有動用過『神契』的力量?」
……
記悔卻抱著劍靠在牆上,腦袋垂著,作小雞啄米狀。
看樣子,睡了好久了。
啪——
忘憂面無表情的把他扇醒。
「啊?誰?我不道啊……」
記悔從睡夢中驚醒,
他猛的拔劍,
卻拔劍四顧心茫然。
此刻的記悔,依舊是平常一貫的茫然樣。
由於抱著劍睡覺,他的臉上被壓出來清晰的刀柄印記。
舒組長無奈的捂住臉。
黑衣少女忘憂在一旁淡淡的提醒道:
「組長,您又不是不知道,記悔是魚的記憶,您讓他回憶昨天的事情……有點太難為他了。」
舒組長微微頷首,他舉起雙手作投降狀,頗為自責的說道:
「OK,是我的錯,我不該對殘障人士這麼苛刻……
所以,下次學院能不能派幾個正常人出來陪我招生?以表示咱們學校並非殘障人士療養院?」
「那個……」
就在這時,李寒窯打斷了崩潰的舒組長,以及現場混亂的眾人。
李寒窯舉起手,他臉色有些難看,吞吞吐吐的說道:
「我想起來了,如果說奇怪的事情的話,還真有一件……」
「哦?詳說!」
「我曾經做夢,在夢境中殺了一個叫阿良的修車工混混,以及一個老師……」
停頓片刻后,
李寒窯艱難的開口,他斷斷續續的,繼續敘述道:
「然後,當我醒來之後,他倆就真的死了!」
李寒窯垂著頭,眾人看不清他的表情,只能聽到他的聲音細若蚊鳴:
「這件事……算嗎?」
……